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臉色凝重地繼續說道:“陛下,京中形勢復雜,牽涉甚廣,背后不僅有朝中權臣,連一些江湖門派也被他們收買,尤其是天山劍派的掌門御龍生,似乎也已插手其中。
此事必須謹慎處理!”
楚澤微微瞇起雙眼,緩緩說道:“天山劍派么?這些江湖門派,自以為能與朝廷抗衡,實在是不自量力。
寡人自會處理這些麻煩,御龍生若敢插手朝廷之事,必教他后悔終生!”
林燁低聲道:“陛下所言甚是,御龍生雖為名門正派之首,但也不過是貪圖利益的凡夫俗子。
他與那些奸臣勾結,正是因為他們許諾了豐厚的報酬。
末將已派人探查他們的動向,時刻準備采取行動!”
楚澤冷笑道:“很好,寡人要讓這些人明白,膽敢挑釁大明王權者,必付出代價。
不過,眼下邊關才是重中之重,京城之事你且暫緩處理,待寡人回京再行清算!”
林燁點頭領命:“陛下英明,末將明白,當下守住天海關乃首要之事,京中奸黨暫且讓他們自作聰明,待陛下回朝,便一網打盡!”
楚澤沉聲道:“正是如此。
傳令下去,邊關戒備,不得有任何松懈,尤其是今晚,敵軍多有夜襲之策,務必小心防范!”
林燁立刻抱拳應道:“是,陛下!”
楚澤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隨后轉身再度登上城墻。
夕陽的最后一抹光輝已經沉沒在地平線下,夜幕漸漸降臨,天海關陷入一片靜謐的肅殺氛圍。
站在城頭的楚澤目光炯炯,心中早已了然一切。
蒙古、西夏的聯軍,京中的內患,江湖門派的陰謀,雖看似紛亂復雜,但他胸中已有成竹。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號角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守城士兵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握緊兵器,緊張地望向關外。
楚澤眸光一凝,冷然說道:“果然來了!”他抬手示意,命令道:“全軍戒備,待寡人號令,不得輕舉妄動!”
城樓上,士兵們迅速行動,弓箭手列隊待命,盾牌手與長槍手在前方筑起嚴密的防線,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斗。
楚澤站在最前方,目光如電,遠處的黑暗中隱約可見一支騎兵正在靠近,正是西夏的鐵鷹部隊。
夜風漸冷,鐵蹄聲隱隱傳來,伴隨著戰馬的喘息,敵軍的身影逐漸清晰。
鐵鷹部隊全身披甲,騎術精湛,戰馬疾馳如飛,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向天海關奔涌而來。
楚澤冷然不動,靜靜地看著敵軍逼近,直到他們進入射程范圍,他才緩緩抬手,淡淡說道:“弓箭手,準備!”
弓箭手紛紛拉滿弓弦,千百支箭矢同時對準了前方。
就在鐵鷹部隊距離城墻不足百步之時,楚澤猛然一揮手,冷聲喝道:“放箭!”
話音未落,萬箭齊發,箭矢如同密密麻麻的流星雨,從天而降,直撲敵軍。
鐵鷹部隊的前鋒頓時被箭雨覆蓋,慘叫聲四起,戰馬哀鳴著倒地,陣型瞬間被打亂。
然而,鐵鷹部隊并未就此退縮,他們在西夏軍神的訓練下,紀律嚴明,迅速調整陣型,繼續向前沖鋒。
楚澤見狀,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動:“哼,不知死活。
傳令盾牌手與長槍手迎敵,寡人要讓他們明白,天海關絕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
隨著一聲令下,盾牌手迅速上前,結成密不透風的防線,長槍手在后方蓄勢待發。
鐵鷹部隊的騎兵沖至城墻之下,正準備發起沖擊,忽然城墻上的滾木與火油傾瀉而下,烈焰騰空,照亮了夜空。
敵軍猝不及防,被滾木擊倒者無數,慘叫聲響徹夜空。
楚澤目光冷峻,眼中毫無憐憫之色,他揮劍高喊:“鐵血軍,隨寡人出城迎戰!”
城門轟然大開,鐵血軍如潮水般沖出,楚澤身先士卒,烏金劍揮舞如風,戰馬飛馳而下,直奔敵軍中樞。
陸炳緊隨其后,手中長槍舞動如龍,所過之處,敵軍無不人仰馬翻。
戰斗進入了最為激烈的時刻,鐵鷹部隊在天海關下慘敗,殘兵潰逃四散。
楚澤策馬而立,烏金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芒,他的神情冷峻,目光如刀,掃視著戰場上狼狽不堪的西夏士兵。
陸炳帶領鐵血軍繼續追擊,長槍所向,敵人紛紛倒地。
楚澤望向西方,眼中寒光乍現,低聲道:“西夏這鐵鷹部隊,號稱精銳,不過如此,看來他們的主力尚未出動!”他輕輕一抬手,示意陸炳回陣,隨即下令:“不必追得太遠,留幾條活路給他們,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陸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楚澤身旁,抱拳稟道:“陛下,末將奉命追擊,敵軍潰不成軍,但按照陛下所言,末將特意留了一部份活口,以防后續的情報!”
楚澤微微頷首,語氣淡然:“很好,他們自以為聯手便可壓制寡人,卻不知寡人早已看穿他們的計謀。
這些殘兵活著,正好回去為我們傳遞假情報,蠻族的野心,寡人要讓他們自掘墳墓!”
陸炳神色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敬佩,急忙拱手道:“陛下英明神武,果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西夏與蒙古此番聯手,恐怕也是顧忌大明的威懾力,才會選擇這種偷襲的戰術!”
楚澤輕笑一聲,仿佛一切盡在掌控:“蠻族之計,無非是想擾亂我軍心,令大明內亂,從而趁虛而入。
可他們低估了寡人,也低估了大明的底蘊!”
此時,城門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騎快馬飛馳而至,馬上之人身披黑色斗篷,馬鞭在手中揮舞如雷,戰馬踏地聲震耳欲聾。
陸炳面露疑色,低聲對楚澤道:“陛下,這人來得如此匆忙,不知有何要事!”
楚澤瞇眼看著那騎士飛奔而至,眼中沒有半分慌亂,冷靜自若,緩緩說道:“不必緊張,看看他帶來的消息是什么!”說完,他微微一揮手,示意周圍的將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