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試圖阻攔惡魔……鋼鐵俠和蜘蛛女俠,他們在會場內發生了激烈的戰斗,無數受傷的學生遭受到二次傷害徹底死去了。”哈利的眼神滿是陰郁,眼底有悲傷在流動著。
“中途鋼鐵俠還贈送了蜘蛛女俠一套鋼鐵制造的戰衣,蜘蛛女俠穿上后變得更厲害了……”哈利裝作回憶的樣子,“但他們仍然不是惡魔的對手,惡魔肆意的破壞著,最終鋼鐵俠倉皇逃離,蜘蛛女俠也消失不見了。”
“蜘蛛女俠獲得戰衣變得更強大了?這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喬治局長說道。
喬治局長沉默了幾秒鐘,他再次開口道:“最后一個問題,昨晚有一名學生被蜘蛛女俠吊了起來,他做了什么?”
在警方眼中彼得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他從不在“幸存者”的范疇之內。
“他什么都沒有做,那是我們的同學,彼得·帕克。”哈利說,“他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普通的參加舞會的學生,甚至他在學校中還會受到校霸的欺凌,他也沒有能力做什么。”
“那他為什么會被蜘蛛女俠用蛛絲吊了起來?這一項是罪犯的待遇。”喬治局長問道。
“我不知道……”哈利看著他說,“但是我知道蜘蛛女俠并不是警察,而且連警察都會銬錯人。”
喬治局長無言以對,他只能說:“警察大多數情況只會逮捕罪犯,當然也有工作失誤,不論做什么工作的人都會出現工作失誤。”
“感謝你所告知的一切,這極大的幫助了警方的工作。”喬治局長起身準備告辭,他剛走兩步又忽然回頭了。
“哈利,不知道你是否知曉這個不幸的消息,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無論是作為警察還是喬治叔叔……
“你的父親諾曼先生,失蹤了。”喬治局長沉聲說,“就在昨晚,在你入院以后警方始終聯系不上諾曼先生,今天依然如此,而且你的管家先生也很焦急。”
“尋找失蹤的市民應該是警方的工作吧?”哈利顯得很平靜,“我一點都不擔心,自我小時候他就經常會短時間的失聯,沒準他現在就在某個秘密實驗室里寫工作報告呢……”
“當然,那樣最好!”喬治局長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他轉身的走出了病房。
離開病房后喬治局長無視了老管家冷峻的眼神,他出聲告辭,走廊里一眾警員圍了上來。
“有什么發現么局長?”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喬治局長拿出袖子中的錄音設備遞給了他,“記得轉為筆錄,還有做好音頻備份。”
喬治局長已經不在意這些錄音了,他回想起了最后一幕。
離開之時,喬治局長提起了哈利的父親諾曼·奧斯本的失蹤。
哈利平靜的回答,但敏銳的喬治局長卻發現了一旁的心電血壓監護儀上,心率曲線明顯有劇烈的變動……
在警局的人離開不久后,又有政府特殊部門的人找上了門,要求和在中城科技學院舞會慘案的幸存者哈利簡單聊幾句,了解一下昨晚的情況。
老管家滿臉寒霜地打開了門。
“警局局長剛剛做完筆錄離開。”哈利看著門外的人冷冷地說。
來人卻是表情淡定,一點不被哈利的冷漠所影響。
“菲爾·科爾森,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
科爾森掏出了證件,展示給哈利和老管家看。
“我是受害者,而不是罪犯。”哈利不爽地說,“是我手術后失憶了么?我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做了影響國土戰略攻擊后勤什么的事情……抱歉伱們的名字太糟糕了。”
科爾森不為所動:“哈利先生,我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了解,針對昨晚在中城科技學院所發生的恐怖案件。”
哈利沉默了幾秒,他還是淡淡地說:“進來吧……”
……
夜晚,月亮被烏云隱去。
高級病房內的燈光全部開啟,床頭上擺滿了鮮花,花束卡片上的落款清一色的都是報社或者媒體人,紐約日報、中城周報、CNN……
如今新添上的康乃馨的落款是號角日報。
“哈利先生,你是說惡魔造成了這一切?而蜘蛛女俠卻聯合了鋼鐵俠想要阻止他?”這名短發的記者先拿下了錄音筆關閉,“但是在以前的案件中,蜘蛛女俠總是和惡魔是一邊的,他們聯合起來作惡。
“像是在布魯克林大橋上蜘蛛女俠聯合惡魔,教唆了蜥蜴人襲擊警方……所以你確定昨晚蜘蛛女俠沒有犯罪?她肯定是幫助惡魔抗擊鋼鐵俠對不對?她殺死了多少名無辜的學生?”
說完后她再次開啟錄音筆舉著,滿眼期待的看著哈利。
哈利有些頭疼了,這名來自號角日報的記者總是引導他惡意的抹黑蜘蛛女俠……天知道號角日報的主編和蜘蛛女俠有什么仇什么怨!
雖然哈利很想說蜘蛛女俠就是惡魔的幫兇,揭開蜘蛛女俠虛偽的英雄形象,甚至在大眾面前說出她的真實身份……但是此刻的哈利無比理智,他要保持自己在每家媒體上的言論的一致性。
“不,對于這個問題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采訪結束,我要休息了。”
哈利不耐煩喊了管家驅趕記者,病房的門被帶上,又變得靜悄悄的了。
午夜十二點,就當哈利要睡著時,忽然窗外的一陣異動驚醒了他。
窗簾是緊閉的,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落地窗上發出一陣連續的敲擊聲,像是有人在那上面行走一樣……但這么高的樓層,誰會在外面?
幾秒鐘過后,窗簾被撐開了,看那輪廓并不像是人的形狀……
“彼得?”哈利不確定地道。
無人應答,窗簾慢慢地被幾只蜘蛛腿撩開,露出了一個丑陋恐怖的蜘蛛頭。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哈利還是被嚇了一跳,他再次確認道:“彼得?抱歉,你的變化很大……”
“不用道歉哈利。”彼得慢慢靠近了病床,“我已經習慣了異樣的眼神。”
兩個人的聲音都不正常,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魔鬼在對話。
哈利忽然看見了彼得手中拿著一個玻璃容器,石英管內是綠色的試劑。
“我給你帶的禮物,哈利,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