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越來越亮,最終將柳如煙的尸體完全包裹起來。然后,金光緩緩上升,最終消失在夜空中。
楚澤看著消失的金光,心中充滿了悲傷和不舍。他知道,他再也見不到柳如煙了。
“陛下,節哀順變。”天機老人安慰道,“柳姑娘雖然離開了您,但她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您,保佑您。”
楚澤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悲傷壓抑下去。他轉頭看向天機老人,眼中充滿了感激。
“前輩,朕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的恩情。”
“陛下不必言謝。”天機老人微微一笑,“老朽只希望陛下能夠振作起來,帶領大明走向繁榮昌盛。”
楚澤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堅定。他知道,他不能辜負柳如煙的期望,更不能辜負天機老人的期望。
他一定要振作起來,為柳如煙報仇,為大明開疆拓土,成就一番偉業!
他轉身,朝著山下走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格外堅定。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天機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楚澤下山的速度很快,疾風在他耳邊呼嘯,樹影如魅般掠過。他腦中不斷浮現柳如煙的面容,那溫柔的笑,那關切的眼神,如今都化作利刃,一下下刺痛他的心。他緊握雙拳,指節泛白,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白無常,你等著!朕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回到皇宮,楚澤徑直走向御書房。他需要冷靜下來,制定計劃。白無常的弱點雖然知道了,但要如何利用,還需要仔細斟酌。
推開御書房的門,楚澤卻愣住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正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負手而立。那身影,那姿態,與白無常竟有幾分相似!
楚澤心中一驚,難道白無常已經潛入皇宮了?他屏住呼吸,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寒光一閃,直指白衣男子。
“你是何人?”楚澤厲聲問道。
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只是那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與白無常的冷酷截然不同。
“臣弟楚云,參見皇上。”白衣男子微微躬身,語氣輕佻。
楚澤眉頭緊鎖,這聲音,分明是他的皇弟,那個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
“你來這里做什么?”楚澤將劍收回劍鞘,語氣依舊冰冷。
楚云笑了笑,走到楚澤面前,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皇兄,聽說你受傷了,臣弟特意來看望你。”
“朕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楚澤冷哼一聲,走到龍椅前坐下。
“皇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楚云走到楚澤身旁,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臣弟可是真心實意地關心皇兄啊。”
楚澤斜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說。”
楚云輕笑一聲,“皇兄果然是聰明人。臣弟確實有事相求。”
“說。”
“臣弟聽說,皇兄得到了天機老人的幫助,恢復了功力。”楚云放下茶杯,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臣弟也想請皇兄引薦一下天機老人。”
楚澤心中冷笑,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天機老人行蹤詭秘,就連他也不知道老人的具體whereabouts。這個楚云,倒是打得好算盤。
“天機老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楚澤淡淡地說道。
“皇兄,你就別瞞著臣弟了。”楚云湊近楚澤,低聲說道,“臣弟知道,皇兄一定知道天機老人的下落。只要皇兄肯告訴臣弟,臣弟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楚澤看著楚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竟然敢跟他談條件?
“任何代價?”楚澤重復了一遍,語氣意味深長。
“沒錯,任何代價。”楚云肯定地點了點頭。
楚澤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朕要你,現在就滾出皇宮,永遠不要再回來。”
楚云臉色一變,“皇兄,你……”
“怎么,不愿意?”楚澤挑眉,“你不是說任何代價嗎?”
楚云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楚澤看著楚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蠢貨,還真以為能從他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京城,心中思緒萬千。白無常,朕很快就會去找你算賬!還有那個天機老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接近朕,又有什么目的?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楚澤警覺地轉過身,只見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指楚澤的心臟。
楚澤心中一驚,這是白無常派來的殺手?他正要出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一種詭異的力量將他禁錮,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匕首上的寒光越來越盛。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楚澤,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停止跳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楚澤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身影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身上還滴著鮮血。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離開的楚云!
楚澤在短暫的驚愕后,迅速恢復了鎮定。他冷冷地注視著楚云,眼中充滿了探究。“你為何要救朕?”
楚云收回長劍,劍尖上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與剛才的緊張判若兩人。“皇兄,臣弟只是不想讓別人搶了先而已。”
楚澤微微瞇起眼睛,這笑容讓他感到不安。楚云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卻又像是在威脅。他心中暗想,這個楚云,果然不簡單。
“哦?這么說,你也有興趣取朕的性命?”楚澤試探性地問道。
楚云走到黑衣人身旁,用腳踢了踢他一動不動的身體,語氣輕描淡寫,“皇兄說笑了,臣弟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這刺客,臣弟看著眼熟,似乎是白無常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