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充滿活力和寧靜的校園里,孔子騫感受到了一種與工作時截然不同的氛圍,他心中不禁對即將開始的交換生生活充滿了期待。
沿著一條蜿蜒的小道前行,小道兩旁是各種熱帶植物,有的開著鮮艷的花朵,有的結著奇特的果實,讓人目不暇接。
偶爾,幾只小鳥從樹梢飛過,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聲,為這寧靜的校園增添了幾分生機。
盡管正值炎熱的季節,但在校園的樹下,大學生們依然能夠找到一片涼爽的棲息地。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樹下的學生們享受著這片刻的清涼。
他們或坐在石板凳上,或躺在草坪上,交流學術,享受寧靜。
讓孔子騫覺得很nice的事,這里的氛圍讓人感受到一種獨特的松弛感,仿佛時間在這里都慢了下來。
校園里的建筑風格簡約而大氣,線條流暢,色彩明快,充滿了現代氣息。
與校園外那些低矮的平房建筑相比,這里的建筑顯得格外醒目。
走在校園里,仿佛置身于一個現代化的都市,讓人難以想象這竟然是在坦桑尼亞。
辦公樓是一座現代化的建筑,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走進辦公樓,孔子騫來到國際交流處,準備辦理報到手續。
“您好,我是來自華國的交換生孔子騫,前來報到。”孔子騫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向接待員說道。
接待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歡迎你的到來,孔子騫。請稍等,我這就為你安排。”
不一會兒,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十分和藹。
他用中文說道:“你好,孔子騫,我是邦迪教授,負責國際交流事務。歡迎你來到達累斯薩拉姆大學。”
孔子騫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您會說中文?真是太好了!”
邦迪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在華國的西蜀大學留學過,中文還算流利。
在這里,我們有很多來自不同國家的留學生,中文交流也很常見。”
兩人開始全程使用中文交流,這讓孔子騫感覺有些時空錯亂,仿佛自己還在國內的校園里。
邦迪教授帶著他在校園里各個樓里亂竄著。
沒法子,蓋章這種流程,古今中外都一樣,需要到處跑。
當然,路上也沒閑著,邦迪教授也順帶著介紹著學校的各種建筑。
他們走過教學樓、圖書館、實驗室,孔子騫對這所大學的設施和環境贊不絕口。
達大校園內大部分建筑都是由華國公司援建或承包建造的,因此校園里充滿了華國元素。
在達大圖書館里,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圖書館的建筑風格融合了中非兩地的特色,既有著非洲的熱烈奔放,又有著華國的典雅莊重。
走進圖書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用中文標識的基礎設施。
衛生間、消火栓等設施上,都貼著中文標識,讓人感到仿佛置身于國內的圖書館。
這些中文標識不僅為來自華國的留學生提供了便利,也讓其他國際學生對華國文化有了更多的了解。
看到這些熟悉的文字,讓孔子騫眼前一亮,感到格外親切,仿佛在異國他鄉找到了家的感覺。
報到環節進行得很順利,邦迪教授詳細地為孔子騫介紹了學校的各項規章制度和課程安排。
他耐心地講解了學校的學術要求、考勤制度、圖書館使用規則等,還特別提到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文化差異和禮儀規范。
詳細的講解讓孔子騫對即將開始的交換生生活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也讓他感受到了學校的嚴謹和友好。
邦迪教授還提醒孔子騫,選修課的名額有限,需要盡早選課。
他還建議孔子騫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比如學術講座、社團活動等,這些活動不僅能豐富他的學習生活,還能幫助他更好地融入校園。
孔子騫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貨就是話癆,或者是逮住他在刷中文口語技能。
臨到結束時,回到交流處的邦迪教授拿出了一張表,一張表讓他填寫。
孔子騫接過來一看,頓時呆了一下,這是一張交換留學生學伴意向表。
他完全沒想到坦桑尼亞居然還有這種制度。
表格上列出了各種選項,包括學伴的性別、專業、興趣愛好等。
邦迪教授聳了聳肩膀,說:“這是一種幫助留學生快速融入校園的方式,很多國家都有。”
孔子騫聽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制度本身是個舶來品,并非華國首創,更不是什么老熊針對非洲留學生發明的。
實際上BuddyProgram或者PeerEducationProgram,抑或DAAD德意志學術交流中心、櫻花tutor、高麗外籍一對一項目,最早在歐羅巴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18世紀。
無論同性異性,學伴活動的目的都是幫助外國留學生迅速適應學習和生活,能否達到應有的成效,或者中間會發生什么,則取決于學生自己。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無論是法律還是思想,都應該自己對自己身體負責。
邦迪教授補充道,“學伴制度不僅有助于你們適應新環境,還能促進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和理解。
我們的學伴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他們都能說點中文,熱情友好,樂于助人。
希望你能通過這個制度,結交到好朋友,更好地了解坦桑尼亞。”
孔子騫點了點頭,而后在‘您所希望的學伴性別’這欄里,看著上面的選項,毫不猶豫地勾上了‘女’。
他很想不要學伴的,但一聽說這費用已經包含在自己學費里了,他便覺得不要白不要。
雖然非洲女性并不在他的審美點上,但相比男性學伴,他覺得女學伴更容易接受一些。
丑是丑點,黑是黑點,但至少可以避免一起去洗手間時的自卑。
至于專業,他就無所謂了,勾了‘都可以’。
他覺得無論學伴是哪個專業的,只要能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就好。
邦迪教授看著孔子騫的選擇,笑了笑,“你介不介意學伴的長相?”
說罷,他卻沖著孔子騫眨了眨眼睛,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無論怎么說,雖然女性可能忿忿不平,但坦率地說現在全世界的榮譽結構仍然是男性制定的。
簡言之,男性撩妹被視為一種征服仍然是世界的既存共識,而女性被撩得再多,也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而且也換不來尊重,這就是當下這種既存性別秩序的產物。
而孔子騫是不是這種秩序下的頂端,邦迪教授不得而知。
只是……
今早接到的兩個電話,讓他不得不想得更多一點。
早上一上班,他在辦公室里整理著文件,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軍方代表的聲音,對方禮貌而嚴肅地請求邦迪教授給予今天要來報到的孔子騫以特殊的關照。
當時邦迪教授心中便是一驚,軍方的介入讓他意識到孔子騫絕非普通自費留學生。
掛斷電話后,他還未來得及平復心情,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國父尼雷爾家族的代表打來的,同樣請求邦迪教授對孔子騫多加照顧。
放下電話的他,心中大駭。
軍方和國父家族的同時介入……
顯然,這位來自神秘東方大國的學生,應該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弟。
他開始重新審視孔子騫的資料,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資料上顯示的只是孔子騫是一名普通的交換生,沒有任何特殊背景。
但是在華國留學多年身為一個華國通的他很清楚,在華國,身份,紙面上的資料可以作為一個絕大多數情況的參考。
但一旦例外情況出現,必定便是通天級別的人物。
既然軍方和國父家族都打了招呼,他決定對這個華國天龍人給予更多的關注和幫助。
而此時,孔子騫心里卻是一片膩味。
他現在清楚坦桑尼亞大致分為三個人種。
一種是純正非洲基因人,其長相顯然不符合國人的審美,一種是阿拉伯血統后裔,一種是歐羅巴血統后裔,后面兩個人種通常并不會進入這里的大學讀書。
很顯然,這種所謂的學伴,肯定是坦桑尼亞當地人。
相比起男學伴,女學伴更容易接受,但是非洲女人身上的香水與體味交織在一起的那股氣息簡直令人窒息!
孔子騫拒絕坐公交車的主要原因便是如此。
那味道,竟連他18年的老鼻炎都被輕松熏通了。
更何況……
他覺得他是被朱兆江、澤羅·李斯特他們給騙了。
在和便宜學長Ken的聊天里他知道,非洲不少地方都是以胖為美的,所以他對所謂學伴的長相并不抱什么希望。
一身正氣的孔小胖義正嚴詞地說道:“我對長相無所謂,只是希望中文交流能夠流利一些,性格好一點,能成為要好的朋友,這樣更方便我們互相學習和了解。”
邦迪教授聽了,先是眼里流露出一點困惑,而后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尊重他的選擇。
好吧,現在的社會很是多元,異性戀并非唯一選擇。
只是他沒想到從華國來的孔子騫會這么……
說開放吧,也說不上,否則應該選男學伴的,說保守吧,這性向又是這么的前衛。
只能說,也許這個少年在國內有個相知相愛的愛人,要為了國內的‘他’而守身如玉。
悄然往旁邊走了半步拉開距離的邦迪教授,告訴孔子騫,學校會盡量滿足他的要求,為他安排一個合適的學伴。
他還補充道:“其實,我們的學伴都很優秀,不僅成績好,而且性格開朗,樂于助人。
我相信你會喜歡她們的。”
孔子騫聽了,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但也對即將到來的學伴充滿了好奇。
辦好報到手續,孔子騫走出辦公樓,正準備前往圖書館領取教材。
然而,剛邁出幾步,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邦迪教授在電話中告訴他,學伴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希望他能回去一趟。
孔子騫心中滿是疑惑,坦桑尼亞的辦事效率何時變得如此高效?
他帶著滿腹疑問,轉身回到了邦迪教授的辦公室。
邦迪教授見孔子騫回來,微笑著說道:“孔子騫,你的學伴已經有了人選。”
孔子騫驚訝地問道:“這么快?我剛填完表格沒多久啊。”
邦迪教授解釋道:“你對學伴的長相和專業沒有特別的要求,自然選擇的范圍就廣了很多。
學校在征求了學伴的意向后,已經收到了一位女生的肯定答復。”
孔子騫心中雖然有些意外,但也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開始。
邦迪教授繼續說道:“你稍等片刻,你的學伴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
今天時間趕巧,你們正好可以認識一下。”
孔子騫無所謂地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今天已經請了一天的假,正好可以一次性把事情解決完。
兩人坐下來等待,邦迪教授熱情地為孔子騫泡了一杯馬薩拉茶。
“嘗嘗這馬薩拉茶,這是非洲人最常喝的茶。”
邦迪教授微笑著說道。
孔子騫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使勁掐了一下大腿才忍住了皺眉的舉動。
他已經在坦桑尼亞生活了一段時間,很清楚這茶根本不是非洲人最常喝的。
而是在非洲的印度裔最常喝的,邦迪教授正是印度裔。
真正的非洲本地人……是指脫離了水困擾的人,并不喝這玩意兒。
北非一般都喝薄荷茶,就是綠茶里加幾片新鮮的薄荷葉和一些冰糖,其他地方一般喝咖啡,就算是茶也是類似腐國的紅茶。
雖然腐國的紅茶也要加香料,但是指的是佛手柑、檸檬皮油脂、茉莉花、橙片等,而非眼前這種加調料類香料的馬薩拉茶。
馬薩拉茶的英文是MasalaChai,逐字翻譯就是香料和茶的意思。
茶指的是印度的阿薩姆紅茶,而香料則是混合了生姜、豆蔻、肉桂、丁香、黑胡椒等多種香料。
孔子騫雖然覺得這茶不難喝,但要說很好喝,卻也有些言過其實。
為了不讓自己再喝更多的茶,他主動和邦迪教授攀談起來。
“邦迪教授,能和我講講這所學校的起源嗎?”
面對孔子騫的問題,邦迪教授點了點頭,開始講述達累斯薩拉姆大學的歷史。
他提到,這所大學的前身是1961年的腐國倫敦大學東非學院。
后于1970年拆分為三所獨立的大學,除了達市大學之外,其他兩所高校分別是烏干達的馬克雷雷大學和肯尼亞的內羅畢大學,這三所大學分別是各自國家最好的大學。
沒讓孔子騫多等多久,不多時,一個非洲少女氣喘吁吁地來到辦公室門口,禮貌地敲了敲打開的門。
孔子騫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眼前的少女,雖然膚色并不白皙,但也算不上純黑,比棕色稍微還要深一個色號,可也不至于讓手機攝像頭得純拼算法才能算出輪廓。
而且沒有非洲人那獨特的厚嘴唇和塌鼻子,她的五官很是精致,眼睛深邃,鼻梁高聳。
身高大約170厘米,顯然有著一雙大長腿,滿頭的長發很是筆直,關鍵還是黑發。
如果不看膚色,完全可以說的上是條正盤順的標準美人。
孔子騫疑惑地看向邦迪教授,卻從他那隱晦的嫌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這絕不是什么整蠱,而是中非雙方的審美差異實在太大了。
他在心中暗自感慨,如果以胖為美,那么這個身材纖細腿如細筷的少女,在非洲確實算的上很丑……
邦迪教授沒有立刻讓少女進屋,而是一臉歉然地看向孔子騫,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可以再換一個。”
孔子騫看了看少女,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表示就這個了。
他心中暗自想著,這少女拋開膚色不談,是典型的亞非拉混血,集合了三大洲的優點。
如果放在國內,絕對是女神級的校花。
神經病才換!
孔小胖的心有點蕩漾了。
他覺得,如果是和這種非洲女生發生點什么,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邦迪教授無奈地讓少女進來,少女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地挪了進來。
她的步態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步都生怕踩到什么不該踩的東西。
她的身子略微佝僂著,肩膀微微前傾,像是在本能地尋求一種保護。
這種姿態讓孔子騫不禁聯想到受驚的小動物,既讓人心生憐愛,又讓人感到一絲心疼。
邦迪教授給孔子騫介紹道:“這是學校安排給你的學伴,名叫伊曼妲賽隆,斯瓦希里語專業大三在讀。”
伊曼妲賽隆聽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
她的目光在孔子騫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迅速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像是很是緊張的模樣。
近距離看清楚少女臉龐的孔子騫,心中卻是嘿嘿一笑。
他很清楚,坦桑尼亞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和斯瓦希里語。
但實際上,其軍、政、經、教的通用語言卻是英語和中文。
斯瓦希里語這種民間語言,在官方的運用中反而并不高,更多的是使用于市井之間。
甚至,說中文和說斯瓦希里語,成為了這個國家一種階級的劃分。
而這位伊曼妲學姐所學的這個專業,在地位上,更像是國內的古代漢語言文學專業。
這個專業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在于民族文化的傳承。
所以什么斯瓦希里語,嘰里呱啦語的,無所謂。
讓他欣喜的是,果然,叫賽隆的,就沒有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