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寧乘風有些猶豫。
“哎,別想了,出山吧!”
“好吧,嘗試一下,但我沒有把握。”
“領情了,我幫你約他?”帥哥歡天喜地。
“你約?別人可能都不會見我。”寧乘風戲謔回應。
“那怎么辦?”
“我請謝家幫約吧。”
“太好啦,兄弟。”
謝莉亞很快搞定,寧乘風明白,如果關系發展太慢,孟瞳怕是等不及。“可那位仁兄不收禮啊。”他有些頭痛。
思索良久,他走入一家高檔茶葉店,問道:“老板,店內有多少種高級靈茶?”
“三十二種。”
“你從每一種里面,挑出品質最高的,各稱三十五克。”
老板當即照辦,然后吩咐店員:“曉蕓,用最精美的包裝盒,給客人包好。”
寧乘風趕忙叫停,“別,你就用最普通的紙,分袋包好,寫上靈茶的名稱,放入一個不起眼的盒中就好。”
兩日后,他看見早已在道可道學院門口等他的帥哥,做完登記,徑直去丹藥系拜訪秦望星。
“乘風,怎么來這么晚?快十一點了,聊不了幾句,就要下班。”舒亞忍不住抱怨。
“卡在這個點來,是有講究的。”寧乘風神秘一笑。
“什么講究?”
“一個朋友教我的,具體就別問了。”寧乘風賣關子,不愿提及穿越之事。
出于對謝家的尊重,水火不侵的秦副教授在自己的辦公室接見他倆。
寧乘風“半路出家”,雖然懂一些門道,卻并不擅長交際。一番寒暄之后,談資快要耗完,即將進入死胡同,不是告辭,便只有謝客。
“秦教授,我也愛好符文,雖能畫出五品符箓,卻算不上真正的五品符師。我有不少疑惑,不知能否請教?”他拋出預設的話題。
“怎么可能?你能畫出五品符箓,自然是五品符師。”秦望星很詫異。
“我天生與符文親近,只要長時間觀看一位大師刻畫符文,便能學會他的銘刻方法。但我懵懵懂懂,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還有這等奇事,假如看一位七品大師刻符,你就能畫出七品符箓?”秦望星難以置信。
“當然不行,我的元神是四重,最多只能跨越一級,臨摹五品符箓。”
“太讓人吃驚了,能讓我見識一下嗎?”秦副教授來了興趣。
“當然可以,我也想討教,不過馬上就是飯點,要不就近找一家清凈的餐館,簡單吃點,然后慢慢交流?”
秦望星壓抑不住好奇,當即答應。舒亞看向寧乘風,驚為天人,才見第一面,居然把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請出去吃飯。
雖然擔心兄弟的牛皮吹得太大,但箭在弦上,只得預定一家不錯的餐館,那里的雅間自帶庭院,非常適合符師表演。
菜陸續上齊,就著低度的果酒,邊吃邊聊。
席間,寧乘風的提問很有水準,時不時冒出一些新奇的觀點,讓秦望星亦從中獲得靈感。
當然,副教授的驚艷才華,亦得到充分展現,讓他不由得生出相見恨晚之感。
飯后,侍者在庭院布置好茶水,秦望星說道:“乘風,要不我們來試試?”
“好啊,但時間有限,您最好畫一道簡單的五品符箓,否則我恐怕要花好些天,才能學到一點皮毛。”
“好,我畫一道自創的。”
秦望星開始銘刻,寧乘風凝神細望,發現是一個幻陣符,對方特意放慢速度,一筆一畫都清晰展現在眼前。
寧乘風的元神已是四重后期的巔峰,學起來并不難,他在腦中飛快拆解秦望星的身體動作,借鑒打字機的原理,建立筆畫與動作之間的對照表。
待對方重復三次,寧乘風已基本學會,記下他的銘刻風格。保險起見,又請他刻畫一遍,確保徹底掌握。
為避免驚世駭俗,他讓舒亞陪秦望星品茗,自己閉眼打坐,良久,方才提筆。
先簡單試幾個符文,隨即搖搖頭,重新再來,過了一會兒,他抬頭說道:“秦教授,我可以了。”
“好,我翹首以盼。”
寧乘風取出一張新符紙,深吸一口氣,開始行云流水地刻畫,速度甚至快于秦望星此前的演示。
一氣呵成之后,一張幻霧陣的符箓出品,其刻畫風格,與對方如出一轍,若非本人細辨,絕對看不出差異所在。
秦望星晃眼一看,還以為是自己所畫。“乘風,你真是符文天才,讓我嘆服,伱沒加入丹藥系,簡直是埋沒人才。”
“秦教授,若非您剛才畫得很慢,我沒法這么快學會。”
“你是怎么做到的?”秦望星驚嘆。
“我也不清楚,就憑天生的一種直覺,便照著您的風格畫出來了。”
他沒有透露,自己的靈感來自打字機,他是將每個符文拆分為筆畫,并建立筆畫與符師動作之間的映射關系,從而自由組合,形成不同的符文。
“乘風,你確實有天賦。”
三人重新坐下,不知不覺又聊了一個小時,自始至終,寧乘風沒提孟瞳之事,舒亞幾次欲言又止,均被他用眼神制止。
“二位,今天很盡興,但下午系主任要召集一個會議,不得不告辭。”秦望星惋惜說道。
寧乘風取出一個紙盒,打開后說道:“秦教授,您真是我的知己,我知道您不收禮,不過這就一些不值錢的茶葉,算是一份心意。
我從京城出發前,從日常所喝的靈茶中,每種抓了一點,帶過來請您幫忙品鑒,究竟哪種最好?我一直沒分辯出來。”
這是蔣鐸的全套說辭,寧乘風厚著臉皮,無視面頰的輕微熱度,硬背下來。
秦望星瞟了一眼,見盒中散亂躺著一些茶包,遂微微頷首,收了下來。
送走客人,舒亞忍不住問道:“你怎么沒跟他提正事?”
寧乘風正色回答:“他見你坐在旁邊,還不清楚我的目的嗎?”
“可我覺得,求人辦事,總得把訴求講清楚吧?”
“秦教授頗為清高,不能操之過急。何況,你不是說,下個月才決定入圍名單嗎?”
“這個月你都留在學院?”
“行啊,你管住宿,每過一段時間,咱們就約他。我不能一直呆在這里,你要爭取接續關系。”
“好的,我明白,我會與他培養感情。你今天可讓我開了眼界,一出手,便破了秦教授不吃飯、不收禮的金身。”
“哎,我只是抄襲。”
十天后,又與對方約了一頓飯,神侃期間,秦望星告訴他,已挑出口感最好的靈茶。
臨別前,寧乘風送了一套價格不貴,但非常有特色的茶具,對方稍作猶豫,最終收下。
雖然被寧乘風說得很普通,但其厚重的光蘊,明眼人一看,便知成色。送走秦望星,寧乘風說道:“舒亞,下周你去和他談孟瞳的事。”
“好咧,我也覺得時機成熟了。”帥哥興高采烈。
“說話要注意分寸,別讓人家太為難。”
“放心吧。”
“我明天就走,有事給我電話。”
“今晚我和孟瞳做東,請你吃大餐。”
寧乘風返回京城,沒過多久,就聽說孟瞳得償所愿。他沒有太過市儈,仍然不時與秦望星聯系。
這一晚,他心有所感,竟夢到渣男的艷遇。
一天,郊外的一座幽雅庭院,垂柳簇擁著一個碧綠的荷塘,紅色或白色的花朵艷麗綻放。
包間內,蔣鐸送走客戶,對手下的美女銷售員說道:“駱越,我們也回城吧。”
“蔣總,客戶有事,不能留下來吃飯,情有可原。可咱們也辜負美景,就太不應該,要不吃完晚餐再走?”駱越有些幽怨。
渣男看了看魅力非凡的同事和窗外的如畫風光,露出微笑。“行。”
“這才對嘛,今晚喝幾杯。”美人脫下外套,露出收腰的米色短袖,那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以及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讓人我見猶憐。
她的臉蛋清純可人,冷艷中帶著奔放,長發披肩,細長脖頸上的珍珠項鏈,讓她顯得嫵媚嬌俏。
有風襲來,拂起一縷青絲,亦將迷人的體香送來。
蔣鐸略微出神,“駱越,你這魅力,讓人吃不消啊。”他一邊打趣,一邊把門關上。
“吃不消就對了,男人不就好這一口嗎?今天我可是專門打扮給你看。”美人咯咯笑道,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嗯,確實賞心悅目。”渣男誠實回答。
“那你邊吃邊看。”駱越笑靨如花。
夜幕降臨,潔白的月光下,微風吹動柳枝,令絕美的剪影搖曳。兩人推杯換盞,聊起山川的不易,感嘆飛揚的青春,以及漸行漸遠的激情。
駱越喝得有些多,離開時,蔣鐸拿起掛在墻角的外套,幫她穿上,不料一具性感迷人的溫熱胴體,竟主動貼了上來,讓他熱血上涌。
“蔣總,我喜歡你,今晚不回城,好嗎?”美女發出呢喃。
面對佳人的無窮魅力,蔣鐸難以自拔,他的內心掙扎,顫抖著說道:“駱,駱越,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