朱樉在楚府一呆就是一個時辰。
期間,暖閣里時不時傳來朱樉開懷的笑意。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么。
楚澤只在門口站了片刻,就離開了。
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楚澤接到消息,說朱棣也回來了。
先前朱棣便是因為各類原料的事情而離京,后又因道路阻滯而再度離京。
沒想到再回京,已經是這么個時候了。
楚澤得去看看。
順便看看那些東西的生產情況。
不過在這之前,楚澤還得先將朱樉給叫出來。
好歹是他親弟弟,外出這么久,現在回來了,他這個當哥哥的總不能不去迎接吧。
朱樉聽到消息后,拍著胸脯道:“四弟回來了,那咱必須得去啊。”
“月兒,咱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了再來看你。”
星月溫順地點頭。
楚澤看著黏糊得有些過分的兩人,默默也嫌棄了一番。
他催促道:“快點吧,咱接到消息的時候,永樂就快到城門了,你再磨蹭,咱就只能去他府門口迎接他了。”
“來了來了,催什么。”朱樉小跑過來,離開之后還不忘了回頭,朝星月揮手告別。
兩人一邊走,楚澤隨口問:“看來你們聊得還挺好。”
“那是。”要說旁的,朱樉可能不擅長,但要論如何的贏得姑娘的青睞,他認第二,這世上就沒有第一。
楚澤看著他,覺得他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朱樉開心了片刻,然后拉著楚澤說:“楚澤啊,伱看你們也沒什么關系,不如將她讓給咱唄。”
星月這姑娘,他是真喜歡。
溫柔又漂亮。
雖然不能說話,但那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一樣。
一個眼神兒,就能將他的魂兒給勾了去。
“咱已經跟星月說了,說讓她去咱的府上。雖然她出身不怎么好,但咱也不會虧待她,給她個妾當當,還是可以的。”朱樉已經在計劃著,如何將人帶回府了。
甚至都在想,萬一他爹追究起來,他要怎么應對。
楚澤無語望青天。
等朱樉展望完未來,楚澤一針見血地問:“她同意了嗎?”
朱樉臉上的笑容一僵,苦笑著搖頭:“就是沒有,咱才找你幫忙的嘛。”
要是星月答應了,他就直接將人帶回府了好吧。
哪兒還需要楚澤點頭啊。
楚澤一點都不意外。
他有感覺,這人是沖著他來的。
至于為什么,楚澤已經讓人去查了。
一道查的,還有星月的身世。
等這些查完,想必就能知道星月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在此之前,朱樉都是安全的。
既然這人看上了星月,索性就讓他去替自己打聽打聽消息吧。
楚澤又問了他與星月都聊了些什么。
朱樉知無不言。
但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他們在一起呆的那么久,全都聊的廢話。
除了一點——
朱樉想約星月出去玩。
星月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也沒拒絕。
楚澤想了想,提醒道:“你們兩人出去,記得多帶幾個護衛。”
朱樉撇嘴:“帶那些護衛做什么?咱們一起游戲,帶的人太多了礙眼。”
“星月長得這么漂亮,你不多帶幾個人,就不怕她被人盯上調戲了?”楚澤幽幽出聲。
朱樉轉頭就瞪他。
“你能不能說順好的?”
他都還沒帶人出門呢,這人就這么咒他。
要真遇著這事,他就把楚澤烏鴉窩里,讓他跟自己的同類呆一塊兒去。
兩人說著笑,抵達城門時,朱棣正好入城。
朱樉與楚澤立刻朝朱棣打招呼。
朱棣看過來,認出他們后,立刻策馬過來。
“咱入城前沒見著你們,還當你們不來了呢。”朱棣翻身下馬,讓心腹將馬牽走,原料也讓他一并帶去妥善安置,自己則是一手攬著一人,大步往城中酒樓里走,“咱出去這么久,你們可得給咱接風。酒樓咱都想好了,就應天最大的那家。”
楚澤看透一切:“你是饞那家的八寶鴨子了吧。”
“嘿嘿,還是楚澤了解咱。走走走,這家的八寶鴨子做得最好了,咱這幾日都想壞了。”
幾人來到酒樓,一面吃著喝著一面講這段時間里,各自都遇到了什么趣事。
說著說著,幾人更說到星月身上。
朱樉說她漂亮。
楚澤也說她漂亮。
但就是太高了。
朱樉頗有些頭疼:“她竟然比咱還要高。嘖。”
真叫人自尊心受挫。
“比你還高啊?”楚澤他們說那姑娘漂亮時,朱棣還沒什么想見的心思。
但如此是比他二哥還高,那他就很有興趣見識見識了。
“對了,說起身高來,咱突然想起一件事啊。”朱棣將朱樉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目光那叫一個意味深長遐想連篇。
看得朱樉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他下意識地往椅子里一靠,警告地看著朱棣,威脅:“收起你那賊兮兮的眼神,再用這種眼神看咱,你信不信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朱棣與楚澤同款表情:“不信。”
“……”威脅失敗。
朱樉悻悻地摸著鼻子:“一點都不配合。”
“那你配不配合?”朱棣一臉壞笑。
就差把咱要挖坑埋你了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傻子才上當好吧。
朱樉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不配合,休想咱配合!你小子肯定沒安好心,咱才不上當呢。”
“行吧,咱本想著,你要自己愿意,那最好了。既然不愿意,那咱就只能強求也。楚澤,你還記得之前與咱二哥打賭,誰輸了誰穿女裝繞著應天府逛三圈的事嗎?你真不的不想看看咱二哥穿女裝是什么樣嗎?”朱棣朝楚澤慫恿地挑眉。
楚澤恍然回神。
這么大的事,他怎么就忘了呢!
楚澤兩眼放光地轉過頭,看向朱樉。
朱樉驚:“!”
“不是,這什么時候的事?咱可跟你們說,別欺負咱記憶不好,就故意陷害咱!”朱樉想也不想就否認了,然后起身就想逃。
但楚澤與朱棣能讓他跑了?
兩人一個堵門一個堵窗戶,將朱樉的求生通道全部堵死。
兩人笑得像個反派。
“樉啊,你不會是想食言吧?”楚澤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朱樉打了個寒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