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數字人談及浪蕩子,出言提醒:“舒亞長得太好看,這種男人,往往靠不住。”
“靈犀,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過很多言情小說?”
“哎,......,你怎么知道?”數字人做賊心虛,很不好意思。
“我看過兩本,都是這個結論。”
“有問題嗎?”
“不知道,因人而異,截至目前,我對舒亞感覺不錯。”
“乘風,你不能光煉‘魅幻三刀’,魏家之人也要去試煉,飛刀根本見不得光。”美人主動轉移話題。
“我正為此苦惱。”
“你不是在夢中記下歐陽飛的三門刀法?”
“只有外形,沒有刀譜,有什么用?”
“‘魅幻三刀’比它們高明得多,可以通過AI,用‘魅幻’內核作為基礎,輸入武夫的刀法外形,給你設計一套全新的。”
“試煉時,我用單刀?”
“嗯,雖然有點土。”
是夜,寧乘風再次夢見武夫,看到既香艷,又令人揪心的一幕。
......
歐陽飛結識吏部尚書之子衛鼎,相約前往離京城四百多里的大應山狩獵。
入林三日后,收獲極豐的馬隊沿山路折返,莽漢從葉國逃回時,也是走的這條路,正緬懷上次的狼狽,忽聽前方傳來打斗和女子的尖叫聲。
崎嶇的山道上,一輛馬車翻倒在地,一對男女倒在血泊中;兩女驚惶地依偎,手足無措;不遠處,三人正在圍攻一名十七八歲的青年。
此子英武不凡,雖已負傷,但以一敵三,仍勉強堅持,不過看那架勢,已是強弩之末。
歐陽飛瞳孔收縮,那位楚楚可憐的嬌媚女子,不就是花非城教坊司的白茹?而她旁邊,是丫鬟小月。“她倆怎么會來姜國?”
青年的右肩被劃開,有鮮血涌出,白茹發出驚呼,反倒讓青年分神,被人抓住破綻,一掌拍中前胸。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又頑強地撲了上去。
場中之人注意到馬隊的到來,三人加緊出擊,想盡快拿下對手。
小月率先認出莽漢:“是公子!天可憐見,小姐,我們有救了!”
“啊!公子,三個賊子已害了我的姨丈和姨母,快幫幫我表弟!”
“兵部辦案,捉拿刺探軍情的密探,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你血口噴人,我們哪里是什么探子?明明是伱們垂涎我姐的美色,才出手害人。”青年怒斥。
歐陽飛率先下馬,來到場中,幾人見他氣度不凡,暫且休戰。莽漢準備救下露水鴛鴦,遂向領頭之人吼道:
“你唬我?老子就是兵部的,說說看,你們是誰的手下?”
“我們在主事的下面干活。”
主事是正六品,與已經升官的歐陽群差了整整兩級,莽漢頓時放心。為了撈人,他決定先敲打一下。
“哪一位主事?”
“唐,......,唐銘。”對方被追問,只能胡謅,眼神亦慌亂起來。
歐陽飛疑心大起,“再說一遍,是誰?”
“唐銘。”
話音剛落,便被一記鞭腿抽飛,另外兩賊早就心生怯意,頓時飛身躍起,縱馬遠遁。
領頭之人很硬氣,跌落后,順勢滾下山坡,欲借山澗水遁。
“公子,請借弓箭一用。”眼見罪魁就要逃逸,青年大急。馬上的衛鼎拋出強弩與箭矢,青年挽弓搭箭。
那人身在半空,正欲投入小溪,烏芒乍現,他被一箭穿透,跌入河中,湍急的水流眨眼將其吞沒。
青年轉頭,另外兩賊已消失在遠方彎道的盡頭,他看向莽漢,眼神中滿是哀求。
歐陽飛正欲借馬,忽聽白茹喊道:“小起,萬一賊子有同黨,你一個人追去,太危險,何況不一定能追上。
先看姨丈姨母,再救小月,等進了安璞城,去報官。”
歐陽飛這才發現,丫鬟的手臂被劃開一條血口,衣衫已被浸濕,趕忙招呼家丁,予以救治。
“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白茹誠摯說道,隨即與表弟一起,跑到地上的親人旁,確認已經斷氣,頓時抽泣起來。
良久,二人方才起身,給恩人見禮。“公子,你不是真叫王陽吧?”
白茹身著藍色衣裙,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悲傷與憂愁,平添幾分我見猶憐的獨特氣質,讓人怦然心動,生出想呵護她的沖動。
“我叫歐陽飛,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花非城殺人后,我們全都入獄,幸虧禮部出面,沒讓我們屈打成招。
回來后繼續營業,但羨音和我的生意大不如前,經常有人來尋釁滋事。一位老爺替我贖身,做他的小妾,孰料沒多久,他就死掉。
我和小月被趕出家門,投奔姨母,正好表弟想來姜國學藝,我猜你是姜國官府之人,指望能撞上你,蒙你收留。”嬌弱女子的聲音哽咽。
“公子,我們在葉國實在活不下去了,還請垂憐,收留小姐和我。”小月在一旁幫腔。
“怎么這么巧?”
“上天終于眷顧苦命之人。”
“唉,一起走吧,回城后先去官府,再安頓你們。”莽漢嘆息。
“歐陽兄,你認識這二位姑娘?”衛鼎好奇問道。
“算是舊識。”歐陽飛不愿細談。
青年將父母遺體搬入馬車,三人加入隊伍,繼續前行,不久便暮色降臨。
家丁們架起鐵架,準備燒烤野味。白茹身上有不少血污,她素有潔癖,便悄悄滑入溪水,穿著衣服清洗一番,才回帳篷換衣。
莽漢見她從身旁經過,饒是意志力超凡,亦震撼于此女的魅惑。
她渾身濕漉漉的,長發尚在滴水,衣裙緊貼身上,肌膚若隱若現,凸顯出玲瓏的曲線。
料峭的春寒,讓她的嬌軀顫抖,注意到歐陽飛的目光,她俏臉緋紅,小碎步跑入帳中。
晚飯時,白茹就坐在莽漢身旁,數次偷看他,生怕被人發現,不時嬌羞低頭。那種溫情脈脈,欲迎還拒的可人模樣,讓歐陽飛心動不已。
餐后各自歇下,翌日清晨,鳥語花香,莽漢走出帳篷,發現美女正獨自在溪邊發呆。
烏黑長發披在背后,白色長裙在纖腰處繃緊,往下是豐滿的臀部,背影極其誘人。“妖精的腰身,可真細啊!”
即或是一個背影,溫婉動人的似水柔情,仍強烈地散發出來,考驗男子的定力。
感覺到身后有人,白茹起身,露出千嬌百媚的臉蛋,柔聲說道:“公子早!”
“你更早。”
“我是感懷親人的逝去,睡不著,出來坐坐。”
“節哀吧。”
“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可愿與小女子講講?”
“唉,說來話長,回城再聊。”
“不怕公子笑話,從第一次相見,我就愛慕你的男子氣概。”美人嬌羞說道。
歐陽飛很動心,無奈衛鼎不識趣地走來,讓他無法逾越。
隊伍繼續趕路,傍晚時,距離京城僅一百多里,他們在一片樹林安頓,吃過烤肉,便分頭歇息。
莽漢沒有睡,在帳中修煉佛門內功,最近幾個月,他多次入定,醒來后發現內氣與神魂,都在快速增強,結合純木屬性的體質,已生出一些神通。
林中大霧彌漫,子時剛過,正是“仙狐”出沒之時,帳外忽然傳來細語:“公子,休息了嗎?”
歐陽飛心喜,急忙答道:“沒有。”
“奴家進來了。”
帳中的夜明珠發出柔和之光,朦朦朧朧,讓搖曳的身段,顯得神秘而柔媚,水盈盈的桃花眼,大膽地直視男子。“公子,你喜歡我嗎?”
“嗯。”
“公子貴為官差,三妻四妾,乃常見之事,如蒙不棄,奴家愿做妾室,甚至不要名分。”
“你容我考慮考慮。”歐陽飛有些猶豫。
“當今世道,如我這般弱女子,便若空中柳絮,水中浮萍,如被公子收留,既遂了奴家的愛慕之情,也給自己謀一條活路。”
說完,不等莽漢回答,美人嚶嚀一聲,撲入懷中。溫香軟玉,隔著薄薄的衣裳,歐陽飛隱約感覺,里面是赤裸的胴體。
他久經“沙”場,卻從未經歷如此陣仗,頓時面紅耳赤,小心臟“嘭嘭”亂跳,再也難以抗拒......
清晨,莽漢舒爽地走出,卻聽相鄰帳篷中,傳來低沉而悲傷的嘶吼:“姐,你何須刻意迎合他?我能保護好你,你不用這樣!”
“小起,等到了安璞城,安葬好姨丈姨母,你就去求學,努力讓自己變強。姐愛慕歐陽公子,跟了他,不會委屈,只會歡喜。”
雖是風塵女子之言,歐陽飛聽了,仍覺心酸與感動,不禁生出豪情,要呵護伊人一生。
......
寧乘風醒來,面色很不好看,靈犀忍不住問道:“怎么啦?”
“歐陽飛被那女人設局騙了,我在夢中都為他著急。”
“哪個女人?白茹?”
“是的,她和丫鬟聊天時,曾說是‘白水臺’的人,我上網查過,在古代,這是雍國的情報組織。”
“啊,被女諜纏上了?不過,你這是庸人自擾,相隔無盡歲月,有什么事,早已發生。”
“也是。”寧乘風釋然。
“下次你再夢到他,給我講講進展。”數字人生出八卦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