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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來這里,不就為這個目的?也不用勞民傷財,只需在道觀多加兩座塑像。”夜淺說道。
“好吧,我們就厚著臉皮分一杯羹。”寧乘風微笑答應。
“此事還需洪景國皇室配合,六叔,你有豐兆國的經驗,就麻煩你啦。”
“繪畫我還行,我來設計塑像,需要與真人完全一樣嗎?”寧乘風主動請纓。
“有幾分神韻即可。”
寧乘風立即動筆,腦中忽然傳來吃貨的聲音:“主人,能否把我也畫在雕像上,讓我沾點光?”
“好的,早該獎勵你。”
“謝謝。”小家伙欣喜不已。
于是畫像中的寧乘風,背著幽邃,旁邊環繞三柄飛刀,藍刀上站著一位可愛的器靈。
護道人輕車熟路,將洪景國皇上拘來,令年富力強的九五之尊俯首叩拜,并立即頒布詔書,落實細節。
寧乘風在花園打坐一日,謝莉亞悠悠醒來,一番檢查,發現她已痊愈,方才放心,隨即把商量的計劃告訴伊人。
皇宮中新落成的“逍遙觀”內,四人盤膝而坐。
“各地道觀的改建,即將完工,從此以后,即使是身在京城,一念之間,就可以建立信輪與所有神像之間的聯系,相當于將它們注冊到自己的信輪上,可以隨意提取能量。
我作為新任國師,準備在京城講法三日,你們三位副國師,也要各講一天。”護道人正色說道。
“六叔,你準備講什么?”
“當然講逍遙。”
“那我講自在,乘風,你講啥?”夜淺問道。
“我要主持正義,提倡與人為善,鏟除惡霸與兇獸,促進農耕和商業。”
“謝莉亞,你呢?”
“我是學醫的,干脆去推廣醫術,還可以設計幾個動作,配以呼吸法,讓人延年益壽。”
“不錯。”
“講法那天,你可以隨機挑選幾個病人,現場演示枯骨生肉的回春術,肯定能讓百姓驚為天人。”
“好主意。”
京城講法后,護道人帶著三人在洪景國游歷,四處彰顯神跡。
謝莉亞救治傷病,培訓大夫和藥師,傳授先進的診治手段,讓她的仁心與神術得到傳頌。
寧乘風鏟除各地惡霸,整頓與刺激商業,在鄉村推廣種植與茶油技術等。
一時間,四位仙人的名聲大噪,逍遙觀內香火鼎盛,讓自在教的教義口口相傳。
他們回到洪景國首都,一邊修行信仰之道,一邊享用勝利果實。
每隔一段時間,寧謝二人就會外出行善,而夜淺和護道者則需回豐兆國,接受香火供奉。
半年下來,寧乘風不僅在因果道上有了長足進步,由于大量信仰帶來的能量,他的修為亦突破瓶頸,達到金丹大圓滿的巔峰層次。
“夜淺,是否有可能打破信輪的排他性?以便匯聚多余的信仰,用于他人。”寧乘風問道。
“當今的煉器術,或許還造不出這樣的法器,如果真能做出來,戰爭中就能把信仰修士整合起來,制造一個超級強者。”
“是啊。”
“別想那么多,咱們得回去了。”家族和蕊樺公司都在催促謝莉亞。
“如果距離遠了,信輪就無法提取信仰之力。”夜淺提醒。
“沒關系,先存在神像里,以后再來收割。”
“沒有以后。”
“什么意思?”
“我和六叔出來太久,下個月也得回家,這里的道統,只能轉贈其他信仰修士。”
“真可惜。”
“咱倆挺談得來,還真有些舍不得你。”寧乘風嘆息。
“那你留下來陪夜淺,我自己回家?”謝莉亞吃吃笑道。
“那還是算了。”
“切,重色輕友。”夜淺鄙夷地看來。
經過半年的相處,他倆找到許多共通之處,已成莫逆之交。
與夜淺依依惜別,二人返回主陸。
“乘風,你對奧義的理解已經夠深夠完整,過些時日,應該就能晉升元嬰。我很好奇,在禁地煉化黑靈礦時,你得到什么啟示?”
“我正想和你探討這個問題,我當時看到雙螺旋的藍色DNA,部分斷裂,插入紅色的片段,重新變得完整。”
“那就是說,你需要再次通過DNA變異實現肌體突變?”
“嗯,還得麻煩你的蕊樺生物。”
“可我聽實驗室主管說,你用病毒刺激的方式,暫時已經走得盡頭。”
“那怎么辦?”
“你讓我想想。”謝莉亞陷入沉思,良久,忽然眼前一亮。“我曾經看過一篇論文,說是可以對強壯的生物,嘗試同時用細菌和病毒的雙重刺激。”
“修煉‘狂魔淬體篇’,已讓我的體質不遜于最強的機器族,不如用更猛烈的方式。”
“什么意思?”
“同時啟用多種模式,比如激光或高壓電的物理方式,化學藥物方式,以及細菌或病毒植入的生物方式,共同誘發基因的突變。”
“你扛得住嗎?”謝莉亞有些擔心。
“試試才知道,可以逐步遞加,直到DNA重組。”
“我就喜歡你的豪氣,行,成全你。”黑美人笑得眉眼彎彎。
一周后,寧乘風開始接受煉獄般的折磨,但用盡手段,除了痛不欲生,讓肉身更為強悍之外,根本不能引起遺傳基因的變異。
“乘風,我沒轍了。”謝莉亞很是喪氣。
“沒關系,我有預感,即使DNA不變,也能突破到元嬰。”
“還是要盡量達成天道的啟示,才能壓榨出極限潛力,達到自己的最高水準。”
“那就先暫停,我去道可道學院,看看舒亞和海棠。”
“好吧,我再和一些遺傳學專家聊聊,爭取找到新招。”
“行。”
寧乘風見到徒弟、帥哥及其女友孟瞳,發現海棠已是煉氣中期,很是高興,干脆留下來,予以專項指導。
待到兩兄弟獨處,舒亞蹙眉說道:“乘風,我最近為一件事苦惱,你幫我瞧瞧,看能否找到答案。”
“說來聽聽。”
“我在圖書館查找資料時,無意中發現一份手札,上面描述了一個古怪的小世界,讓我很著迷,于是多方查證,最終確認,它隱藏在主陸附近的某處虛空。”
“主陸是最遼闊的大陸,你去哪里找?”
“是啊,可我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執念,認為那是我的一大機緣。”
“就這些信息?我可沒法幫你。”
“還有兩張圖,與位置相關,我把它們輸入地圖軟件,沒有發現與之類似的地方。”
“或許是年代久遠,地貌已經發生極大的變化。”
“我也這么想。這是打印件,你看看吧。”
寧乘風接過,第一張是地圖,第二張是一副霧氣繚繞的圖像,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舒亞看出異樣,急忙問道:“怎么啦,你認識這個地方?”
“我見過這張地圖,畫得更潦草,但我敢肯定,是同一個地方。至于第二張,灰霧中露出白色、綠色和金色,這個場景,我好像也經歷過。”
“你趕緊回憶,我不打擾你。”帥哥的眼神急切。
寧乘風記起來了,神魂穿越時,歐陽飛在姜國皇宮藏書閣獲得的佛門功法中,夾帶的手繪地圖,與此如出一轍。
從那位佛門高僧的記載中看出,那是他的宗門所在,位于這片大陸的東南方。
第二張云霧圖,雖然大都模糊,但下方的綠,中間的白,以及上空的金,他絕對在哪里見過。
他苦思冥想,始終不得要領,“既然描述的是同一個地方,何不看看兩張圖的共同之處?”
他仔細比對,依然一無所得,良久,忽然靈機一動:
“既然是佛門,金色就應該是佛光,啊,是清眉島,覺沃羅漢給我的機緣,山崖上有綠色的池塘,白色的玉壁,忘記經文后引發的梵音和佛光。”
“舒亞,我可能知道在哪里了?”
“在哪?”帥哥欣喜若狂。
“啊,不對,你確認是在主陸?”
“是的,千真萬確。”
“那就怪了,黃陸有一個地方,就像地圖描繪的那樣,臨海,而且有第二幅圖的景象。”
“唉,那肯定不是,只是看起來像而已。”舒亞頓時泄氣。
“你讓我再想想。”寧乘風思索許久,忽然記起羅漢說過,玉壁原本來自主陸,是后來移至黃陸的。
他站起身,出門給絕沃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便收到佛教記載的一個遠古地址:
“由主陸東南的吳泊城港口出海,東行四百多公里,就是千佛島,曾是一個佛門大派。”
“舒亞,我可能找到那個地方的古代名字了。”寧乘風露出喜色。
“太好啦。”
“先上網查查吳泊城和千佛島,看有沒有對應的現代地址。”
兩人折騰半日,甚至拉上靈犀,都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看到朋友愁眉不展,帥哥安慰:“先別急,我現在去圖書館,看能否有所收獲。”
舒亞忙乎一個通宵,滿眼血絲,卻興沖沖地趕回客棧。
“乘風,我在游記和佛家記事中發現一些端倪,基本可以確認一個地址。”
“哪里?”
“東南方的嘆蕁戈壁。”
“戈壁?”
“地圖上畫的確實是海島,但經過漫長歲月,那里有可能已經變成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