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經常對我說,狗養得越久越忠心,看來也不是這回事嘛。狗始終是狗,總有狂犬病犯的一天。”之前,本想在陳帆面前裝把大爺的楚戈被姓馬的羞辱后,一直沉默不語,待姓馬的離開后,才氣急敗壞地罵道:“麻痹的,馬鴻逵,今天看在師父面子上,老子饒你一命。”
望著楚戈那副憤怒到極點的表情,陳帆明白,眼前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并非口若懸河,而是真的動了殺機。
畢竟,楚戈是皇甫紅竹的義子,或許他沒有學會像毒蛇那般找準時機,給人致命一擊,但是絕對有殺人的膽子。
陳帆明白這一點,虞玄三人卻認為楚戈在說大話,甚至就連出身富裕家庭的蕭楓也覺得楚戈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于是打哈哈道:“小戈表弟啊,你小小年紀火氣倒不小啊?一點小事而已,犯得著嘛,男人的火氣要發泄在床上才對。”
“楓哥教訓的是。”盡管心中怒到了極點,但是面對蕭楓,楚戈第一時間收起了怒意,而是一臉燦爛笑容:“楓哥,BBS酒吧的小蜜蜂都是從東海各大高校聘請的,雖然其中有一些也被人用錢砸到了床上,但總體而言,比起其他場子,要純潔一點。既然咱今天出來玩,就玩開心點,諸位哥哥看上哪個了,直接說。”
說罷,楚戈偷偷瞄了一眼陳帆。
對于一個從十六歲開始縱意花叢的浪子而言,來娛樂場所,不找妹子喝酒,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為此,聽完楚戈的話,蕭楓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在酒吧里尋找中意的陪酒女郎,而周文則是習慣性地扶了一下眼鏡,看似淡定,實際上卻是在用余光掃視酒吧里那些打扮風騷、穿著露骨的青春女孩。
倒是虞玄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陳帆并沒有拒絕楚戈的提議,而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感受酒吧氣氛的同時,愜意地吸著香煙。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里,陳帆游走于世界各個角落,對于酒吧并不陌生,相反,很多時候,他都會獨自一人前往酒吧,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找一個覺得順眼的女人到酒店的大床上翻云覆雨,第二天一大早,各奔東西,再不聯系。
很多時候,陳帆甚至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國際和名字。
對于他而言,那是一種放縱和發泄,同樣也是一場無聊的游戲。
如今……再次來到酒吧,感受著酒吧獨特的糜爛氣氛,陳帆不禁有些唏噓,短短幾個月后,他不但在國內安定了下來,而且還和蘇珊有了一個家,盡管那個家只是臨時的,而且沒有太多的溫馨,但是至少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不至于每天晚上像是流浪貓一般,到處游蕩。
也不知道蘇珊那丫頭現在在做什么?
感嘆的同時,陳帆不禁在心中暗問著自己。
原本,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給蘇珊發完短信后,蘇珊會回的,今晚卻是個例外。
想起今晚迎新晚會上,蘇珊摔倒后,面色蒼白地退場那一幕,陳帆不由瞇了下眼睛,同時暗暗決定,如果趙宏再得寸進尺,對蘇珊用下三濫招數的話,就將趙宏丟到黃浦江里喂魚。
有了上次虞玄被打的事件,陳帆已經暗暗告誡自己,今后一定要將陰謀詭計扼殺在搖籃之中。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身上突然涌出的一絲殺意,一直站在楚戈身后兩米處的男人,眸子里微微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與此同時,楚戈見蕭楓三人遲遲不肯下手,只好親自出面,拉來了四個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頗為不錯的女孩。
四個女孩都是酒吧里的紅牌,對楚戈也不陌生,一邊朝楚戈走來,還一邊和楚戈開著不痛不癢的玩笑。
只是……當她們看到像是左右護法一般,坐在陳帆身旁的黛芙和田草后,均是停止了交談。
原因無他,無論是黛芙還是田草,都實在太驚艷了一些。
陳帆右邊,黛芙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和陳帆一樣,夾著一支香煙,輕輕地吸著。隨著她的呼吸,身前兩座雄偉壯觀的峰巒一顫一顫的,驚人心魄。而每當她低頭去彈煙灰的時候,兩座山巒之間的壕溝會擠成一條縫隙,讓遠處那些偷偷觀看黛芙的男人,紛紛暗咽口水。
相比黛芙而言,一身樸素打扮的田草則要安靜的多。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陳帆身邊,除了用一種旁觀者的目光,略帶好奇地打量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女外,再無其他舉動。
安靜的表情,樸素的打扮,驕傲的馬尾辮。
這一刻的她,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俗話說,鮮花綠葉配,然而……如果一朵綠葉旁邊有兩朵美麗的鮮花時,綠葉便會成為焦點,畢竟物以稀為貴。
黛芙和田草的出現,吸引酒吧里百分之八十以上人目光的同時,陳帆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中,有疑惑,有嫉妒,還有埋怨老天不公的。
畢竟,像黛芙和田草這樣的女人,隨便擁有一個都是一件令男人倍感驕傲的事情,何況是左擁右抱?
“楚少,那男人是誰啊?”楚戈叫的四名女孩,起初是被黛芙和田草的氣場震住了,隨后,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臉好奇地望著陳帆問道。
似是極為滿意這種效果,楚戈極為驕傲地揚了揚頭,那感覺仿佛那個男人就是他似的:“我師父。”
師父?!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四名女孩當下愣在原地。
“記住,今晚老子不是主角,我師父才是。”楚戈見四名女孩不說話,提醒道:“所以,你們不用陪好我。當然……也不用陪我師父,嗯,他老人家身邊坐著兩個仙女,自然不會對你們有什么興趣。你們的任務是陪好我師父旁邊那三個朋友。”
楚戈的話雖然損了點,但都是事實,四名女孩沒有絲毫的不服氣,暫且不提她們此時此刻的身份,單論自身條件,她們的確無法和黛芙、田草兩個怪胎相比。
四名女孩來到桌子旁邊后,紛紛笑著沖陳帆打招呼,然后輕車熟路地開始招呼蕭楓三人。
蕭楓對于這種場面并不陌生,相反,十分的熟悉,率先挑選了四人之中,胸部最鼓,屁股最翹的女孩。
以他多大場的經驗,在夜場找陪酒女,并不能“現場表演”,最多是過過手癮,自然是要選有料的,否則選太平公主的話,還不如摸自己的胸部來的實在,而且后者還不用花錢……負責陪在虞玄身邊的是四人之中化妝最濃,打扮最為風騷的一個女孩。那名女孩行為頗為大膽,一上去,就直接騎在了虞玄的大腿上,在虞玄面紅耳赤的時候,伸手抓了一下虞玄發達的胸肌,色迷迷道:“帥哥,身子骨很結實嘛,要不要姐姐今晚幫你開苞?”
顯然,女孩是久經沙場的主,僅憑借虞玄的表演便看出虞玄是個“未出道的菜鳥”。
可憐的小玄子,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小時候見到村里寡婦穿的風騷點,都會臉紅,何況此時被風塵女子調戲?
然而……此時此刻,酒吧里光線暗淡,吵鬧聲十足,陳帆幾人自然也不會管他,結果弄得他支支吾吾、躲躲閃閃,引得那風騷女孩咯咯直笑。
相比而言,盡管身為一名理論帝,小文子的表現要比虞玄好的多。
當一名表面上看上去極為清純的女孩坐在他旁邊時,他盡管心跳不爭氣地加快,但卻極為淡定地扶了一下眼鏡,飛快地掃了一下女孩胸部,鑒定道:“34D?”
清純女孩著實被周文的話嚇了一跳,然而……不等她開口,小文子繼續道:“你剛才走路時,腰扭的很厲害,經常用女上位吧?”
清純女孩,直接石化!
就連楚戈也不禁為之一怔,望向周文的目光多了一絲佩服,那感覺仿佛在說:文子哥,深藏不露啊?
……四名女孩的到來讓氣氛熱鬧了許多,不過無論是陳帆,或者是黛芙和田草都沒有參與進去。
或許是覺得太沉悶的緣故,黛芙吸完第二支煙后,優雅地拿起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然后沖田草道:“小妹妹,來酒吧這種地方,如果滴酒不沾,也未免太無趣了,來,玩兩把?”
從小到大,田草并未沾過酒,以至于之前眾人碰杯的時候,她沒有舉起酒杯。
“瘋女人,田草不喝酒,還是算了。”田草之前的舉動被陳帆看在眼里,此時見黛芙引誘田草喝酒,代替田草拒絕。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黛芙抬起頭,秀眉微皺,舔了舔嘴唇:“怎么?心疼了?要不我們玩?你輸了脫內褲,我輸了脫胸衣?”
“……”陳帆直接無語。
而就在這時,田草伸出嫩白的手,抓起酒杯,道:“我不會玩那些小游戲,直接干杯吧。”
聽田草這么一說,黛芙也不勉強,拿起酒杯,和田草碰了一下。
隨后,在陳帆驚愕的表情中,田草揚起脖子,一口氣將一杯紅酒喝了個精光。
一杯酒下肚,田草原本素顏的臉蛋,立刻漲得通紅,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也是迷離一片,似是要滴出水一般。
陳帆做夢也沒有想到,田草的反應會如此大,臉色不由一變:“田草,你?”
“我酒精過敏,小時候問到酒味,臉都會紅。”或許正如田草說得那般,當她說話的時候,那縷緋紅迅速由她的臉蛋朝全身蔓延。
與此同時,田草感到腦袋一陣眩暈,身子搖搖晃晃。
“過敏為什么還要喝?”陳帆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說話的同時,一把扶住了田草。
感受到陳帆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所傳來的力量和熱量,眩暈的田草,渾身微微一震,隨后全身放松,一下倒向了陳帆的懷抱。
陳帆眉頭微皺,卻未躲開。
很快的,嬌軀入懷,陳帆只感到身上傳來一股柔軟的感覺,甚至……還能感受到懷中女孩輕輕地顫抖。
“因為我想在沒上癮之前,嘗試一下醉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滋味。”說話間,田草那通紅的臉蛋上綻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燈光下,那詭異的一笑,仿佛仙子回眸一笑,顛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