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第九十四章 他想借雞生蛋?老子讓他雞飛蛋打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萬古青天一株柳  書名:重燃2003  更新時間:2025-02-20
 
作為親歷者,梁猛松很清楚,當年章忠謀能夠實施夜鶯計劃,是因為當時的夷積電擁有大量的技術人才儲備。

而現在,這些人才已經被卿云和曹星辰聯手挖空,章忠謀想要走技術路徑,無異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那么確切無疑的說,從成熟制程入手絞殺對手,便是章忠謀最可能走的路。

而此時,卿云卻露出了笑容,“相信我,我巴不得他來內陸建廠。”

章忠謀和梁猛松都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章忠謀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他看向卿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你要搞清楚,這是一個生意!他的成本和你的成本是兩回事!

夷積電有17座晶圓廠,其中成熟制程晶圓廠13座,月產能超過300萬片晶圓!

而你短期內沒那么多晶圓廠的,至少一年內你只有原本華芯國際的可以用,月產能只有6萬片,這還是我滿打滿算的結果!

小卿,這不是一個數量級的爭斗。

你的規模小,成本高,打價格戰,算不過來賬的,你總不可能賠本賺吆……”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小子還真有可能做出賠本賺吆喝的事來。

畢竟,成熟制程的產品價格本就不高,比如0.35微米的8寸晶圓,夷積電報價681美元一片,成本卻在500美元以上。

原本華芯國際的月產能不過56萬片,就算虧損,也虧不到哪里去。

而卿云除了自己能掙錢外,背后還有強大的支持,資金不是問題。

卿云此時狡黠地一笑,“第一,章老,章忠謀要是敢來內地玩什么借雞生蛋,他借的力越大,對我來說到時候吞并起來越方便。

您別忘了,我也是個衙內。”

聽見這話,不僅僅是章汝京和梁猛松,就連旁邊的小雅姐臉上都是一臉便秘的模樣。

特么的不講理了。

卿云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搖了搖手指,

“第二,就算是正常的商業邏輯,我虧得起,也肯定比章忠謀還要虧得起。

哪怕是我年產72萬片,就按500美刀一片算成本。

好,我全部白送,這樣虧個一年,不過3.6億美刀,折合人民幣不到30億。

這個級別,對炎黃集團明年至少破300億的利潤水平來說,九牛一毛可能夸大了點,但也是無關痛癢的。

而且這是極限算法,如果半賣半送,成本打對折銷售,那么我只虧15億,那就更無所謂了。”

這話說得,讓章汝京等人也是服氣了。

特么的,有錢確實了不起。

卿云繼續臭屁著,“而且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是光刻工廠本身就比光刻機更適合大批量的生產。

滿打滿算我只需熬過一年半,等老爺子你在錦城的光刻工廠投產就行了。

數量越多,我的成本越低,這是晶圓廠光刻機模式沒法做到的事。

而且我還有原材料成本優勢,二者品迭在一起,所以,老爺子,到時候到底是誰拉爆誰?

反正死的人肯定不是我,必定是他。

老爺子,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要存活下去只能去拼成熟制程,而這一點上面,我可以打死他的。

我為什么通過工信部引導全國做1微米?

一是剛剛我說的原因,我也要借雞生蛋。

但我為什么不發布0.8微米、0.6微米的指引?

就是讓那群豬避開章忠謀,同時也讓章忠謀可以安心的在內地下0.6微米甚至0.35微米的產能。

讓他以為國內沒有0.35微米,他可以天下無敵。

當然,我不可能預設他很傻,所以我安排了鵬城0.8微米和長安0.6微米兩座晶圓廠。

到時候逐次放出消息去,連續兩次,他不可能不上當的。

讓他在1微米或者0.8微米、0.6微米上去和我們拋出來的誘餌上去打。

他盡情的打,他打得越狠,我越高興!

特別是1微米上面,相當于是他在為我清理障礙。

而后,等我的光刻工廠一出,我再在0.8微米、0.6微米和0.35微米上和他決戰。

您也知道的,那光刻工廠一開,月產能直接上千萬片的。

我甚至說是完全可以把芯片給干成一斤幾十元我還可以包郵的水平。

我到時候還得發愁那么多晶圓片怎么賣的問題,他拿什么給我玩?

所以,他建的廠越多,在我看來,越好!

快速的收拾掉他后,我得趕緊把光刻工廠給轉型升級,遷入更多的芯片廠到它周邊去。

不然那產能生產半年的,我三年都賣不完。”

光刻工廠,其實從來都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兒。

SSMBEUV確實是2008年由楊振寧及其弟子開始進行路線研究,在2011年正式提出,2014年完成了關鍵技術的原理驗證,并申請了多項核心專利。

但SSMB(SteadyStateMicrobunching)這一技術的概念最早由阿美麗卡阿貢國家實驗室在上個世紀就提出來了。

SSMB全稱為穩態微聚束技術,是一種利用激光對環形加速器內的電子束進行精密調制,使電子束形成微結構(即微聚束),從而產生高強度、窄帶寬、相干的同步輻射光源的創新方法。

而這個穩態微聚束,其波長可以從太赫茲到極紫外光段。

也就是說,這種光源本身就是兼容第三代和第四代光源特點的,可以實現從1084nm(約1微米)直至1nm制程的光源提供。

具體是多少納米,全看接收光源后面的工藝制程。

最關鍵的是,它既不像LPPEUV只有500W功率限制,也不像SREUV無法量產。

至于高耗能……

這在華國,以及卿云的提前規劃里,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

SSMBEUV要解決相關的問題達到幾個納米的制程,確實很難,有太多的難點需要攻克。

但DUV已經是很成熟的。

而此時,卿云掏出來的,便是SSMBEUV的前代技術,SSMBDUV路徑,也就是利用穩態微聚束的約1微米到193nm的波長來進行光刻。

而這種路徑下,光刻工廠只要三塊反射鏡,鏡片面積要求也小得多,只要商業化光刻機的十分之一。

本身光源質量上比ASML的商業化光刻機強,整機開發難度下降了不少,對鏡片的要求自然就降低了,剛好是國產鏡片墊墊腳尖就能摸到的位置。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梁猛松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光刻工廠這么猛的。

原本,整個國際市場月產能不過1300萬片,而一個光刻工廠,是多種制程同時生產的,穩固態光束跑一圈就相當于是幾千臺光刻機同時開工。

爽是爽了,但產量就太恐怖了。

就算因為當前制程過低的因素而浪費掉75的光束,那也是上千萬片8英寸晶圓片的月產能。

章汝京忍了半天笑,好不容易忍住了,開口問道,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章忠謀真的采用國資的資金來入股,你打章忠謀,其實也是在打國資。

你確定……你這么做是沒問題的?”

卿云搖了搖頭,“老爺子,你看看他之前和華亭談的模式,他出技術占股51,華亭國資出資占股49,夷積電占便宜占得已經喪盡天良了。

現在法規修訂后,無形資產占股不得超過20,他章忠謀要想獲得控制權,必須掏真金白銀或者設備出來。

老爺子,我說過,我也是衙內的,這才是我敢打的最根本的邏輯。

其他人扛不住國資的問責,但我可以,而且這事放在我身上,我甚至可以用重大項目推進小組的名義反向追責。

到時候夷積電在內地的廠虧損了,國有資產保值增值任務沒完成,您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說到這里,云帝冷笑了一聲,“所以,其實,他在內地建的廠,都是在幫我建的。

他想借雞生蛋?我特么的讓他雞飛蛋打!”

章汝京仔細想了想,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夠無恥,不過我喜歡。”

旁邊的梁猛松突然心里卻有點感慨,這個世界上,什么行業都怕跨界。

這種資金體量不對稱、手里可以用的牌完全不一樣的仗,章忠謀怎么可能打的贏?

何況還有曹星辰的聯電在旁邊虎視眈眈的。

這場戰斗的結果,已經注定了。

6月25日

隨著最后一科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身在三個不同考場的孔子騫、成冰、郭可三人,幾乎是同時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像是被束縛已久的鳥兒終于掙脫了牢籠,三人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解脫。

但更多的,是一副一看就知道被壓榨得成藥渣一般的虛鬼面容,和比兔二爺還紅的眼珠子。

畢竟,三四周要學完阿美莉卡學生用了五年時間、腐國學生用了六年時間、老毛子學生用了八年時間學會的知識,不搏命是不行的。

這也是當代大學生的期末考試寫照。

而云帝更清楚,二十年后,這代人的兒女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考試月變成了考試周。

相似的面孔,更時髦的穿著,只是二十年的大學生,眼睛里的光卻黯淡了許多。

而此時走在校園里的大學生們,臉上寫滿了自信,眼里也充滿了光。

奔跑的青春里,他們總能在疲憊中找到英雄的自己,他們都堅信,他們有著光明的未來。

走在校園里回寢室的路上,孔子騫突然有點感傷。

大一,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望著草坪上穿著學士服、碩士服、博士服照畢業照的學長學姐,他莫名的停下了腳步。

作為炎黃集團未來的高管,他的身邊,其實一直都是不缺人的。

性格外向的他,和成冰、郭可兩人相比,最大的長處,便是善于聊天。

或者說是打小就沒臉沒皮的,這種性格其實在職場上很是混得開。

三個人第一次到公司的時候,成冰和郭可就在那傻坐著,等待著人派活,而他卻可以主動第一時間去開口找人要活。

外向、內向,各有優劣,也各有適合的方向,但無疑,外向會在起跑時領先。

所以,孔子騫反而成為了呼嚕娃之下公司里‘童子軍’的第一人。

于是,哪怕是在公司休息區抽根煙或者摸魚喝杯咖啡,也總是會有學長學姐有意或者無意過來搭訕。

孔子騫也樂得靠著‘溝通’來摸魚混時間。

從一些學長學姐的嘴里,他其實對大學四年,很是了解。

大一,你初來乍到,身上還散發著從高考考場走出時的稚氣。

你或許是穩定發揮,來了一心向往的學府之地,渴望著在大學闖出一番天地。

或許是發揮失常,帶著不甘與傲氣來此,決心用四年時光一雪前恥。

不論哪種,你終歸是來了,帶著你初出茅廬的天真與青澀。

但你發現,大學似乎不如預期般美好。

想象中的大學:傳道、授業、解惑、說情話。

現實中的大學:

簽到、掃碼、投票、丟飯卡;

例會、推送、講座、寫策劃;

跑操、論文、狗糧、沒錢花;

滿課、占座、實驗、想回家。

你發現時間越來越不夠用,每天忙于課程作業例會社團活動等各種各樣的事物中。

唯一的喘息方式便是不斷壓榨自己的睡眠……

你發現你過得比高中還累。

到了大二,更多的專業課撲面而來,與之并行的還有這樣那樣的考證考級需求。

你想要發憤圖強,對自己承諾不再懶散墮落于手機與被窩,要求自己必須好好學習。

同時,你在社團也已經是前輩了,要承擔起培養下一屆的責任。

學業,工作,個人發展……

壓力仿佛更大了。

每天費力把每天只有6小時睡眠的困倦神經喊醒,用睜不開的眼睛迎接清晨。

每天都在忙,卻不知自己究竟在忙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忙。

生活與其說是辛苦,不如說是疲憊。

在又一波小鮮肉涌入校園后,你猛然驚覺大學已經走過了二分之一。

升上大三,你發覺周圍的人都差不多定了未來的發展方向,而你卻依然不知自己的前路應是去向何方。

保研嗎?

前兩年的成績已成定數,大三以來的專業課難度更上臺階,競賽、SRTP學分遠不夠突出,遑論面對學業日漸麻木的自己。

出國嗎?

陌生的世界一邊調動著你的好奇心一邊又發出警醒信號,你想出去看看但卻還全未準備好走向未知的勇氣和決心。

至于考研……

期末考試都焦頭爛額的你,真的可以嗎?

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你不禁感嘆——要是以前的我更努力一點就好了。

當下卻只能在更多更難的專業課之間艱難尋找喘息的當口。

也許……

等前進的路塵埃落定,就能找回久違的滿足感和幸福感了吧。

大四,你還是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你恍恍惚惚地奔波著,準備申請表,斟酌著發給意向導師的每一個字眼。

買好多考研用書,仿佛書足夠厚,翻得足夠爛,心理才能踏實。

開始海投,一遍一遍的修改著自我介紹,對著鏡子練習最熱情最自信的笑容。

轉發了一條錦鯉……

又是努力安慰自己的一天。

你和爸媽和朋友打電話,事關你憂郁著的未來。

他們說會好起來的,你卻沒由來覺得憤懣,“跟你說了,怎么就是不懂呢!”

你突然覺得廣闊的世界唯有自己一人,誰也顧不上理解自己,就連相戀多年的女朋友也是……

于是做著一直無法入睡的夢,懷疑自己永遠無法成為夢想中的樣子。

而從另一些學長學姐的嘴里,大學卻是另外一個樣子的……

大一是啟程。

你開始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知道該吃蔬菜水果不需父母提醒就自己添衣。

定期和家里打一通電話成為日常,吐槽的話到嘴邊卻全是笑意。

你說著“一切都好!”

這里嶄新的一切似乎也沒那么糟,你發現生活不再只是書本與課業。

雖然面對前方驟增的選擇,興奮地亂撞又不停地碰壁,但你漸漸地你摸索出了哪條路能走,哪條不可以。

你開始為你的選擇負責,為你的熱愛買單。

你不知道你還能這樣前進多久。

現在的你,不再相信不可能。

但是,至少,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朝氣

大二,是探索。

你發現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每日清晨艱難掙扎,換來了體育的額外加分。

通宵達旦改的策劃書,朝著冠軍不斷挺進。

與困倦疲憊的無數斗爭,帶給你無數的學業榮譽。

部門的新人在你的幫助提攜下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你開始理解到了什么叫做帶團隊。

參與的每一個工作、項目、活動都讓你認識更多優秀的有趣的人。

周圍脫單了的人,雖然甜蜜也偶會有爭吵。

你發現人生諸事如戀愛一般,都是有得有失。

到了年終總結的時候,你發現可以展示在簡歷上的東西又增了許多。

回想自己這么久以來,好像也干了不少厲害的事情。

你想著“優秀的人都是忙碌的”,便寬慰無比。

大三,是成長。

你又何嘗不知,真正的壓力,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與你分擔。

你只能把它從一個肩頭,換到你的另一個肩頭。

但其實你身邊的人,也不是都如看起來那般輕松。

每個人有不一樣的夢想,卻有著相似的困惑和迷茫。

一條略喪的朋友圈會有很多同學、前輩、老師的留言鼓勵,一通電話過去,父母會為你撫平迷惘,包括學校也在為你的前程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道路很坎坷,但你不僅有前輩的經驗和指導,還有背后許多人的默默支持。

一點點的探索,一次次的碰壁,反而讓心里的選擇愈加清晰。

帶著這世界的溫暖善意,你下定了決心,就這樣堅定地走下去。

大四,是重生。

該選擇賽道開辟新道路了。

或許難以堅持下去,但想把鬧鐘按死繼續睡的時候,總有一起自習的小伙伴發來清晨打卡。

或許難以支撐下去,但在疲憊的一天結束之際,舍友會過來關懷到“今天怎么樣啊?”。

或許爸爸媽媽不了解你說的那幾個公司,但當你委屈不安時,他們總是會給你安慰和鼓勵。

原來這條路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人陪伴你,有那么多愛,將你環繞。

也是這個時候,你收到了導師的郵件,正是你想要的回復。

你發現英語的錯題率一天比一天少,政治不知不覺已經背了好多遍了。

你不再苦惱為什么還沒接到面試的邀請電話,而是在糾結該選哪個offer。

你猛然發覺……

你自己其實比想象中的厲害,而這個世界,其實沒有那么讓人畏懼,甚至只是一個超大的草臺班子。

學長學姐們的話,曾經讓孔子騫很是矛盾。

兩種截然不同人生態度的人,卻在炎黃集團內相遇了。

這是諷刺,還是現實?

他不得而知。

所以,他去問了那個如同兄長的牢大。

然而,他得到的,卻是一個極不負責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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