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充盈的無盡的力量,黃淮只感覺就算是面對兩尊教主級別的強者,他也有一戰之力。
只能說黃淮自觀音大士處借來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硬生生的將黃淮一身實力推到了一個極其可怖的層次。
若非是眼見白蓮圣女竟然連黃淮都拿不下,甚至隨著黃淮借來觀音大士的力量,白蓮圣女還在交手過程當中落在了下風,白蓮邪神好歹也是一尊教主級別的強者,自持身份之下,也不可能會同白蓮圣女聯手來對付黃淮。
“哈哈哈,來,來,來,黃某還怕了你們不成?”
偌大的咸陽城中,已經成為了大秦子民的諸多百姓在黑蓮教尊、白蓮圣女幾尊魔神出現的時候,在那種恐怖的威勢壓迫之下,許多人心中已經是生出了絕望。
可是隨著黃淮、觀音大士幾人到來,卻是直接掃去了他們心頭的陰云。
尤其是當黃淮同白蓮圣女在空中大戰之時,無數的大秦子民可以清楚的看到空中的那一幕。
雖然說這些百姓看不出黃淮的實力如何,也看不出白蓮圣女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但是只看白蓮邪神、白蓮圣女兩尊邪神聯手才能夠與黃淮對峙,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再是清楚不過。
當即便有一道道的目光落在了黃淮身上,無數熾熱的目光注視下,就算這些人都不過是普通百姓,可是也能夠引來黃淮的感應。
黃淮向著下方看了一眼,掃過城中無數百姓,黃淮心中可謂是豪氣升騰。
他如今也算是有了能夠與教主之境的強者交鋒的實力,再也不用像先前那般擔心一旦同教主之境的強者對上,對方但凡是不肯罷休,他便不得不退回現世。
感受著黃淮身上升騰而起的昂揚戰意,白蓮邪神、白蓮圣女不禁皺了皺眉頭。
兩尊魔神對視一眼,渾身煞氣為之沸騰,就算是白蓮圣女周身也籠罩了一層邪惡至極的氣息,與白蓮邪神身上的氣息幾乎是一般無二。
其實白蓮圣女與白蓮邪神本就是黑蓮教尊所培養出來的兩道化身,無非就是白蓮圣女以圣潔為表象,但是其本質卻不變。
至于說白蓮邪神干脆就是繼承了黑蓮教尊的邪惡。
此刻兩尊邪神氣息交融,與空中漸漸地浮現出一朵黑色的蓮花。
這一朵黑色蓮花竟是由白蓮邪神、白蓮圣女兩尊教主之境強者的氣息凝聚而成,只一出現便給人一種無盡的壓迫感。
“黑蓮降世、萬物寂滅,鎮!”
白蓮邪神面色猙獰,伸手一指,頓時空中的黑蓮向著黃淮鎮壓而下。
黃淮只感覺頭頂上空的黑蓮看上去似乎帶著幾分虛幻,但是那種如同背負了一座神山一般的沉重卻連黃淮都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顫,原本挺直的脊梁都稍稍有些坍塌。
“太極圖,給我定!”
面對著兩大邪神聯手一擊,黃淮也是不敢大意,甚至連壓箱底的太極圖都第一時間祭出。
別看太極圖距離祭煉成功還遙遙無期,但是要說黃淮手中一眾寶物當中,他所投入的香火愿力之多,太極圖絕對排在第一位。
太極圖也不虧其至寶之名,就見一圖橫空,只是微微蕩漾,陰陽流轉之間,竟是隔絕了那黑蓮鎮壓在黃淮身上的恐怖巨力。
隨著黑蓮的影響消失,黃淮原本坍塌的身形瞬間拔高,手托太極圖沖天而起。
下一刻便見黃淮一手推動太極圖狠狠的向著略顯虛幻的黑蓮打了過去。
虛空崩塌,太極圖迸發出無量神光,仿佛有無盡的陰陽二氣在這一刻誕生,硬生生的沖破了盤亙于空中的黑蓮。
“啊!”
無論是白蓮邪神還是白蓮圣女,兩者顯然是沒有料到黃淮竟然還有如此一招,那可是他們二人聯手一擊,自問黃淮絕對接不下。
卻是不曾想手持太極圖的黃淮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戰力。
“該死,今日若不鎮壓了此輩,你我二人還有什么顏面見人。”
白蓮圣女怒極而笑,一步踏出,竟然向著白蓮邪神走去。
白蓮邪神同樣一臉的怒容,身后的虛空都微微泛起漣漪,宛如一座即將迸發的火山一般。
而這會兒白蓮圣女一步踏出便行至白蓮邪神近前,腳步不停,下一刻白蓮圣女竟然如同一道幻影一般融入白蓮邪神體內。
頓時白蓮邪神周身黑色的神光為之大盛,其身后竟然浮現出一尊既恐怖又詭異的魔神虛影來。
這魔神虛影則是生有兩顆頭顱,一顆正是圣潔嬌艷的白蓮圣女面容,一顆則是猙獰可怖的白蓮邪神面容,一身生兩頭。
見此情形,黃淮不禁眉頭一挑,不用說這應該是兩尊魔神以秘法融合,黃淮雖然說不知道白蓮邪神、白蓮圣女這樣的教主至尊竟是黑蓮教尊的化身,但是也能夠看出兩尊魔神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聯系。
此刻兩尊魔神合二為一,一身氣息為之暴漲,較之先前竟然足足拔升了近乎一倍。
方才黃淮憑借著從觀音大士處借來的力量也不過是稍稍勝出白蓮圣女那么一絲罷了,如今兩大魔神合二為一,黃淮的氣勢一下子便被壓了下去。
一個忽男忽女的聲音陡然之間自雙頭魔神口中傳出:“黃淮,還不速速受死!”
頓時雙頭魔神頭頂飛出一黑一白兩股神光,這兩股神光交織在一處,竟化作一張大網,大網雖只是由兩股神光交織而成,卻是猶如實質一般。
“黑白神網,網羅天地!”
便見一張大網當頭向著黃淮罩下。
黃淮眼中神光閃爍,盯著那一張垂落而下的大網,在黃淮的神目觀照之下,這哪里是神光交織,分明就是因果、罪孽交織而成。
也不知白蓮圣女、白蓮邪神到底是如何收集到如此之多的因果、罪孽,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還有手段將因果罪孽編織出一張大網來。
這樣一張大網落下,等閑的神魔還真的是無從抵擋。
如果說不知道這一張大網的底細,黃淮也未必能夠躲過,但是如今既然已經明了了這一張大網的底細,黃淮自是有應對之法。
雙頭魔神頭頂兩顆腦袋死死的盯著黃淮,眼中滿是傲然以及自信之色,他們這一張大網絕對不是黃淮所能夠破解的,那么接下來黃淮必然要為這一張大網所擒,唯有如此,他們方才不算丟了顏面。
正當兩尊魔神心中帶著幾分期待黃淮落網之時,就聽得黃淮帶著幾分不屑道:“無非就是因果罪孽之力罷了,看我如何破之。”
話音落下,兩尊魔神心中卻是不信。
黃淮能夠看出他們這一手神通的底細,二者倒也不覺得奇怪,關鍵知道并不意味著就能夠破解啊。
真要是那么容易破解的話,他們兩人還廢那么大的力氣干嘛。
“黃口小兒也敢口出狂言,有什么本事盡管施展開來便是。”
黃淮神色一肅,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周身隱隱有佛光彌漫,隨之就聽得黃淮沉聲喝道:“業火出,給我焚燒因果罪孽!”
頓時一團火焰出現,這火焰看上去似乎平平無奇,但是無論是普通百姓亦或者是強大的神魔在看到這一團火焰的時候,心中都莫名的生出幾分悸動,仿佛這一團火焰能夠給他們造成極其可怕的威脅一般。
這世間幾乎找不出身上不存在因果罪孽之人,哪怕是佛門佛陀也一樣難逃因果罪孽,更不要說是白蓮圣女、白蓮邪神這等邪神了。
尤其是白蓮圣女、白蓮邪神能夠以因果罪孽編織出那么一張大網,可以想象其身上所背負的因果罪孽之重怕是超乎想象。
黃淮很是好奇,如白蓮圣女、白蓮邪神這樣背負著如此恐怖因果罪孽的存在,如果說被業火點燃了身上的因果罪孽的話,那么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就在黃淮心中生出這般的好奇之時,那一團業火就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甚至都不用黃淮掌控,便徑自向著雙頭魔神飛去。
雙頭魔神看著那飛來的業火,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懼來,就好像這一團火焰是他們的天敵一般。
“不可能,這到底是什么火焰,為何會令我心中惶恐不安。”
幾乎是瞬間,原本合二為一的白蓮邪神、白蓮圣女竟本能的分開,重新顯化出身形來。
“清凈真水!”
“三元神水!”
水火不容,這點乃是常識,當面對著帶給他們莫大威脅的業火之時,白蓮圣女、白蓮邪神幾乎是本能的便施展神通,試圖以水滅火。
真水、神水澆在業火之上,卻是直接穿過了火焰,絲毫沒有給業火造成影響。
白蓮圣女眉頭一皺,看著神水、真水對業火似乎沒有什么效果,當即便是朱口輕其啟,頓時一股神風吹出。
狂風呼嘯,地動山搖,然而業火卻是巋然不動,依然跳動著飄向白蓮圣女。
“咦!”
黃淮見狀不禁眉頭一挑,本以為兩尊魔神當中,白蓮邪神身上的因果罪孽才是最多的,卻是沒想到白蓮圣女卻是更勝一籌。
先前兩尊魔神合二為一,業火自然是奔著兩者所化雙頭魔神而去,此刻兩者分化開來,業火自然是受到身上因果罪孽最深重的白蓮圣女而去。
白蓮邪神都忍不住看的一愣,下意識的瞥了黃淮一眼,以為這是黃淮控制的結果。
帶著幾分忌憚看了業火一眼,白蓮邪神沖著黃淮咆哮一聲,手中飛出一條鎖鏈,鎖鏈嘩啦啦作響,其上一道道強橫無比的怨魂被束縛在鎖鏈之中,發出震動心神的哀嚎。
黃淮見狀伸手一指,頓時那一團業火微微搖曳,擋在了前方,當場便被鎖鏈抽中。
業火竟在鎖鏈擊中的瞬間崩散開來。
“啊!”
白蓮邪神都看的一愣,方才他和白蓮圣女可是以水、風的神通對付業火,卻是奈何不得業火分毫,業火之詭異盡顯無余。
卻是沒想到自己手中的鎖鏈竟然能夠將業火打散開來,這讓白蓮邪神精神為之一振,自認為尋到而來克制業火的辦法。
就是白蓮圣女看了也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實在是弄不清楚業火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而且還能夠威脅到他們,讓其心中沒底。
如今眼見白蓮邪神歪打正著,手中的冤魂鎖鏈竟然能夠打爆業火,這如何不讓白蓮圣女為之振奮。
然而黃淮卻是面露不屑之色。
白蓮邪神手中的冤魂鎖鏈堪稱邪惡無比,也算得上是一件邪物了,這樣的邪物只看其所匯聚的無盡怨魂就知道其所蘊含的罪孽以及因果之重。
業火本就以因果罪孽為燃料,被蘊含著無盡因果罪孽的冤魂鎖鏈打爆本就不奇怪,但是業火崩散開來卻沒有熄滅,反而是如烈火烹油一般,星星點點的火焰落在冤魂鎖鏈之上,剎那之間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幾乎是一瞬間,一條被白蓮邪神祭煉了不知多少年,造下了多少殺戮的冤魂鎖鏈竟然化作了一條火龍。
業火循著冤魂鎖鏈向著白蓮邪神燒了過去,只驚得白蓮邪神本能的斬斷與冤魂鎖鏈之間的聯系。
看著完全被業火覆蓋的冤魂鎖鏈,白蓮邪神眼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肉痛之色。
不過此時白蓮圣女看著正自燃燒的業火,再看黃淮不禁眼中一亮,邁步便向著黃淮打了過來道:“黃淮小兒,你那業火無暇他顧,看你還有何手段。”
白蓮邪神聞言也是心中一喜,都不用白蓮圣女提醒,白蓮邪神便是抬手揮動一面血色旗幡向著黃淮橫掃而來。
黃淮卻是巋然不動,面對著兩尊邪神的反應黃淮嘴角更是露出那么一絲淡淡的笑意,抬頭看向兩尊魔神,眼眸之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屑之色。
“不對!”
眼看著黃淮不閃不避,而且還是那么一副姿態,兩尊魔神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這小兒莫非還有什么后手不成?”
不過心中雖不安,但是兩尊魔神那是何等存在,又豈會因為一點不安便罷手,反而是出手之間更顯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