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哥哥,你這種的是什么啊?”藍若嫣攜著滿身的淺淡清香,走楚澤面前蹲下,看著面前這株從未見過的苗苗,滿臉都是好奇。
黎星也跟了過來。
下朝之后,楚澤去見皇上,他則回了楚府。
回到楚府之后,坐了坐,便陪著藍若嫣練武。
他們一邊練,黎星一面打聽著關于楚澤的事情。
藍若嫣人雖不大,戒心卻不小。
除了一些尋常事之外,重要的事是半個字都不透露。
聊了這么久,黎星竟然也沒有打探出多少事來。
直到管來報,說楚澤回府。
兩人這才連忙換了衣服,出來尋人。
然后就看到楚澤在這里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楚澤見兩人來,又介紹了一遍番茄。
聽著楚澤的介紹,黎星越發的覺得,自己被楚澤給騙了。
等他將番茄搬到陰涼處放好時,黎星才似感嘆般說了一句:“楚澤,我被你騙得挺慘。”
楚澤整理盆土的動作一頓。
片刻之后,他笑笑道:“兵不厭詐,各為其主。”
“……”短短八個字,讓黎星有一瞬間的啞然。
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如果他們倆的處境對調,黎星的選擇只怕與楚澤也差不到哪里去。
非要說什么,那便只剩下成王敗寇四個字可以概括了。
黎星無言地捶了楚澤的肩膀一下,什么都沒說。
等放下手時,黎星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次來大明,短時間內只怕是回不去了。”
楚澤沒反駁。
黎星的情況特殊,朱元璋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但也不會一直困住他。
“反正你也沒事,不如就在這里玩玩。”楚澤由衷提議。
黎星想了想,道:“行啊,我上次來就沒玩好,這次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玩玩,你陪我吧。”
楚澤倒是想陪,但到底沒時間。
番茄種好,楚澤每天跟伺候祖宗一樣。
到底是將它養活了。
看著一日比一日有生機的番茄,楚澤提著的心總算松了下來。
他得了空,便準備去試驗場看看。
看看他之前交待的東西,現在都做成什么樣了。
他前腳剛進宮,后腳一個內侍就朝他家去了。
毫無意外,內侍撲了個空。
得知楚澤去向之后,他又立刻往試驗場去。
楚澤此時正在試驗場內,看著新鮮出爐的零件,楚澤正一個一個的拼著。
這現在這些零件都是很好做的,花的時間倒是不多。
不多時,一個小型的蒸汽機的就被拼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機組。
機組需要的零件要求就高多了,楚澤拼了好幾次,發現這些零件,或多或少都有些許問題。
不大,但也用不了。
“重做。”楚澤將零件往桌上一扔,命令道。
“大人,那數據要不要改?”
楚澤剛要離開,聽到這話便又頓住了腳步。
他側過頭來,道:“當然要改,不僅數據要改,模具也得重做。這種機器務必精細。萬一有哪里不對,后果都是不可能預料的。”萬一再炸一次,引發什么大麻煩就不好了,“具體怎么改,咱剛才已經給你都標出來了,你看著圖來辦就行。”
楚澤吩咐完,轉身便去試用。
結果喜人。
除了那個機組還未制作好之外,這部份已經可以用了。
楚澤剛才還嚴肅的面孔,掛上了輕松的笑。
旁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太好了,總算是做好了。”
“就是,咱這些日子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對,都沒白費功夫。這次你們辛苦了,今天你們早些下班回家,明后兩天休息,等大后天再來上班。”楚澤很大方地大手一揮,給大家放了兩天假。
陳老頭一聽,立刻問道:“院長,咱們呢?”
“對啊,咱也辛苦著,是不是也給咱們放兩天假啊。”有陳老頭帶頭,其他人跟著起哄。
楚澤一記眼刀子掃過去:“行啊,想放假?拿出成就來,你們想放幾天假咱都批。”
剛才還起哄得厲害的人,瞬間閉嘴。
他們雖然一直在做事,但農業嘛,最主要的就是持之以恒。
一個成就,哪兒是那么快就能得到的?
所以楚澤對他們的休息,也從未壓榨過。
現在說要放假,純粹是想湊熱鬧。
被楚澤說了,他們訕笑著,一個二個溜得比兔子都快。
楚澤冷啍一聲,側頭正欲再說些什么,就聽有人通傳:“院長,宮里的公公找。”
宮里來人,不是標找他就是朱元璋找。
無論哪個找他,八成都是大事。
楚澤快速跟身邊人說了幾句,然后走出去。
內侍看到楚澤,禮貌地見了禮,然后道:“楚大人,太子殿下有請。”
原來是標。
“殿下可說了是什么事沒有?”楚澤問。
內侍道:“具體的奴婢不知道,大約是瓦刺的事。”
在楚澤前往琉球之前,對瓦刺的用兵便一直不順利。
難道現在還沒解決?
都這么久了,竟然還僵持著嗎?
如果是,那楚澤只想說厲害。
不過瓦刺現在應該很得意吧?
楚澤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如今的瓦刺是副什么嘴臉。
但凡他們有機會,估計都會直接反攻。
楚澤跟著內侍,來到御書房。
朱元璋不在。
只有朱標一人。
楚澤進來時還愣了愣,然后走進來,徑直找個位置坐下。
朱標正低頭寫著什么,楚澤沒看,卻看到朱標緊鎖的眉頭,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樣。
等朱標寫完了,楚澤才問:“瓦刺打得不順利?”
短短幾個字,將朱標滿肚子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他苦笑一聲,道:“若是順利,也不至于讓只身赴琉球。”他起身,拿起一份奏章走到楚澤面前,隨手將奏章拍進楚澤懷里,“看看。”
楚澤疑惑接過。
“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能拖咱的軍隊這么久。”楚澤一面打開奏章,一面訴說著自己的疑惑。
大明軍隊的武器裝備這么好,這仗怎么就打得這么憋屈了呢?
簡直難以想象。
朱標也覺得丟臉。
他朝奏章抬了抬下巴,道:“你看過了就知道了。”平靜的話語里,隱隱藏著幾分咬牙切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