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龍過江494章杭州之戰一
極品天王猛龍過江494章杭州之戰一
494章杭州之戰一
如同紅竹幫的暗堂,山口組的忍堂一樣,青幫也有屬于自己的暗殺組織。..net(吧小說)
楓葉。
這是青幫的暗殺組織。
當年薛狐能夠擊垮由許多退伍老兵組成的大圈,楓葉功不可沒。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楓葉的名字響徹整了個中國黑道。
一片楓葉,一條人命。
這是中國黑道對楓葉組織的評價。
楓葉組織每次行動之前,都會先給暗殺的目標送去一片鮮紅的楓葉,然后在未來幾天內成功暗殺目標。
在很多人看來,楓葉組織這樣做是為了展現其恐怖的暗殺能力,從而達到薛狐威懾四方的作用;也有人認為楓葉這樣做是先在心靈上擊垮對手,在對手焦慮不安的時候實施一擊必殺。
雖然說法各有不同,但是總歸都是承認楓葉的恐怖。
身為青幫在浙江的大掌柜,孔溪身邊并沒有楓葉的人,因為楓葉只效忠于薛家,或者說效忠于薛狐一個人——薛狐從來不會派出楓葉的人協助類似孔溪這樣的青幫中流砥柱去辦事!
一般而言,只有他想殺哪個棘手對手的時候,才會派出楓葉組織。
例如在陳帆斬殺薛強之后,薛狐曾派出楓葉的人趕往東海暗殺陳帆,后來因為陳帆通過翱翔集團的慈善晚會向媒體和公眾宣布了翱翔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外加陳戰的戰友們前去給陳帆撐場面,薛狐才放棄了暗殺的計劃。
畢竟,薛狐也知道暗殺一個資產上百億民營企業的后果會有多么嚴重,何況陳帆就算沒有陳家撐腰還有陳戰那幫子弟兄撐腰,一旦他利用暗殺的方式弄死陳帆,陳戰那些戰友如果瘋狂報復的話,薛狐也吃不消。
后來,當陳帆在杭州和南京相繼做出驚天舉動后,薛狐就更不敢派出楓葉對陳帆進行暗殺了——他不敢保證陳帆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張牌;再者,影子對他說過:陳帆的命,由我來終結!
很多次,他都想督促殺手榜排行第一次的影子早日動手,可是……最后又放棄了那個念頭。
楓葉的人,他可以隨意使喚。
可是……殺手榜排行第一的影子,遠遠不是他薛狐能夠使喚動的!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薛狐對于影子和陳帆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充滿了好奇,只是影子不說,他也沒有去問。
孔溪身邊雖然沒有楓葉組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怪物,可是卻有一個被楓葉組織負責人楓葉破格收為不記名弟子的左膀右臂——楊戳。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曾經專門被楓葉帶到楓葉的訓練基地經過半年特訓的楊戳來到了孔溪的書房。
望著身材不算魁梧,表情冷如冰快的楊戳站在自己的面前,孔溪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一切,只因為楊戳身上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因為雙眼天生有缺陷,楊戳失去了加入楓葉的機會,可是……卻成了孔溪乃至整個青幫名氣最大的儈子手!
在過去幾年里,孔溪無論是在福建負責走私生意還是在廣西、云南邊境負責賭玉和地下錢莊生意,楊戳都跟他形影不離。
出謀劃策,孔溪來干。
殺人,楊戳出面。
“你找我來,有事?”站在孔溪面前,楊戳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
聽到楊戳的話,孔溪點了點頭:“薛爺下令,讓我們對納蘭家實施報復,準確地說是血洗納蘭家在杭州的勢力,順便擰掉納蘭寶兒那個小女孩的腦袋。”
“納蘭香香呢?”楊戳眼神依舊冷漠,絲毫沒有因為目標是個九歲的孩子而露出心慈手軟的一面。
因為,他的字典里沒有這四個字。
孔溪冷冷一笑:“納蘭香香要活的,交給我。”
聽到孔溪的話,楊戳沉吟了一番,沒再多說什么。
他很清楚,以孔溪在青幫的地位以及孔溪在浙江的勢力,確實有資格和遠在東北的納蘭家叫板。
何況,這次的任務又是薛狐親自下達的?
“什么時候動手?”點燃一支香煙,楊戳輕輕吸了兩口,問道。
孔溪同樣點燃了一支香煙,火光映照著他那張清秀的臉龐,他那藏在眼鏡片后的眸子里寒光乍現:“最好今晚就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反正一個受傷的賈平安在你眼中和死人沒什么區別。至于另外八個暗中保護納蘭香香的保鏢,以你楊戳的能力,一晚上讓他們從人間蒸發,不是什么難事。”
“好。”
楊戳輕輕吐掉香煙,沒有去踩滅,而是轉身便走。
見到楊戳習慣性的動作,孔溪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書桌前,一腳踩滅了煙頭。
然而——
孔溪前腳剛踩滅煙頭,楊戳后腳去而復返。
“怎么了?”
楊戳的反常舉動令得孔溪顯得很驚訝,在他的記憶中,楊戳一直是一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話說的少,事做得快。
“你的計劃要取消了。”楊戳面無表情道。
“為什么?”孔溪的瞳孔陡然放大,心中的驚訝更濃。
楊戳瞇了下眼睛,道:“剛剛接到消息,陳帆到了杭州,直奔九溪玫瑰園而來。另外,我的人告訴我,這次跟在陳帆后面的保鏢和特工都比上次多。”
“他怎么這個時候來杭州了?”聽到楊戳的話,孔溪的臉色頓時變了——自從他和楊戳合作以來,收集信息的事情都是由楊戳的人在做,孔溪自然對楊戳的話深信不疑。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通過早上的事情可以判斷,他多半是沖著納蘭想想來的。”楊戳淡淡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你的計劃只能取消。”
聽到楊戳的話,孔溪選擇了沉默。
因為,在他看來,拋開陳帆那傳說中的恐怖武力值不說,光是負責跟蹤陳帆的那些軍方特工就不是楊戳能夠對付的。
何況,還有暗堂的人?
當年,楚問天為了增強暗堂的戰斗力,達到和楓葉媲美的地步,不惜花重金將暗堂一部分成員交給“血色煉獄”的魔鬼教官訓練。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接受了血色煉獄那些魔鬼教官訓練后的暗堂成員,論實力,并不遜色于楓葉。
畢竟,雙方曾經真槍實彈地較量過一回,結果平分秋色。
四點的時候,杭州某個中檔小區的一棟高層住宅樓里。
已經來到杭州一天的林東來叼著一支香煙,在客廳里來回度步。
“嘎吱!”
約莫一分鐘后,開門的聲音讓林東來從思考中回過神,他第一時間轉身,掐滅煙頭,看向走進房間的男人。
男人中等個,平頭,國字臉,身材不算魁梧,可是給人一種很結實的感覺。
和楊戳那冷漠的眼神不同,男人的眼睛并不吸引人,他的眼睛很普通,目光也平靜如水,沒有那種犀利的感覺。
對于普通人而言,在人群中看到中年男人絕對不會看第二眼。
可是……對于玩槍的人而言,看到中年男人,絕對會將目光在男人那雙有著厚厚老繭的雙手上停留很久。
因為,那些老繭都是男人在當兵期間留下來的。
他曾經是特種兵,而且是參加過全國特種兵大比武,并且拿到過射擊項目冠軍的人。
如今,三十六歲的他,早已退伍,并且有了妻兒。
如今,他不再是保衛國家的特種兵,而是林東來的秘密武器。
之所以說是林東來的秘密武器,是因為在過去稱霸南京黑道的過程中,林東來從未讓名叫牛軍的男人和他身邊那些擁有恐怖戰斗力的同類人露過面。
身為曾經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王牌之一,牛軍退伍后被分到了重慶特警大隊,后來因為知道了一些骯臟的內幕得罪了某位在重慶警界一手遮天的大佬,被開除了特警大隊。
那位警界大佬最終被后來空降重慶的“重慶王”一腳踢進了閻王殿。
而心灰意冷的牛軍則帶著妻兒離開了重慶,回到曾經的老家南京找了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
林東來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見識了牛軍的恐怖身手,然后想盡辦法要將牛軍收入旗下。
一開始,無論是林東來送錢還是用其他方法,牛軍都沒有答應,后來,上天給了林東來一個機會——牛軍五歲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
為了給自己的兒子治病,牛軍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說,還咬牙開口從戰友那里借了不少,但卻沒有治好兒子的病。
得知這個信息后,林東來四方打聽,最后特地遠赴燕京,花高價聘請了一名專家為牛軍的兒子治好了病。
那次之后,牛軍為了報恩,選擇跟隨林東來,但卻告訴林東來:殺人可以,但只殺惡人,不殺好人!
對于牛軍提出的條件,林東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收復牛軍后,林東來又通過牛軍的人脈和影響力,籠絡了一批退伍的偵察兵和特種軍人。
包括牛軍在內,那群人一共十六人,是林東來一直以來雪藏的底牌!
“牛哥,有消息了嗎?”望著比自己要矮一些的牛軍,林東來語氣略顯恭敬。
聽到林東來的話,牛軍點了點頭,道:“我讓人去實驗小學打聽過了,并且
專門找到了那個姓夏的女老師,早晨孔溪之所以帶人離開,完全是因為納蘭香香搬出了陳先生。”
陳先生。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曾經服役于成都軍區特種大隊的牛軍眸子里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林東來敬畏陳帆,多半是因為陳帆的關系網。
牛軍不同,他敬畏,只是因為陳帆是過去三十年里唯一的一顆龍牙。
盡管他可以拍著胸脯對林東來說,除了龍牙組織的人外,全國各大軍區的特種兵沒有人比他的槍法更好;盡管他可以自豪地說,如今服役于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很多人都是他帶出來的徒弟,可是……他很清楚,跟那個曾經身為龍牙的男人玩槍法,他還不夠班!
“什么?”耳畔響起牛軍的話,林東來不由一驚。
原本,林東來在中午的時候認為孔溪之所以沒有和納蘭香香徹底撕破臉皮,是多少有些顧忌納蘭家的報復。
畢竟他詳細調查過孔溪的資料,通過這么多年來,孔溪的所作所為,判斷出孔溪是一個魄力不足的人。
然而——
就在兩點鐘的時候,他接到消息,陳帆來到了杭州。
而且……陳帆沒有通知他!
這不禁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為了給陳帆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林東來這次來杭州不惜動用了一直雪藏的底牌。
然而,在他還沒有采取任何實質行動的時候,陳帆突然來到杭州,這不得不讓他擔心——陳帆是不是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從而選擇自己動手。
擔心的同時,得知陳帆來到杭州后直奔九溪玫瑰園納蘭香香別墅的他,第一時間派人去調查了早上那件事情。
如今,得知納蘭香香是依靠陳帆嚇退孔溪的內幕,林東來心中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
畢竟……根據他所調查的資料,納蘭香香對陳帆恨之入骨,而陳帆的女人黛芙前不久也教訓過納蘭香香。
因為以上原因,林東來覺得納蘭香香不應該出了事情找陳帆,而陳帆更沒有理由出面幫助納蘭香香。
“老板,我個人認為陳先生來到杭州并不是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滿,只是來保護納蘭家的人,不讓她們在這次交鋒中受到牽連。”牛軍見林東來面露震驚之色,想了想,道。
林東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波動的心情平靜下來,隨后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陳先生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呢?”
“你也說過,杭州的事情是陳先生對你的一次考驗,想必陳先生是讓你自己去想這些吧。”牛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應該是這樣。”林東來沉默片刻,點頭道:“畢竟,這次的行動還沒展開,陳先生沒理由對我不滿,何況,如果他真對我不滿的話,不會這樣一聲不吭。”
這一次,牛軍沒有吭聲。
“牛哥,事情雖然有變化,但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楊戳那邊就交給你和那些弟兄了。”林東來面色完全恢復平靜。
“好。”
牛軍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目送著牛軍離開,林東來沉吟片刻,撥通了自己心腹的電話,冷冷地吩咐道:“按照計劃行事,晚上綁架孔溪的女人和孩子。”
顯然,林東來知道讓牛軍去做這種事情不現實,所以交給了一直跟隨自己的心腹手下。
“林哥,道上講究所有恩怨不牽扯家人,如今陳先生來到杭州,我們依然這么做,萬一陳先生怪罪怎么辦?”電話那頭,林東來的心腹猶豫了一下,問道。
“規矩,永遠都是王者制定,弱者遵守。”林東來面無表情道:“陳先生是王者,不能去破壞規矩。而我們只是陳先生養的狗,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不但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咬人,還要做主人不能做的事情,替主人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