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手啊!”
司馬燕大急,一把沖過來,從后面抱住了馮驥。
頓時馮驥感覺身后兩座肉山頂撞自己。
他眉頭一皺,動作微微一頓,鄧天亮趁此機會,急忙一頭鉆入墻壁之中。
他是魂魄出竅,實物自然擋不住他,倉惶之中,瞬間鉆出了墻壁,口中還不忘大罵馮驥。
“茅草道士,你給我等著!你奶奶的!”
眼見鄧天亮沒死在微波派,司馬燕不由松了一口氣。
馮驥沉聲道:“燕姑娘,你這是干什么?此人偷偷潛入貴派偷襲我,我幫貴派抓人,你竟是幫著外人?”
司馬燕反應過來,連忙松開馮驥,臉色微紅,道:“這個……他是傳真派弟子,總不能真的讓你殺了他,他若是死在我們古墓,我們不好交代的。”
馮驥轉過身來,看向這嬌小玲瓏的小妖精,冷冷道:“說得好,他死了,你們不好向傳真派交代,若是我今日死在這,你們就好交代了?”
“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鄧天亮怎么可能傷到你嘛,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司馬燕連忙解釋起來。
馮驥不由嗤笑一聲,直接抱了抱拳:“看來貴派是真的沒把客人放在眼里了,你先前以魅術試探于我,傷了我也就算了,現在還縱容其他門派弟子偷襲我?既然貴派不把馮某放在眼里,馮某再待下去,也徒增笑話罷了,告辭!”
說罷,馮驥轉身就走。
司馬燕一愣,連忙喊道:“喂,你說什么啊?我哪里傷到你了?分明是你借機輕薄我!”
“是你勾引在先,我舌頭都被你咬破了,你還說沒傷到我?”
馮驥冷笑,似乎十分憤怒,根本不容司馬燕說什么,身形一晃,立時遁出古墓,腳下法劍飛出,整個人騰空而起,呼嘯遁去。
司馬燕追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馮驥飛走,氣的一跺腳,大叫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嘛,我們微波派還不歡迎你呢。”
馮驥飛出微波派,離開護法大陣,人在半空,他回頭望了望微波派方向,他嘴角微翹:“這個司馬燕,倒是省卻了我不少麻煩,呵呵。”
說罷,他立刻加速,飛回清水鎮。
古墓之中,司馬燕在門口看了許久,也不見馮驥回來,心中越想越氣。
嘀咕了兩句,轉身就回古墓,絲毫沒想過此時的鄧天亮。
鄧天亮魂魄受到重創,雖然回歸體內,但是臉色慘白,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
一路勉強踉蹌回到傳真派,丘處南也剛好回來,見到大徒弟這幅模樣,臉色一沉,罵道:“天亮,你又去干什么了?臉色這么差,去山下妓院了嗎?”
鄧天亮張了張嘴:“師父……微波派來了個茅草道士……會吃人魂魄,他是妖……妖怪啊……”
他斷斷續續的念叨著,忽然眼前一花,整個人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丘處南一驚,連忙上前查探一番,頓時驚愕起來:“魂魄受創了?天亮?天亮!”
鄧天亮昏迷不醒,丘處南給了他幾個耳光,還是叫不醒。
當下他吩咐徒弟們,道:“照顧你們師兄,我去一趟微波派。”
他立刻趕往微波派,心頭并沒有太多擔心,反而一陣竊喜。
“天亮這小子,肯定是用了離魂符,施展了移魂大法,去偷窺微波派小妹妹了,嘿嘿,正好,趁此機會,我去會會敏兒,好好親近一番。”
他一路飛來微波派門口,見古墓大門敞開,司馬燕就站在門口。
“司馬燕,你大師姐呢?”
司馬燕見到丘處南,有些緊張,問道:“你找我師姐做什么?”
“關你什么事?快去通報。”
司馬燕皺眉,卻不敢對這廝施展魅術。
這個丘處南人品不好,還是個色胚,關鍵是他修為在自己之上,要是施展魅術,對方真中術了,要輕薄自己,那豈不是又重蹈上次對付馮驥的覆轍了?
她想了想,還是算了,當下哼了一聲,跑向古墓里。
古墓之中,白敏兒和彩衣終于解釋清楚七星女魔的事情。
彩衣自然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哭喊不停,白敏兒心中好生難過。
畢竟彩衣是她一手看大的,當年她五六歲的時候,跟隨師父找到彩衣,那時候的彩衣還在襁褓之中。
可以說,她們倆比親姐妹還要親。
白敏兒只能柔聲安慰,說了許久,才讓彩衣情緒安穩下來。
她道:“那廖正也許也是一表人才呢?彩衣,你去看看再說嘛。”
彩衣哽咽道:“他一表人才和我有什么關系嘛,我只要我喜歡的……”
“大師姐,大師姐,傳真派的老色狼在門口,說要見你。”司馬燕這時候跑了進來,打斷了二人說話。
白敏兒眉頭一皺,道:“不見,沒看我這時候在忙嗎?”
司馬燕頓時一喜,連忙道:“哦哦,我這就去攆走他。”
說罷,她就要扭頭離去,心里巴不得丘處南滾蛋。
她已經猜到,丘處南十有八九是為了鄧天亮的事情來的。
她當然緊張了,生怕鄧天亮交代出自己。
忽然白敏兒這時又開口,問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出去,馮道友還在外面等候,我不能讓人家干等著,彩衣,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說著,她拉著彩衣,便要與司馬燕一起出去。
司馬燕聽到馮道友幾個字,臉色微微一變,狡黠的眼睛閃了閃,連忙道:“對了,大師姐,那個茅山派道士走了。”
“嗯?”
白敏兒一臉迷惑,問道:“走了?去哪兒了?”
“說是回去了。”
白敏兒無法理解,道:“回去了?什么意思?他走怎么不帶上你二師姐?”
這話問的司馬燕都是一愣,滿臉錯愕,看了看彩衣,道:“帶上她?為什么啊?”
白敏兒皺著眉,想不明白,問道:“他說什么沒有?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司馬燕心虛,不敢去看白敏兒,只是搖頭:“沒……沒有啊。”
白敏兒狐疑,想不明白,當即道:“彩衣,你跟我去找他。”
說著,她拉著彩衣,二人便迅速走出古墓。
剛到門口,便遇上了丘處南。
丘處南見到白敏兒,頓時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道袍,露出自以為帥氣的笑容,走了過去:“白掌門……”
“我沒空,你有什么事快說。”白敏兒直言不諱,果斷喝道。
丘處南見狀,不由氣息一頓,一番甜言蜜語說不出口,當下直接說道:“好,既然你這么直接,那我就說了,我大弟子鄧天亮神魂受到重創,說你們微波派來了個茅草道士,是他出傷了他,我想問問,你們微波派的客人,就這么沒有禮數?”
“今日我也不說旁的,你叫那個茅草道士出來,我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白敏兒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馮驥道友?”
丘處南聞言,頓時心中泛起酸醋勁,道:“你叫他道友?還稱呼他全名?你……白掌門,你怎么能這樣?”
白敏兒哪里不明白這丘處南什么心思,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愛叫誰叫誰。”
“你……好啊,你讓那個王八蛋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比我好在哪里了。”
“他走了。”
“不可能,你撒謊,好啊,白敏兒,你袒護他?”
丘處南頓時打翻了醋壇子一樣,大叫起來,妒火中燒,對著古墓大門吼道:“茅草道士,你有種出來,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
“你出來啊,有種咱們斗法啊。”
“無膽鼠輩,吃軟飯的小白臉,出來啊。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白敏兒氣的不行,手上一捏法訣!
頓時一道白光射出,頓時丘處南嘴巴忽然消失,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白敏兒怒斥道:“丘掌門,今日我沒心情跟你無理取鬧,不要以為我們兩派有些淵源,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說著,她拉著彩衣要走,剛走出沒兩步,忽然又道:“還有,麻煩你弄清楚,人家是茅山道士,不是茅草道士,人家好歹也是名門大派弟子,會對你弟子出手?”
丘處南氣的不行,但是法力不如人,他破不掉對方的法術,嘴巴根本沒法說話。
丘處南氣的不行,但是法力不如人,他破不掉對方的法術,嘴巴根本沒法說話。
“三師妹,守好古墓。”
說罷,白敏兒拉著彩衣,二人一青一紅,兩道飛劍祭出,御劍疾馳而去。
司馬燕連忙大叫:“是,大師姐!”
她露出開心笑容,嘻嘻笑道:“丘掌門,我要關門咯,不送你啦。”
她跑回古墓,施展法術,立時關上大門。
丘處南氣的跺腳,看向飛走的白敏兒二人,當下立刻祭出一柄銅錢法劍。
整個人一躍而起,踏在飛劍之上,竟是也施展御劍之術,追向了二女。
白敏兒帶著彩衣,一路疾馳,飛出許久,竟是也沒能找到馮驥的蹤跡。
白敏兒心中奇怪:“他真的走了?究竟去哪兒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彩衣已經停止哭泣,聞言欣喜道:“師姐,既然他走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給那個什么廖正了啦?”
白敏兒聞言搖了搖頭:“不行的,彩衣,你還有幾天時間,就要十八歲了,若是沒有純陽之氣幫你破身……后果不堪設想的。”
彩衣聽到破身二字,臉色通紅,氣道:“可是那個馮驥都已經走了,我還怎么嫁啊?總不能讓我自己去找廖家吧?”
白敏兒嘆道:“沒事,或許他有什么急事呢,廖家那邊想來也已經早就在等你過去了。”
“我們直接安排花轎,送你過去成婚就好了。”
彩衣頓時又難過起來,看來自己左右是逃不過命運了。
卻在這時候,身后一道破空聲飛來。
二女回頭看去,卻見丘處南趕來。
他嗚嗚的比著手,嘴巴卻被封住,叫不出聲來。
白敏兒心情煩躁,一揮手,解開了丘處南的嘴巴,喝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丘處南連忙大叫:“白掌門,我是怕你們有危險啊,我徒弟說,那個茅草……額茅山道士,是個妖魔,他還生吃了我大徒弟的部分魂魄。”
白敏兒聞言,皺起眉頭,不大相信,道:“不可能,他是帶著我師父的信物來的。”
“你怎么不信呢,不信你可以回去,親自問問我徒弟啊,那混蛋真的不是好人啊。”
丘處南焦急,道:“白掌門,你我世代為鄰,從小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小時候我扮爸爸,你扮媽媽,我們還一起過家家……”
白敏兒臉色一紅,喝道:“行了,要不是看在咱們從小相識的份上,我們早就趕你這傳真派下山了。你看看傳真派在你手里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你們連自己的洞天都守不住,你那幾個徒弟,沒有一個好東西,成天盯著我幾個師妹看,休要以為我不知他們什么心思。”
“還有,你收徒弟,不問人品,不看資質,只看人家有沒有錢,你這般經營門派,早晚傳真派會毀在你手里!”
“你要是還有一點上進心,就別整天煩我,好好想想怎么發展門派,奪回你們傳真派洞天福地吧。”
丘處南被她一頓數落,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終于也忍不住大叫起來:“那我有什么辦法嘛,祖師洞天福地,被佛門強行占據,我要實力沒實力,要人手沒人手,哪是人家對手?”
“你有師父照拂,能加入佛門,我們傳真派祖師沒這本事,也不認得佛門高人,我有什么辦法?”
白敏兒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師父靠人情加入佛門的?”
丘處南頓時閉嘴,不敢多言。
白敏兒怒視他:“你別忘了,丘處南,當初要不是我師父出面,你們早就滾出天外天大陣了,還能在這里辦什么神仙學堂,糊弄凡夫俗子?”
丘處南無話可說,被白敏兒怒罵了幾句。
見他如此慫包模樣,白敏兒越發失望。
“哼,你若是有那茅山派弟子一半戰力,豈會如此不堪。我們走,師妹!”
她拉起彩衣,身形一閃,飛回門派之中。
丘處南看著這一幕,不禁唉聲嘆氣。
“哼,你一個女人懂個屁,我不辦神仙學堂,不去忽悠那些凡夫俗子,我這些弟子吃什么喝什么?”
“沒有徒弟,光靠我一個人,什么時候能壯大門派?”
他心中不滿,喪氣的回到傳真派。
心中郁悶,他的徒弟們自然倒霉了,成了他發泄對象。
白敏兒回到微波派,進了古墓,立刻叫來眾弟子,詢問道:“你們有誰知道,傳真派大弟子鄧天亮是怎么受傷的嗎?”
眾女之中,司馬燕眼神有些慌亂,微微低頭,不敢面對白敏兒目光。
然而白敏兒修為已經達到煉氣八重境界,瞬息就感應到司馬燕的異常。
她立刻目光看了過來,道:“三師妹,你有事瞞著我?”
司馬燕‘啊’的一聲,連忙道:“沒……沒有啊。”
白敏兒臉色一沉,喝道:“三師妹,你雖然修煉了《姹女心經》,魅術卻還沒有到男女通殺的地步,在我面前,你也敢撒謊?”
司馬燕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師姐,不關我的事啊,那個茅山派道士脾氣太大,我就是想要逗逗他,哪知道他那么大膽……”
司馬燕到底年輕,禁不住白敏兒嚇唬,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經過。
不過她也留了個心眼,沒說自己施展魅術,對付馮驥,只是說馮驥見色起意,強問了她。
鄧天亮見到自己一人在林中哭泣,就要替她出頭。
這才造成了這番誤會。
這些話,九真一假,白敏兒和其他人都有些相信了。
白敏兒皺著眉頭:“這茅山派也算是名門大派,怎么教出來的徒弟,竟是和傳真派一個德行?”
有一名師妹不禁笑道:“說不定是三師姐魅術精進,那茅山派道士又不像咱們北方全真派,禁欲修行,他們把持不住,也是有可能的哦。”
頓時其他師姐妹也紛紛笑了起來,打趣司馬燕。
但是言語之中,頗有嫉妒酸意。
顯然修煉《姹女心經》的司馬燕,因為身材樣貌極為出眾,導致大家對她頗為嫉妒。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微波派上下全是女人,勾心斗角的事情就更多了。
白敏兒初掌門派,威嚴自然不如師父,此時她還在怒頭上,這些師妹們居然還敢說笑。
她頓時大怒,一拍桌子:“住口!你們三師姐再怎么說,也是師姐,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
眾女頓時不敢說話,低頭不語,但是神色頗有不服。
“不想在古墓待著的,滾出微波派!”
白敏兒罵了一句,這一次,眾女終于不敢有任何異色了。
她站起身來,哼了一聲:“想來是那茅山派道士自知理虧,逃出咱們微波派了。”
“算了,送親的事情,我親自幫彩衣操辦。”
眾女這才得知,二師姐彩衣竟然要下嫁一介凡人。
頓時一個個驚愕不已,紛紛詢問起來。
“二師姐,怎么回事啊?”
“二師姐,你要嫁給一個凡夫俗子嗎?”
“二師姐,那你以后還回不回來了啊?”
眾人七嘴八舌,惹得彩衣既是悲傷,又是氣憤。
她向來性子高傲,冷若冰霜,如今居然要下嫁給一介凡人,她如何受得了。
眼下又被師妹們詢問這樁丑事,實在抹不開面子。
紅著眼睛,一把推開眾人,哽咽跑回房間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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