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復,只想修仙!  063,064,大哥,爹娘說你至少該納個妾

類別: 諸天無限 | 諸天   作者:釣魚要戴盔  書名:我慕容復,只想修仙!  更新時間:2023-06-26
 
聚了兩百多號人的內堂大廳,此時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三招兩式,舉手投足,輕松重創丁勉、陸柏、費彬這三大太保,若是生死斗,再隨手補上一下,就能輕取他們性命……

這等夸張戰果,連五岳盟主左冷禪,甚至武當掌門、少林方丈,乃至號稱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都難做到吧?

這位年紀輕輕的百勝門主,武功究竟強到了何等境地?

他這武功,又是如何練出來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神情凝重地看著慕容復,不少武林人士眼中,甚至已然滿是敬畏。

慕容復大袖一甩,負手而立,環視廳中一眾嵩山派弟子,淡淡道:

“放開劉家眾人,帶著你們的長輩,滾回嵩山。若想報仇,可以,我不日將啟程前往京師,屆時將經河南府,過登封縣。我將一路走官道,住驛館,等著左冷禪來與我論武。”

眾嵩山弟子臉色慘白,那史登達看向華山、恒山、泰山眾人,凄聲道: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諸位師叔師伯,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魔教妖人耀武揚威嗎?”

“魔教妖人?”慕容復哂笑:“你為何不說我是魔教教主?”

聽他這一說,群雄心下暗自點頭,以這位慕門主深不見底的絕世武功,也就魔教教主的位置能容得下他了。

并且他談起魔教時,語氣滿是輕蔑不屑,與真正魔教中人迥然不同,慕容蕓方才也曾直呼“東方不敗”姓名,言語之間頗多不敬,就他們兄妹這表現,實在不可能是魔教中人。

當下岳不群嘆息一聲,“史師侄,休要再提魔教了。慕門主掌法、劍術皆是堂皇正大,絕非魔教路數。”

定逸師太冷冷說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不假,但五岳之盟,旨在共抗魔教。百勝門既非魔教,那么今日之事,就是百勝門與嵩山派私怨,我等不便插手。”

她本就極看不慣嵩山派挾持婦孺為質的行徑,若嵩山派殺害劉正風家人,她是真要出手的。

現在嵩山派三大太保都被百勝門主慕英名輕松擊敗,并且還沒有殺人,定逸師太當然不可能為嵩山派出頭。

天門道人是個不愛動腦的暴脾氣,但他并不是傻子,只要百勝門不是魔教中人,他何必趟嵩山派的渾水,為泰山派樹下百勝門這等雖名不見經傳,但實力簡直可畏可怖的大敵?

當下天門道人也淡淡說道:

“史師侄,速速帶著你師伯、師叔們離開救治吧。他們的傷勢,可不能拖上太久。”

五岳劍派盟友都不肯為嵩山派出頭,其他看客自不必說,老實看戲就是。

見拉不到幫手,史登達只能怨恨地看了慕容復一眼,放開劉家眾人,抬起不省人事的丁勉三人,狼狽離去。

余滄海也想悄悄溜走,哪知慕容復一眼盯上他,淡淡道:

“余掌門稍待。”

余滄海一驚,硬著頭皮說道:

“你待怎地?”

慕容復道:

“方才舍妹與嵩山派理論,余掌門迫不及待跳出來對舍妹動手,若不是我門徒得力,我家小妹豈不是要被余掌門以大欺小?現下嵩山派三人都是被抬著出去的,余掌門又何德何能,竟想走著出去?”

余滄海怒道:

“你妹妹與嵩山派理論,為何要拿我作比?她帷帽遮面,不露真容,我又怎知她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舍妹說的難道不是實話?余掌門難道不曾滅人滿門,縱火燒屋,殃及數十戶無辜百姓?余掌門身為一派宗師,既然敢作,就要敢當,何懼他人說嘴?”

慕容復盯著余滄海,冷聲道:

“至于沒見到舍妹真容,不知她年歲……我妹年少,聲音清稚,余掌門一派宗師,功力深厚,耳力敏銳,這也聽不出來?余掌門若想出去,先接我一掌再說!”

話音落時,慕容復又是一步踏出,身周空氣轟然震蕩,氣浪翻騰,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橫在他與余滄海之間的并非空氣,而是一堵厚厚水幕,他這一步,乃是硬生生擠進了水幕之中,無比蠻橫地排開水流,掀起水浪。

嘩啦!

氣浪涌動好似潮水奔涌,慕容復縮地成寸,轉瞬來到余滄海面前,五指岔開,往前一推,手掌周圍空氣轟鳴,宛如風卷雷震,掌未至時,那疾勁空氣已落在余滄海面頰之上,拍得他臉皮連連扯動。

余滄海大叫一聲,腳尖點地,全力后撤,同時長劍出鞘,劍尖寒光一閃,綻出數點寒星,疾刺向慕容復手掌,要將他五指齊根削斷。

慕容復從容不迫,瞬間變掌為指,手指彈抖如電,幻出道道殘影,發出咻咻聲響,以“參合指”截擊長劍。

天龍世界的頂尖高手,從不畏懼赤手空拳搏人兵器。

慕容復現在雖然沒有修煉內功,只專修肉身武道,丹勁境界也打不出隔空指力,但指法招式依舊精妙玄奧,精準無比,指上勁力更有分金斷玉之威。

鐺鐺鐺……

金鐵交擊聲中,慕容復手指每彈抖戳刺一下,余滄海的劍都會斷掉一截,一連十幾響過后,余滄海那口百煉鋼劍,赫然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慕容復又變指為掌,一掌轟出,掌勢怒如奔雷,直襲余滄海面門。

余滄海避無可避,只能止住退勢,弓步傾身,奮起全力功力,打出摧心掌力。

他偷了個雞,用的是左手,沒敢用持劍的慣用手。

嘭!

雙掌交擊,氣浪狂飆,余滄海左臂啪一聲從中斷折,口中狂噴鮮血,整個人更是像被狂奔的犀牛撞中,身不由己拋飛出去,一直拋飛至大廳之外,方才轟然墜地。

慕容復施施然收回手掌,回味一陣,點頭道:

“摧心掌還不錯。可惜,功力弱了些。”

摧心掌,當年九陰真經之中,與九陰神爪齊名的絕學,當然不是什么大路貨色。

可惜余滄海功力太弱,摧心掌力連慕容復的手掌經脈都攻不進去,直接被他丹勁震散。

現在余滄海雖然還沒死,但也與丁勉三人一般,已經爛泥一般不省人事。幾個青城派弟子忙不迭搶過去,連句場面話都沒留下,甚至連個仇視怨恨的眼神都不敢給,趕緊抬起余滄海,灰溜溜跑掉。

堂中眾人,此時已一片麻木。

慕容復則云淡風輕地對著廳中眾人拱了拱手,微笑道:

“冒昧出手,驚擾眾位,眾位勿怪。”

他方才戰斗之時,兇如暴虎,猛似狂龍,可現在收斂兇狂,氣息恢復寧靜平和,又變成了滿身書卷氣的文雅士子,一舉一動,一語一笑,皆予人如沐春風之感,前后反差之大,直令眾人神情恍惚,如墜幻夢。

怔忡好一陣,廳中眾人方才紛紛還禮,口稱不敢。

劉正風則帶著家人,來到慕容復面前,對著他大禮拜下:

“慕門主救我劉正風滿門,請受劉某一拜!”

這一拜,是打算雙膝落地的跪拜,不僅他要拜,他夫人、子女、弟子都要來拜。

“劉三爺不必多禮,我今日只是來尋舍妹,恰逢其會罷了。”

說話間,慕容復一手一個,攙住劉正風、劉夫人,沒讓他們拜下去。劉正風還待發力拜下,可慕容復勁力之強,遠超他想象,只輕輕一攙,就架得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拜下,只得無奈起身。

慕容復雖未受劉正風夫妻一拜,但其子女、弟子的跪拜,他卻是結結實實受了。

完了笑吟吟說道:

“惡客既去,劉三爺何不繼續金盆洗手,在眾位英雄見證之下,全此禮儀?”

劉正風一個激靈,恍然道:

“正該如此!”

雖然現在這江湖,很多規矩已經變了樣,但“金盆洗手”這規矩還是有用的,因為這是所有江湖人最后的退路。

若連“金盆洗手”的規矩都不再成立,那江湖之中,豈不是所有人都沒有了退路,豈不是要人人自危?

正因此,嵩山派才會搶在劉正風洗手之前趕到,還打翻甚至踩扁了他的金盆,就是不讓他洗手。

現在嵩山派都已鎩羽而歸,狼狽撤離,這金盆洗手的儀式,自是可以進行下去了。

當下劉正風又感激地對著慕容復一揖到地,叫弟子重新安排香案、金盆,重啟金盆洗手儀式。

這一次,再沒人前來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成功,宣告退出江湖,從此以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豪紳闊佬、文藝中年。

喜樂奏起,鞭炮齊鳴,酒席再開,各種珍饈美味流水價奉上,眾賓客各自入席。

慕容復則推說不習慣人多的場合,帶著慕容蕓、陳武、李雁行,坐進一間單獨擺了一桌的廂房。

劉正風本來打算親自作陪,被慕容復婉拒,要他去陪其他武林名宿。

劉正風又想叫長子以及與慕容蕓結交的女兒劉菁來陪客,也被慕容復推了,說是有些家事,要與小妹說道,劉正風無奈,只得退出廂房,為他們關上了門。

外人一走,慕容復宣布開席,陳武、李雁行當即悶頭吃菜,大快朵頤,慕容蕓則殷勤地為大哥斟酒夾菜,一副乖巧討好模樣。

慕容復卻不吃她這一套,淡淡道:

“現在沒有外人,大哥問你一句,為何不愿成親?”

他也知道,慕容蕓這年紀成親還太早,不過他這里說得過去,可父母那邊卻沒法交待。

他現在還沒成為“家主”,弟弟妹妹的婚事,可由不得他來作主。

而依大明律,男十六,女十四,就可以成親了。當年母親也是十四歲時,就與父親訂了親。

慕容蕓瞧了慕容復,嘟了嘟嘴巴,說道:

“京城里那些官宦子弟,不是文弱書生就是荒唐紈绔,一個文武雙全的都沒有,我才不要嫁那樣的人。大哥,伱就幫幫我嘛!你若幫我說話,爹娘多少會考慮考慮,不會逼我這么早就成親的……”

說話時,她心里想,爹做官、辦事雖然很有幾分手段,可就是不會撈錢,當初扳倒嚴嵩父子后,論功行賞,朝廷給爹安排了一個巡按地方的職司,這職司,對御史來說,那可是大大的肥差,巡按地方時,大小地方官都得爭相巴結。

可老爹巡按地方一年,回京之時,居然還是兩袖清風……

總之老爹在京中做官這些年,能養活一大家子,還能維持御史體面,維系官場上的人際往來,全靠大哥幫襯。

若不是有大哥常往京城送家鄉土產,就老爹那點微薄俸祿,以京師昂貴的物價,根本養活不了一大家子。

尤其慕容蕓和二哥慕容英還要練武,那消耗,根本不是一個不會撈錢的京官支應得起的。

所以掌握了經濟大權的大哥,在爹娘面前說話是很有份量的。

在慕容蕓想來,在她婚事方面,大哥說話應該能管用。畢竟他自己就拒了好幾次爹娘想要為他安排的婚事,而爹娘也并未強求。

正想時,就聽慕容復道:

“就算我幫你說項,爹娘最多也只會允許你晚幾年成親。”

慕容蕓嘟著嘴說道:

“那也比現在成親就好。晚幾年成親,我可以自己選個如意郎君。”

慕容復笑了笑,說道:

“你要自己選個如意郎君,倒也不是不行,我們家本也不必靠女兒聯姻結交權貴,我可以幫你勸說爹娘。只是你擇婿,絕不能找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湖人。”

慕容蕓輕哼一聲:

“這個大哥大可放心,今天這一出,算是讓我看清了江湖、武林的真面目,我呀,才不會找那些江湖人呢。找不到大哥這樣的蓋世英雄,至少也得找個二哥那樣的吧?”

慕容復無語:

“找個你二哥那樣的?你以為這很容易?論文才,你二哥舉人在握,進士在望,論武功,他內外兼修,十年之后,除我之外,恐怕當世再無敵手。將來再學一學兵法……他可是文武雙全、出將入相的大才,你想找個他那樣的夫婿……你覺著可能嗎?”

埋頭扒飯的李雁行聽了暗自點頭,心說門主說得再正確不過,二祖雖然年少,但也已經是天下罕有的神仙中人。三祖眼界定那么高,那肯定是不成的。

這時,又聽慕容蕓道:

“我不管,反正我要自己擇婿。再說了,大哥你都沒有成親,我急什么呀!”

“你這丫頭,大哥的事,是你該管的嗎?”

“我是不該管,可是大哥你都二十三啦,爹爹當年,可是二十二歲就有了大哥你這長子呢。你倒好,直到現在都沒成親。我可是常聽爹娘嘮叨,說你不想早早成親倒也罷了,可至少也該先納房妾侍吧?他們可想抱孫子了……說到納妾,我覺得劉菁不錯,知書達禮,家境富裕,身段也好,長相也還漂亮,要不我幫大哥你撮合一下?”

慕容復無語,抬手在慕容蕓腦門上敲個暴栗:

“富豪嫡女會給人做妾?你這丫頭腦子里想什么呢?劉家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從此就是良紳富戶,以劉家家世,劉菁那姑娘嫁個年輕舉人做正妻都綽綽有余了。說給我做妾……你可真會想!”

慕容蕓抱著腦門,嘴硬道:

“可我覺著沒什么不可能的。之前大哥你大展神威,橫掃嵩山派三大太保時,劉姐姐眼睛可是一直緊緊盯著你,都快粘到你身上啦……”

慕容復輕哼一聲:“沒大沒小!”

“我只是實說實說。不止劉姐姐,我還看到好幾個女俠,都把眼睛粘在你身上呢。”

“好好吃你的飯。再胡說八道,立刻押你回京,交給爹娘發落!”

正說時,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推開,門縫里探進來一個小腦袋,眼巴巴瞧著慕容復說道:

“慕大哥,我叫曲非煙,是蕓姐姐的朋友。我可以進來和你們一起吃席么?”

慕容復雖不喜魔教,但也不會和小孩子耍威風,當下微一頷首:

“進來坐。”

曲非煙面露喜色,沖慕容復甜甜一笑,道聲:“多謝慕大哥。”

進來后反手關好廂房門,自去旁邊小幾上取了碗筷,又搬來一把椅子,挨著慕容蕓坐下,之后時不時起身離座,殷勤地幫慕容復、慕容蕓、陳武、李雁行斟酒夾菜。

見她這般殷勤,慕容蕓不禁笑道:

“非非你這般大獻殷勤,莫不是見識了我大哥天下無敵的武功,想拜他為師么?”

“拜師?”曲非煙連連搖頭:“沒有啦,我不想拜慕大哥為師。只是,方才在外邊,不小心聽到蕓姐姐你在說慕大哥納妾的事?我覺得……”

她挺了挺胸,一臉自信,脆聲說道:

“我可以呢。”

“……”

慕容復無語,瞪了慕容蕓一眼,眼神斥責:叫你胡說八道!

慕容蕓尷尬一笑,又上下打量一番曲非煙,這小丫頭雙腿修長,個子倒是不低,長得也漂亮可愛,只是……

“非非,你才十三歲吧?”

“對呀。虛歲十四了,依大明律,可以成親呢。”

慕容蕓啼笑皆非:

“哪有自薦給人做妾的?非非你這不合禮數。”

曲非煙一怔:

“啊?這樣不行么?”

慕容蕓搖頭:

“當然不行。”

曲非煙虛心求教:

“那該怎樣才能給慕大哥作妾呢?”

慕容蕓心虛地瞧了慕容復一眼:

“這個……得問我哥。”

曲非煙又眼巴巴瞧著慕容復:

“慕大哥,我很有誠意的,洗衣做飯我都會,嫁給你作妾,以后喂豬養雞、種田織布我也可以學,吃飯時不能上正席也不要緊,我可以坐小孩那桌……”

慕容復好笑道:

“你自己都還只是個小孩子,懂得什么叫嫁人么?知道嫁人之后要做些什么么?”

曲非煙一臉失望:

“慕大哥,你是不是嫌我是日月神教出身呀?可我現在已經跟我爺爺破門退教了。”

慕容復笑了笑:

“我雖不喜魔教,但你才這點年紀,出身如何,并不是你自己能選擇的,我也不會因此將你視作另類。可婚姻大事,豈容兒戲?你這年歲,又有爺爺在,由不得你自己作主。”

曲非煙想了想,說道:

“那我去跟爺爺說!”

說著,竟真個起身一溜煙跑走,找她爺爺去了。

慕容復好笑地搖搖頭,數落了慕容蕓幾句,又跟陳武、李雁行聊了聊借劉家人脈渠道,將布莊生意拓展進衡州府的事宜——陳武他們今天前來觀禮,還送上重禮,本就是為了結交劉家,拓展生意,把布莊觸手蔓延進衡州府。

現在劉正風金盆洗手成功,以后正好正經做買賣。

正聊時,廂房門又被敲響,一道溫潤柔和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慕門主,岳不群冒昧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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