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體二重。”
陳知行眸光熠熠,隨手一揮之下,頓時整個房間響起勁風呼嘯之音。
寶體二重,千斤之力!
陳知行僅僅將勞宮穴完成了一半,便獲得了千斤之力。
這本牛魔化星經,比陳知行所想還要來的更加夸張。
“爭取這個月,將勞宮穴徹底煉化完畢。”陳知行默默想道。
下一刻。
陳知行站起身,從房間內找來紙筆,將平海丹方和九轉天寒經寫在了古書上。
只見那古書上字跡老練周正,筆鋒古樸飽滿。
任誰來,也不會想到這古書上的長篇大論,會是一個不滿周歲的小孩所寫。
寫完這些后,陳知行將其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胸口衣襟,然后便如同嬰兒學步般,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月兒姐姐?”
一出門,陳知行便看到了門外的墨清月。
“小知行,早啊。”
墨清月一身素衣,笑意吟吟道。
“月兒姐姐,你也早。”
陳知行抬起頭,一臉天真爛漫的回道。
他望著眼前這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模樣的少女,不知為何,卻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一道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個叫做賈清月的少女,有些太淡定隨意了。
按理來說。
紫薇陳家,作為長生世家之一,雖然早已落魄,那也不是尋常人等能夠直視的龐然大物。
一般人物來到陳家,說句‘大氣都不敢喘’,也絲毫不為過。
但不管這賈清月也好,還是那老者賈龍飛也罷。
進入陳家之后,卻是沒有半點拘束和緊張的情緒。
恰恰相反,他們盡管有略微偽裝,但那一份從骨子里透出的從容自若,卻是絲毫隱藏不了。
這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就是這二人相當熟悉陳家,所以早已見怪不怪。
沒有人會對熟悉的環境,感到拘謹。
第二,那就是這兩人的身份,遠遠高于陳家!
因為身份高于陳家,所以至始至終對陳家,會帶著一份俯視。
自然不會感到任何緊張和拘謹。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兩人作為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且太過心大,壓根就不懂得長生世家的含金量。
不過,這可能嗎?
“這兩人......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
陳知行眉頭微皺。
他似乎記得大修行的劇情介紹里,陳家并無二人才是。
搖了搖頭,陳知行也不再深思。
大修行里的劇情之多,設定之恢弘,紫薇陳家的設定也不過寥寥幾筆,鏡頭不多。
或許是自己前世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物,也不一定。
......
......
東玄域共有十三州。
其中。
臨安城便位于十三州之一的煙州,紫薇山下。
不過說是說山下,實則從紫薇山到臨安城,至少也有兩百來里地。
畢竟修行之人講究一個清靜無為,天地自然。
若是他們人在山上修行,山下天天便是賣大餅的吆喝聲,或是青樓女子的嬌笑攬客聲,那還修哪門子道?
天色才剛剛入夜。
陳天良和應霜霜便帶著陳知行,一路朝著臨安城飛去。
而就在兩人帶著應霜霜剛走后沒多久。
一間廂房內。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墨清月一步走了出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天良等人離開的方向。
下一刻。
噗!
墨清月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僅僅只能看到,在天際盡頭,一個小黑點正在迅速遠去。
......
......
臨安城距離紫薇山兩百來里。
一般來說,憑借陳天良的修為,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便能抵達。
不過考慮到陳知行的緣故,陳天良的速度放的很慢。
整整一個時辰后,三人才抵達臨安城。
只見整個臨安城內,游人如織,車水馬龍。
青石板鋪就而成的街道兩旁,每家每戶門口都掛著長長的紅燈籠,還有扎著彩帶的紅繩,一排排的徑直橫穿整個街道。
一路上,有各種跑江湖的人士雜技表演,胸口碎大石,張嘴噴火,舞刀弄槍等等,還有商販大聲吆喝,買賣糖葫蘆,或是自家釀造的甜酒米糕。
有稚童手里提著撥浪鼓,或是造型精致的小燈籠,在街道巷弄里嬉笑打鬧,你追我趕。
還有才子佳人,在街道上緩步而行,談論風花雪月,燈會上猜謎解字,偶爾說到盡興時,頓時逗得小娘子捂嘴輕笑。
更有瞎子老者,從家中抽出一根小板凳,就那么坐在屋前,輕輕撥弄手中的二胡。
整個臨安城,一派熱鬧繁華的人間煙火氣。
“這才叫生活啊!”
陳天良和應霜霜走在前面,略微感慨。
每次當他走在這凡人城池時,他便會有一種割裂感。
一邊是風波詭譎的修行界,另一邊則是安居樂業的煙火人間。
至于陳知行,則提著個小燈籠,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頭。
按照陳天良的說法,今日燈會,他們兩口子也得趁機過過二人世界。
至于陳知行,自己在后頭跟著就行。
“你們兩個可真行!”
陳知行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旋即,陳知行搖了搖頭,默默觀察著四周。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
只怕昨日那奎木真人和莊無閑,不會這么輕易罷休。
......
......
與此同時。
距離陳天良三人不遠,一個巷弄拐角的黑暗處。
有三道身影,目光正冷冷的注視著陳天良三人。
左右兩道身影,自然便是奎木真人和莊無閑。
“孟兄,晚點我和你一并出手,引走那陳天良便可。”
奎木真人看向中間這道臉覆黑色面紗,頭戴斗笠的高大身影,微笑著說道。
此人乃是他花費大價錢請來的強者,修為達到了真吾三重。
他自信,二者聯手之下,足以輕松拖住陳天良!
斗笠身影聲音沙啞,淡淡開口:“奎木,這里可是臨安城,是紫薇陳家的地盤,你讓我在這里朝陳天良動手,是想要我死?”
奎木真人聞言臉上笑容一僵,開口道:“孟兄,我又不是要你真正和那陳天良去死斗,只需拖住陳天良一時半會便可,陳家就算來人,也絕不會這么快.......而且這不是我們事先就說好了的么?”
“不行。”斗笠身影搖了搖頭。
奎木真人見狀,心頭不由涌起絲絲火氣。
他哪里不知道,眼前此人是在坐地起價。
“那孟兄的意思是.....?”奎木真人在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道。
斗笠身影看了他一眼,淡淡吐出三個字:
“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