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你們長大了,一個個翅膀都硬了,說也說不聽,罵也罵不動……”
黑芝麻胡同,宋家,王亞梅看著李源和小兒子宋勝利嘻嘻哈哈的聊天,天南海北的說的起勁兒,任她在一旁隨便罵,不由氣餒道。
李源寬慰道:“您就甭擔心了,勝利哥現在是正連職,去了就是副營。眼下還在講究社會主義大家庭團結,再說去年最艱難的時候,老毛子主動提出給三十萬噸糧食。雖然咱們沒要,但兩邊已經緩和了很多。就算再摩擦起來,也多是小打小鬧,再過幾年,勝利哥就是團級軍官。咱實話實說,越往上越安全。
到正團級,基本上就不會有什么差池了,不然那得是多大的陣仗啊。
而且東北那地兒,不是我安慰您,條件真比咱們這還強不少,最起碼吃喝不會短缺。
我帶來的那半只狍子,就是在路邊一棒子敲掉的。
到時候勝利哥吃的又白又胖回來,您可得攔住宋叔,別讓他動手,誤會大了!”
王亞梅和李雪梅都被逗樂了,宋勝利在一旁看的羨慕,他就沒這口才。
王亞梅道:“怎么沒把兒子帶來?”
李源道:“中午的時候被我五哥家的小子推了一把摔倒了,臉上磕破了,就沒帶出來。”
李雪梅“哎喲”了聲,道:“不要緊吧?”隨后自嘲笑道:“忘了你就是神醫了。”
王亞梅道:“男孩子磕磕碰碰不要緊……源子,你有沒有防凍瘡的藥膏啊?伱勝利哥在南面待了這么多年,現在去北面,最怕的就是凍瘡。”
李源笑道:“有!不過別藥膏了,藥膏那么一點,夠誰用的?他是干部,也不好光自己用。我給他開一副桂枝紅花湯,配好后您給他縫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到時候煮水泡手,或者局部外敷都成。我再準備些常用的止血、止疼藥,以防萬一。還有頭疼腦熱什么的,也都準備些,明兒晚上送過來。”
王亞梅高興道:“沒白疼你!”
李源樂道:“那是。”
王亞梅道:“今年你們院兒又是先進。”
李源挺直胸膛,道:“哎喲,怕是我表現的太優秀了吧?”
李雪梅和宋勝利兩口子在一旁樂,他們兒子也在一旁睜大眼睛瞧著,這個叔叔好不一樣,平時家里來的其他客人都是一板一眼的……
王亞梅道:“你是優秀,另外你們院兒的一大爺易中海今年表現的也好。最困難的時候,把家底都拿出來借給街坊鄰居,供他們渡過了難關。就應該這樣,街坊鄰里間相互幫襯扶持著,什么樣的困難過不去啊?”
李源狐疑道:“您給我說這些的意思是……”
王亞梅沒好氣道:“你們院兒不止一個人跑我這來告你的狀,說你把易中海欺負的都快氣出心臟病了!”
李源澄清:“絕沒有的事!整個四合院,就我對他家最好。不信您去問問,他媳婦兒幾十年的心臟病是不是我幫忙控制住的!”
王亞梅哭笑不得道:“所以說你這猴兒狡猾!說你壞吧,你又盡做好事。說你好吧,又淘氣的讓人無話可說。”
李雪梅在一旁笑的不行,對宋勝利道:“就沒見過這么有意思的人,回頭跟你說。”
李源道:“您放心,一般情況下,別人不招我,我指定不招惹別人。現在連我們院最難對付的賈張氏都夸我,說我最有良心!”
李雪梅在一旁笑的“哎喲喲”直叫肚子疼,黑芝麻胡同和九十五號院并不遠,那邊的動靜這邊都能聽到。
李源和賈家的事,那才叫一個樂子。
不過幾個人聊一陣不一會兒就有人登門來找王亞梅,送禮的求情的或者哭鬧的都有……
又打發一批后,王亞梅臉色有些難看,道:“上面傳達指示,一月到八月一下子清退幾十萬人,南鑼鼓巷也要清掉兩千口子。五八年我還說幫你把你幾個哥哥調進城里,都在農村忒辛苦,進城先找個臨時工干干,也比在黃土地里刨食吃強。幸虧那會兒你沒聽我的,不然現在還不埋怨我?現在凡是五八年之后擴招進城的,一律清退。可回去后,生產隊都不好再安頓了,有些人連當初的房都被收掉了,又是一攤子爛事。”
宋勝利真吃驚了,看著李源道:“我媽要幫你調家里人進城,你居然沒答應?!”
李源嘿嘿笑,道:“總覺得那年不對勁,太浮躁了。再者,我們家兄弟八個,調哪個進城,哪個不進城?哪怕是親兄弟,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索性算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反正我王姨疼我。”
看著自家婆婆又嫌棄又高興的表情,李雪梅哈哈大笑起來。
自家公婆是根紅苗正地道的老革掵,能這樣對待一個晚輩,還不是親戚,也算是奇事了。
李源也嘿嘿笑,問王亞梅道:“宋叔呢?升官兒后越來越忙了啊。”
王亞梅正要開口,就見宋鋌大踏步進來,面色一片鐵青,進門后更是罕見的將大蓋帽摔在了桌子上,嚇了他小孫子一跳。
王亞梅也站了起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宋鋌破口罵道:“他媽的,那個畜生剛又犯案了!”
李源不解,犯案?
抬頭看看天色,才下午啊。
王亞梅臉色同樣難看起來,對他解釋道:“最近兩個月城東區這邊有歹徒瘋狂作案,各個胡同流竄,對婦女下毒手。才兩個月,都有三十多個女同胞遭殃了。”
李源嚇了一跳,道:“死了這么多?”
王亞梅搖頭道:“糟蹋了。有兩個剛烈的當場被殺,后來又陸續有幾個女人受不了這種侮辱,喝老鼠藥死了。要不然,也發現不了。源子,讓曉娥小心點,你也長點心。”
宋鋌道:“他那邊倒沒事,后墻挨著總摻大院,旁邊都是軍用倉庫,不遠處就有哨兵站崗。他那要也出事,這世道還得了?
歹徒下手的,多是大雜院里帶有孩子的年輕女人,用孩子威脅,女人不敢吱聲。大雜院進進出出的人本來就多,人員也雜,一般人不會留意。不過小心點也好……家里有吃的沒有,給我裝一點。對了小李,這次遇害的是你們第二醫學院的一位女學生……事情一下鬧大了,上面限令十天內破案。”
李源臉色驟變,腦海中閃過幾個女孩子的名字,雖然只是同學情分,但要是遇害,心里還真不好受。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就聽宋鋌道:“叫趙春菊。”
眾人見李源臉色難看的厲害,便關心問道:“你朋友?”
李源搖頭道:“同學。不過,早上剛見過面。真是……宋叔,案子好破么?”
宋鋌瞥了他一眼,王亞梅道:“廢話。四九城胡同五六千,東區胡同也有一兩千,大雜院多如牛毛,你說好不好破案?”
這年月,監控、指紋什么的全沒有,別說這些了,晚上胡同里連路燈都沒有。
為啥現在到天黑就有巡邏員催趕著趕緊回家?
因為出了事真沒法查……
李源撓頭,道:“被動查肯定查不出來,引蛇出洞啊。弄個漂亮女同志,晚上的時候在大街上走兩圈。來回幾次,估計就差不多能上鉤了。”
宋勝利笑道:“又不是地下工作,現在都解放了,不好再要求女同志做這樣的事。一旦出了丁點差池,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李源“嘖”了聲,道:“勝利哥,您也忒實誠了些。何必非得真女同志上陣,找個瘦一些的男同志,穿上女同志的衣服偽裝一下嘛。女妝,必須得女妝。不能讓女同志去冒險,不然總會有流言蜚語。”
可憐宋勝利這個老實孩子,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過還有這種玩兒法,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其他人也都紛紛側目看向李源,這也行?
李源覺得冤:“京劇里的四大花旦梅、尚、程、荀不都是男人么?這有什么的?”
李雪梅肩頭顫的不行,樂不可支道:“那是京劇,是演戲!正經人誰穿女人衣服啊?”
李源無語道:“我也沒穿啊,都這樣看著我干嗎?”
一家子人哈哈大笑起來,宋鋌認可道:“還別說,腦子就是活。就這么辦,我現在就去安排。”
王亞梅忙去準備吃的,李源也趁勢告辭……
心情雖然不大好,不過李源騎自行車回到四合院時,還是打了招呼……
“三大爺,您好著呢?”
閻埠貴就坐在家門口,盯著四合院大門口方向,等著看看誰家買點東西回來,能不能蹭上一蹭……
就一時走了神,沒想到來了這位爺。
當初因為自家婆娘得罪了李源、婁曉娥,結果籌謀的門廳輔房到現在都沒到手。
街道主任王亞梅咬死不給,借用都不行,他一點法兒也沒有。
要是閻埠貴知道原時空里,他家娶了媳婦兒就要到了那間門廳輔房,非得嘔血不可。
但這會兒都顧不上了,他忙一下站起來,“哎喲”了聲,略帶激動道:“源子回來了!嘿,昨兒個就聽傻柱說您回來了,可就盼著呢!源子,聽說東北那地兒好啊,地多糧食多,野物也多,您這次出差,沒帶回點什么?”說著他自己又咬牙悔恨道:“哎喲,我這都白問。你指定帶了,可昨兒都沒回來,想來都放家里了。你說你,也該先回四合院一趟啊。”
李源都沒覺得厭惡,反倒覺得有些可憐。
這三年,把一個知識分子給逼成什么了。
不過等閻埠貴的手伸向他的解放包時,李源這點憐憫心就散去了,“啪”一下打開,看著閻埠貴道:“三大爺,您這該不會是魔怔了吧?”
閻埠貴一個激靈,仿佛才回過神一樣,道:“哎喲,瞧我,還想著幫您拎包呢。這也不重,您自己來就行,您自己來就行!”
見他這樣,李源也不好和他計較,還苦口婆心寬慰道:“三大爺,今年冬天的雪比前兩年強多了,可見今年情形指定比前幾年好。話又說回來,咱們這算是不錯的了。大城市,天塌地陷至少還有保命糧。少歸少點,一天總能見到些糧食。您上外面打聽打聽,農村百姓過的什么生活。別說保命糧了,樹皮草根都嚼完了,觀音土的滋味兒知道嗎?所以甭難過了,咬咬牙,指定能撐過去。”
他說這些話總覺得自己有些虛偽,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人性就這樣,他自己的物質生活談不上多奢侈,別說和后世,就是和同期的港島比,那也差遠了。可對比閻埠貴這些人,可就強太多了,心里就會感到幸福。
閻埠貴這些人,老想著自己的苦難,容易魔怔鉆牛角尖,可對比一下別人的苦難,嘿,心里就能好受不少,甚至還能產生優越感……
這不,閻埠貴對李源拱了拱手,道:“到底還是文化人,說幾句話,也讓人能寬寬心。”不過話鋒一轉,他又眼巴巴的問道:“源子,您真什么特產都沒帶回來?”
李源沒法子,只能低頭從解放包里拿出一根色彩斑斕的羽毛,道:“就這了,帶了一只野雞回來,全家四十幾口人分吃了。還剩點雞毛,您要么?”
閻埠貴看著那跟雞毛,整個人的表情都不好了。
過了好一陣,才顫著手接過,對李源比了根大拇指,真心實意道了聲:“源子,絕!”
李源哈哈一笑,抬腳進了里面。
一路人四合院各路人馬聞風而至,也不干啥,就看看胡漢三又回來的場景……
“喲,賈大媽,您年過的好啊!”
剛進中院,就見西廂廊下賈張氏坐她家門口在納鞋底,李源熱情問道。
周圍一群人笑。
許大茂嘎嘎笑著近前,一邊幫李源推起自行車,一邊道:“有一大爺照應著,賈大媽日子過的好著呢。”
賈張氏罵:“你放屁!”
一大媽熱絡:“源子回來了!”
李源笑道:“回來了,一大媽,您身體還好?”
一大媽點頭道:“好,好!東北那地兒可冷吧?”
李源笑道:“冷,零下三四十度,吐口唾沫沫落地上變冰疙瘩了。”
一群人心疼起東北人來:那群人可怎么活啊,還是咱們這地兒好!
正紛紛擾擾間,忽然一陣濃郁的香氣傳來。
眾人一驚,下意識的就往李源房子窗口看去,關著的。
不對呀,李源就站這呢。
大家順著味兒回頭看去,就見傻柱咧著張大嘴站他家窗戶口正樂呢,一股股帶著香氣的霧氣飄了出來。
傻柱樂出聲來,嘿,還別說,真好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