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一下子笑了起來。
他指著這群差役,哈哈大笑:「老爺,你看看這群人的慫樣兒,哈哈哈,太好笑了。」
他們老爺還沒說什么呢,就愣在那里不敢動了。
要是他們老爺再亮出身份,不得嚇死他們去。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趙四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對面的人臉色鐵青。
「兄弟們,這個小畜生竟然敢瞧不起咱,現在就把他抓了,等下進了大牢,咱讓他好好知道知道,到底是他慫,還是咱們慫。」為首的差役抬手指著趙四,眼中凝聚著一層濃重的恨意。
趙四也火了。
這些人竟然罵他是小畜生。
他自從跟了自家老爺,還從未被人這么罵過。
這人惹到他了。
「你……」趙四再次想沖出去,卻再次被楚澤接住,趙四回過頭,不高興地沖著楚澤道,「哎呀,咱的大人哎,這人他罵咱是小畜生,這不能忍!你松開,看咱怎么教訓他!」
自己的隨從被人罵了,楚澤能高興?
他們打的是楚澤的臉。
楚澤淡淡暼了眼趙四,道:「就會動武,對方那么多人,你打得過幾個?」
別到時候別人沒打著,反倒把自己弄傷了。
「拿著。」楚澤伸手在懷里掏了掏,拿出一塊玉佩,交給趙四,而后朝對面的差役微抬下巴,「去吧。」
看著手里的玉佩,趙四喜上眉稍。
「老爺,你真好!」
「少廢話,要是再丟臉了,往后出去別說是咱的隨從。」楚澤抱著手臂,看著對面的人。
趙四得了「上方寶劍」,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他大步走向那些差役。
在差役們疑惑的目光中,將手中的玉佩亮出來,得意道:「張大你們的狗眼給咱看看這是什么!」
是什么?
不就是一塊玉?
「呵,一塊玉佩有什么也不起的,也值得炫耀?兄弟們,抓人!」差役再要動時,趙四急忙大喊:「哎哎,你們可得看清楚,這可是嘉平王爺的玉佩!你們敢動嘉平王爺!」
「嘉平王爺?」
差役們笑得更開心了。
「咱們誰不知道,嘉平王爺在府衙里做客的,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本來咱們只想你們,如果你們識趣,過不了幾天說不定就出來了。誰知道你們竟然這么膽大妄為,竟然敢冒充嘉平王爺,那你們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
「是嗎,你們到是把你們那個嘉平王爺叫出來,讓他來與咱對質,看看誰才是真的。」楚澤看著這些人,主動走上前去,等他靠近,這些人卻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得楚澤滿心無語。
他覺得趙四說得對,這些人就慫。
「不是要帶咱走嗎,還不趕緊走?」正好讓他去會會那個假王爺。
楚澤率先走了出去。
趙四追上去,順手將玉佩還給楚澤,還小聲地抱怨:「老爺,這玉佩不好使。」
「不急,這些小嘍啰見過什么世面?等下它就能派上用場了。」
趙四還是挺相信楚澤的。
既然他這么說,那玉佩肯定就可以有大用處。
老人看著這一幕,直接懵了。
他本以為楚澤就是上面派下來的欽差,誰知竟然還是個王爺。
嘉平王爺……
不就是前些日子金知府接待的那個人?
天啦,這可有大戲上演了。
他得去看看
差役見老人不動,正想上前催促,誰知不等他們動,老人自己就先動了。
差役們:「……」這些人怎么都這么自覺?
他們來時大人還特意叮囑,說這個叫楚澤的很是兇悍,身邊跟著一群護衛。
他們特意帶好了武器,就為以防萬一。
結果什么都沒用上。
就連他們大人說的護衛也沒有看見。
難道這小子純粹是裝模作樣?
不管了,人既然愿意跟他們走,他們還省了事。
一群人直接來到縣衙。
楚澤哪里都不去,直奔鳴冤鼓。
在他的示意下,趙四拿起鼓杵,用力地敲了起來
咚咚咚的鼓聲立時傳入縣衙。
金學海正在與嘉平王爺聊天,說著怎么發展鳳陽府。
這人東南西北的扯著,竟然也將金學海忽悠住了。
鼓聲起時,將正聽得認真的金學海嚇了一跳。
他身體抖了抖,轉頭怒火就止不住地上涌。
轉過頭,金學海沖著門外大聲:「怎么回事,誰在外面吵鬧!」
沒看到他正在跟王爺商量正事?
誰這么不長眼,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敲鼓。
「王爺,您稍坐,咱去前面看看就回。」金學海像是會變臉一樣,剛才還橫眉倒豎,轉頭對著嘉平王爺又笑得像朵花兒。
嘉平王爺大度地點點頭,道:「去吧,政務要緊。」
「好好。」
金學海恭敬地退出來,等他徹底離開嘉平王爺的視線之后,臉色立時陰沉無比。
就像是即將下雨的陰天。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低氣壓。
等他到了公堂,卻見公堂之上,竟然坐著一個長相普通卻滿身貴氣的青年。
他是誰?
金學海愣了愣,旋即大怒。
他大步走上前,指著楚澤大聲呵斥:「你是什么人,竟然也敢坐在這個位置!還有你們,都是干什么的,看著他坐下也沒人上前?!」簡直是豈有此理!
楚澤撩起眼皮看他。
「金知府,好大的官威啊。」
「就是,知道的說你是知府,不知道的還當你是丞相呢。」趙四接話。
嘲諷直接拉滿。
金學海臉色青了一瞬。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他黑著臉,再次上前。
楚澤沒有回答,而是將玉佩亮出來。
這枚玉佩是龍紋的。
而且還是五爪。
這樣的紋路,尋常人是不可以用的。
唯有皇上……
但面前之人一定不是皇上。
而此人卻用了五爪龍紋型玉佩,如果不是他找死,就意味著他是皇上極為寵信的人,皇上才將這枚玉佩賜與他。
那他是誰?
不管是誰,都足夠讓剛才還超大聲的金學海后背發涼了。
他哆嗦著身體,顫顫巍巍地跪下。
「去,把你們的嘉平王爺請出來。」
楚澤將玉佩放下,聲音冷然。
金學海不敢違抗,只能讓人去請嘉平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