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境地,和以色事人的雪月閣頭牌,也無多大區別。
姜瀾微微笑著,一邊飲茶,一邊賞舞,倒是頗為愜意悠閑。
原書劇情當中,主角林凡可都沒有這待遇,能如此一飽眼福。
不過,他也就目前這個時期能欺負一下這女主。
如果穿書太晚了,等她體質覺醒,修為一日千里,被那晚央女帝所器重,成為其傳人后,就不太好搞了。
心情不錯,姜瀾看著在那翩翩舞劍的蘇清寒,目光也是帶著由衷的欣賞。
別說,他忽然理解,那些從此不早朝的君王了。
換做是他,估計也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去了,誰還管什么早不早朝的。
人生在世,不就是得享受嗎?
這等絕色佳人,隨便跳一下,便有萬千種風情,那副看不慣他,偏偏還得強忍著不敢顯露出來的淡漠神情,別說還挺對味。
不過他目前這身子骨,也太虛了,還是得休養一陣子。
蘇清寒神情清冷淡漠,舞劍的同時,摒棄自己的五感,不理會姜瀾那打量著她的玩味目光。
她不喜歡這種目光,因為這種目光就像是獵人在打量屬于自己的獵物,也像是在街邊隨意挑選某件貨物。
姜瀾壓心底里,似乎就沒把她當成人看,而是將她當成某種貨品、玩物。
這種頂級二世祖的惡趣味,她今日算是親自領略到了。
姜瀾隱隱能猜到蘇清寒此刻的想法,不過也并不在意,他想收服這位女主也不急于這一時。
日后有的是機會。
一舞終了,幽香拂來。
蘇清寒回到亭臺,放下長劍,盈盈一禮,面上適時露出一抹歉意道,“清寒舞藝不佳,獻丑之處,還望姜公子多多擔待。”
在父輩自小的耳濡目染之下,該有的審時度勢,她還是懂的。
姜瀾依舊面帶微笑,鼓掌道,“清寒姑娘不必自謙,今日能見蘇姑娘一舞,倒也不枉我這余邑城一行。”
蘇清寒心中呵了一聲。
不過見姜瀾態度好轉,她心中也多少舒了口氣,至少說明事情還是有轉機,能夠挽回的,剛才如此屈辱,倒也不是白費的。
現在冷靜下來之后,她也發現了不對勁。
沒準,他就是沖著自己和妹妹來的……
今天自己是沖動和大意了。
通過外界的那些傳言,就隨意判斷姜瀾的性情習慣,把他當做普通的紈绔二世祖看待。
而且,她剛才應該能夠想得到的,身為相國獨子,姜瀾身上又豈會缺少保命的東西。
他會怕自己的刺殺?
明明自己剛才稍微一冷靜,就能夠想明白的。
甚至,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姜瀾對她的到來,反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和驚訝,反而一副仿佛早就料到,并早已等候在此的模樣。
今天的事情,沒準并不是妹妹被擄走那么簡單。
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仔細調查過,甚至沒有任何證據,就武斷地認為是姜瀾派人擄走了她的妹妹。
畢竟一想到和姜瀾有關的諸多傳聞,她第一時間就會擔心妹妹受辱、被欺負。
每耽擱一息時間,妹妹受辱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情急之下,她才會什么都不顧,就強闖這里。
而就在蘇清寒心中思緒紛雜之際,姜瀾的聲音卻是響起。
“來人,把這刺客給我押下去。”
蘇清寒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后美眸略微瞪大,看向姜瀾,臉上滿是錯愕和震動。
不過,姜瀾卻是并沒有和她多解釋的意思。
這舞也欣賞白嫖完了,自然也該辦正事了。
“姜……姜公子……”
蘇清寒開口,俏臉發白,完全沒想到好端端的,姜瀾突然就變了臉色,還要讓人將她押下去。
“蘇姑娘剛才可是想殺我,你莫非以為,道個歉就完事了?”
“這天下,哪來那么好的事情?”姜瀾只是淡淡一笑。
“……”
蘇清寒玉手攥緊,臉色微白。
一眾護衛鐵甲碰撞,快速上前,抽出長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
蘇清寒抿了抿紅唇,自知再多說什么都是無力的,也不敢反抗。
若真的反抗,那她可就坐實了刺殺姜瀾的重罪了,她只是想嚇唬他一下,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或許現在,她就只能指望,蘇家那邊得到消息,前來營救她。
而姜瀾剛才那番話語,明擺著就是戲耍自己,偏偏她竟然還當真了。
在將蘇清寒關押下去之后,姜瀾才慢悠悠踱步回到亭臺中去。
在明知這段劇情之后,他自然不可能不做任何準備。
女主蘇清寒不足為慮。
而那太監劍主林凡,才是他目前最主要要解決的大敵。
現在蘇清寒已經落在了他手上,要設局對付那林凡,倒是簡單多了。
“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得先搖人,有這把握在,也不擔心那林凡能翻出什么風浪來。”
……
余邑城蘇家大小姐,在雪月閣當眾行刺相國府公子的消息,很快就在余邑城各大街小巷傳開,引得了極大的波瀾和轟動。
蘇家大小姐,那在余邑城可是傳奇一樣的人物,不僅姿容絕世,連天賦也是了得。
早在多年前,便突破了修行第三境靈海境,被譽為余邑城的第一天才,后面拜入青山學府,成為其中佼佼者。
年輕一輩,不管男是女,對她都是由衷的欽佩和仰慕。
而這一次,據說是蘇家大小姐被道蒼劍派一位長老收為徒弟,回到余邑城來省親報喜。
可誰能想到,當日便傳出她強闖雪月閣,刺殺相國府公子姜瀾的事情,被當眾拿下。
這件事所引發的轟動,自然不言而喻。
相國府的公子,那可是當今大夏無可爭議的第一權貴,誰人敢招惹。
除非是瘋了,竟然敢刺殺他。
誰都不敢相信,蘇家大小姐蘇清寒,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絕對是有著什么誤會。
可這種話,誰又敢說呢?
很多人都較相信于,其實是相國府公子看上了蘇家大小姐,派人強搶,結果蘇家大小姐不從,引起了爭執大戰,最后才被冠以了刺殺的名頭。
而這一說法,很快就引得了很多人的認同。
但不管怎么說,余邑城的確是因為此事,而引得極大的熱議。
其中當屬除了蘇家之外的另外三大家族,最為高興,一陣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