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817 未來三年,定個調子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鯨魚禪師  書名: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更新時間:2024-08-11
 
“媽的,這幫當官的哪來那么多精力加班的?”

來余杭開了不知道多少次會了,原本計劃是“國慶節”回家釣魚,結果兩浙省這邊要消化一部分固定資產,就希望張老板從旁指點一下。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飯局一個比一個大,臉都不要了。

尤其是有些曲藝團的明明就不是兩浙本地人,不是,那就不是兩浙不兩浙的事情,那人種都不一樣啊。

金發雙馬尾都能整出來,這余杭真是風水寶地,不愧以前玩過蛇的。

玩歸玩,鬧歸鬧,這回總不至于水淹兩江省的金山寺了吧?

“老板,明天嶺南省也要過來,都聞著味兒了……”

“當大官的身體素質確實要好啊。”

又吐槽了一回,張浩南在濕地別墅里面問過來開會的靳東風,“前幾天你參加的投資溝通會,主要講哪一塊的?”

“醫藥。”

靳東風聽到老板問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道,“衛生部想要邀請您開個會,分析一下形勢。我說過來問問您再給答復。”

“不去。”

“好,那我晚上回復。”

“等等。”

張浩南放下可樂,略微遲疑,“這兩天余杭的會,好像也有醫藥化工的人參加。我當時沒怎么在意,現在想想,應該不像是要消化國內資源的樣子。”

“老板,您……忘了?”

“什么事兒?”

“去年在京城,您還做過分析報告,說就這兩年,醫療行業產值會超過六千億美刀……”

“有這事兒?”

“就提了一嘴,在教育改革那場會議之后,是‘科教文衛’的總體研討會。”

記性一向不錯的張老板感覺自己是不是提前進入了衰老期。

這兩年因為跟著賺“戰爭財”,張老板都快忘了還有更牛逼的暴利行業。

只不過這一塊國內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反正在國際上沒有半點話語權,當然僅限成品藥的定價權,在原材料供應鏈上,倒還是有狗叫權的。

說到底國家層面要考慮的東西,有個輕重緩急。

此時全球醫藥市場五千來億美刀,其中百分之七十份額,被十五家醫藥巨頭瓜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才是成千上萬家醫藥公司的。

通常一家小公司開發出一款藥,就能邁入大公司行列。

現行單一市場的門檻就是FDA,畢竟目前最大的單一市場就是阿美利加,或者說北美自由貿易區都行。

所以十五大醫藥巨頭,一般情況下至少十家來自阿美利加。

其余醫藥巨頭雖然也能稱之為“國際化”的跨國公司,但藥品進入一個國家,就要跟一個國家進行認證,行政成本遠高于北美競爭對手。

“市場大棒”那是“真·大棒”。

但按照社會的發展規律,人口數量才決定了市場上限,所以醫藥巨頭通常都會跑身毒搞合作。

當然在中國也有。

不過合作的方向不太一樣,在中國基本就是以生產制造為主;在身毒以藥品測試為主。

前者一般人都懂,后者一般人最好別懂。

張老板手上有兩份“人體藥品實驗”的報告,每份都采集一千人以上。

一份來自南美洲的布宜諾斯艾利斯,一份來自孟買,就是松江號稱“東方小孟買”的那個孟買。

倒不是說張老板吃飽了沒事干去搞人體實驗,而是小林望這小鬼子在搞情報的時候,順便從一家叫“武田制藥”的大公司的一個試驗所,搞來了這么個玩意兒。

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份來自弗蘭克賽諾菲公司的藥品效果對照表,賽諾菲開發的氯吡格雷現在是“包皮人”金融資本的寵兒,弗蘭克政府在金融市場上都沒搞到多少錢,但不管是北美還是大衛國的“包皮人”,基本上包圓了氯吡格雷這款藥的“金融衍生品”。

為此還從全球吸收了十一位數的資金,張老板本人還掏了一億歐元湊了湊熱鬧,本來他是沒這個機會的,但“包皮人”要公關國內,所以希望“尊敬的西格爾先生”幫忙說個話。

我說你媽呢。

拿了合同直接杳無音訊。

去年賽諾菲銷售額兩百多億美刀,今年雅克大統領來京城吃烤鴨,還專門提過這一茬。

畢竟像老牌列強之外的大資本家,能介入到如此敏感的領域,還是很罕見的。

跟氯吡格雷作對照的藥品,就是來自“武田制藥”,正常來說這種機密都會高度加密,安全絕對沒問題。

但怎么說呢,世界上的巧合就是這么多,那家試驗所的主管以及資料存檔保管處主管,都非常非常喜歡去點“午夜牛郎”。

兩位女士點到了牛郎中的極品,而這個極品是小林望精心投放在“銀座”的。

原本就是為了給富婆爽爽,或者給各位長官戴綠帽子,這種意外收獲,其實非常罕見。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反正現在張老板手里就有現成的降壓藥可以給長三角的制藥廠生產,測試還能繼續做,如果國內想賺點兒,那就委托給張老板去南亞次大陸搞點兒見不得光的數據。

至于說賺賣藥錢,張老板本人原先不怎么在意,現在被一場場高強度“多媒體對線”搞得都快精神恍惚了。

所以打算甩出去看看哪個國內醫藥巨頭愿意“接盤”。

賣不賣到國際上都是無所謂的,畢竟你現在去跟FDA較勁,上市搞不好都是十年之后。

北美現行的各種類別特效藥,只有北美本土巨頭有快速審批資格,其余“盟友”只有一家叫“TEVA(梯瓦)”,來自特拉維夫的才有。

這是為數不多能直接收購北美本土注射劑醫藥公司的北美外企業。

所以即便手上端著金飯碗,想要直接去北美那一桌吃飯,沒那么容易,至少二十年之內不要去琢磨這么復雜的事情。

張老板是個比較樸素的人,他打算把這份降壓藥的版權,分別賣給毛子周圍的國家,同時呢,如果這些國家覺得要是還行,那就把生產委托交給他,剩下的,就是張老板在國內投幾家醫藥化工廠。

暴利是肯定的,當然在當地國家公關,主要看回扣,搞不好還得成立國際醫藥公關部,每個藥品銷售經理,還得一個醫院一個醫院地去談。

這么一看……

好強烈的既視感。

張老板腦子過了一遍,才想起來好像自己是參加過“科教文衛”總體研討會,禿頭老漢在“教育產業”上狗叫得很大聲,還差點在京城跟人打起來。

當然在去京城打起來之前,老頭兒在姑蘇、建康已經打了兩回。

完勝。

“老板?”

見張老板突然陷入思考模式,靳東風小聲問道,“是不是……哪里出了紕漏?”

“我們現在要過手的,主要是石油化工對不對?”

“對,醫藥化工也有,但規模有限,都是一些小廠,還有一些就是老牌制藥廠的固定資產。”

“明天開個會,我手里有一份完整的降壓藥產品,如果公司被動介入到醫藥改革或者醫療改革中去,就把這個產品拿出來,然后抽身離場。”

“啊?不是……老板,您還有降壓藥產品?現成的?”

“問那么多干什么?”

“是,對不起老板,我就是有點驚訝。”

“我說我還有兩顆原子彈,你覺得我會搞不到嗎?”

“嚇嚇你的啊,你他媽還當真了啊。明天做個預案,如果讓我們表態或者給出什么發展建議,糊弄糊弄場面話就行,談合作就把這玩意兒甩出去。未來怎么著也能賺個幾百億,堵別人嘴夠用了。”

說罷,張浩南起身道,“省級務虛會,‘科教文衛’領域,以后戰略部只談宏觀,不談細節。”

“明白。”

“道理呢,你以前也在政府上班,不用我多做解釋吧?”

“放心,老板,我有數的。”

“那就行了,招你們過來替我做事,就是看中伱們‘為官一方’的履歷,有些廢話不用多說,一聽就懂。”

若非靳東風的提醒,張浩南倒是忘了,明年國內醫藥行業就要引入外資,之后兩年嘛,那真是遍地“國產醫療巨頭”。

然后就是人頭滾滾,規模比張老板“南征北戰”加起來的戰績還要大。

明年開始,就是醫藥行業的國內“分贓大會”,互聯網的二十年吐槽也都改變不了什么。

而一線醫療衛生行業的從業者,不能說是“炮灰”吧,只能說是直面“集火”。

肉沒吃到幾塊,破事兒一件不落。

以至于到高級教育階段,開始流行“勸人學醫,天打雷劈”的言語。

“白衣天使”和“醫患關系”的割裂,也是從明年開始。

為了應對這個全面性的“大雷”,張浩南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不是他想加班,而是沒辦法。

他媽的“沙食系”規模太大了,六位數的員工,想繞開“醫療衛生”?

不可能的。

地區省市的政府,肯定要跟他討論包括不限于“醫療保險”方面的談判。

“沙食系”的企業保險必然會引發政府內部的討論,關鍵是現在拿“沙食系”當標桿絕非好事,至少在“醫療衛生”這個領域,那就是個天坑。

但光只會“避而不戰”,那也沒鳥用,這次“分贓大會”當中,最野的“醫藥巨頭”,都不在長三角,本地區只是整點兒上游供應鏈的業務,也就是提供醫藥化工原料。

最出名的事情,還是前兩年鐘吾市把國有醫院賣給張老板……

不夠野的弊端也算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張老板得琢磨一些套路,既要糊弄住各地政府,還得讓底下的弟兄們感覺小日子水平沒啥下降。

這“山大王”,也沒有那么好當啊。

“他媽的,得抓緊時間把‘農村供銷合作社’賣了,再這么下去,屁事兒只會越來越多。”

是夜,去“花船”看了幾個“頭牌”唱小曲兒之后,勾欄的氛圍感太過藝術,讓張老板又溜回了濕地別墅。

花蕊蕊一日既往乖巧,洗干凈了給他看看新包好的餃子。

一塵不染。

“哥,最近你也太辛苦了,別那么拼嘛。”

趁著“賢者時間”,花蕊蕊趕緊提供事后的情緒價值,小手兒也沒閑著,摩挲游走舒緩情緒。

“你家現在投靠你的人里面,是不是還有軍醫院校的?”

“有啊,怎么了哥?”

“先留意留意,有做生意的能力,就先留著,萬一哪天用上。”

聞言花蕊蕊眼珠子一轉,頓時知道肯定有好事兒,不過她不動聲色,此時她的資產重新梳理清楚,全都得仰仗“沙食系”,從董事長辦公室助理到一線單位班組長,都是重新走的“沙食系考評體系”。

可以這么說,花蕊蕊收是收了花家原先的一部分商業資產,但靠她自己,根本保不住,底下等著瓜分的可不是只有競爭對手,很多“肱骨老臣”,原本就等著花修文嗝屁之后,趕緊化身“賈雨村”。

甄士隱是什么?

那是“恩主”嗎?

那就是個沒用的外地老頭兒。

奈何“沙食系”這個龐然大物進場,根本沒機會,一批人死的死,判的判,花蕊蕊順利拿到了她的錢。

這也是為什么花蕊蕊“帶資入股”去的吾家埭,但還是得供著趙飛燕。

同樣是有錢,“飛燕姐”拍電影、拍電視劇、拍廣告都能養活人,花蕊蕊不行的。

她沒有班底,現在正處于重新張羅“閨蜜”的階段。

奈何表姐妹都是米蟲,沒什么本事,就想趁年輕被養著當“金絲雀”,做“填房丫頭”都是奢望,談什么才能啊。

而花蕊蕊本人,也不希望自己的表姐妹有什么才能,在她這里,只要是跟著她吃飯的,必須“無才”,如此對她而言,才算是“有德女子”。

此刻聽張浩南提到軍醫院校,她就留心了起來,別的地方招募人才,其實很難放心,但大學不一樣,用個幾年開除了也不是不行。

可惜是軍醫院校……

這多少有些偏。

“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

百依百順的狀態,花蕊蕊比趙黛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讓張浩南有時候覺得沒啥意思,不過花蕊蕊歲數還小,過幾年積累經驗之后,大概也會進步。

凌晨兩點多,張浩南這才睡下。

花蕊蕊躺了一個多小時,本以為張浩南睡著了,她打算起來把軍醫院校的事兒記在本子上,別之后忘了。

然而剛起身,小夜燈的微光下,花蕊蕊剛一回頭,就看到張浩南睜著眼睛看她,嚇得她尖叫之余更是渾身哆嗦。

等到中午起來吃飯,花蕊蕊還是后怕,很顯然,張浩南根本就不信任她。

下午一點半,“沙食戰略部”開了個會,因為早上睡過頭了,所以跟政府部門的會議直接翹了。

也沒人說張浩南什么,大家也都挺習慣,畢竟這陣子“財神爺”的工作態度有目共睹。

很難得啊,居然正常“朝九晚五”,太不容易了。

“關于醫療衛生行業,我們雖然介入得不算晚,但是,我要重申一點,整體的醫藥領域市場布局,不要去公關。未來三年,業務重心只在醫院品牌經營、系統內醫療保險以及醫藥技術投入。不介入醫藥市場。”

張浩南的開場白,讓戰略部的人有些奇怪。

“吾家醫院”正是張浩南所說的醫院品牌經營,主要是靠收購縣級單位的國有中小醫院擴張,擴張范圍跟“農村供銷合作社”是同步的,會有區域中心鎮的醫院為“沙食系指定醫療合作點”。

同時在醫療用品上,比如說器械、耗材、電子設備,“吾家醫院”也是展示性平臺,兩江省正在進行的醫療設備國產化試驗單位,就是跟張浩南合作的兩江工業大學附屬醫院。

又因為前身是“鐵道醫院”,所以有一批醫生護士的編制,跟兩江省關系不大,在鐵道部那里。

不過今年就會完成檔案遷徙。

目前全國最先進的核磁共振儀,就是張浩南從國外買過來捐給兩江工業大學附屬醫院的。

醫療設備國產化的省內計劃中,除了核磁共振儀、CT機等等,還有像熔噴布切割刀這樣的小玩意兒,也包括其中。

按照正常的省內發展計劃,下一步肯定是醫藥化工。

而且建康市政府已經提供好了江北的一塊地,廣陵市也劃分了一塊地,兩塊地各自為市內的醫藥產業園,但又合并在兩江省醫藥產業發展中心旗下。

戰略部新增部門,肯定是要有資源傾斜的,往醫藥方面傾斜,算是未來發展的一個戰略趨勢。

可現在被張浩南突然說要停擺三年,讓戰略部的人集體震驚。

此時戰略部除了各事業部、中心的正職,二三把手也都參加了今天的多媒體會議。

老板的決定,從來都是正確的,這一點,沒人懷疑。

但該疑惑的時候,還是會疑惑。

鄭鋒最先舉手提問。

“老板,您對未來醫藥行業的整體發展一向看好。公司也投入了不少資源在里面,制藥廠也都有運營和在建中的。老板為什么突然要中斷市場方面的開發?”

“明年就是醫療外資正式進入中國的關鍵年,但有一點你們不要忘了,合作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從行業積累上來說,這個領域里面,我們連百分之一的影響力都沒有。一線從業人員、高端人才儲備,我們無法復制在農副產品的成功。農村市場,只要肯下沉,只要肯吃苦,總會有回報。但醫療這個領域,資本、技術、市場……甚至生產要素之外的東西,比如說政治,其密集程度,遠遠超過了農副產品的生產和加工。”

張浩南表情嚴肅,“所以,我不是不介入其中,而是三年之內先看看國內‘養蠱’。這三年,我們就苦練內功,培養人才,培養原料市場,培養研發機構為主。過了這三年,‘養蠱’差不多也就分出勝負了。我們再出山,也不晚。”

有些話沒必要事無巨細都說出來,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當過官的,都咂摸出味兒來。

很顯然,老板的意思就是醫藥這個領域,會出“窩案”,而且是規模不小的“窩案”。

基于這個判斷,戰略部的人也都有數該怎么去收集相關信息。

“老板,那么我們放棄醫藥行業市場的拓展之后,整體醫療行業的資源……要往哪個方向傾斜?”

“先從保險入手。”

張浩南對眾人道,“之前省里也催促過我,把保險公司的架構、產品,都搭建起來。畢竟我們在‘紫金科技’的商業成功有目共睹,每輛電瓶車也都有附贈保險。但之前因為‘大橋農村銀行’的存在,我不太方便做得太出格。現在為了掩蓋我們避開醫藥行業‘養蠱’亂象的意圖,這次就不得不把高調進入保險業。”

旋即他喝了一口可樂,然后接著道,“為了保障保險業務的推進,在‘沙城和平組織’,可以成立一個‘社會保障部’,也算是一個準國家的部長,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一下。到時候在‘社會保障部’名下,成立一個‘沙城和平組織’的國有中央保險公司,業務內容跟集團員工保障福利做對接,必要時候,數據打通。”

眾人腦子宕機了一下,都像是重新想起來老板還有一個“準國家”,按照老板的思路,確實穩妥得多。

如果國內保險業務推進受到重重考驗,走“外資”模式,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回流到“母國”的收益,上不上稅還不是老板說了算。

老板就算去“沙城和平組織”稱帝都行,反正只要沒有牛逼的資源產出,周邊國家也懶得呲牙咧嘴。

現在那鬼地方就是挖沙子的,鳥產出都沒有。

“今天就是定一下調子,三年之內,不去跟那些‘養蠱’的攪合在一起。所以目前要抓緊的,就是讓精算部的保險精算擴大一下。原先的精算模型肯定不夠用,長三角在保險精算這一塊,誰最牛逼?”

面對這個問題,靳東風最有發言權,“原先在震旦大學統計學專家錢午,這方面成果非常多,姑蘇大學的精算數學模型團隊,有一個就是他搭建的。而且他在超級計算機的應用領域,也有合作成果,在松江交大那里。”

“把他挖過來。”

“啊這……”

靳東風愣住了,“老板,這恐怕……辦不到啊。”

“為啥?”

“他被關在‘提籃橋’啊。”

張老板臉皮一抖,沉默了一會兒,“探望一下,就當是面試。如果過關,讓他立功減刑。就這樣,散會。”

“是。”

奶奶滴,好不容易想要挖個頂尖專家,結果還在牢里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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