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四百五十六章 我拿了塊地……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作者:火紅年代  書名: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更新時間:2024-07-06
 
“英國牛津大學醫學院的副校長叫什么什么約翰的,還有劍橋的、哈佛、霍普什么的,都來請我去當教授。”

黑芝麻胡同孫家小客廳內,趙葉紅啼笑皆非的說著近來的際遇,或者叫奇遇好了。

李源聞言啞然失笑,心道這算不算為中醫做了回大貢獻……

趙葉紅看著不像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也就六十多,孫達就老的多了,人顯得老態龍鐘,反應力似乎都遲緩了不少,顯然,人生已經走到了尾聲……

但兩人看起來都很坦然,孫達還“嗬嗬”的笑道:“人家說了,經費無上限。只要你師父肯去,我、建國、月玲、月香都可以辦移民,給洋房給豪車……源子,你又做了什么大好事?”

李源笑道:“沒做什么啊,我那么老實本分的農村孩子……”

孫達笑的不行,孫建國也在一旁嘿嘿直樂,他媳婦紅棗泡了茶過來,道:“媽肯定不去,便宜那幾個老頭子了。中醫學院的領導都在跳腳,老醫生快被挖干凈了。”

李源笑道:“師父,南星怎么樣,有沒有中醫天賦?”

孫南星,孫建國和紅棗生了仨閨女后終于生出來一個兒子,也是老孫家唯一的兒子。

提到自家孫子,趙葉紅臉上的笑容都寡淡了些。

李源哈哈笑道:“得!當我沒問!”

孫建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南星不行,隨我,胖成一頭豬了。到奶奶家就會找吃的,一邊挨著教鞭,一邊吃的香甜。月玲家的廣白可以,媽還夸過幾回。”

南星、廣白,都是中藥名。

李源看了看孫月玲身邊的林澤,對趙葉紅和孫達道:“林澤表現很不錯,現在已經是大唐在大陸的三個高級總裁之一。我手下有兩個阿澤,一個主管金融,這些年為我賺了不少錢。這個阿澤也很出色,性格穩當,手腕也高明。”

趙葉紅笑道:“能有多高明?一個個還不都是你幫扶著。”

林澤點頭笑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和婁先生相提并論。”說著給眾人解釋道:“婁志澤先生是亞洲最出名的金融高手,他賺到的錢……肯定比國家外匯要多,非常厲害。”

李源笑道:“不用妄自菲薄,你也不差。”又對趙葉紅和孫達道:“湯圓一直在夸,說林叔做事穩重又不缺魄力。手腕強硬,但行事有溫度,反正很器重。大唐最近在東南亞那邊拿了一塊地,我想讓林澤過去挑重擔,來征詢一下您和孫叔的意見。”

林澤聞言一下站了起來,眼睛都在發光。

蘭國的事不會一直隱瞞下去,雖然宣傳時,是拿著大唐對外糊弄人的那套說辭,好像真的是英國人得了去。

但如林澤這樣的集團高管,又怎么會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別的不說,那一船一船的下崗職工往外拉,轟轟烈烈多大的動靜,各種資源需求量無窮無盡,林澤又怎會不知道?

可他沒想到,李源會親自點將,讓他去那邊,還是挑重擔。

趙葉紅一時不清楚原委,但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弟子,道:“你想讓他去,那就讓他去好了。沒有光占好處不出力的道理。”

林澤看向李源,沉聲道:“源子哥,我保證干好,不給您丟臉!”

林家祖上也曾闊過,林澤骨子里是一個讀書人,現在當然已經做的很好了,但如今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愿意去更廣闊的天地里施展抱負。

見孫家人都不甚了然的樣子,李源沒有再藏著掖著,將事情大致說了遍,最后道:“和他們打了兩場游擊,各種機緣巧合下,局面就成這樣了。過去不能說完全沒有風險,林澤自己看著辦。”

趙葉紅盯著自家徒弟一時說不出話來,孫達老臉上的肉顫溜溜的,嘴都有些歪了。

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

這……

也不像吹牛皮啊……

林澤沒有猶豫,再次鄭重表態道:“源子哥,我不怕風險,我一定好好干。”

放在過去,這就算不是從龍功臣,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大陸,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上限,原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趙葉紅看著李源溫聲道:“風險大不大呀?”

李源笑道:“主要是氣候方面的,怕水土不服。還有就是,那邊野生動物比較多……”

孫家人都笑了起來,孫月玲道:“源子哥,您也忒牛了!原本以為您是首富,是大老板,沒想到您現在都要當皇上了。”

李源笑著斥道:“胡說八道,什么皇上。這些事基本上不對外宣布,外面只以為是南洋華人被英國公爵救了,認她當了國王。國際上好接受一些。月玲,你愿意讓林澤過去嗎?等他在那邊適應了,過幾年,你也可以過去。”

其實現在就可以過去,加里曼丹島上是有城市的,坤甸的華人很多,過去生活沒有太大的障礙。

只是孫達的氣色不大好,最多也就撐兩年了……

孫月玲笑道:“成,他能跟著源子哥做事,是福氣。”

一旁紅棗悄悄推了推孫建國,她的見識是看不透這里面到底什么玄奧的,但自家妹夫那么精明的人,都激動成這樣,可見是好去處,她想讓孫建國也能跟上。

可惜這個憊賴貨實在不成器,還轉手賣了媳婦,道:“你推我也沒用啊,我跟華潤的人喝喝酒打打牌,聯系聯系感情還行。讓我去開荒,這我哪成啊?”

趙葉紅按了按太陽穴,對李源嘆息道:“南星和他父親一模一樣。”

李源哈哈笑道:“沒事,您放心,南星和他老子一樣,天生的富貴閑人。誰讓他們會投胎,成了您的兒孫呢?”

這馬屁拍的,趙葉紅都不好意思了,孫達哈哈笑:“伱進體制內,不會比你媳婦兒混的差。”

孫月玲和孫月香姊妹們笑的合不攏嘴,孫月玲對林澤道:“但凡源子哥當年能看上我,就沒你什么事了。看他多會哄我媽開心!”

趙葉紅還是那么坦率,道:“你師兄看不上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當初我和你爸爸也確實不敢把你嫁給你師兄。當初多難啊,要他一個人,我都能養了。可他還有七個哥哥,七個嫂子,二十來個子侄,都是他在負擔。這種條件,我怕你嫁過去連刷鍋水都喝不飽。”

孫月玲咯咯笑道:“媽,您后悔了吧?”

趙葉紅還是搖頭道:“后悔什么,源子跟曉娥在一起挺好的,湯圓那樣的孩子,也就娥子那性子能生的出來,教養成那樣……不說這些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也要去南洋那邊?”

李源搖頭道:“我過去的時候少,往后主要在京城待著。您和我媽年紀都不小了,我得留心看著,防備個頭昏發熱什么的。”

趙葉紅淡淡道:“有什么好留心的?年紀到了,該走就走了。你們一個個都很好,我們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你更不必難過傷心。你們家老人多,走一個傷心一陣,日子還過不過了?”

她是比較清楚李家情形的,李母其實還好,李家大哥的身子骨,未必能堅持太久。

都是最疼李源的人,她很是擔心,李池、李母和她走后李源的狀況,所以提前打埋伏。

孫達也樂呵幫腔道:“都是喜喪,你們別一個個嗷嗷叫,讓人心煩。人吶,過日子就過活的時候。活的時候過的好,那就值了。死后整那些,都是出洋相。”

李源還是不大喜歡提這些,他笑道:“師父,想不想去南洋旅游一圈?過幾天九兒他們乘坐家里的公務機飛回來,您和孫叔跟過去,轉一圈,看一看。那是咱們家自己的地方了,您總要過去看一眼嘛。等入冬的時候,我老娘她們也過去,那里沒有冬天。”

趙葉紅想了想,道:“去看看也好。”

她本是不愛動的性子,可她知道,這是她這個得意弟子,一生功業所在,所以還是去看看,也算是了一份心愿。

“爸爸!”

六月九號,大唐公務機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李幸攜兩個妻子和長子李睿走獨立通道,在FBO(私人飛機候機樓)內見到李源時,神情激動的李幸幾步上前緊緊擁抱住父親,臉埋進父親肩頭,說話都有些哽。

他送回了幾位母親和所有的弟弟妹妹,送回了所有子侄,只因父親提醒他,真到了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對方不是沒有可能直接攻擊港島李家以泄憤。

但他不能走,因為他和父親奮斗了幾十年的心血就在港島,他要給所有大唐人信心,也要吸引敵人的目光,給二弟、三弟和九兒那邊,減輕壓力。

兩個妻子不聽話,不肯離開。

李睿無意間聽到了兩個媽媽的話后,也死活不肯回大陸,要和父親一起當“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永樂,不當大明戰神天子……

這段日子,他們過的很緊張,特別是李幸。

趙雅芷帶領的TVB外景小組將一幅幅駭人聽聞的慘狀照片和錄像傳回來后,李幸就沒睡過一天完整的覺。

弟弟妹妹在外面拼命,他整個人都被擔憂所埋沒,一閉上眼,總會看到弟弟妹妹受傷的畫面,就再也無法入睡。

等阿美利加連續發動慘絕人寰的大轟炸后,李幸腦袋里的神經差點繃斷。

但是白天,他還要表現出正常的狀態去工作、開會,繼續移民工作。

面對各方勢力帶來的各種極限壓力,他也要咬牙頂住。

阿美利加在港島的人,近乎撕破臉皮的威脅他,再不刮回李源,會給他們父子定一個戰爭罪和恐怖罪,整個大唐也會被直接制裁……

萬幸,終于還是迎來了勝利……

李源是能體會到長子的不易的,看了眼后面跟著抹眼淚的曹永珊和何萍詩,微微頷首,又瞥了眼胸膛挺起,抿嘴看著他的長孫,拍了拍李幸的肩膀道:“做的不錯。”

李幸到底歷練出來了,抬起臉時已經是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父親道:“爸爸,祝賀您。”

李源笑道:“是祝賀我們。蘭國那邊雖然是你弟弟妹妹們在管著,但終歸在大唐體系之下,大事還是你來拍板。畢竟,沒有大唐不計成本的投資,那邊什么也不是。”

這話說起來有些刻薄,但對長子的偏愛,也是一覽無余。

曹永珊和何萍詩臉上難掩笑意,李睿也眼睛明亮了幾分,倒是李幸面色沉穩,誠懇笑道:“爸爸,我管理大唐已經夠吃力了,再去操心那么大一個國家,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弟弟、妹妹們都歷練出來了,他們在那邊管理就好,需要我這個大哥的時候,出錢出力都沒問題。而且那邊發展起來,對大唐同樣是一個極大的利好。”

李源笑了笑道:“走吧,先回家。再過三天,九兒他們一起回來,你媽媽她們也會從盛海回來,到時候細說。”

“大哥!”

李幸一家四口回到王府剛見過祖母、大伯等親人,就見治國握著一個手提包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頭上見汗。

李幸忙讓李睿去倒涼白開,笑著打趣道:“急什么?找上對象了?”

一家人笑,治國給長輩們致意了一圈后,對李幸、曹永珊和何萍詩三人歉意道:“財政單位那邊一直卡我們市一筆款子,本來不關我的事,大老板知道我要回京一趟,就托付給了我。今早財神爺臨時約見,沒能去機場接大哥、大嫂。”

曹永珊嗔怪道:“接飛機能有多要緊,辦正事要緊。”

何萍詩也打趣道:“小六,你怎么混的,都快成跑腿兒的了。”

治國灑然道:“詩姐,一行有一行的門道嘛。大陸這邊,就是這個規矩。稅改后,財政部門的科長,都敢讓副省在門口站兩小時。適應就好,前三十年眾生牛馬,后六十年諸佛龍象嘛。”

其實如果不是他的背景,換個人來估計能排上兩個月才能見五分鐘。

現在人家主動打電話約時間,已經很不同了。

何萍詩哈哈笑道:“諸佛龍象,那還是別人的坐騎!”

治國聳聳肩笑道:“俯首甘為孺子牛嘛。做人民的坐騎,我甘之如飴。”

信仰是什么?

有信仰的人,說出此類話時,不會讓人覺得別扭,不會讓人覺得惡心。

什么叫有信仰的人呢?最起碼一點,就是要知行合一。

曹永珊和何萍詩不知道治國的信仰是真是假,但知道他在西疆基層打熬了五年,現在又在豫南那片貧窮的土地上,繼續當牛做馬。

而且,未來的幾十年內,都會這樣在各種艱苦的地方做官做事。

大唐李家兩個姑娘六個兒子,除了兩個姑娘外,最受李源偏愛的,除了老大就是這個老六。

原本一個億萬公子哥,能沉下心來這樣做事,如果不是信仰,那又是什么呢?

兩個大嫂豎起大拇指夸贊,李幸則對李睿道:“要多跟六叔學,和你六叔比起來,爸爸這樣的生意人,就不算什么了。”

“別別別。”

治國哈哈笑道:“大哥,你這是在罵人啊!”然后嚴肅些的對李睿道:“你爸爸不是生意人,是企業家,是偉大的企業家。大唐創造的社會價值,遠在我之上。行業沒有高下之分,做出的貢獻是有客觀數據衡量的。要像你爸爸學習,以后做個偉大的企業家,更要做個好大哥。”

李睿重重點點頭,小心的看了祖父一眼,生怕再提草原天子……

二伯李江對李源笑道:“他們弟兄之間親的很,像咱們當年。”

李源樂呵呵道:“老大起到了好的表率作用,下面的弟弟妹妹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李江架火秧子,對治國道:“看看,你爸偏心不偏心你大哥?”

治國笑道:“沒關系,我大哥偏心我。”

六伯李洋哈哈笑道:“二哥,人家一家子都是文化人,聰明的拔尖兒,你還想逗這倆孩子?”

李江氣哼哼道:“隨他們爹了!”

曹永珊坐在李母身邊,溫聲笑道:“奶奶,您身體看著很硬朗,過幾天跟我們回港島住一段好不好?”

何萍詩在旁邊玩笑道:“奶奶,我帶您去潛水,得不得?”

李母聞言眼睛一亮,道:“真的?何丫頭,你可別哄我。”

何萍詩:“……”

曹永珊責怪她道:“亂開玩笑!潛水要練習,練習的人就沒有不嗆水的。奶奶能嗆水?”

這個年紀,喝水嗆一下都能過去,更何況嗆海水。

李母笑瞇瞇道:“我也是開玩笑的,我年紀大了,哪也去不了咯,就在家待著。”

李源笑道:“媽身體還行,能出去逛逛。等年下里,讓家里飛機帶您和大哥他們一道去一趟南洋,那里暖和,我在那里弄了塊地,是咱們自家的。到時候,您去那里瞧瞧,幫我看看地怎么樣。”

李母道:“買的多大的地?”

李源想了想道:“頂……四十多個京城大小,不算太大,也不小。”

李母沒什么概念,但覺得不小了,點點頭道:“成,你爹不在了,我去幫你看看,燒個香。”

另一邊治國看著李幸鬢角摻雜的幾根白發,感嘆道:“大哥,壓力太大了么?”

李幸笑道:“要不要回家里來做事?爸爸說蘭國納入大唐管理,可我有自知之明,管公司和管國家完全是兩回事。家里那么多兄弟姊妹,就你最合適。”

治國搖頭笑道:“大哥,你也太謙虛了。蘭國從頭開始,上面原本住民大多是馬來人,可三哥一戰殺崩大馬軍隊,殺的太狠,北加里曼三邦到處流傳著你們要清算當年大馬迫害華人的舊賬,以血還血,所以大批大批的馬來人逃離加里曼丹島。”

李幸笑著警告道:“不要亂說,不是我們干的,我們是華人,軍隊都是人民子弟兵,不會對普通老百姓下手,只有爪哇軍才會這么干。”

治國哈哈大笑,道:“是是是。市面上還四處傳言只給馬來人留出一個月的空窗期,那些人把家業賣成白菜價都不如。二嫂居然還去碼頭譴責爪哇軍太粗暴,親自去護送馬來人離開,召集大唐員工去送水送飯,表示善良仁德永遠和馬來人站在一起……誰想的這主意,忒損!”

李幸樂呵道:“九兒嘛,咱們兄妹九個,數來數去,還是九兒最像爸爸。這一招使出去,爪哇人有苦說不出,馬來人那邊也沒什么好說的,士兵確實都是說爪哇語的。借力打力,九兒厲害。”

這和阿美利加轟炸屠殺了二十五萬爪哇軍,有異曲同工之妙。

治國笑道:“所以,有大哥你掌總,有二哥、三哥他們在那邊,還有爸爸在這邊坐著,場面足以撐起來了。不過軍事方面,是不是要趕緊立起來?不管是大馬還是爪哇,回過神來肯定不服氣。”

李幸笑道:“爸爸當年有一些準備,這次又抄了爪哇的武庫。而且,七年前從北極熊設計局搶回來很多技術資料儲備和人才。爸爸未雨綢繆,一早就發展我們的重工業。有鋼鐵廠、拖拉機廠和造船廠在,鋼鐵廠是基礎,拖拉機廠……呵,二戰時老毛子最大的坦克生產基地,就是車里雅賓斯克拖拉機廠,我們的技術儲備充足。加里曼丹島上到處是能通航的大江大河,船舶和快艇需求量很大。兵源就更不愁了……”

治國聞言一臉麻,看向李源不解道:“爸爸,您十幾年前就開始籌備了嗎?”

李源搖頭道:“農業國的重工業不就是這些?”

治國羨慕道:“坤大哥這下可真發達了,大唐拖拉機廠本來產能已經飽和,現在來看……還得增產。”

李幸笑的有些壞,道:“高興不了兩年,大唐從東北接走的下崗職工,都是一等一的成熟技術工人。而加里曼丹島要煤礦有煤礦,要鐵礦有鐵礦,雖然品相上不能和澳洲的比,可勝在就地取材。特別是煤礦,整個島上的煤礦都是露天煤礦,開采簡單,運出來就能燒。成套的大規模電廠設備已經發過去了,現在連工人都是現成的,生產線拉上去,極短時間內就能建起工業底子來。坤大哥這邊雖然能笑一時,但最多兩年,競爭力就起來了。到時候規模起來,多半還會和坤大哥爭搶國內農機市場。”

一群老一輩聽到這會兒,紛紛看向李源。

李江直勾勾的看著李源道:“老幺,你說的拿了塊地,就是新聞上說的那個蘭國?”

李源點了點頭,對幾個老哥哥道:“對。不過現在不是古代了,弄塊地就能稱王稱霸當皇帝,為所欲為。需要科學法治的管理,這是一門大學問,我也沒什么心思去搞,就讓湯圓他們兄弟幾個去弄。”

李池緩緩道:“治國不就是干這個的么?”

李源搖頭道:“小六不去,他是讜員,有自己的信仰。蘭國那邊和這邊不一回事,也不是一個體制。”

李幸笑著拍了拍治國的肩膀,道:“好好干,治國,你是我們大唐最后一條退路,也是將來的靠山。”

治國苦笑,目光里滿是尊敬的溫和,看著李幸道:“大哥,你也太慣著我了。”

其實幾個兄弟姊妹心里都覺得大哥像一個人,明朝懿文太子朱標。

朱標對他眾多兄弟,也是寵愛有佳。

只是朱標早死,所以沒人愿意提這一茬……

治國頓了頓,轉頭對李源道:“爸爸,這兩年大哥老了不少,您平時多給他瞧瞧……”

李源呵呵了聲,道:“行,知道了。”

轉頭對李池等人笑道:“看看,這些兔崽子們長大了,都開始安排起我來了。”

一群老輩們這會兒還覺得玄乎著,不過也想不出一個島到底多大是什么樣的,就撂開了,一起呵呵笑了起來。

日子已經很富貴了,再往上也變不出什么花來,就這樣挺好,家人子弟,才是最重要的……

“回來了?放心了吧?沒出息!”

六月十二號,婁曉娥先率領大部隊從盛海回到王府,她如今愈發貴氣了,倒不是說穿金戴銀,而是那種氣度。

大氣又不失智慧,往那一站,就是眾人的焦點,盡管容貌上不如聶雨、高衛紅,但氣場十足。

婁曉娥和李母等人問候完,回答了母親等長輩的情況后,看著兩個憔悴不少的大兒媳婦“嘲笑”道。

倒不是說風涼話,而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

婁曉娥絕不信,自家丈夫會讓老大一家子落入險境,相交大半輩子了,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那也白活了。

所以這段日子,她們一行過的快活的很,在盛海吃盡本幫菜。

曹永珊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何萍詩不怕婆婆,道:“媽,那是您沒看到阿芷傳回來的錄像和照片,您看到也擔心!”

婁曉娥白她一眼,道:“我擔心什么!看著再驚險,也是你爸把什么都弄好了才讓他們去的。一個個還當真了……”

這打擊的……

曹永珊和何萍詩一時語滯,不過現在想想,也確實如此……

大嫂子等人都在圍著婁秀、聶雨等人身上的旗袍看,覺得好看。

現代的旗袍和滿族旗裝關系已經沒多大了,民國時期盛海交際花們大幅度魔改,只保留少量的旗裝元素,比如襟形,除此之外就是漢服加西洋風。

畢竟,原本的旗袍是沒有束腰和曲線的,完全兩碼事……

聶雨問道:“爸爸呢,去接九兒妹妹去了嗎?”

曹永珊笑道:“一大早海子里來人請,連阿幸一起請進去談話了。治國今天跑腿,去接妹妹他們,這會兒也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外面傳來動靜。

富貴人還沒到,人就嗷嗷叫道:“奶奶,我們回來看您咯!”

婁曉娥看著高興的合不攏嘴的李母,道:“這傻小子,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李母連連點頭道:“富貴好,是好孩子。”

說話間,李思、富貴、九兒、亞特蘭娜、趙雅芷、安諾和治國、李睿一道進來,一時間好不熱鬧。

趁著晚輩向長輩問候的功夫,小七來到小九身邊,關心問道:“那邊現在怎么樣了?”

小九笑道:“就那樣,爸爸人雖然不在那邊,可大事都讓他辦完了,我們沒什么好做的。昨天還和三哥去打了打獵,閑的無事。”

小七懷疑:“真的?”

曹永珊也過來關心,笑著問道:“這么輕松,打了什么?”

小九壞笑道:“大嫂,你恐怕不愿聽到。”

小七哈哈笑道:“蛇類……蟒蛇?”

小九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曹永珊,岔開話題笑道:“本來就是熱帶雨林,各種動物的天堂。大嫂,爸爸和大哥呢?”

曹永珊笑道:“去海子了……我看爪哇人都很黑,那的氣候不友好,你怎么還這么白?”

小九聳聳肩道:“可能我……天生麗質吧。”

另一邊,富貴摟著祖母嘎嘎直樂:“奶奶,您身子骨真硬朗,能活到兩百歲!”

“哈哈哈!”

可如果和大陸連線,就會明白這塊地到底有多重要。

就如同一塊鐵拳一樣伸在外面,隔著一片南海,巨龍橫臥在后方,俯瞰整個亞洲那些小逼崽子。

當然,這是二十年后的姿勢,現在巨龍還是虛弱,鐵拳就靠一根大拇指在撐著。

想讓他們發展起來,就要暫時最大限度的降低西方的警惕。

壞局面是,可以預料,除非大唐徹底撤出大陸,否則不管怎么表演,人家都不會信兩邊沒有關系。

好的情況是,現在西方真的瞧不起中國……

其實人家喊的崩潰論也不是沒有道理,四大行啊,壞賬率超過百分之三四十……

什么概念?

換其他任何一個國家,經濟都會死的挺挺的,沒道理不崩。

這種情況下,誰會高看中國呢?

至于蘭國……

就看李源什么時候衰老,最好死去,那個所謂的蘭國,也就成為笑柄了。

因為牽扯到文萊的問題,一時半會兒聯合國都不認……

隋老頷首道:“可以理解。所以啊,我們兩邊都是,要最大可能的,去爭取和平發展的時間和空間。我預料,會很難很難,但我們一定要忍住。多發展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末座的梅長寧看了眼還在磨指甲的李源,道:“二愣子,說你呢!”

李源罵道:“滾!我就一老百姓,說得著么。”

隋老不以為意,還哈哈笑了起來。

趙君勛笑道:“李醫生,白房子酋長馬上就要來了,來做訪問,行程安排里,除了和我們會談外,還要去燕大,最后人家提了個要求,希望能和你見一面。”

“不見。”

李源彈了彈指甲上的粉末,道:“沒什么好見的。”抬頭對幾位老人道:“也不是端著拿著,就是覺得沒啥意義。他現在一屁股屎,估計是想找補些形象回來。人家聰明著呢,知道我們現在只能忍,可不就趁機裝腔作勢擺弄一下天下第一強國的姿態?只是萬一他裝腔作勢的狠了,我怕我會忍不住給他一巴掌,反倒給你們惹麻煩了。算了,這幾天我要陪老娘回秦家莊住一段,夏天還是鄉下院子里清涼些。”

幾個老人一時無語,還真怕這位不講“規則”的出耳光,那麻煩可大了。

洪老岔開話題問道:“小李啊,我剛才聽了你講的超級大米計劃,將南部一百萬公頃的沼澤森林變成稻田,還要挖建四千多公里的水渠……很宏偉的計劃,你們是準備采取刀耕火種,毀滅森林造良田的措施嗎?”

還是小李好溝通,起碼能溝通。

李幸笑道:“不是的,大唐對移民的第一條禁令,就是絕對不許放火燒山,不然是要判刑坐牢的。因為加里曼丹島的情況很特殊,可以說地表覆蓋了一層……半成品的煤炭,可以叫做煤炭森林沼澤。島上的煤礦基本上都是露天煤礦,可見一斑。而一旦形成規模大火,往上倒水都撲不滅。所以,需要時間慢慢伐木,木材還能賣錢,也能避免不可逆的生態災難。”

這些是專家做了詳細的考察后得出的結論。

實際上,二十年后的爪哇就曾做過這樣的蠢事。

因為溫室效應海平面上升,再加上巨量建筑超重,雅加達因此每年下沉十公分,預計到二零五零年差不多就可以說拜拜了,所以爪哇計劃耗費三百多億巨資,在加里曼丹島新修一座都城,并且制訂了一個超級大米計劃。

原本問題還不大,結果那群憨皮急于求成,放火燒山,火勢蔓延開來,連沼澤都燒成了焦炭。

超級計劃毀于一旦,還坑苦了大馬和新加坡,整天跟活在仙境里一樣,全是云煙……

而李幸在李源的提點下,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至于能不能成功……

中國人,連最干旱荒蕪的大西北都能種出萬頃良田來,更何況河流密布的加里曼丹島?

只要合理開發平原,劃定雨林面積紅線,做好規劃,這座島一定會成為福地。

洪老聞言笑道:“很好,看來我白擔心了。也是,大唐從來不是急功近利的公司。”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斂去些,沉聲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防洪問題。”他沒有再看李幸,而是看向李源,道:“去年港島無線電視臺和明報集團對久江的防洪壩大加批判,對相關干部,極盡嘲諷,嬉笑怒罵間,也讓我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派人下去查,查了五次,才算查出些問題。該懲罰的懲罰,但大壩修整問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進展不算快。修修補補的,能起多大作用,我不知道,心里也沒數。今年第一季度時,天氣還很好,甚至看起來有些像要干旱的樣子。可是進了五月,半個中國都開始下雨了……”

岳老點頭道:“不止南方,黑省還有黃河沿線的省份,也在下雨。水位線不斷上漲,恐怕是要面臨嚴峻的考驗。”

李源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到處在下雨,想修堤壩也來不及了。讓下面多準備沙包,多準備些飲用水、防潮防寒物資吧。危險地區該怎么安排,你們肯定比我有經驗的多,我就不啰嗦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老娘在家等著呢,老婆孩子們今天也回來。”

洪老一生剛強,這會兒嘴巴張了張,話還是沒說出口。

趙君勛眼觀鼻鼻觀口的坐在那,當佛爺一樣。

岳老想開口,但他自知和李源的關系不到位……

最后還是隋老摸著頭發,笑道:“慚愧啊,哎呀,這個嘴啊,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張……但還是得說啊。首先得做個自我檢討……”

李源笑道:“隋老,您什么也甭說了。大唐旗下生產的一切水利物資,全部優先供給國內……可以先記賬。其實要沒蘭國那出子事,捐給國內都不要緊,這些年捐的也不是一星半點,不差這些了。可現在不行,蘭國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往里投都不夠,所以往后得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但是,一切以救急為先。”

幾個老人都笑了起來,記賬不怕,甚至給現錢都可以,就怕到緊急關頭,物資不夠,那才是真糟糕。

隋老哈哈笑道:“好!我親自打這張借條,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李醫生,高義。”

李源笑著抱拳一禮,告辭離去。

幾步消失在南臺,岳老嘖嘖稱奇道:“這位快活成神仙了。”

隋老擺手道:“不算不算,神仙都是六根清凈六親不認的,我們李醫生,骨子里還是一位流著炎黃血脈身懷俠義之氣的中國人。看似散漫不羈,卻正如古老說的那八個字:赤子之心,可以信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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