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招親白光閃過,一名金丹的腦袋離體,歐陽飛由此突破外圈,直取高源。
陳銳的修為最高,急忙護住金主,兵刃相交,將他震飛出去。
方渝亦醒悟過來,急忙大喝:“高源,向東北飛,峰主正從那邊過來。”
高源沒有絲毫猶豫,貼上一張“助飛符”,疾速逃命。
方渝的“求救符”在空中炸開,形成一朵醒目的紅色云朵。他招呼同伴:“陳兄,你我只需纏住他片刻,待峰主趕到,就是他的死期。”
歐陽飛再出一刀,消滅另一名金丹。隨即展開刀法,將剩下兩名元嬰壓得喘不過氣。
方渝果斷激活“玄龜符”,替他擋下致命一擊;陳銳唯有硬接,被斬掉一條手臂。
眼看高源越飛越遠,歐陽飛急怒攻心,改為全力出手。
陳銳心驚膽戰,顧不上道義,轉頭朝西南逃逸;方渝自然也不肯死戰,仗著玄龜殘影,向南遁去。
歐陽飛不在乎二人的生死,發力向高源追去,漸漸看到前方的黑點。
高源的“助飛符”開始衰退,正絕望之際,忽見遠處有一朵紫云,正在前移與膨脹,頓時大喜。
“小心,高源會在你追上之前,躲入云團。”寧乘風示警。
歐陽飛豈肯放棄?他激活一張極品“瞬移符”,忍住輕微的眩暈,眨眼靠近叛徒,擲出手中的木刀。
他擔心尸身落入紫云,用了巧勁,木刀從側面越過高源,再弧線折返。高速奔馳的高源撞了上去,被攔腰斬斷。
歐陽飛趕到,將尸身收入空間戒指,然后激活護身法器。
下一刻,紫云翻滾,把他的綠色光球卷了進去。幾十息后,風塵仆仆的紫云峰主趕到。
葛奇高大魁梧,長著白色的絡腮胡子,他怒不可遏,心念一動,云團快速收縮,罩住綠球。
真氣狂涌,欲摧毀球體,卻無濟于事。葛奇祭出一團異火,開始灼燒。
歐陽飛蹙眉,若不能脫身,要么被壓死,要么被燒死。
寧乘風的經驗豐富,趕忙出謀劃策:“歐陽飛,這種有跟腳的散修,最怕什么?”
“與大派結怨。”
“紫云峰在盛國,難道不怕官府?”
“不一定怕,但肯定不愿得罪。”
“你先給他來記狠的,再想法和談。”
一張高階符箓炸開,隨即是法器與魂器的自爆,將葛奇炸得七暈八素。
正憤恨之際,卻聽光球中的漢子說道:“是葛峰主吧?伱為了盛國的一名叛徒,真的要搭上身家性命,與我為敵?”
“你是何人?”葛奇見對方不停祭出寶物,不得不忌憚起來。
“我是盛國的護法。”
葛奇瞳孔收縮,沉聲問道:“你自說自話,我憑什么信你?”
歐陽飛笑著掏出無數皇家寶貝,逐一介紹,令匪首垂涎不已。
“你覺得我的光罩還能撐多久?實在不行,我再啟用藍色手鏈或黃色吊墜,夠你忙乎的。
臨死之前,我可以隱秘手法傳訊回去?屆時你只有舍掉老巢,浪跡天涯,永遠無法擺脫追殺。”
“你壞了我的生意,還殺掉我的手下,不可能輕易放走你。”葛奇已經露怯。
“高源是損害國家利益的叛徒,你不應該插手。當然,我愿意對你做出賠償,從此相安無事。”
“怎么賠?”
兩個家伙討價還價,終于達成一致,待對方立下道誓,歐陽飛恢復真容,正色說道:
“實話告訴你,寡人是盛王,我可以放下仇怨,讓你走。
但我希望你放棄山頭,來圖倫城做護法,從此被人供奉,不再缺修煉資源。”歐陽飛拋出橄欖枝。
葛奇一愣,驚愕不已。歐陽飛恩威并施,說得葛奇頗為動心。
“盛王,我需要與兄弟們商量后再給答復,可好?”
“行,我在圖倫等候佳音。”歐陽飛瀟灑離去。
寧乘風的神魂回歸,帶來武夫的故事,讓靈犀折服。
一個月后,家主夫婦召來二人,商議一件頭痛之事。
“冉依,方家得知你晉升巔峰元嬰,不愿再等,要求盡快給你和方登訂親。”
靈犀一聽,欣喜若狂,“原來她早有婚約。”
“我不愿意。”仙子的話,斬金截鐵。
冉家主母看了一眼豐神俊朗的寧乘風,蹙眉說道:“小依已是準界主,難道還推不掉一門親事?”
“在她真正成為界主前,決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會引來滅族之災。”
“怕什么?雖然打不過方家,但小依可以慫恿骷髏參戰。”
“方家是小世界最大的一族,有五個中小家族依附,難道把他們都干掉,讓冉依做一個光桿皇帝?”冉放不以為然。
“那怎么辦,繼續拖?”
“拖不了啦。”
“那就按老規矩,比武招親。”
“方登作為小世界的第一天才,主修萬法歸一,幾年前就是元嬰大圓滿,誰敢與他爭?”
冉家主母聞言,露出苦澀的表情,待她瞟見義子,忽然眼前一亮。“乘風啊,乘風可以和他斗。”
靈犀的心中咯噔一聲,寧乘風不好意思地撓頭,羞澀說道:“這,.,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除非你打不過。”義母翻了一個白眼。
“以乘風的戰力,即使低半個小境界,也能保平爭勝。”冉放說道。
寧乘風看向仙子,不知如何應對,拒絕或接受,都不太好。
冉依幽幽地嘆息,“乘風,不要有心理壓力,只是純粹的幫忙,并非與我訂親。”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寧乘風明白,已傷了伊人的自尊心,一時間,卻不知如何安慰。
“那就是同意啦?都是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更何況,就算真成親,,哎,當我沒說。”
靈犀看向冉家主母,眼神中帶著“殺意”。
“行,我全力出手,打掉方家的念想。”寧乘風無奈,只好答應。
冉依展顏一笑,如盛開的幽蘭,優雅而美麗,令寧乘風生出一絲恍惚,旋即想到謝莉亞,方才醒來。
三日后,方家帶著附庸家族的骨干,抵達冉家山。演武場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方登比寧乘風略矮,陽光帥氣,臉上帶著一種壞壞的微笑,既有孩童的稚氣和少年的真誠,還有青年的無賴。
寧乘風以眼神示意,孰料對方竟大步流星地上前,拱手笑道:“寧兄,久仰。”
“我名不見經傳,哪來的久仰?”
“也就隨口一說,別當真。小世界沒有姓寧的家族,你從何而來?”
寧乘風揮手,催發出少量灰白色靈氣,微笑說道:“我當然來自小世界。”
“好吧,就當你是無依無靠的散修,別叫我方兄,叫名字。”
“行。”寧乘風對這位自來熟的家伙,生出幾分好感。
“提前透個底,我快要祭煉陽神,與你對決,有點欺負人。但我有個毛病,如果情緒來了,很可能收不了手,容易弄出人命。”
“你放心,我如果輸了,會了無生趣,還不如被你殺掉。”寧乘風難得幽默。
“寧兄,不能這么想。對我輩來說,道途最重要,何需對女人如此執著?”方登正色規勸。
“謝謝提醒,但我意已決。”
“那就酣暢淋漓地干一場,爭取讓此戰在小世界流芳。”方登展露豪情。
“登子,別那么多廢話。”方父不耐煩地訓斥。
冉放站起,布置好防護陣法,威嚴宣布:“謝過二位俊杰對冉依的抬愛,比武招親開始。”
兩人跳上臺,寧乘風自信地看向冉依,嘴角微微翹起。仙子回以溫柔的笑顏,那種無形的情意與曖昧,讓方登很是不爽。
驕傲的他,一改平日的輕浮,正色說道:“我會全力以赴,望寧兄不負我望。”
寧乘風微微頷首,整個人的氣勢飆升,令幽邃悸動不已。他的衣襟飄揚,瀟灑與不羈,讓仙子和靈犀為之著迷。
對于無冤無仇的“情敵”,他沒打算用空間刀法。
方登的頭頂飛出一柄銀色長劍,眨眼化作千道劍光,鉆入寧乘風掀起的海潮。
海浪咆哮,方登用厚土之法,在地上筑起堤壩,并在空中變出數百顆隕石。
寧乘風以“土龍遁”鉆入,用“火龍斬”破開巨石。
三頭暴猿傀儡襲來,寧乘風雖將其劈翻,腦中卻冒出無數細小的魂刺,令他頭痛欲裂。
魂刺扎在魂塔之上,尾部爆開,發出古怪的聲音,激發“困身咒”。
寧乘風瞬間無法動彈,而方登的法劍已飛刺而來。他連續誦念咒語,扛過恐怖的十秒。
方登的身形拔高,化作巨大的赤精子法身,隨意擺腿,便踢掉“龍之息”裹挾的冰錐。
灰褐色靈氣鉆入赤精子體內,法身被破,令方登恢復原形。
隨著戰斗的白熱化,原本平靜的白衣仙子,內心亦生出波瀾。
靜湖邊的相識,助自己獲取主宰法器,成為準界主,一起血戰合體外敵……
寧乘風的偉岸形象,已深深烙印在心底,她的思緒萬千,有些不可自拔。
臺上你來我往,雷法、蠱蟲或符法等,被方登信手拈來。
他雙臂舒展,喚出五十頭怪物,它們在妖獸、火焰與飛劍的三種形態中切換,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