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喲!源子回來了!快進去吧,里面好多人排隊呢!輔廳門房倒是收拾出來了,不過黑燈瞎火的,沒電燈啊。源子,要不從你屋里往前院拉一條線過來?”
閻埠貴在前院東廂房門口坐著,門前桌子上擺著一登記簿,旁邊還堆著一小堆白面。
這人雖然精于算計,但手腳還是干凈的,李源就直接讓他把診金收了算了。
雖然多干了些活兒,可因為這份信任,讓閻埠貴十分感動,居然罕見的沒提“漲工錢”的事。
聽他這么說,李源想了想道:“那要跨很遠的距離……算了,三大爺,這屋暫時用不上,解成要是不嫌麻煩的話,讓他先住一年。一年后我要用,這房您騰出來。這房租呢,您先給我,我再交去街道。眼下三大媽又懷老四了,您家可住的不寬裕。”
這房他也不怕老閻家賴著不走,因為是公房,最重要的是,他和街道主任的關系,是閻埠貴料想不到的。
閻埠貴不知道這些,自然激動,他一下站了起來,三角眼瞪的溜圓,顫聲道:“源子,您這說的可是真的?”
李源也不是隨便發善心沒事找事,但許家爺倆的算計讓他警醒,那小黑屋確實不是好地點。
在中院西廂,有那么多人“見證”,哪怕有個意外,也好說話些。
可這小黑屋,給人的感覺就有些不正經……
君子不立危墻下,過日子,穩當比啥都重要。
李源微笑道:“當然是真的,解成這孩子不錯。讓他先住著,一年后我用房提前說。雖說里面放張床就沒啥空蕩了,但好歹也是一間房。”
閻埠貴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您說的對,那可是一間房啊!源子,您這太夠意思了!”
在他看來,一年內應該有很多機會,多跑幾趟街道哭哭慘,就能把這房申請下來。
夸李源仁義歸夸獎,但該下手時卻絕不會手下留情。
李源仿佛什么都沒想到,笑瞇瞇道:“就這么著吧,三大爺回見。”
這老小子,回頭還是得找機會敲打敲打……
推著車往里走,過了二門,果然就見中院庭院內坐了不少人,以為婦女居多。
見他到來,紛紛起身,雜七雜八的問好。
李源微笑點頭,放下自行車后先進房間,換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然后三大媽學著醫院護士開始叫號……
今晚上李源要求更嚴格了,往日里真一個人來,且表明信任他不需要家人陪護時,李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但今晚,女人尤其是年輕女人,一個人進來他是不看的。
也是巧了,第一個就是個年輕媳婦,還挺漂亮,皮膚很白。
李源讓座后先問道:“自己來的?陪診呢?”
小媳婦還挺利落,道:“沒有,我婆婆在家帶孩子呢,男人在廠子里上夜班,實在沒人了。李醫生,您就治吧。您的名聲,您的為人,這幾個街道誰不知道啊?再說你這么俊,我也不吃虧。”庭院里的人一陣哄笑。
李源笑道:“嫂子,這哪里是吃虧不吃虧的事?人言可畏,注意些你好我也好。”
小媳婦光棍兒:“那我沒法子,家里人來不了。李大夫,您總不能因為這就不給我瞧病吧?那可不成啊。”
這潑辣勁兒上來了,有些辣。
李源微笑道:“那倒不會……”他說著起身,推開門對守在前廊上,很光榮的和院里媳婦們扯閑篇的三大媽道:“三大媽,您得閑不得?里面這嫂子一個人來的,沒人照看著不大好。您要是得閑,就進來坐坐,陪她一陪。”
三大媽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活不能白干,正巴巴笑著想尋摸點東西,哪怕一頭蒜也成,就見院子里看熱鬧的閻解成幾步上前,附耳說了幾句,三大媽整個人都陷入狂喜中,大聲道:“真的?”
閻解成感激的看了李源一眼后,點頭道:“那不可真的?我爸說了,往后源子哥讓咱家干點什么,咱家勤著些,別講條件。”
三大媽連連點頭道:“那不能,那不能!”
說著往里走,還對李源道:“源子伱放心,我一準兒把病人陪好。”
李源笑了笑,沒多說什么,回屋治病了。
這一幕落在尋醫的病人和家屬眼里,評價就太高了。
尤其是那些陪著妻子來看病的男人,心里就更放心了。
這進去的頭一個,是南邊胡同里出了名的悄媳婦,又白又俊。
這樣漂亮的小媳婦一個人進屋,李源居然還出來扒拉個婆子進去陪著,就這人品……
要是不陪媳婦來,他們或許會嘲笑一聲慫包軟蛋,可陪媳婦來看病,他們是真的念好。
哪怕為了他們媳婦的名聲和他們的帽子顏色,往后他們也會是李源醫德人品的鐵桿擁躉。
時間一點點過去,病人一個接著一個,李源穩步的積累著經驗。
醫生為啥越老越吃香?
無他,經手的病人多了,經驗才會豐富。
見的病人越多,經驗越豐富,越會治病。
李源之所以不圖利的看病,除了刷好名聲,以便收集負面情緒外,最重要的,其實是積累經驗,提高醫術。
老百姓想好好過日子,想輕快愜意些活,只要沒大病,只要踏實勤干,日子總過不差。
李源覺得,他只要把醫術盡可能的刷高些,能保證自己和將來的妻兒子女們身體健康,那日子怎么過都高樂!
今天回來的晚一些,病人好像也多一些,等最后一個外院的病人走后,已經十一點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李源眼珠子轉了轉,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好事還是得和大家分享一下。
于是他推開門,讓燈光盡量明亮些。
走到前廊下,居然大部分院里人都在,聽他們吭哧吭哧,好像在討論那間門廳輔房,李源也不在意,他微微側了側身體,調整好角度,擼起袖管,在燈光照耀下,手腕上那塊瑞士名表簡直綻放出星辰般的絢爛光彩!
閻埠貴都顧不上和賈張氏對線了,蹭一下站了起來,驚駭道:“源子,你……你買手表了?!”
其他住戶也紛紛看了過來,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老天爺啊!
四合院出大事了!
要知道,現在一塊表至少也要二三百,哪怕委托商店的二手貨,也得一百七八。
可誰敢花那么多的錢買個舊的?萬一轉幾天不轉了,或者不準了,不白瞎了?
至于買新的……哪怕砸鍋賣鐵湊出了三百塊,可票呢?
對普通工人家庭而言,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瞧瞧,連身為八級工的一大爺,手腕上也沒戴塊手表。
別說現在,三年后的一位飛行員之所以叛飛灣灣,直接原因就是沒分到手表……
由此可見,手表之珍貴。
一大爺易中海此刻心里的滋味更是難熬,他嚴重懷疑,李源從配藥開始到現在一共從他那拿了七百塊,大部分都被昧下了,不然哪來的這塊表?
李源擺著造型站了足足五分鐘之久,收割了一波又一波滔滔不絕的負面情緒值后,才對著眾人壞笑一下,道:“三大爺,我還以為您是咱們院最精明的人呢,誰知會這么想。您也不想想,我且不說從哪弄到三百二,就是弄到了錢,也沒地兒弄票啊!不賣關子,表不是我買的!這表啊,是我師父……獎勵給我的!”
一群人差點沒氣死,原本以為是李源借的,心里還能輕快些,沒想到,大喘氣后居然又給了一個石錘,捶的大家伙心都碎了。
看到又一波洶涌而來的負面值,李源樂開了花兒。
也就是他一直在做好事,名聲非常好,不然鐵定有人套他麻袋。
太他么遭人恨了!
李源見好就收,笑瞇瞇道:“因為我醫術水平提高的很快,而且還免費給鄰居看病,品格好,我師父一高興,就出血本兒了,送了我一張手表票,還借給了我買手表的錢。大家伙兒也別羨慕,我這一屁股饑荒,不知道要還哪輩子去了。
一大爺,您肯定在懷疑我坑您家錢買手表了是不是?
吶,仔細瞧瞧,你的錢都在這兒呢。
今晚上為啥回來的晚了?我騎著自行車跑遍了八大藥鋪,就為了給一大媽繼續配藥。
買表也是為了方便熬藥、泛藥,時間一定要精準,藥效才好。
您要不信啊,明兒您去各家藥房問問,今兒我去沒去。”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沓大黑十來,對著易中海搖了搖。
易中海看到厚厚一沓錢后老臉一紅,放下心來,得虧天色黑看不見,他忙道:“源子,這你就多心了,一大爺還信不過你嗎?你對你一大媽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傻柱忍不住嫉妒道:“源子,你那師父對你可真夠可以的,那自行車也是她給你的吧?”
李源覺得適可而止,果斷轉移仇恨道:“你少來!柱子哥,你還好意思說我?”
傻柱不明其意,道:“我怎么了我?”
李源嘆息一聲酸溜溜道:“別看我見天往后院給聾老太太送紅燒肉面,可人老太太頭一回吃前就警告我,讓我別想著吃絕戶打她那套房的主意,那是留給她孫子傻柱子的。嘿,她倒是丑話說在前頭。等我說了不要她的房,不吃絕戶,那都不是人干的事兒,她才放心吃肉吃面。
好家伙,這老太太哪糊涂了?她精明著呢,吃肉都得我上趕著求她。
您說說,和后罩房那兩大間比起來,我這是不是也不算什么了?”
傻柱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要不說咱們院里,就您和一大爺最仁義呢!源子,我信您,您鐵定不要房,不然你也不會把那門廳輔房讓給三大爺家。”
這回柱子哥你可就想錯了……
李源“嘖”了聲,道:“三大媽這不是又懷上了嗎?你們數數,他家多少口子了?解成也大了,解放、解曠也不小了,這么些人擠那屋里怎么擠啊?都是鄰居,得相互幫襯些,做人不能自私不是?
所以今兒一早我號出三大媽的喜脈后,在單位想了一天,算了,麻煩些就麻煩些吧,我這一年還是在自己屋里給人瞧病,大不了以后勤快些,多掃掃地,消消毒。
再者,也就一年光景,一年后三大爺指定能幫解成找到工作,到時候再空出來就是。三大爺這人大家都了解,雖然愛算計,但說話還是算話的,有文人風骨,一口唾沫一個釘!”
閻埠貴笑的有些不自然,點頭道:“是,是……一年后,解成找到工作了,肯定搬出來。”
當然,要找到工作才行……
傻柱點頭道:“得,你有這話就成,我贊成。不過啊,有人不樂意咯!”
說著,往賈家那邊看去,一臉壞笑。
果然,賈張氏繃不住了,叫道:“憑什么啊?憑什么給閻埠貴?憑什么你說的算?這房是一大爺申請下來的,就算該分,也該他說的算。”
李源笑瞇瞇道:“這房要不是讓我給街道四鄰看診用,你問問一大爺,他申請得下來不?他要能申請下來,還用等今天?要不我把鑰匙退回去,讓他再申請一回看看?”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288!
不等賈張氏再說什么,李源又道:“賈大媽,你也別鬧。我剛隱約聽到你叫著那屋要留給棒梗娶媳婦,你啊,真是不會說話,怎么就不念棒梗好呢?”
賈張氏懵了懵,道:“你少冤枉人!棒梗是我親孫子,是我命根子,我不念他好?”
李源笑瞇瞇道:“我看棒梗這孩子聰慧過人,按過去迷信點的說法,這小子像是個有大福氣的,將來不是考中專,就是要上大學。你不盼著他去住干部樓,還整天念叨讓他去住那小屋子,你這不是咒他嗎?那小屋子您沒去看過啊?又黑又暗,常年見不著光,好人在里面住久了也指定得病。棒梗,跟叔說,以后是想住那小破屋,還是想住干部樓?”
棒梗激動道:“源子叔,我要住干部樓!”
許大茂嘎嘎樂:“就你他么那賊喇樣,還想住干部樓?住賊窩還差不多,嘎嘎嘎。”
一群年輕人哈哈大笑。
棒梗怒目相對,賈家全家連秦淮茹都一起破口大罵起來。
傻柱更是揮拳上前:“孫賊,你他么到底會不會說話?”
許大茂趕緊往后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別岔話題欸,今兒開會是說那間房的事兒!”
賈家人的腳步放緩,遲疑起來。
許大茂看著李源埋怨道:“源子,你對三大爺家也太好了吧?閻解成那小兔崽子才多大,連正經工作都沒有,憑什么能分一間房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院內其他人,是啊,憑什么閻解成可以,他們不可以?
閻埠貴起身,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上。
閻解成怒而起身,大聲道:“憑我聽源子哥的話!”
李源擺手道:“就那一間房,本來是申請下來做診室的。現在做不了診室,也可以放些藥材。藥材比較名貴,得有人看著,我讓解成幫忙看著。到街道,也是這番話。你們誰要有把握,拿出比這還妥當的話來,你們直接去街道說就好。行了,時候不早了,該歇著就去歇著吧。”
眼看他轉身要回房,秦淮茹急了,忙叫道:“源子,我還沒治呢!”
李源回頭看她,道:“我想了想,給你治沒用,回頭你婆婆再推門,你再有個好歹,你家非賴我醫術不精不可,我還說不清楚了。知道的說是她故意害的,想給賈東旭再娶個城市戶口的媳婦。不知道的以為真是我醫術不精給害的,這誰還敢治?秦姐,您啊,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
秦淮茹站在那,悲傷欲絕的哭了起來。
見她哭的可憐,滿院人都罵起賈張氏來,平日里她為人不好,這個時候罵她也不敢還嘴,還不可勁兒的罵?
賈張氏氣的快要嘔血了,拍腿叫屈道:“我昨兒都道過歉了啊,我真不是成心的!”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高聲叫道:“源子,你放心,往后你賈大媽再不敢搗亂了,我們替你盯著她!淮茹不容易,你和她還是老鄉,你就幫幫她吧。”
傻柱心都快碎了,上前拉住李源胳膊,賠笑道:“兄弟欸,咱大老爺們兒,甭和她一老太太一般見識。不看別的,咱秦姐人不錯啊。”
后面傳來許大茂嘿嘿的浪笑聲,傻柱氣炸了,回頭狠狠瞪了眼。
易中海見沒用,便對一大媽小聲說了兩句,一大媽心里一團麻,沒法子,只能點頭應下,出聲道:“源子,你就給淮茹治吧。我再進去看著,沒……沒事。”
李源無奈道:“一大媽您……罷了,既然一大媽開了口,這次就算了。但是,再有下一回,誰來也不成。沒見識總該打聽打聽,誰家針灸時能開門見風啊?
得虧銀針沒扎臉上,不然非得吹出一面癱來不可。哎,真是害人不淺。”罵罵咧咧的走進了房間。
秦淮茹這才抹了眼淚,扶著一大媽一起進了屋。
賈東旭還賠著笑臉,上前幫忙把房門給關上了,隨后聽見“啪嗒”一聲,那是從門后反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