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鏡?”
波風水門的眉頭微微皺起。
“宇智波一族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忍者,但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知道。”
奈良攬桂制造出一個影子生物,讓一個影子分身去上方天空接人。
“是止水的先人。”
止水,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讓祖宗都忍不住掀開棺材板來找你麻煩?!
奈良攬桂的心中滿是殘念。
“止水的……”
波風水門驚訝無比地看著宇智波鏡。
如果是止水的長輩的話,那么對方為什么會對他們突然發起襲擊?
而且對方的實力水平未免也太高超了些。
如果宇智波一族之中擁有實力如此高明強大的忍者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隱瞞得住的!
“止水他……”
宇智波鏡沉默片刻,瞥了眼奈良攬桂腳邊的那具白色生物。
“現在怎么樣了?”
“抱歉,這位自稱是‘宇智波鏡’的忍者先生。”
雖然奈良攬桂已經基本斷定了對方的身份,但是他此時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警惕態度。
“現在還沒有輪到你主動發言的時候。
“我的分身正在帶著止水往這邊趕來,在此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向你詢問。”
“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最好快點問。”
宇智波鏡感受著體內空空蕩蕩的查克拉,沒有絲毫反抗的想法,神色坦然地說道。
“我不確定自己還能留存在人間多久。”
這話的意思……
波風水門的瞳孔微微收縮。
‘對方不是什么不死忍者,而是真正的死人?’
“很好,我喜歡主動配合的俘虜。”
奈良攬桂輕輕點頭,快刀斬亂麻道。
“第一,你為什么要攻擊我們?你的立場是什么?”
“關于第一個問題,我想等到止水來了之后再談。”
宇智波鏡平靜說道。
“但是至少現在,我們不是敵人——
“嗯,在此之前,奈良攬桂,你可以用你的影子探入我的后腦部位嗎?我需要你來確認一下我的后腦部位存不存在特殊的忍具符咒。”
奇奇怪怪的要求……
奈良攬桂果斷行動,示意向一個影子分身。
后者立即使用出影縫之術,將鋒利無比的影子觸手刺入了宇智波鏡的后腦之中,并在里面一陣攪動。
這番場景,看得波風水門頭皮發麻。
而作為“親身體驗者”的宇智波鏡,卻沒有絲毫感覺。
奈良攬桂的影子觸手玩弄的是尸體,干他宇智波鏡何事?
片刻之后,影子分身撤出了影縫之術所凝結成的影子觸手,并對著奈良攬桂微微搖頭。
“你的大腦部位并不存在你剛剛所說的忍具,至于符咒,我沒有辦法詳細檢查。”
奈良攬桂向著對方轉述搜尋結果。
“這樣就已經夠了。”
宇智波鏡說道。
“至少我不用擔心隨時隨地會被另外一人奪取身體的操控權,雖然我也不確定即使對方現在控制住了我的身體,還能做些什么……”
‘另外一人?’
波風水門默默將宇智波鏡的言論記在心里。
‘難道說這種可以活動且保持著清醒意識的尸體,不是單獨個例,背后還有一個組織在支持?’
“我姑且相信你所說的‘并非敵人’的言論。”
永帶妹的腦洞,奈良攬桂無暇關注,他一點點地引導著宇智波鏡的回答。
“第二個問題,你現在的狀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殺不死?”
“盡管很不愿意提起,但是這種名為‘穢土轉生’的違背人倫的術式,也是由二代火影大人開發出來的忍術。
“通過活人祭品,從凈土之中通靈召喚出忍者的靈魂,再以靈魂駕馭不死之軀,得以在人間活動。”
宇智波鏡爽快地給出了答案。
“不過此時操縱著‘穢土轉生’儀式的,并非是二代火影大人,而是另有他人。
“只要他發現了我目前的狀態,肯定會直接解除穢土轉生之術,讓我靈魂升天。”
奈良攬桂果斷追問道:“對方的身份?”
“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宇智波鏡首次給出了拒絕的答案。
奈良攬桂皺起眉頭,“是不能?還是不想?”
“……是不想。”
宇智波鏡有些艱難地應對著對方的追問,他本就覺得對方的腦子好使,此時這種印象變得更加深刻了。
“一個死人,還會在意情報的泄露與否,看來那個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有些出乎尋常。”
奈良攬桂面不改色,故意歪曲話題。
“即便是火影的封印之書里,也沒有記錄‘穢土轉生之術’的存在,這必然是一個保密程度極高的禁忌忍術。
“木葉村內,能夠接觸到這種級別的絕密忍術的忍者屈指可數。
“派遣你來行動的,是三代火影?還是志村團藏?”
宇智波鏡艱難開口,“……都不是。”
“都不是?難道是水戶門炎或者轉寢小春這兩位高層長老?”
奈良攬桂再次睜著眼睛說瞎話,瞎猜一通。
“總不能是大蛇丸派你過來的吧?
“說起來,大蛇丸的身份地位足夠,而且也剛好知曉我和水門大哥的小隊的具體任務內容。”
聽著奈良攬桂的分析推測,一旁的波風水門下意識地想要點頭。
確實,大蛇丸先生看起來好有嫌疑……
宇智波鏡無奈道:“也不是大蛇丸,你不要亂猜了。”
“聽你的意思,不是村子里的忍者?”
奈良攬桂明知故問道。
“能夠接觸到‘穢土轉生之術’,同時還將它運用到實際戰斗中的忍者,木葉屈指可數。
“總不可能是你們宇智波一族歷史上某個叛逃木葉的高層吧?他離村的時候同時還帶走了一份真正的封印之書資料?”
宇智波鏡恨不得時光倒流。
在奈良攬桂向他發起盤問的時候,他就應該果斷拒絕對方的。
反正對方拿他這個死人沒有辦法。
斑大人,我是真的沒有想要背叛您啊……
宇智波鏡思緒混亂無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奈良攬桂的問題。
可一旁的波風水門卻在思考著奈良攬桂的真相爆料。
‘盡管有些不太愿意承認,但是宇智波一族確實一直都游離在村子中心之外……這種事情,早在當年宇智波斑退出木葉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跡象。’
‘至少在我的了解當中,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里,應當沒有誰能夠接觸到封印之書的!’
‘所以……真的是大蛇丸先生?’
波風水門是愿意發自內心地信任每一位木葉忍者的。
但是這“穢土轉生之術”,實在是太過邪惡了些!
玩弄生者的性命,玩弄死者的靈魂。
波風水門都有些懷疑這忍術到底是不是二代火影大人開發出來的了……
“止水已經過來了。”
奈良攬桂感應到影子分身的靠近,果斷停止了逼問。
他來盤問,倒不如讓止水來問!
好歹對方是親戚。
說起來,奈良攬桂一直都不知道宇智波鏡是止水的爸爸還是爺爺。
但從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團子鼻來看,至少宇智波鏡不應該是隔壁的叔叔……
事關重大,奈良攬桂沒有讓大部隊過來,僅僅只是讓宇智波止水一人前來。
“隊長,水門前輩。”
宇智波止水先是向己方兩位隊友問候了一身,接著又看向宇智波鏡。
他不太敢確認對方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問道。
“抱歉,隊長,這位是……”
奈良攬桂坦白道:“這位襲擊我們的忍者先生,如今是一具可以自由活動的尸體,他自稱是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情緒沖擊,宇智波止水下意識地開啟了寫輪眼,漆黑的勾玉在眼眶之中轉動不休,隱隱有種互相連接的跡象。
“止水。”
宇智波鏡神色復雜地開口道。
“確實是我。”
宇智波止水張了張嘴,可他的聲帶卻好像落在了南賀神社下方的河川中,怎么也說不出一個音調來。
好半晌時間。
宇智波止水這才艱澀無比地開口道。
“……父親?”
父親?!
奈良攬桂和波風水門微微瞪大雙眼。
合著不是老爺子從棺材板里爬出來,而是親爹從棺材板里爬出來打人?
止水,你改悔罷!
在親口說出那個詞語之后,宇智波止水的說話速度明顯變得流暢起來。
“父親,您為什么要襲擊我們小隊?”
“因為你,止水。”
宇智波鏡終于回答出了這個問題。
“我已經變成了這樣,不能夠再看到你也變成我這樣。
“你需要更強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村子。”
“您這樣?”
宇智波止水冷不丁地回想起隊長剛剛的交代。
“尸體?”
“準確來說,是穢土轉生之術。”
奈良攬桂提示道。
“一種可以將亡者的靈魂從凈土之中召喚出來的忍術。
“止水,快問問你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場四人,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向奈良攬桂。
你能不能別這么光明正大的驅使別人?
可宇智波止水到底還是習慣了隊長的命令。
正當他打算開口的時候。
實在看不下去了的宇智波鏡選擇自首——啊不是,坦白。
“十多年前,戰爭剛剛結束,我從村子里接取到了一個緊急任務,需要前往瀧之國執行。”
宇智波鏡講述起當年的往事。
“盡管任務成功,但是我為此身受重傷,最后被人意外救下。”
這事情……這劇本……
怎么聽上去有些耳熟?
瀧之國、草之國,這似乎都在鐵之國附近不遠處啊?
奈良攬桂在心中嘗試性地預判宇智波鏡的話。
‘你的下一句話是——你在任務中失去了一只左眼。’
“可由于傷勢太重,我失去了我的右眼。”
宇智波鏡不知道奈良攬桂的心中活動,只是意簡言賅地講述道。
“為了報答救命恩人的恩情,我在傷勢恢復之后,一直在受恩人驅使命令。
“直到后來,又一次任務過程中,我重傷不治……
“等醒來后,就是這樣的狀態了。”
你這忽略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吧!?
奈良攬桂示意宇智波止水。
“止水,快問問你爹那名救命恩人究竟是不是大蛇丸!”
“哦?哦……”
宇智波止水下意識地想要轉述隊長的問題。
‘這傻孩子……’
宇智波鏡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袒露出了幕后黑手的真實身份。
“那位大人……是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