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小組出來之后，在倫敦的阿列克謝約金毛老漢一起痛快地喝了一杯。
好高興哦，又賺到歐元了……
“多少？”
“四十萬歐，只是小游戲。”
“真是讓人羨慕。”
“我不過是稍稍地接受了一點技術上的支持，你知道嗎，唐納德，西格爾其實是個運動員，所以他是專業的。”
“真的？”
“千真萬確。”
從莫茲格飛到倫敦之后，“DJT公司”對莫茲格的項目非常滿意，能賺到一筆錢，可能不算太多，大概八百萬到一千兩百萬美元之間，但這已經很棒了。
關鍵是在克里姆林宮吃了頓飯，這就很棒。
“瓦洛佳”盛贊金毛老漢身體倍兒棒，適合一起去烏拉爾山爬山露營。
總之雙方很愉快，同時金毛老漢也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小帕夫洛夫在老帕夫洛夫面前，更像是上位者。
實力為尊。
在金毛老漢的記憶中，蘇聯時期的道德水準也確實一般，他們公共道德建設不錯，但個人道德完全是放飛的、隨機的并且帶有不確定性的。
這是個需要主人的奇葩國家。
不過……管他呢。
“為什么西格爾不愿意做品牌？”
“他說經營品牌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
在見識過莫茲格各路地頭蛇都用“SF集團”的貨之后，金毛老漢就很納悶。
為什么？
為什么？！
明明是可以打造品牌的好時機。
結果“SF集團”也就只是收購了兩家莫茲格本地的食品企業，依然沒有推出自己的品牌。
但是在義大利、德意志還有弗蘭克，卻是有點不一樣。
唐納德確信自己在巴黎看到過一款名叫“貴妃”的荔枝罐頭，包裝極其精美，然后描述了各種故事，巴拉巴拉一大堆，但那依然只是荔枝罐頭。
雖然確實挺好吃的。
可是他在濠鏡澳的時候，吃到過新鮮荔枝。
“貴妃”系列賣得還是不錯的，算是小圈子里的頂流，因為“貴妃”系列中有一款叫“五百年”，說的是從五百年古樹上摘的荔枝，所以非常貴……
小資們吃的是“貴妃百年”。
但……
這依然也只是荔枝罐頭。
兩人在聊著張浩南的時候，女郎們很快也進入到了房間，阿列克謝依然對搓衣板愛不釋手，而金毛老漢看到波大波圓波又肥的美女，當時就把脖子上的紅領帶松了一下。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口味也是如此。
各自左擁右抱的同時，還依然聊到了生意，倒不是說矜持，而是這筆生意很重要。
“聽說西格爾的‘財富之神永遠保佑’號已經在測試了？”
“他說可以在莫茲格開發一款多模地面終端，因為在中國的測試居然挺成功的。”
“真讓人羨慕，他居然有一顆衛星。”
“唐納德，你說我在莫茲格開一個電視臺怎么樣？”
“衛星電視嗎？那需要很多錢。”
“或許我們可以讓西格爾想想辦法。”
“好主意。”
其實金毛老漢也考慮過做一做亞太地區的娛樂傳媒生意，以前沒機會，現在是機會多多。
之前跟張浩南討論過引入“摔角”這種娛樂格斗，張浩南居然很有興趣，打算在中原省的武校挑選有表演天賦的學生，進行一下培訓。
只不過做多大規模……
暫時還不好說，因為當時“財運亨通”號衛星還沒上天，鬼知道能不能成。
結果十二月二十六日順利送入軌道，地面信號測試在外沙市做的，都是“沙洲物流”的船。
還別說……
挺好用。
但問題就出在挺好用上，海事部門正在跟“沙食集團”談判，打算把“財運亨通”買過去，拿來當海事衛星用。
張浩南二十六日那天去紀念堂鞠了一躬就直接溜了，懶得跟海事部門拉扯。
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也過來做了一回說客，沒抱多大希望，因為他知道衛星很貴很值錢，讓中央掏個一兩億買過去，暫時沒戲。
預算沒有啊，給你兩條破船抓幾個炸魚走私的就不錯了。
還衛星……
正所謂求上得中，海事部門也沒真想買，租一下還是不錯的，關鍵是“財運亨通”本來就是為了西太平洋海域服務的，這就完美契合業務。
而租的話，就要買終端設備。
這裝船上也不是都一套，老鄉的船整個大功率，那不純扯淡么，國家的船，那就不一樣了，功率大一點跑遠了也不怕。
什么都好，就是設備貴，硬成本一套九萬多，這還是張浩南面子大，在松江、建康以及安東省都有點門路的緣故，各單位都打點兒折，這才能攢一下。
如果要想回本，還得用戶量上來。
萬幸張浩南本身就是大客戶，車用船用加上個人便攜式，加起來還是相當可觀的。
所以海事部門過來談判，張浩南讓人在京城畫了條線，能幫忙挖來工業機器人研究的頂尖人才，海事部門有多少條船，全部白送都沒問題。
軟硬件都要，不看職稱，只看水平。
面試這方面根本不用擔心，兩江工業大學、建康航空航天、建康理工、建康工業會有院士和準院士團隊。
“沙食集團”給的待遇是“五百萬打包”。
什么意思呢，就是實驗室加住房加一般待遇，面試通過就能拿到五百萬的額度。
房子位置隨你挑，松江、建康、廣陵、姑蘇……想住海邊就住海邊，想住長江邊就住長江邊，想住在太湖之畔都沒有任何問題。
“吾家房產”也囤了一些地塊來開發，規模肯定不如正經房地產開發公司，但也不是面向社會的，走的是內部精品化，算是“沙食系”的高端福利房。
就這么個玩意兒，太湖路輕工技校食品專業的優秀畢業生是真的愿意來“沙食集團”。
主要是“沙食集團”除了生產上追求產業集群效應，研發上搞的是多點開花。
比如說太湖路輕工技校，“沙食系”的聯合實驗室到明年就會有四座，科研人員并非一定要前往沙城生產端，只有研發進入到需要大量測試階段，才會產研配合，這種就是典型的“九九六”階段，不加班是不太可能快速出成果的。
這種“多點開花”模式，也不是只有食品研發如此，在裝備生產上也是遵循這個規章制度。
“紫金科技”如果不是新產品更新換代，一般情況下不需要研發人員長期駐守生產端，只有需要快速反饋的時候，才會出現總工程師帶隊常駐神森生產基地，然后就是高強度測試。
平時還是以課題研究為主，企業任務只要進度表打卡沒問題，基本上虞小龍周全全也不會去催。
沒有必要。
張浩南是打算宣傳一下待遇的，但是切入點不好，之前想通過“西格爾電子”推一波手機生產，結果參加了通信展覽會之后，把他和金毛老漢都打自閉了。
他們層次太低了，有技術含量，但不高。
不過總算比屁技術沒有的純組裝廠強多了，好歹也有自己的移動終端平臺不是？
但終究還是因為層次低，沒好意思顯擺待遇。
這次海事部門打算租衛星，倒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讓海事部門幫忙宣傳，尤其是張浩南現在急需的集成電路以及工業機器人領域。
集成電路因為有松江微電子的支持，倒是沒那么急切，發出“招賢令”之后，等個半年就差不多了。
錢到位，待遇到位，都好說的。
反倒是工業機器人，這就很頭疼。
兩江工業大學不是沒有基礎，只是這里頭有點兒比較陰間的內部矛盾。
想要把安獨秀干掉的副校長、院長，其實挺多的。
若非張浩南橫空出世、只手遮天，安獨秀現在至少要踩三個雷。
一是在合并院校的問題上，內部對他頗有微詞，很多人想的是吞并建康工業大學。
二是新建校區一事上，安獨秀搞了自籌資金，而不是貸款。
三是安獨秀帶博士生有學術欺詐問題，此時還沒有發酵，畢竟吃不準張浩南的態度。
不管哪件事，安掌門都得焦頭爛額。
但因為張浩南坐鎮，所有副校長、院長，屁都不敢放一個，哪怕以“清流”自居的學者，也不敢吱聲。
“清流”是可以自己申請個幾百萬經費自己爽，但徒子徒孫呢？
張浩南往兩江工業大學一坐，經費從來不是問題，今年全年燒出來的高水準科研成果，是長三角所有理工科大學中最多的。
其中錢先鋒“跨界”拿到準院士席位，這是最有殺傷力的明星效果。
“清流”，不求財，身后名總歸要吧？歷史地位總歸要吧？
有張浩南，只要不是咸魚，研究方向沒走進死胡同，這年頭四千萬燒不出來，四個億也總歸能燒出來一個院士了。
更遑論張浩南現在地位不要太高，去省府大院也是座上賓，去普通地級市，只有當地準備好紅地毯，然后讓紅領巾給他獻花的份。
當然，這些只是讓內部收斂點，不對掌門這個老頭兒出手，但要說多么跪舔掌門……那不至于。
誰還不是個太上長老、傳功長老、執法長老是怎地？
所以在內部的工業機器人立項上，還在拉扯，倒也不是說逼迫張浩南倒向他們那邊，而是希望張浩南“一碗水端平”。
咋說呢，學者們的宮斗劇情，并不會比女頻內容復雜到哪里去。
差不多的。
雌競對手流產，和“下一任掌門”競爭對手項目泡湯……
是一回事。
連自己家里那幫女人都懶得管的張浩南，怎么可能跟這幫玩學術的過家家？
愛咋咋，老子去外地找科研單位總行了吧。
目前安東省那邊就差最后臨門一腳，張老板已經找了很多熟人幫忙疏通關系，這個月又在航天大院刷了個臉，也通過八十多九十多的老頭人老太們弄了點飯局。
現在再加上海事部門，應該就夠數了。
因為安東省有很多研發任務，跟海事部門還真就是幾十年的交情，再有就是“財運亨通”這顆備胎衛星，本身就有一部分子系統是安東省那邊的科研成果，只是沒想到提前上了天。
現在能成功投入運行，有一說一，安東省的幾個研究所，都是挺心動的，就是缺少最后有人推一把。
在等海事部門消息的時候，張浩南坐著大巴車，經過十一個小時，終于回到了沙城。
和以前不太一樣，這次沙城市政府班子很難得一起過來迎接，以前一把手跟他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搞各的。
今時不同往日，張浩南現在就是最橫的爺。
一起吃了頓飯，主要是沙城市政府想打聽一下中央的政策，關于港口建設的，關于保稅區的，關于高速公路的……
至于說鐵路、機場，沒有一個人去問，都是默認過去、現在、以后，都不會有。
但這次還真就錯了。
政務院確實在考慮機場問題，只不過不在姑蘇中南部，而是在姑蘇轄區沿江地帶。
空軍過完年就會有人過來考察，重點考察的地方，分別是沙港河入江口，望虞河入江口，楊林塘入江口。
都是人口并不稠密，但又臨近港口碼頭的地方，其中楊林塘的可能性低一些，因為往東幾公里就到松江，因此主要考察的，就是沙港河入江口以及望虞河入江口。
其實早年間如果虞山市成了地級市，也沒那么多煩惱，現在這么糾結，歷史遺留問題也是重要原因。
不過關于此事，張浩南沒有提，因為純粹是空軍的任務，跟地方沒必要提前溝通，成不成跟地方也沒關系。
因此張浩南也沒有吃飽了沒事干給沙城市政府打雞血，當然這里面有沒有張浩南的個人因素，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有，畢竟他在濠鏡澳搞了“蓮花航空”，又把“國泰”的不列顛資本一通蹂躪，空軍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再有就是中行也準備好了一萬多億，政務院現在手頭挺寬松的，而且不是核動力印刷機印出來的廢紙，母本豐厚自然底氣十足。
反正張浩南同志也沒打算叛國不是？
不過雖然沒跟沙城市政府聊這事兒，二十八號跟魏剛吃家常飯的時候，倒是聊了起來。
“飛機場？不太可能吧？”
禿頭老漢搖搖頭，“沿江三個市雖然說確實經濟還可以，但跟梁溪、建康這種市區人口集中的城市是不一樣的。第一沒有絕對中心；第二縣域經濟發達也讓商務活動相對來說沒有必要大量外出；第三姑蘇本身就有機場了，有重復建造的浪費嫌疑。”
“那到底啥情況？空軍的代表，明確說了，正月里就會來考察。”
“等人到了再說的，成了最好，不成拉倒。”
抿了一口老黃酒，禿頭老漢現在看上去是比以前瀟灑多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