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心臟急跳,神色瞬間亢奮起來。
大刀王五?
津門第一的霍元甲?
這可是后世網上流傳的清末十大高手中的兩位啊!
自己居然離他們如此之近!
就是不知道這兩位是不是像演義電影里的那樣,廣收門徒。
如果能學王五的刀法,霍元甲的霍家拳,自己屬性面板的數據必定能夠大漲。
馮驥心中激動不已。
“方老,若有王五大俠的消息,請千萬要通知我。”
他趕緊叮囑方通海,神色極為鄭重。
方通海連連點頭,道:“少爺放心吧,我們藥房和津門的懷慶藥房頗有往來,藥材運送也都是請的順源鏢局押運的,說不定哪天就能見到王大俠了。”
“那就勞煩您老費心了。”
馮驥按捺住心頭的驚喜,親自將二人送別到大門口。
目送二人離去,馮驥正要回家,忽然感覺似乎有目光盯著自己。
他頓時眉頭一皺,回頭看向門口街道。
卻見門口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路過,卻不知是誰的目光在盯自己。
他看向門口的護院,問道:“最近有人盯著我們嗎?”
“額,少爺,馮家門戶寬闊,時常會有乞丐蹲守,等著貴人出門討賞的,被盯著也很正常啊。”
馮驥微微一愣,不由嘆了一聲。
眼下時局動蕩,街道上乞丐都比往年多了很多啊。
他不再說什么,進了院門。
在馮驥沒有看到的街頭巷子里。
三名彪形大漢聚在一起,低聲商議著。
其中一人,目光狠厲,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
此時他壓低帽檐,冷笑道:“那小子就是馮家少爺?”
“老大,就是他,說來也怪,那小子以往每日都要出門喝酒狎妓,我們兄弟守在這幾天了,這小子居然都沒出過門。”
“是啊,老大,按照咱們計劃,先抓了他做人質,然后殺進馮家,威逼交出錢糧,最為簡單,偏偏這小子成了縮頭烏龜,當真怪事。”
岳迷功臉上刀疤猙獰,道:“取巧不成,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路線都摸熟悉了嗎?”
“放心吧,老大,都摸熟了,從這里到城門口,三條路線都能撤退。”
“只要等教主那邊一聲令下,咱們就能動手了。”
岳迷功微微點頭:“都小心點,就這幾日了,莫要漏了馬腳。”
“明白,老大。”
……
張家客廳,張友德看著對面的馮昌仁,再看看滿院子的禮箱,神色有些尷尬。
“昌仁兄,你這是做什么?”
馮昌仁哈哈笑道:“友德兄,上次我兒回去之后,對令愛是夸不絕口,十分鐘意你家女兒,催著我就要來提親,我這不就厚著臉皮來了嗎?”
一旁張氏神色頓時一變,連忙看向張友德,拉了拉他衣袖。
張友德也是皺眉,暗道馮昌仁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上次都自家女兒都那般做法了,他們還不明白?
當下張友德沉聲道:“昌仁兄,馮驥賢侄都未曾見過我那女兒,怎會鐘意她呢?”
張氏也連忙道:“是啊是啊,馮老爺,馮夫人,馮驥他都沒見過我閨女,豈能就這么喜歡她?婚姻大事,可不容兒戲啊。”
余賽鳳笑道:“夫人,你這說的,兩個孩子怎么沒見過?不是你安排他們在后花園見的面嗎?”
“我兒在后花園里,見到你們閨女,頗為滿意,你們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心里巴不得這婚事成不了,自己兒子長得風流倜儻,雖說名聲不大好聽,但是那也比張家大女兒名聲強啊。
男人三妻四妾都正常,逛個妓院有什么?
馮昌仁也只是喝著茶,并不言語,顯然也不是很熱衷說這門親事。
余賽鳳這一番話,讓張友德夫婦滿臉錯愕。
“后花園見面?什么時候?”
“夫人,伱安排的?”
“沒有啊,淑儀那日來了前廳,沒跟馮驥碰上啊,當時就只有大姐兒……額——”
說到這里,張氏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馮昌仁和余賽鳳,驚愕道:“驥兒那孩子,看上的不會是大姐兒吧?”
張友德也猛然站了起來,雙目瞪大,滿臉激動和興奮,還有不敢置信。
“你……昌仁兄,你兒子看上的是我家大姐兒?”
馮昌仁神色淡淡,道:“呵呵,友德兄,你家大姐兒、二姐兒我是不認得的,我兒子說的是那日后院亭子里和他見面的姑娘,你們要是不滿意這門親事,我回去跟他說就是了。”
“滿意!滿意啊!當然滿意了!”
不等馮昌仁說完,張友德狂喜地叫了起來,急忙攔住了馮昌仁的話頭。
他這大女兒婚事一直是他心頭擔子,因為女兒體態問題,遲遲嫁不出去,眼看就要成了老姑娘了。
想不到眼下忽然天降大喜,居然有人能看上大姐兒,而且還是和他家門當戶對的馮家!
要知道,馮家可就馮驥這么一個男丁啊。
這不是大喜事是什么?
張氏也心頭狂喜,連忙站了起來,道:“驥兒他居然喜歡大姐兒這樣的?你們……你們同意了?”
馮昌仁沒好氣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要娶誰,我能攔著?”
余賽鳳立刻道:“張老爺,咱們有言在先啊,你家大姐兒什么情況,你們也知道的,過了門之后,我家驥兒若是還要娶妾,可不得阻攔。”
張友德連連點頭,滿臉笑容:“這是當然,這是當然了,男人三妻四妾,這不是很正常嗎?況且驥兒這般少年英才,又是你馮家獨子,身負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重任,自是應該多多納妾才是。”
“這事兒我做主了,若是你家納妾,大姐兒不肯,你們盡管來找我。”
他此時恨不得立刻就把張淑蓉嫁過去,生怕馮家反悔了一樣。
對于馮家任何的要求,都連連答應下來。
馮昌仁見他如此,越發覺得委屈了自家兒子。
只是他向來寵溺馮驥,馮驥要娶,他也沒法子。
“算了,驥兒喜歡就行,況且那大姐兒雖說體態不雅,但是好歹也是張家女兒,此番結親,權當是兩家結盟了,大不了以后多給驥兒娶上幾房小妾就是。”
他心中一嘆,當即站了起來,擠出笑容:“友德兄,既然你們家也同意,我看這婚事那就定下吧,外面院子里的東西,就當是聘禮了,你看如何?”
張友德一拍手,大笑道:“好啊,昌仁兄放心,我張友德嫁閨女,絕不小氣,我城南那家有座商鋪,便作為大姐兒的嫁妝好了。”
馮昌仁一愣,旋即露出笑容:“友德兄客氣了。”
那家商鋪,是一家糧店,價值不菲,這張友德確實下了血本了。
張友德擺了擺手,笑道:“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兩日后,便是好日子,我希望那天就把這婚事辦了,你們看如何?”
馮昌仁一愣:“這么急?”
“呵呵,昌仁兄,我家大姐兒過了初五,可就十八歲了,不能再等了。”
“這……那好吧。”
“哈哈哈,來來來,咱們喝茶,喝茶,以后咱們兩家,可就是親家了啊。”
“請。”馮昌仁端起茶杯,二人共飲。
馮驥的婚事,就這般匆忙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