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啊！”
“對于互聯網公司來說，失去想象力就失去一切！”張壹鳴在心中瘋狂感慨。
這句話給他產生了莫大的共鳴。
這就是他急于給字節找尋新的突破口的原因！
程逐很清楚，他聽了當然會有共鳴。
因為這句話就是多年以后他自己說的，嘻嘻。
――我說的全是你的詞兒！
狗男人把他未來的臺詞都給說了，可不是直戳人心嗎？
張壹鳴突然覺得，哪怕今天不是來談合作的，大家只是來聊天的，來相互取經的，這一趟也是值了。
程逐開口道：“聽張總說了這么多，我大概明白了張總為什么這么執著于做短視頻。”
“但我還有一個困惑，你為什么會選擇我，或者說，為什么會選擇投資柚趣，就因為柚趣做的和你們團隊先前想要做的產品非常像？”程逐問。
張壹鳴點了點頭，道：“準確的來說，是因為柚趣的定位。”
他繼續道：“現如今，秒拍被全面嵌入微博客戶端。”
“小咖秀走的是明星網紅的路線，請了各路明星網紅入駐站臺。”
“微視是依托于企鵝的社交流量，當然，你我都知道，微視現在已經在企鵝內部邊緣化了，它可以剔除不談了。”
“的最好的塊手，其實走的路線和王新的米團差不多，主要根植三線及以下城市，乃至于鄉鎮，依托下沉市場，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子。”
“這樣一看，其實留給短視頻這個類目的創新空間已經不多了。”
“但程總的柚趣，和我們團隊一開始的設想不謀而合！”
“不管是產品定位，還是走算法這條路子，和我們這邊的設想契合度相當高！”
張壹鳴說到這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打趣道：“如果不是程總這邊團隊里的人，我一個也不熟，我可能都要多想了，哈哈哈。”
程逐這位抖音商業帝國的“竊國者”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他面前，笑容平和地道：
“也是，真巧啊！”
“哈哈，緣分，緣分吶！”
哎喲，我怎么就一點不臉紅呢，我壞壞！
都已經聊到這份上了，張壹鳴便很直接地道：“當然，我想程總應該也是參考過這個海外短視頻平臺的。”
抖音一開始，其實就對它有所借鑒。
對此，程逐只是笑了笑，以沉默作為回應。
事實上，他參考個屁的啊。
這款海外的APP，自身定位是吸引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
很明顯，柚趣要更全面。
抖音起初的時候，也是這種定位。
直至17年夏天，才更改了這一定位，主要與潮流二字相結合。
因此，程逐等于一上來就是第二階段的抖音，直接忽略了第一階段。
因為那樣實在是太單一了。
在聊到這款海外短視頻平臺時，張壹鳴還很貼心的進行了一波小小的暗示。
他想讓程逐早做準備，以免柚趣起勢后，會有大量的黑稿，說柚趣是抄襲它的。
二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直就這么聊著。
程逐也漸漸開始明白，為什么張壹鳴還是很執著于要做火山。
原因很簡單――塊手太佛了！
是的，塊手這邊是一家很奇葩的公司。
它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家互聯網公司。
因為它實在是太“保守”了！
塊手明明不缺錢，但它幾乎不做任何推廣。
這和絕大多數的互聯網公司都不一樣。
大部分互聯網公司，都是強運營。
塊手不同，一直以佛系著稱。
在投放方面，塊手可謂是相當“克制”。
現階段，便是如此。
在程逐的記憶中，前世的時候，塊手是在日活躍用戶被抖音給反超，并且甩開了一大截后，才開始進行宣傳運營上的正面交鋒，開始瘋狂砸錢。
只不過，為時已晚。
不管是程逐，亦或者是張壹鳴，他們二人都是無法理解的。
好比現在，塊手明明賬上躺著幾億美金，根本不缺錢，可就是不搞投放，就這么佛系發育！
或許是這兩年踩在了風口上，且連個像樣的正面競爭對手都沒有，的太順了吧。
這讓張壹鳴依然覺得有可趁之機。
在抖音計劃被廢后，選擇了投資柚趣，并堅持搞火山。
對此，程逐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原因很簡單，他知道火山壓根沒啥搞頭.
但在未來，可以彌補柚趣的一些短板。
把它給吞了就完事兒了！
“包老大，來活咯！我對你好吧？”程逐在心中再次想起了這位并購之王。
到了上午臨近十一點鐘的時候，程逐還把張思行給喊到了辦公室里，讓他也來和張壹鳴聊聊。
因為江湖傳言稱：在2012年底，在業內公認個性化推薦技術并不成熟的情況下，技術出身的張一鳴自己寫出了第一版個性化推薦引擎。
這個技術在多次迭代后，理所當然的也應用到了后來的抖音身上。
簡單點說，如今的字節，如今的張壹鳴，就是國內玩算法的行家！
算法界的神！
張思行確實是很優秀的技術型人才。
但在這方面的經驗，和張壹鳴肯定也比不了。
“讓他來取取經，準沒錯。”程逐心想。
現在，他等于已經拍板了，愿意接受字節的投資。
那么，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他也不求字節團隊在算法方面傾囊相授，這是不切實際的。
畢竟這玩樣兒是頭條的根基，甚至可以說是字節的根基。
但大家多多交流，互相學習，總不過分吧？
而且，在程逐的計劃里，16年他就會對柚趣進行大規模的投入。
等到日活躍用戶的數量突破1000萬的大關后，他便要開始著手準備個性化推薦信息流模式了。
這是一種高效率的商業變現模式。
而高效率的商業變現，一直是絕大多數初創互聯網公司的短板！
張壹鳴還向二人推薦了一名姓曹的博士，這人是國內最資深的算法架構師之一。
除此之外，張壹鳴還又進行了一波善意的提醒。
“程總，我相信柚趣未來會和我們頭條一樣，依靠技術優勢和互聯網產品方法論脫穎而出，但利用機器和算法抓取內容的做法，根據我的經驗，會使得我們經常因侵犯版權，被版權方起訴。”
他還笑著打趣道：“這方面我相當有經驗。”
這個笑容頗具親和力的男人，從去年開始到現在，都被告習慣了。
“我們頭條現在一直在進行廣泛的版權合作，已經和幾千家媒體達成合作關系。”
“這方面，程總可以多多留意一下。”他道。
程逐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可都是人家的經驗之談，甚至可以說是血的教訓！
他只是一名重生者，并不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
而一個項目想要真正做成功，這里頭的不確定因素有很多。
并不是說他重生了，仗著自己有掛，好像就能一帆風順。
許多暗潮，以他前世的眼界，他根本就不曾見過，因此，也別提可以及早做出預判。
一直到中午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張壹鳴才離開了柚趣所在的寫字樓。
程逐和張思行一路相送，一直把他送到了電梯口。
“收獲頗豐啊。”他感慨了一句。
張思行站在他的身邊，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在分別前，他們還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下次見面定在下周。
張壹鳴會把一個名叫張南的年輕女人一起帶上，由她來負責火山的具體業務。
作為字節的“三張”之一，程逐對張南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火山和抖音，都是由她主導推出的。
而且她在年輕的時候，還挺漂亮的。
對于她的個人背景，網上眾說紛紜，而且幾乎搜不到她的畢業院校。
有人說，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二本藝考生，也有人說她畢業于清華，還有人說她其實背景神秘，身上流的血很紅。
但是，拋開這些不談，張南的個人能力是相當強的。
字節曾經還有一個當家產品，叫內涵段子。
但張南最早是在內涵段子的對家糗百工作。
后來自己創業，然后她的創業項目被張壹鳴給收購了。
加入字節后，她便開始負責內涵段子的工作。
比起微博，張楠主導下的內涵段子的路線更加下沉。
“瞄準‘絲’用戶”、“利用用戶的碎片化時間，讓他們不斷上來看圖”。
在她的領導下，內涵段子的用戶開始初步形成了社區。“段友”成為了一種身份認同，有人在車尾貼上白色的“內涵段子TV”車貼。
段友們在紅綠燈前遇上，會鳴笛打信號，“滴滴滴”，一長兩短，對上了暗號就是自己人。
在UGC社區產品方面，這個女人相當牛逼。
在接手抖音和火山這兩個項目后，初期她也算是居功至偉。
手底下能有這樣的精兵強將，著實令人羨慕。
但程逐轉念一想：“我也有寧寧啊。”
他瞬間就不羨慕了。
但是，怎么說呢，程逐還挺期待與張南的見面的。
下午的時候，他便在公司里忙碌了起來，把這兩天該處理的事情都給處理完。
由于今天是平安夜，他還收到了來自章琪琪的吃飯邀請，還說幫他買了平安果。
程逐自然是立刻拒絕了。
“就屬你最沒逼數。”他在心中評判了一句。
“像奕奕就不會在這種節日里找我，哪怕她不知道小鹿的生日是圣誕節，也不會在節假日給我壓力。”程逐心想。
一念至此，他開始給林鹿發去微信。
“小美女，晚上可以賞臉一起吃個晚飯嗎？”
“美女考慮一下。”林鹿回復。
三秒后，她就發來：“考慮好了，可以賞臉。”
“那行，那你想一下吃啥，我先忙一會，我大概五點下班來接你。”程逐打字。
“好滴好滴”
放下手機后，林鹿就下樓了，和今天放假休息的媽媽孟月道：“月姐，我晚飯出去吃，你和阿姨說一聲，不用燒我的飯。”
“和程逐？”在家沒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灰色高領毛衣的孟月問。
此刻的小鹿同樣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只不過是黑色的。
母女倆若是坐在一起，憑借毛衣的修身屬性，那畫面絕對是蔚為壯觀。
“嗯，他下班了來接我。”小鹿很坦率的承認了。
“你明天不會也不在家里吃，要去和你的小男友過生日吧？”孟月看向她，開起了女兒的玩笑。
“嘿嘿，也說不定！”奶鹿笑嘻嘻地道。
“瞧你那樣兒！”孟月眼神無奈。
在女兒回房間后，她坐在客廳里，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
上次，母女倆開誠布公后，她只對女兒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女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可別懷了。
孟月可是看過很多新聞和微博的，說我國很缺乏X教育。
當時，饒是以小鹿那跳脫的性子，都直接聊不下去了，羞得回房間里去了。
第二天，孟月還真的去給女兒買了盒套，放在了她房間的床頭柜上。
到了她這個年紀，實在是太懂男人了。
她覺得女生還是自己攜帶點計生用品比較好，比如放在車上，放在錢包里等。
因為關鍵時刻，萬一沒這東西，男人也是憋不住的，大腦和理智也是會宕機的。
再加上人本來就會有僥幸心理.
很可能就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后果！
別問老娘為什么這么懂，在計劃生育的年代，我們家又更喜歡女兒一點，為什么有了女兒后，還生了個兒子呢？
――《全是經驗》。
林鹿，愛得結晶。
林麒，人造意外。
說真的，聲優少女第二天在床頭柜上發現那盒金色包裝的小雨傘時，整個人直接石化，當場尬住！
“月姐，你來真的啊！”這就是小鹿當時的心聲。
她整個人不由得心跳都開始微微加速。
過了好一會兒后，生性跳脫的少女，開始產生了些微的好奇心。
就跟很多男生在學生時期，有些同學和朋友會比較搞怪，在生日的時候就送這玩意兒當禮物。
有些男生吧，當時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但是，會忍不住會因為好奇心，打開一枚，研究一下。
林鹿這會兒就有點手賤。
在把房門反鎖后，她打開了這金色的盒子，取出來反復看了幾下，只覺得好粘手喔。
然后，她跟做賊似的把它扔進馬桶里沖掉了，并反復認真的給自己洗了洗手。
“手上都留味兒了！”她還聞了一下，鼓脹脹的胸脯起起伏伏，心跳還是有些快。
走出衛生間后，少女看著床頭柜上已拆封的盒子，心中想著：
“該把它放哪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