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程逐抱著沈卿寧,刷房卡按了一下樓層后,便將自己的重心也抵靠在了電梯上。
但凡抱過爛醉的女人的男人,應該都知曉。
看著輕盈纖細的女子,在這種狀態下,究竟會有多沉。
那感覺,會比你平日里抱她的時候更吃力。
程逐低頭看了一眼寧寧,能感覺到她此刻好像很安心。
這讓他的內心,也不禁掀起了些微的波瀾,然后輕嘆了一口氣。
狗男人在此刻都破天荒的有了小小的自責。
今夜,沈卿寧是一反常態的,沒了先前那般死傲嬌。
程逐何嘗不是呢?
不管是方才坐在那里默默端詳著她這么久,亦或者是一直在柔聲跟她說話,
這其實都違背了他虐傲嬌少女的策略。
經驗告訴了他該怎么做,但心沒這么選,
高檔酒店的電梯,又快又穩。
馬上就要到居住的樓層了。
在電梯停下時,她可能感覺到了腳下的異常,便又再度喃喃了一句:「程逐..:.
她還是這么一直喚著他的名字。
程逐聞言,輕輕應了一聲。
然后,他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重心更往自己身上偏離了,給人的感覺更沉了。
「平日里這么要強,喝醉了倒是完全依賴人了?」他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現在抱著寧寧,肯定沒有軟玉溫香的感覺,但心情卻還不錯。
因為他發現自己今夜也有更了解她,也更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來到酒店的套房外時,程逐看了看兩扇房門,陷入了短暫的糾結。
「住哪個套房?」他心想。
想了想后,他覺得還是讓沈卿寧睡她自己的房間吧。
狗男人一直都覺得自己有點玄學在身上,此刻,羊城正下著傾盆大雨,仿佛老天爺都在暗示些什么。
但是,他也并沒有完全要乘人之危的打算。
開什么玩笑,他這人再怎么渣,也不可能搞撿尸那一套啊。
一個永遠不缺女人的人,反倒不會在女人方面做得太沒下限。
所以,他也沒選擇讓寧寧住他那兒,
「房卡應該在包里吧?」他想著。
程逐此刻是背著沈卿寧的包包的,只見他靠墻站好,用力抱穩她,然后想辦法騰出一只手來,拉開了香奈兒黑色珍珠包的拉鏈。
他很快就找到了酒店的房卡。
但是,程逐很快就眉頭一皺,然后從包內取出了一些東西。
那是幾張周杰倫演唱會的門票。
其中一張,明顯還被撕碎過,但是,又被人小心翼翼地黏了回去。
他認出來了:「這是我給寧寧寄的第一張票。」
程逐的腦海中,浮現出她惱怒地撕掉門票的畫面。
緊接著,又浮現出她獨自坐在桌前,默默將它粘好的畫面。
一念至此,他不由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寧寧,對不起啊。」他輕聲道。
「滴!」
把票重新放回包里后,程逐才刷了一下房卡。
進入套房后,他就不再是邊扶邊摟著沈卿寧了。
而是直接把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類似于公主抱。
因為他覺得這樣更省力,走起路來也更方便,更安全。
方才是在外頭,所以不合適。
反正也是要把她抱到床上去的。
于是乎,程逐就這樣哼哼味地穿過套房的客廳,將沈卿寧放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然后,他就準備蹲下身子,幫她拖鞋。
卸妝和換上睡衣肯定是不方便代勞的,也就只能幫她脫個鞋子,然后把被子蓋好。
可結果吧,寧寧一直著他胳膊上的衣服,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哪怕程逐的臂展很寬,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脫下她腳上的那雙RV的平跟鞋。
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驚醒了她她緊緊起眉頭,嘴里再度喚起了程逐的名字,然后很費勁地睜開眼眸,眼神迷離,可以說是醉眼朦朧。
「醒啦?」程逐笑著道。
他現在并沒有什么壞主意。
哦不對,也是有點壞主意的。
他想著:「要不要把她喝醉后的模樣給錄下來啊,哈哈哈!她會不會殺了我啊?」
要是發點酒瘋,那錄下來就更有嘲笑意義了!
狗男人在此刻還有幾分躍躍欲試呢。
然而,他笑著低頭看向側躺著的她,卻看到了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眶。
「不要走......」沈卿寧輕聲道。
她的雙手從著程逐的衣服,轉變為抓住他的胳膊。
眼神里帶著酸楚,迷離,還有一絲......乞求?
程逐看著她,心頭一軟。
「好,我不走。」
他很清楚,和喝醉的人根本講不了道理,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攔不住的發酒瘋。
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酒店床邊的地毯上,手臂則放在床上,任由她抱著。
沈卿寧看著他,磕磕絆絆的出聲:「程逐,我..::.我也一個人來看演唱會了她說話時,有著那種人類喝醉后的統一語調。
「我知道。」他耐心回復。
「不,你.....你不知道。」
程逐:
寧寶啊寧寶,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吧?
但就算如此,我們晚上也在微信里聊過這個話題的呀。
「這里,這里是羊城,我看了...:..羊城的演唱會。」沈卿寧眼晴一直看著他,說道。
程逐回復:「我當然知道這里是羊城。」
「不,你......你不知道。」
程逐再度:
不是吧,她是真以為自己喝多了在做夢是吧?
我人都在這兒了,我還能不知道我在羊城?
他媽的,失策了呀!
他本來還想著突然出現在寧寧面前,給她的內心帶來一波沖擊。
因為程逐很清楚,站在沈卿寧的視角,她必然是不知道他也跟來羊城了。
現在倒好,她完全喝迷糊了。
這種在她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情感沖擊,沒了呀!
第二天就算幽幽醒來后,再意識到這一點,效果肯定也是會大打折扣的。
「啪!」狗男人氣得猛拍了一下大腿。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感覺一切都不在掌控中。
不是說,腹黑克傲嬌的嘛!
媽的,老子知道問題了。
死傲嬌喝多了,現在不傲嬌了!
「為什么自己一個人來看演唱會了?」程逐問。
沈卿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我,我是想和你一起看的。」
程逐沉默了片刻,然后看著她的眼睛,側面問了一個問題。
他覺得只需要這樣側面提問,他就足夠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答案了。
「一直都想?」他問。
「嗯,一直......一直都想。」她答。
說完,她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突然笑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程逐柔聲回復。
有的時候,旁敲側擊便夠了。
因為這個想字,也可以替換成喜歡。
套房的大床旁,程逐依舊坐在地毯上。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看著對方的眼晴,卻又都沒有說話。
此刻的沈卿寧,真的跟平時里不一樣,既有一股破碎感,又有一股嬌弱感。
以她現在這動人心魄的美,外加還死死地抓著你的手臂,方才還向你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你會很難不想做點什么。
特別是對方現在因為醉酒的緣故,并沒有進行鼻呼吸,而是在口呼吸。
她小嘴微張時,越發顯得明艷動人,攝人心魄。
程逐試探性的臉頰微微向前了幾公分,靠她靠得更近一點。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還微微揚起了下巴。
他們其實以前也親過很多次了。
只不過,今天程遂的心態還真不一樣。
狗男人在今夜里,內心悸動了好幾次。
他真沒有過多的想要趁人之危的念頭,他甚至還想著等會回到房間后,稍微反思一下自己采取的策略。
死傲嬌確實要虐!這是對的!
可她今天當著他的面柔弱,他又瞬間會心軟。
「很糟糕的征兆。」他想著。
因此,這會兒的程逐只打算來個晚安吻。
親一下后,就哄她睡覺。
以她這種醉酒的程度,其實只需要哄一小會,馬上就會睡死過去,怎么都吵不醒。
結果,就在二人嘴唇相貼的時候,沈卿寧展現出了過往從來沒有過的主動,
程逐這種煙酒都來的人,并不會嫌棄這些。
只不過,這樣一來,局面便有點小小的失控,
她這般主動忘情,世上又能有幾個柳下惠呢?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沈卿寧似乎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的鼻息開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雙手環抱著程逐的脖頸,也越抱越緊。
程逐兩下子就蹬掉了自己的鞋子,邊吻邊爬上了大床。
二人就僅僅分開了一秒,然后就又親在了一起。
她的一只手還會從脖頸處向上,五指穿過程逐后腦勺上的頭發。
沈卿寧時而會發出一點點鼻腔共鳴般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聲。
她的舌尖,她的聲音,都在擊碎程逐的理智。
而此刻的她,似乎也完全就是意亂情迷。
雙唇分離后,程逐來到了她的脖頸處,又吻了下去。
她的腰肢開始向上微微挺起,整個人就這樣上下輕微扭動了幾下,再度發出氣聲。
沈卿寧的雙手則變為抱住了程逐的后背,并胡亂的在他的背上撫摸、移動。
她平躺在床上,感受著脖頸上又癢又欲的感覺,使得下巴時而揚起,時而又落下。
那鼻腔共鳴的顫聲,以及她手上的動作,在不斷捶打著程逐的意志力。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變為了傾盆大雨。
他的大手忍不住扯了一下她長裙的衣領,然后開始侵襲那性感的深陷鎖骨。
在這些地方都留下痕跡后,他才重新向上,再度吻上她嬌嫩水潤的嘴唇。
仿佛她所積壓的一切,都在今夜釋放。
程逐的大手,本放在她那充滿彈性的腰肢上。
理智被一點一點的摧垮,它開始以很緩慢的速度,一寸一寸又一寸地向上。
寧寧今天穿著的裙子,后頭是有拉鏈的。
他探索了好一會兒,才將它拉下了一些。
裙子的領口,便這樣從她的雙肩向兩邊脫落。
那優越的肩頸線條,一覽無余。
冷白皮的肌膚,在酒后泛著微微的紅色。
他明明滴酒未沾,但他的理智真的要碎掉了!
而要知道,他一直在心中給她取得外號,都是腿精!
長裙的裙擺開始向上,另一只大手仿佛在給她..:::.量腿?
她的腿部肌膚是那般絲滑。
酒后的身體,又是那般火熱滾燙。
有些時候,它們還會因為身體本能,把這只大手給輕輕夾住,大腿并攏,膝蓋內嵌。
程逐低頭向下看去,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幾。
他只覺得這一刻的修長玉腿,給人帶來致命的視覺沖擊!
白玉般無可挑剔的雙腿,小腿勻稱,大腿渾圓。
程逐的手掌就這樣被大腿并著,豐腴且富有彈性的腿肉,擠壓著它,然后,
它依舊緩緩向上。
長裙的下擺,此刻已經被撩到了一個可以稱之為臨界點的位置。
他低頭向下看去,能看到沈卿寧那雙玉足上的嬌嫩十指,都輕輕蜷曲起來,
勾著床單。
另一片黑色蕾絲,在此刻探出了一角。
程逐抬頭看向沈卿寧,只見她閉著眼睛。
結果,眼前的一幕,徹底摧垮了彼此所有的意念!
是的,是彼此!
窗戶外,大雨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