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賢先收了江青峰的儲物袋,上面神識烙印被他用劍意瞬間粉碎。
打開儲物袋,在里面找到了一顆金色結晶,上面有數十個棱面,就像精心打磨的鉆石一般,純凈通透金光內蘊,非常漂亮。
金剛舍利,高賢一喜,前三個筑基修士身上沒找到,他還有點擔心。
要是這幾個家伙把金剛舍利藏起來,找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這顆金剛舍利到手,他就滿足了。至于九葉靈芝,嗯,只能算是搭頭。
幾個筑基身上的靈石,加起來也就十幾萬下品靈石,他都不太在意了。
高賢把金剛舍利和九葉靈芝收好,隨手把這個儲物袋放入長袖。
江青峰的尸體,他想了下還是收到了儲物袋。這人好歹是個筑基修士,身上法袍法器還都有些價值,不能浪費。
處理完這些,一道遁光從天而降,正落在門口。
高賢對著來人露出優雅笑容:“晚上好、水師姐。”
流散的遁光中露出身材窈窕豐盈的水玉櫻,她臉色冰冷,眼神凌厲,身上隱隱有法力不斷波動。
高賢判斷對方不敢動手,卻也不敢太大意。畢竟是金丹真人。
水玉櫻目光在房間里掃過,一眼就看到地上噴濺的血跡。
她神識何等敏銳,立即感應到那是血液很新鮮。房間還有一股鋒銳劍意凝聚不散。
水玉櫻立即做出判斷,江青峰已經被高賢殺了。這很正常,畢竟高賢連金丹魔修都殺了一個,殺個普通筑基后期根本不費勁。
“你殺了江青峰?”她沉聲問道。
“呃,我不知道誰是江青峰。”
高賢想了下把儲物符里的江青峰放出來,“是他?”
水玉櫻看到江青峰的尸體,明眸中閃過一抹殺氣,“他是我的人,眾所周知,你怎么敢!”
“水師姐別動怒。”
面對滿眼殺氣的水玉櫻,高賢反而非常淡定平靜,他柔聲說道:“首先,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其次,我來買東西,幾個人不按照規矩做生意,反而想著殺人奪財,一起動手暗算我。迫于無奈,我只能動手還擊。”
高賢說道:“襲擊神霄真傳,我不殺他們,宗門也容不下他們。”
他最后又誠懇解釋:“我對水師姐一向是仰慕傾佩,怎么會和水師姐為難。這次純粹是誤會。”
水玉櫻氣壞了,這小子把人都殺了,跑到她這說漂亮話,真是可恨之極。
但她再憤怒,也不敢真對高賢出手。
公然對神霄真傳動手,不論什么理由,這個罪名她都承擔不起。
大家能斗而不破,就是維持一個底線,神霄真傳之間絕不互相動手。
上次云秋水和她動手,那是雙方都憋著一口氣想要較量一下。
不論是她還是云秋水,都不敢真的出盡全力。這種私下切磋,只要雙方都不吭聲,自然是沒問題。
水玉櫻強壓怒氣說道:“高賢,這筆賬我給你記著。”
“水師姐,消消氣,一點小事不值當生氣。”
高賢想了下殷勤問道:“水師姐有沒有帶筆墨,我這有。”
水玉櫻無語,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真想不顧一切拍碎這小子笑臉。
她實在是忍不住,只能駕馭遁光飛天而起瞬間遠去。
高賢擺手:“水師姐,過幾天我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你喜歡什么禮物?”
遁光劃破夜空轉瞬遠去,水玉櫻并沒有給高賢任何回應。
高賢對著遠去遁光微笑,他就喜歡對方恨得牙癢癢卻奈何不了他的樣子。
多虧了云秋水,給他指點了一條大道,通過青云法會拿到神霄真傳身份。
在青云宗內,這身份真的好用。
他也不怕水玉櫻告狀,幾個南區搞幫派的筑基修士,能有什么好東西。
別說他理由充分,就是沒理由,殺了也就殺了,誰還能拿著這事追究他責任?開什么玩笑。
高賢可以一走了之,根本不和水玉櫻碰頭,但沒有這個必要。
水玉櫻又不傻,稍微查一下就很容易查到他身上,就是沒有證據,只是懷疑就足夠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擺明身份。真要去宗門對峙,他也是光明正大,誰也挑不出毛病。
回到家里,高賢擺弄了好一會金剛舍利,這東西非常堅固是異常封閉,神識也無法侵入。
高賢也沒研究明白該怎么用,好在東西在手里,也不著急。
第二天,高賢把魏成、韋雙雙請來,對兩人的幫助表示了感謝,又簡單說了下江青峰等人的下場。
魏成、韋雙雙當然不敢接受高賢的感謝,都是再三謙讓。
從高賢家離開,魏成、韋雙雙都有點遺憾,高賢明顯沒有插手南區的意思。
另一方面,五毒幫這么快就被高賢解決,兩人對高賢手段也有了深深敬畏。
他們都看不透高賢,不和這樣人合作也挺好。
現在南區一片混亂,未嘗不是他們的機會……
高賢知道魏成夫婦的想法,但他對南區生意毫無興趣。
這生意的確很賺錢,卻需要大量人脈,還需要大量精力去維護。
水玉櫻是巡法院首座,有這個職權做這種事。他憑著神霄真傳殺人沒問題,想做生意,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且這種錢很臟,他也不想沾手。
高賢打發了魏成夫婦,把江青峰等數十具尸體都交給周燁處理。
這些人身上的法器法袍等物品,加在一起能賣不少靈石。
他現在有錢了,不想干這種臟活。周燁經驗老到,又認識不少人,很適合處理這種事。當然,周燁肯定要借機撈一些錢。
高賢對這些也不在意,總要給老頭一點甜頭。
把事情都交給老頭處理,高賢當即駕馭陰陽天輪回到青云宗。
與此同時,玄霄峰上,水玉櫻和水玉君正在看著前方巨大水鏡。
這面鑒天鏡是坤部至寶,也是青云宗大陣中樞之一。
通過鑒天鏡,可以觀察大陣各處。高賢一進入大陣,就被鑒天鏡發現。
在水玉君控制下,鑒天鏡放大了經天飛行的身影,高賢的面孔清晰出現在水鏡上。
水鏡上高賢微微皺眉,他頭上發冠落下一道如紗般清光,把他臉完全遮住。他身上也多了一套黑白相間華美長袍。
清光和黑白相間長袍,把高賢法力氣息完全遮蔽住。
“這小子好敏銳的感應。”
水玉櫻露出驚訝之色,鑒天鏡是法陣中樞,在法陣范圍內調動力量,就算是她都很難察覺到鑒天鏡的存在。
高賢卻立即發現不對,催發法術遮蔽自身氣息。
水玉君也有些意外,他沉吟了下說道:“他神識很強,遠超筑基層次。”
“黑白相間長袍是什么防護法術,看起來頗為精妙。”水玉櫻問道。
“應該是大羅化神經中的法術。”
水玉君也不認識這門法術,但他是坤部之長,自然知道高賢在藏經殿選了什么秘法傳承。
對于云家大力扶植的這個筑基修士,水玉君一直都很關注。
“二哥,江青峰幾個把南區生意弄的很好,高賢卻把江青峰他們都殺了,現在南區亂成一團。不知要費多少功夫才能理順……”
水玉櫻咬牙切齒的說道:“二哥,我要弄死這小子!”
水玉君看向水玉櫻:“你是認真的?”
面對水玉君陰沉目光,水玉櫻猶豫了,殺高賢的后果太嚴重了,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她就要拿命去扛這個責任。
她想了下說道:“高賢有個女人拜在玄月門下。據說兩人關系非常親密。我想辦法說服玄月,把這女人弄到手里,安排她給誰當個爐鼎。”
水玉君淡然問道:“這么做的意義是?”
這給水玉櫻問懵了,“報復高賢啊,羞辱他,讓他憤怒生氣。”
“就是這樣?”
水玉君禁不住嘆氣,“你也一百歲的人了,怎么像小孩子一般幼稚。這種手段是能刺激高賢,但對他能有什么傷害?
“真正有威脅的是高賢,你要么不動手,要動手就要想辦法永絕后患。把手段用在高賢身邊人身上,只會暴露你對高賢的仇恨。”
水玉櫻有點不服氣,“不能動高賢,還不能碰他的人,那怎么辦?”
“你是金丹,還有七百年壽命,急什么。”
水玉君對這個堂妹有些看不上,下三品金丹,本來就是最弱的金丹。
偏偏腦子還不行,就知道享樂縱欲,遇到事情總想著快意恩仇。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但是,水玉櫻畢竟是金丹,對家族還是頗為重要。放著不管,這女人肯定要亂搞胡來。
他說道:“高賢在連云宗有個女人,兩人關系極其親近,如同夫妻一般。高賢肯定要回連云宗去看那女人。
“到時候我們給陰魔宗通個信,他們自然會解決高賢。”
陰魔宗的陰九石被高賢所殺,被青云宗大肆宣揚,高賢已經成了陰魔宗的眼中釘。
知道高賢離開青云宗,陰魔宗絕不會放過高賢。
這樣借刀殺人,不但輕松省力,事后宗門就是追查兇手,也查不到他們身上。
水玉櫻遲疑了下說道:“要是高賢不去連云宗怎么辦?”
她看高賢行事謹慎,只怕不會輕易離開青云宗。
“我看高賢已經是筑基中期了,他主修的大五行功。想要在五十歲之前結丹,他必須去六合宗,借用他們的五行洞天汲取五行精氣。這一去沒幾年功夫回不來。”
水玉君淡然說道:“六合宗距離東荒也不遠,高賢在那里出什么意外也是很合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