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些淳樸善良的父老鄉親,只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諸位,大丈夫處世,當以濟世為己任。”楚澤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此番趕制農藥,就是為了救濟災民,穩定社會。若是農藥當真能解民憂,我這條命也就沒白活了!”
“王爺說得是!”眾人紛紛點頭稱是,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楚澤又道:“只是眼下農藥的事,還有些隱患。據我所知,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正在暗中破壞農藥的聲譽,妄圖挑撥民心。諸位可曾聽到什么風言風語?”
眾人面面相覷,搖頭道:“沒有啊,王爺。俺們一直都挺信任農藥的,也沒聽說有什么不好的話。”
楚澤暗暗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好。諸位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幕后黑手,絕不讓他們得逞!你們只管安心種地,有我楚澤在,就沒人能傷害你們!”
“多謝王爺!”眾人感激涕零,紛紛給楚澤跪下磕頭。
楚澤連忙扶起眾人,又吩咐家丁端上美酒佳肴,與眾人歡飲暢談。
一時間,縣衙內笑語歡聲,洋溢著喜慶祥和的氣氛。
楚澤看著其樂融融的場面,心中卻是隱隱不安。
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張府那伙人,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無論你們有什么圖謀,我楚澤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楚澤在心中暗暗發誓道:“哪怕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護佑黎民百姓,不讓你們禍害他們!”想到這里,楚澤舉杯向眾人一敬,豪邁地飲盡了杯中酒。
與此同時,張府內,一個陰暗的密室中,數個黑衣人正在密謀什么。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張府主張鴻儒。
他陰測測地說道:“這次我們運氣不好,原本以為這次壓送農藥不過是一普通官員,沒想到是楚澤的心腹趙四,失策了。”
再過一天,楚澤覺得審問齊達不會有結果,皺了皺眉,沉聲吩咐道:“趙四,你去軍中挑十幾個機伶的斥候,暗中監視張府的動向。務必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能打草驚蛇。”趙四領命,躬身退下。
楚澤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這張鴻儒,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暗忖道:“難道他真的不怕朝廷的威嚴,敢公然破壞農藥的聲譽?”一連幾天,楚澤都在焦急地等待趙四的消息。
終于,趙四匆匆來報道:“啟稟王爺,張府果然有異動!”
“哦?”楚澤精神一振,連忙問道:“究竟是什么情況?”趙四恭敬地回稟道:“屬下派出的斥候回報,張府安排了幾名管家,帶著上百名家丁,分批出城,直奔附近的村落而去。”
“這么大的陣仗?”楚澤眉頭一皺,沉吟道:“他們去村里做什么?可有打聽清楚?”
趙四點頭道:“屬下已經派人跟蹤了。據那些斥候回報,張府的人竟然在村里散布謠言,說農藥雖然可以滅殺蝗蟲,但對人的傷害更大,很多地方的農民已經出現傷亡,搞得人心惶惶。”
“混賬!”楚澤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案上道:“他們這是要故意破壞農藥的聲譽,挑撥民心啊!”
趙四也是義憤填膺,說道:“王爺,屬下聽那些斥候說,張府的人言之鑿鑿,聲稱農藥是巨毒,噴灑之后會讓莊稼枯萎,牲畜死亡,甚至會毒死人。他們還編造了許多受害者的悲慘故事,說得那些農民們驚恐萬分,紛紛發誓再也不用農藥了。”
楚澤氣得渾身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趙四,傳我號令,立刻派人前往各村鎮,澄清謠言,穩定民心。一定要讓老百姓知道,農藥是無害的,絕不會傷人性命!”
“諾!”趙四領命,正要轉身離去,卻又被楚澤叫住。
“且慢!”楚澤目光如電,盯著趙四說道:“你再挑幾個能說會道的人,化裝成商賈,到村里去宣傳農藥的好處。就說這農藥是朝廷派來的神仙下凡,專門來拯救災民的。千萬要讓老百姓相信農藥,不要上了張府的當!”
“諾!”趙四恭敬地應道:“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此事,絕不辜負王爺的托付!”
楚澤點了點頭,又吩咐道:“對了,這件事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你們行事要隱秘,不要讓張府的人起疑。”“諾!”趙四領命,躬身退下。
待趙四離去,楚澤在房內來回踱步,越想越是氣悶。
“這張鴻儒,真是陰險毒辣!”他在心中暗罵道:“枉費老子一心為民,他竟然處處和我作對,簡直可惡!”
趙四馬不停蹄的去執行楚澤的命令。
他先是挑選了幾十個機靈的斥候,吩咐他們化裝成各色人等,在張府內外周旋,打聽消息。
接著,他又挑選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屬下,吩咐他們化裝成商賈和假裝別村的農民,到各個村子里去宣傳農藥的好處。
一時間,幾十號人馬,都在暗中為楚澤效力。
幾天后,張府造謠的目的,很快就被斥候們探聽到一二。
原來,張鴻儒這次煞費苦心,派出上百號人馬,分赴各村鎮散布謠言,為的就是徹底破壞農藥的聲譽,讓老百姓對朝廷失去信心。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卻是別有用心。
原來,張鴻儒背地里一直在囤積大量糧食,準備趁災荒之際哄抬物價,大發國難財。
如今農藥問世,老百姓們終于看到了希望,自然不肯再被他牟取暴利。
張鴻儒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這才惱羞成怒,處心積慮地破壞農藥。
他想借此讓老百姓們喪失信心,重新陷入絕望,到時候,他就可以繼續發國難財了。
這一切,都被楚澤的斥候們一一打探到,稟報了上來。
楚澤聽了這些消息,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沖到張府,將張鴻儒大卸八塊。
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沒有貿然行動。
因為他覺得事情恐怕不止這么簡單,張府后面應該還有更深層的企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