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邈之院長認為畸變可控,可引導,可化害為利,他自己以九天煉形術修煉梵摩粒子,千變萬化,毫無后遺癥。
那場大辯論十分激烈,在幾次實證中,孫邈之的幾個得意學生都不能復刻他的情況,修煉出有害的畸變,不得不做手術摘除,最終導致了昆侖劍仙學院在那場辯論中大敗虧輸,梵摩粒子也歸入有害元氣粒子。
二代院長孫邈之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失敗,投入了無數精力,鉆研了數年,最終明白了失敗的原因,想要以梵摩粒子修煉九天煉形術,需要先天跟梵摩粒子契合度在85%以上,還必須是純陽身,法律意義上的處男不行,必須是生理意義上的處男,才不會出現有害畸變。
跟有害元氣粒子契合度高的人實在太過稀少,還要在有害元氣粒子中,跟某種特定粒子契合,注定了九天煉形術沒有市場。
至于第二個條件,達成的難度也不低……
孫邈之不能容忍自己所創的仙道奇術,幾十年都難出一個修行者,得知了真相之后,這位昆侖劍仙學院院長放棄了堅持,親手把九天煉形術改成了以仙氣粒子為主打的仙道奇術。
曹彥約在昆侖劍仙學院讀書的時候,曾想過修煉這門奇術,查閱過九天煉形術的修行須知:若是汲取梵摩粒子來修煉,對修為沒有限制,但必須是純陽處,若是以仙氣粒子修煉這門絕學,需要濁世白蓮三十層以上的修為,還必須禁欲三年以上。
當時曹彥約濁世白蓮訣修為不足,只能望洋興嘆,悻悻放棄了這門奇術,一直引為憾事。
曹彥約百分百肯定,慕容伊人并沒那個了他,除了奶量充沛,明顯不是一種物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葉翎十六仍舊是生理意義上的純陽處。
曹彥約都開始佩服葉翎十六了。
小曹從小到大很少佩服一個人,上一個被他當成偶像敬佩的人,還是泉州大學的創始人,創出辛酉御劍術,縱橫歐亞美三洲,打遍天下無敵手,三百年前公認的天下第一兵法大家戚繼祖。
他甚至都忍不住感慨一句:“葉翎十六也非一無是處啊!”
曹彥約摸出玄天鏡,提高周圍元氣粒子的活躍度,回想當年在學校看過的教材,運轉九天煉形術。
葉翎十六不愧是梵摩粒子契合度:99%的體質,第一次運行九天煉形術,吞吐天地元氣,就輕松把所有的元氣粒子排斥開,只留下了梵摩粒子,一絲極其古怪的能量隔空而來,迅速驅散了曹彥約剛剛修煉出來一丟丟真氣,在丹田扎穩下來。
曹彥約修煉了一整夜。
他感應到體內的九天煉形真氣漸次增厚,在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臉上的時候,體內有一股萌動,再也不可壓制。
小曹欣喜之余,也微微有些1%的憂愁。
梵摩粒子是有害元氣粒子,孫邈之院長認為畸變可控,可引導,可化害為利,但也承認畸變不能避免。
曹彥約以梵摩粒子修行九天煉形術,入門之后,就必須選擇第一項——畸變。
他體內的萌動就是畸變的前兆。
“選擇……剛柔手吧!”
曹彥約沒怎么猶豫,引導梵摩粒子灌注到雙臂上,剛柔手的畸變,在不可控的情況下,會讓雙臂化為觸手,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可控的情況下能讓雙臂任意曲折,隨心長短。
當年孫邈之院長,力證九天煉形術,可以完美解決梵摩粒子的畸變問題時,曾展示過剛柔手,以不可思議的招數變化,擊敗了數位同級大真人。
曹彥約也不是惦記剛柔手在招數上的優勢,只是這個畸變最容易掩飾,只要他不使用,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源源不絕的梵摩粒子灌注到雙臂上,曹彥約只覺得雙臂又癢又麻,還伴隨陣陣刺痛,他知道這是修煉九天煉形術,第一次畸變的關鍵,決不能出錯。
一旦出錯,就再也挽救不過來。
他盯著玄天鏡,這件上古之物投射出葉翎十六的人身經脈,調動體內的九天煉形真氣,一點一點打磨手臂上的精妙竅穴。
修煉梵摩粒子有不低的概率出岔子,但得玄天鏡之助,曹彥約把這一關度過的完美無瑕。
半個小時后,他雙臂咔嚓數聲忽然暴增了三公分。
曹彥約試著轉動雙臂,關節宛如消失,靈活了不知道多少倍,能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轉折,角度匪夷所思。
手上和雙臂的勁力亦大了七八分,這得益于葉翎十六的體質太差,所以提升的高了一些。
第一次畸變,完美無瑕。
“不錯!”
“超贊。”
“按照目前進度,最多一周,我就能打通一條經脈,去認證道徒二級,也提供一百武道教育積分呢。”曹彥約歡喜的一拍大腿,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還殘留著某些“偽造”痕跡,老臉微微一紅,把地上被撕碎的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全部丟掉,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的劍士服。
高中生的劍士服,被稱為六九式劍士服。
全國統一款式,不同學校只在胸口和后背的校徽,以及顏色上有所不同。
摩訶龍象高中的校徽是六牙白象,學校的經典色是暗紅,但只有認證了道徒的學生才能穿著,葉翎十六沒拿到道徒資格,只能穿淺灰色。
換上了新的劍士服,曹彥約感受了一下,體內的九天煉形真氣,有一種煥然一新的勃勃生機。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錯過了上學的時候,干脆請了假,沒去學校。
曹彥約出門隨便找了一家館子,吃了早飯,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輛車,去了自己原來的公寓。
他租住了幾年的公寓已經徹底消失,變成了一堆廢墟,周圍被警戒線給隔離,有警安人員出沒,顯然十多天前的惡性事件余波尚未過去。
曹彥約也不敢冒險,只在附近轉了轉,買了點東西,準備回去葉翎十六的學生公寓。
他站在街邊,正要打車,卻見到一道熟悉的劍光,翩然而來,在警戒線外停下,一個英氣勃勃的倩影,默默的看著倒塌的公寓廢墟,臉上的墨鏡遮去了一切表情。
“師姐?”
“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