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第一百一十五章 記住我的名字,扎蘭·扎伊德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萬古青天一株柳  書名:重燃2003  更新時間:2025-03-07
 
刀疤倒是沒有懷疑這18萬8天價彩禮的真實性。

畢竟他讀書那會兒,就聽說過的,燕趙之地以高彩禮而著稱。

九零年華國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到1000元時,燕趙之地的彩禮便是八千起步,甚至不少地方還是一萬八起步。

過了這么多年,華國的經濟發展突飛猛進,這彩禮金額倒也說得過去。

而在非洲,彩禮是傳統習俗。

至于金額,顯然孔子騫是肯定給多了一百倍,被敲了竹杠。

但是在非洲也有按照男方當地的市價來談的情況,也是為了多要彩禮。

誰會嫌錢多的。

何況,坦桑尼亞,婚姻制度包括一夫一妻制、多妻制以及潛在多妻制多種情況。

這更符合華國人的習俗。

很多華國人來非洲,也就是這么在當地找了個老婆,回國時直接離婚了事。

本質上就是養了個情婦,彩禮便是青春損失費。

所以,彩禮,刀疤完全不質疑,他質疑的,是孔子騫的眼光!

到底眼睛要有多瞎,才會看上旁邊這個混血兒的!

不過話音剛落,他皺起的眉頭卻松了開來。

“嘿,小伙子,你別急啊。”

刀疤突然攬著孔子騫的肩頭,笑瞇瞇地說道,眼神中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你看,我有三個妹妹,長得可都比你這未婚妻漂亮多了。

你要是不嫌棄,干脆把我三個妹妹一起娶了,我們這里是允許多妻制的。

你放心,我家人也不貪心,三個加起來,只要你給18萬8就行。”

不是他見錢眼開要賣妹子。

雖然賣妹子這種事,在非洲并不少見。

但在華國讀了幾年書的他,再也接受不了這種事了。

是孔子騫的護照上面坦桑尼亞給出來的商務簽證和留學簽證,讓他不得不多想。

好吧,就算只是留學簽證,他也得多想一想。

畢竟,是到底有多腦殘才會做出自費來坦桑尼亞留學決定的?

所以,一般來說,這種留學簽證都是公費留學,派來東非學習語言的。

這些人都是華國未來的干部。

別說刀疤是在華國學習過幾年的,他清楚華國人不僅記仇而且報仇從來都是玩陰的脾氣。

就算他沒去過華國,也知道在非洲,特別是東非、中非這兩個地區,華國那恐怖的影響力。

殺華國的公派留學生?

自己還沒活膩呢。

何況,這個簽證頁上面,除了留學簽證外,還有商務簽證。

這就更奇葩了。

18歲在華國本土來說算是毛都沒長齊的少年,手握商務簽證?

讓刀疤覺得太扯淡的同時,也深深忌憚著孔子騫的背景。

留學簽證好是好,但是很多活動是無法進行的。

比如投資、貿易,留學簽證是明確不允許進行這種行為的。

所以,這個18歲少年需要投資、貿易?

刀疤,接到護照的時候就已經倒吸過一口涼氣了。

這小屁孩必定便是那些華國同窗們常說的趙家人或者天龍人了。

在他看來,孔子騫來非洲,不僅是鍍金,估計也是做家族的一些生意。

刀疤認為,如果能把自己妹子給嫁過去……

好吧,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的話。

和華國人做過同學的他很清楚,華國人骨子里對血脈是多排外的。

特別是越往上走,那種根深蒂固的大華國血脈純正性就越注重。

不過既然這個叫做孔子騫的瞎眼少年趙家人敢娶……

或者說這小胖子就沒對自己說老實話,是敢養旁邊那個混血兒做情婦的話,自己妹子們也不是不行啊。

華國趙家人很看重血統的傳承,但也更喜歡那種征服萬族的感覺。

做幾年華國趙家人的情婦,不吃虧的。

摟草打兔子,如果孔子騫敢答應下來,刀疤就敢立刻把他押上岸和自己妹子們圓房!

關小黑屋直到給自己添上幾個外甥的再放出來,到時候抱著孩子去大使館哭!

華國人最在意面子這種事了。

到時候,自己那三個妹子肯定還是上不了臺面,但給出來的補償也肯定足夠一輩子富貴了。

而且,只要生下來是兒子,不敢說要什么金山銀山的,暗中支援舅子家一點兒56式自動步槍、手榴彈、107火箭炮啥的,是正常的人情往來吧。

孔子騫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他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連連搖頭:“不不不,這可不行。我只要伊曼妲一個,其他的我可不要。”

刀疤見孔子騫拒絕,聳了聳肩膀,一臉遺憾地看著他:“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給你個大優惠呢。

你看看你,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我這是在幫你,你還不領情。”

孔子騫聽了,心中一陣苦澀。

他知道刀疤是在戲弄他,但他不能放棄伊曼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叔叔,我真的只要伊曼妲一個。

求求你,放過她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換她的命。”

伊曼妲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孔子騫和刀疤的對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

聽到孔子騫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己沒有看錯人,當初不顧矜持主動走出的那半步,沒有走錯。

孔子騫對她的深情,讓她感到無比欣慰。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

因為孔子騫的華國護照,她的清白是肯定保住了的。

海盜們不可能在孔子騫面前做太過分的事,那是挑釁華國大國尊嚴的行為。

但是……

既然這群海盜是要把船開走,她也不可能活下來。

她害怕死亡,也有很多的遺憾,這輩子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她也還沒有來得及和孔子騫一起度過更多的美好時光,還沒有實現他們共同的夢想。

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卻莫名地多了一絲欣慰和坦然。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但也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

伊曼妲那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決然,緊了緊自己右手里緊握的小刀,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刀疤聽了,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孔子騫:“你這小子,沒看出來啊,還是個癡情種啊。

不過很遺憾,我告訴你,今天她是肯定活不了的。

你要是再不走,連你也活不了,不管你是誰。

小伙子,我勸你還是聽我的話,否則后果自負。”

孔子騫聽了,心中一陣痛苦。

他知道,刀疤是在威脅他,但他不能放棄伊曼妲。

他嘆了口氣,眼神中卻滿是堅定,“我和她是一起來的,所以我要帶她一起走。

有種,你殺了我,否則,誰也阻止不了我帶走她。”

一個男孩,要成長為一個男人,有太多的因素了。

但是,肩頭上能不能扛起責任,才是根本。

面對女人,男人要扛在肩頭的,也不僅僅是責任。

孔子騫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后悔,但在此刻,伊曼妲那雙腿,他是想扛一輩子的。

伊曼妲聽了,柔柔的笑了笑。

她知道,孔子騫對她的愛是真摯的,這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華國人確實是在非洲享受著超然的地位,不過,海盜殺一個華國人,也不是太大的事。

無非是多殺一點兒人而已。

她輕輕推開孔子騫的手,“孔子騫,你快走,不要管我。”

說罷,她退了兩步,動作飛快的用手里的小刀抵在自己脖頸上,沖著看呆了的孔子騫吼道,

“走啊!快走啊!”

伊曼妲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愛戀。

她的聲音中滿是哭腔,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快走吧,求你了。”

孔子騫見狀,心如刀絞,他大聲喊道:“伊曼妲,不要!我不能沒有你!”

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不舍。他試圖沖過去,卻被海盜們給抱住,無法靠近。

伊曼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那是對孔子騫深情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奈接受。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然:“走啊!快走啊!不要讓我死不瞑目!”

她的淚水終于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甲板上,仿佛在訴說著她心中的痛苦和不舍。

她的手微微顫抖,但小刀依然緊緊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脖頸都被刀子壓出了紅印。

睚眥目裂的孔小胖瘋了,淚水奪目而出,咆哮了起來,“不要啊……伊曼妲!”

此時,旁邊卻響起了很是不和諧的干嘔聲。

“嘔!嘔!”

是刀疤。

就在所有人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刀疤卻不適宜地干嘔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包括海盜們在內的周圍人都是一臉怒容地瞪著他。

他們覺得這貨太沒人性了,多凄美的場景啊,他竟然會想著嘔吐。

緩過勁兒的刀疤一邊搓著自己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一臉鄙夷地回瞪了一眼這群人,罵了一句,

“你們就是華國電視劇看少了!這么狗血的劇情你們都看得下去!”

轉過頭來,他對著孔子騫和伊曼妲冷笑了一聲,“擱我這里演戲啊!

我看瓊瑤劇的時候,你們還特么的是三好學生呢!”

吐槽完一句后,刀疤對著伊曼妲嘖嘖出聲,“是你腦子有屎還是怎么的?

一把用來抹黃油的刀,你要是能把喉嚨割破才有鬼了!”

刀疤在華國留學的日子,最初他最愛看的其實就是瓊瑤劇。

那時候,他被劇中的愛情故事深深吸引,常常看得如癡如醉。

然而,看多了之后,他便覺得膩味了。

尤其是那些劇中人物的哭哭啼啼和夸張的表演,讓他感到有些厭煩。

在他看來,瓊瑤劇還是得馬景濤來演才有那味道,一個小胖子這么做,只能讓人心里不適。

更何況,在他眼里,伊曼妲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觀念。

兩個在他看來并不出眾的人演這種殉情的戲碼,讓他覺得格外別扭,甚至有些惡心。

因此,當孔子騫和伊曼妲上演這出戲時,他忍不住干嘔了起來,腳趾都抓緊了。

孔子騫想要怒目而視,不過被刀疤這么一說,氣勢頓時弱了三分,被‘國際友人’這么一吐槽,他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而伊曼妲卻被氣得全身發抖。

自己原本心里那種殉情的模樣,竟被人這么褻瀆,原本畏懼的眼神也沒有了,怒火中燒地瞪著刀疤,想要和他拼命了。

好吧,是她疏忽了,這種餐刀,用來自殺好像真不行。

旁邊的海盜趁勢搶走了她的刀。

見她垂下的小刀被手下給奪了過去,刀疤對著伊曼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畫著圈,而后又看向了孔子騫,開口說道,

“你們華國人說過,娶老婆要娶聰明的。她這樣子貌似不太聰明啊,換一個吧,我那三個妹子都挺聰明的。”

這話說的,讓孔子騫都想問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特么的,非洲遍地都是華國通是吧?!

這一通胡攪蠻纏的讓孔子騫也覺得無可奈何,只能苦笑著開口說道,

“刀疤大哥,咱也別繞圈子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劃下道來,給個痛快話吧。”

他也看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刀疤是絕對沒有想他死的想法的,反而在千方百計的保他的命。

一個普通華國人的身份,是說不通的。

來非洲時間不算短了,他心里也清楚,在這片土地上華國人確實享受了兄弟一般的友誼,但是,親兄弟打生打死的都不少。

但他也懶得去想為什么了,直截了當的捅破窗戶紙。

而那邊的刀疤聞言則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

“刀疤你祖宗!記住我的名字,扎蘭·扎伊德·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卜杜拉·賽義德·伊本·阿勒馬克圖姆·胡賽因。”

孔子騫聽罷,愣了愣,一臉無語的望著他,張嘴吐著槽,“你要不聽聽你說的是人話不?這么長的名字,誰特么的記得住?!

能簡單點不?干脆點,我怎么稱呼你?”

嘴上說著不著調話,孔子騫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來非洲,白樂就告誡過他,在這里,沒事不要隨便問別人的名字。

因為非洲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在當地,他們覺得名字就要反映人生的經歷:

你出生的時間、地點,你愛過的人的名字,你喜歡吃的食物,你最得意的技能,你的職務……

你所能想到的東西,都可以往名字里面加!

比如炎黃集團在非洲的第一個本土員工叫做‘普拉多·自豪·吉他·薯條·牧場·上尉·巴布魯’。

其中,‘普拉多’是出生地,‘自豪’是個性,‘吉他’是特長,‘薯條’是最愛的事物,‘牧場’代表家里擁有的財富,‘上尉’則是其獲得的最高職銜。

就是這么的隨意。

而且,這個名字還隨主人的成長和經歷不斷變化,有的可以長達幾十個詞。

但是,這個刀疤的名字顯然并不是非洲當地人名字。

而是正宗的阿拉伯人姓名。

這不奇怪,非洲的阿拉伯裔不少。

只是,這個一連串名字里面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音節。

不是穆罕穆德,而是賽義德。

穆罕穆德,誰都可以加這個名,但是賽義德不同。

唯有真正先知默罕默德的后代才能加這個名。

這讓孔子騫頓時肅然起敬了起來,也更加的無所謂了起來。

這本不是他能對話的層級。

而這種人出現他面前,和他進行對話,他反而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因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本質上說起來,他爛命一條的。

“……叫我扎……扎伊德!記住了!是扎伊德!不是扎蘭!”

扎伊德看著孔子騫,心里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并不是純粹的非洲人,而是阿拉伯與非洲的混血兒。

“賽義德”,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在他們的文化中,“賽義德”意味著首領、先知、圣裔,這讓他在部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然而,這也給他帶來了沉重的責任。

他的祖國正陷入內戰之中,部族之間的紛爭不斷,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扎伊德深知,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帶領部族走向和平,結束這場無休止的戰亂。

而孔子騫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個希望。

面前這個小胖子的護照上顯示他同時擁有商務簽證和學生簽證,這讓扎伊德確信他是華國某個大家族的后代,而且很可能是掌權家族的成員。

在華國呆了兩年的他很清楚這些大家族培養后代仕途的法子。

到艱苦、危險、偏遠的地方,是升官最快的法子。

他甚至猜測孔子騫應該就是公派來這里讀書,而后順勢進入華國央企海外公司,混高了級別再橫向轉公務員序列。

如果能夠與這樣的家族建立友好關系,或許能夠為他的部族帶來一些幫助,甚至可能在國際上獲得一些支持。

因此,扎伊德在與孔子騫的交鋒中,雖然表面上顯得強硬,但實際上并不想真的傷害他。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試探孔子騫的底線,同時也表達自己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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