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老殘體的神異,媲美古之圣人,天人也為之覬覦的界源
盤筠兒面色變了又變,她自然聽得出姜瀾這話語的意思,但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答應此事。
只是那抹印記,始一入體,就好似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也感受不到。
她更無法掙脫姜瀾抓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掌。
“放開筠兒……”遠處的唐牧眼眸幾乎要噴火,恨不得將姜瀾的那只手掌給剁掉。
姜瀾另一只手背負著,靜立于虛空當中,似連眸光都懶得落去,顯得很是輕視隨意。
“此子實在是聒噪。”
“我這就為大人解決此子。”
盤軒雖然受傷了,但要對付一個唐牧,根本不在話下。
他眼眸寒光一閃,對其早就心存殺機,當即唰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原地,然后憑空出現在唐牧的身邊,光芒浩蕩的一拳便輪轉砸下,在姜瀾面前吃癟受挫,但并不代表著在奕天界他會遇到敵手。
這一拳砸下,若山岳隆隆,勢大力沉,虛空都在動蕩,似乎要炸裂開。
不過早已受傷的唐牧,此時體內卻有九道光芒沖了出來,每一個光芒似乎都是一個古老的符文,每一個符文似乎都代表著一種至強神通或者道法,化作九道煌煌門戶,圍繞著他旋轉。
強如盤軒,這一拳落下,竟然都占據不到上風,其中一道門戶化作一片劍之海洋,刺目劍意沖霄,有千萬道兵在共振,仿佛能斬落日月星辰。
兩者相互碰撞,頓時有可怕的能量炸開,令四周的山岳都跟著搖顫,似要碎裂開。
“這是劍老伯的神通,一劍落星辰……”
盤筠兒面色微變,認出了這一招式。
老殘山共有九人,每一人來歷都很神秘,當初收養她的那位怪醫婆婆,一手醫術無人能及,據說能生死人、肉白骨,哪怕只剩一口氣,也能將人救活。
而其中有一位劍老伯,雖然斷臂只剩一手,但劍術卻極為精妙,曾經以一株嫩草,輕輕一揮,便將老殘山外的一頭兇獸頭顱輕易斬下。
唐牧無父無母,自幼被老殘山的九人所收養,所學的神通手段也是奇妙神異,如今雖然只有六境的修為,但連很多七境的天驕都不是其對手。
她更是得知,唐牧據說有一種遭天地嫉恨厭惡的體質,名叫老殘體。
這種體質到底有何特殊,她目前不清楚,但往往和唐牧有恩怨或者交情的人,都會無緣無故沾染上厄運。
“此子剛才受傷之后,氣息卻無緣無故變強了……”
姜瀾也在打量著唐牧,對于這方世界的界子,他也有點驚詫。
隨著他眼眸當中淡淡的金色光芒氤氳,有莫名的秘力流轉,他一下子便將此時的唐牧看透了。
“這種體質,倒是罕見,越挫越勇,越戰越強,每次受傷之后,傷勢越重,恢復以后,戰力和實力都會倍增。”
“越是瀕臨死境,恢復以后,實力都會更可怕。”
在姜瀾的目光當中,唐牧的血肉都變得透明了,其肺腑臟器熠熠生輝,生機無比旺盛,猶如一方古老的秘藏,蘊含著諸多神異。
別人的經脈寬敞粗大,而他的經脈卻是浩瀚無垠,如通天仙路一樣,氤氳在一團神秘的金色霧氣當中。
就連骨骼深處,也閃爍著淡淡的金色斑點,如經過各種錘煉的仙兵神器。
而在更深處的五臟六腑當中,似乎都有一尊模糊的小人在盤坐,發出道喝之音,有古老的符文在那里流轉沉浮,將之護持住。
“盤軒,你身為盤族第一天驕,卻淪為界外之人的走狗仆人,不知道你羞不羞恥。”
唐牧和盤軒之間的實力差距畢竟過大,剛才那一擊雖然抗衡住了,但很快又噴出血來,再度受創,傷勢比剛才還要嚴重。
他輸陣不輸嘴,咳血的同時,依舊在出言嘲諷盤軒,令盤軒眼里寒光大甚,殺機更濃。
“此子身上,除了有濃郁的氣運之外,還留有九位絕世強者的印記。”
“相比之下,現在盛極一時的盤軒,和其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用不了多久,盤軒估計就會被其超越。”
姜瀾感知了下這道法身還能維持的時間,動了一絲試探的心思。
這片天驕古戰場既然是秉持著奕天界的氣運而誕生的,那么奕天界的意志很可能也持續關注著這里所發生的一切。
而他身上畢竟是沾染著九州大地的氣息,奕天界的意志也不太可能將他驅逐于此。
在盤軒繼續對唐牧下殺手的時候,姜瀾也動手了,他放開了抓握住盤筠兒皓腕的那只手,主動朝著唐牧所在之地抓了過去。
一瞬之間,這片天驕古戰場上的修士和生靈,就感覺天地一下子黑了下來,所有云層都潰散震落。
一只燦燦磅礴的大手,繚繞著混沌霧靄,瞬間橫亙而來,掌紋清晰,猶如天帝之手,緩緩朝著唐牧落下。
這種威勢,無與倫比,氣壓八荒寰宇,簡直像是蒼天壓墜下來,令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唐牧……”
一直對唐牧沒有什么好感的盤筠兒,見此一幕,也不得不開口,目中隱含擔憂。
盤軒面色微變,也是急忙收手,不再插手,生怕遭受到波及。
唐牧的面色也是劇變,瞬間感覺四周的虛空像是被封鎖一下,如陷泥淖,動彈不得。
哧、哧、哧……
下一刻,他咬了咬牙,一道道絢爛流光飛出,在他身邊的九道門戶劇烈旋轉起來,化作九道璀璨驚人的大道符號,在那里重組,凝聚成一張混沌顏色的大傘,遮天蔽日,籠罩在他上空,垂落下的神鏈,如雨幕一樣將他覆蓋,保護在內。
姜瀾探落而至的大手,落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拍擊在了那只混沌大傘上面,那里像是天兵在交擊一樣,發出了鏗鏘的聲音,火光四濺。
眾人本以為能擋住這一擊,但下一刻卻見那九道大道符號在黯淡模糊,混沌大傘也浮現出了裂紋,連一擊都承受不住,瞬間就崩潰了。
“啊……”
遭此碰撞,唐牧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當即就萎靡下來,然后連掙脫也不能,瞬間就被大手給抓在了手中。
“你叫囂得如此厲害,我本以為伱有什么能耐,看來也不過只是不堪一擊。”
姜瀾面色平淡,唐牧被這只大手攥住,渾身骨骼頓時發出了咔嚓的聲音,似乎要被攥成一團血霧一樣。
他面容因為劇痛而扭曲起來,體內九道忽明忽暗的印記,也開始閃爍,但又似乎因為此地的天地規則所壓制,無法復蘇。
“大人,唐牧他素來口無遮掩,并未有意得罪……”
見此一幕,盤筠兒玉容微變,不由得開口求情起來。
老殘山畢竟對她有恩情,她哪怕對唐牧再沒有好感,也不可能見他死在自己面前。
“老婆,你不要求他,他有能耐就將我殺了。”
唐牧倒是硬氣,緊咬著牙,雖然渾身劇痛,但硬是不肯求饒,見盤筠兒為他求情,更是感覺有些屈辱。
他自老殘山出世,下山行走世間以后,還從沒有吃過今天這么大的虧。
“你閉嘴,我不是你的老婆。”
盤筠兒面容清冷,冷喝道,“你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說話。”
“婆婆答應過我的,你的父母也見過我的……”唐牧疼得齜牙咧嘴。
盤筠兒有些氣急,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榆木腦袋。
明明自己說過很多次,老殘山的救命之恩,她會想辦法報答,但就是不可能答應撮合她和唐牧。
姜瀾目露異色,而后輕笑一聲道,“看來筠兒姑娘也不喜和他之間的婚約,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解決此事。”
“大人,不可……”盤筠兒玉容一變,就要開口阻止。
但是姜瀾攥住唐牧的那只大手,已經開始攥緊了,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骼碰撞的咔嚓音,仿佛隨時會被捏碎,唐牧的口鼻耳朵里都開始有了鮮血溢出來。
“這家伙蹦跶這么久了,今天是碰到硬茬子了。”
一直就對唐牧敵意很深的盤軒,見此一幕,也不得暗嘆,并不會覺得有意外會發生。
不過,就在姜瀾要一把將唐牧給捏死的時候,一股奇異波動出現,護住了唐牧。
天穹當中,點點光霧涌動,有五色臺階彌漫,一道朦朧模糊的光影閃動,一道看不真切,如光影般的身影走出,光芒璀璨,帶著一種天地般浩大深沉的意志。
天驕古戰場內的所有修士和生靈,都有種面對主宰般的深深驚顫和震動。
外界密切關注著其中景象的各方道統和勢力的古老人物,面色都是微變,有人低語道,“沒想到傳聞中的天驕古戰場的域使會出現……”
“天驕古戰場乃是一界氣運所顯化,而域使的出現,往往代表著出現了某種超出了天驕古戰場規矩的意外發生。”
“還望閣下不要做出挑釁此界規則一事。”
“你破界降臨,本身就已經逾越了。”
虛空這一刻仿佛都凝滯了,天驕古戰場的域使出手了,氤氳光芒灑落,護住了唐牧。
他面容模糊,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族還是別的生靈,也不知是實體,還是意志的顯化。
“沒想到傳聞竟然是真的,天驕古戰場內竟然真的有維持秩序的域使,只是聽說域使素來冷漠,只講規矩,沒想到會顯得這般客氣。”
“這就是對待天界來人的態度嗎……”
看著這一幕,很多天驕和生靈都一陣震動吃驚。
因為傳聞當中,域使只講規矩,不會講情面,但凡出現破壞規矩之人,第一時間便會將之驅逐或者抹殺,可是現在域使的語氣,竟然有些客氣。
“我何來破壞規矩一說?”姜瀾淡淡一笑,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域使身份而有太大在意。
“破界降臨,本身便已經打破了規矩,閣下實力超絕,已經媲美古之圣人,這片戰場已經容不下你。”域使聲音毫無情感起伏地說道。
“已經媲美古之圣人……”
聽到域使這番認可的話,此地和外界再度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古之圣人,一滴血可洞穿天穹,一根頭發斬斷星辰,法力滔天,一吼震碎萬里之外的群山。
即便是在現在的奕天界,那也是古老道統和大教中,開宗立派的老祖宗人物,修行了數萬年之久,平日里根本見不到。
而眼前的姜瀾,看起來也不過就二十多歲的年紀,這是何等匪夷所思而震怖的一事。
“我從未聽說哪方世界的天驕古戰場,還有這等規矩,諸天戰場當中,更不可能如此。”
“這是你定的規矩?還是說單純要庇護這個家伙?”姜瀾語氣平淡地問道。
域使的聲音,有了一絲的波瀾,道,“界外之人,不能無故屠戮我界天驕。”
姜瀾呵呵一笑,云淡風輕地道,“這么說來,其實是執意要庇護這個家伙,但你應該清楚我的來歷,奕天界若想獲得諸天意志認可,免受浩劫侵襲,那此界天驕未來必然需要進入諸天殿。”
“你得罪了我,我將來若是于諸天殿內堵人,你覺得此界天驕,還有什么希望?”
域使的表情,終于有了很大的變化,情緒波動也明顯起來,暗含一縷怒意,道,“閣下在威脅我?”
他話語如雷,隆隆而鳴,整片天穹都在跟著變化,烏云匯聚,怒雷洶涌,一下子從白天變成了黑夜,有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在那里凝聚。
此地的一眾天驕和生靈,面容更是劇變,外界的各方道統勢力的古老人物,眉頭也是緊皺。
很多人雖然感到憤怒,但也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姜瀾降臨此地的只是一縷法身,哪怕將其毀去,但也無法對其本尊那邊造成多大的影響。
以其修為實力,將來若是于諸天殿內堵人,那將是一方大千世界的噩夢。
“我乃未來天帝,將重組天界,統御諸天,奕天界若想于浩劫中久存不滅,最好的辦法,便是臣服于我。”
“有我庇護,奕天界奉我為主,自然可免受此難。”
“得罪我,奕天界唯有死路一條。”姜瀾再度輕描淡寫地道。
域使面容一變再變,他雖然是天驕古戰場的意志所化,但也蘊含著一抹人性和情感,自然也明白姜瀾的威脅之意。
他看了眼面露痛苦的唐牧,聲音微沉道,“你不能殺他。”
每個世界,都有秉承氣運,應劫而生之人,身為域使,他自然看得出唐牧身上的特殊性。
對于奕天界而言,唐牧就相當于其親兒子,怎么可能容許他被姜瀾所殺?
“放過他也可以,你身為此界域使,應該有辦法,剝離一縷界源給我。”
“我饒他一命,你給我一縷界源,如何?”姜瀾對此早有預料,所以并不意外,淡淡地笑了笑道。
一縷界源,換一個界子,對于這域使而言,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聞言,域使的神情也有些猶豫,此地一眾天驕和生靈,壓根不知道界源為何物,但也隱隱猜得出,這涉及到了什么。
外界,許多古老人物都是面目劇變,一些修為高深,甚至超越圣人的人物,自沉睡中醒來,眼眸里深沉的覬覦和火熱閃過。
“奕天界的界源……”
“自上一位界主意外隕滅后,奕天界早已很多年沒有誕生過界主了,若能得其一縷界源,甚至有可能令天人更進一步,參悟天心印記,成為界主,如此造化機緣,他倒是敢開口。”
“這唐牧到底是何身份,值得域使如此重視,剛才盤軒出事,也不見其現身。”
盤族最古之人也已經被后輩子孫所叫醒,其屹立于虛空大殿當中,混沌氣迷蒙,一片模糊,正透過秘法,關注著天驕古戰場內的場景,目光深邃。
在他看來,姜瀾這純屬是獅子大開口了,一縷大千世界的界源,遠比任何天地奇珍都要珍貴,若是出現,那必然引得天人爭奪。
“我可以答應你。”
然而,令盤族這尊最古之人意外的是,天驕古戰場中,似沉吟考慮了一陣的域使,竟然就直接答應了,并沒有拒絕。
“一縷界源……”
“不僅僅是因為唐牧此子身份特殊,看來這域使也不想將這界外之人得罪太狠。”
他目光深邃,很快猜到了原因,心中也難掩火熱,可惜他沒辦法降臨天驕古戰場,不然也得想辦法,看能否將那縷界源給奪取到手。
“奕天界意志倒是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了這家伙。”
姜瀾本身也不打算就這么將唐牧直接拍死,白白損失一大筆氣運。
在他看來,能多薅一點好處是一點,這大千世界的界源,哪怕只是一縷,也足夠他回去之后,將小世界重整一番,甚至有一些機會借機升格躍遷為中千世界。
哪怕是他外公李圣,也無法開辟中千世界,更遑論將之掌控,那已經超越了圣人的手段。
即便是大圣,也只是能感悟中千世界,隱隱觸碰其一絲真諦奧妙。
隨著姜瀾放開唐牧,此界的域使也很干脆,冥冥當中,有五色神光匯聚,氤氳成一團混沌霧氣般的物質落下,當中有世界生滅、宇宙演化的古老景象在演繹,無比神秘。
外界,不知多少古老人物,死死盯著這團物質,眼里的光芒炙熱得像是一輪小太陽,恨不得現身出手搶奪。
姜瀾抬手一招,掌指間自在天法相演繹,似化作一方朦朧的小世界虛影,籠罩向那團物質,將之收下。
“諸界之力……”
域使深邃的目光一閃,看著這一幕,有一些震動,同時也有了些理解。
怪不得姜瀾能將法身降臨于此,若無諸界之力滲透,又豈能做到這種程度。
唐牧劫后余生,心中依舊有些屈辱和憤恨,死死地盯著姜瀾,但已經不敢像剛才那樣叫囂了。
“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面的。”
姜瀾目光掃過唐牧,又看向一臉復雜的盤筠兒,淡淡一笑。
在他頭頂上空,蒙蒙光芒出現,一條似貫穿天地時空,無窮位面的通道在開辟,當中有某種偉力,穩固著這條通道。
隨著他衣袍一展,古天子墓葬群被一股光芒所籠罩接引,徑直沒入向那條通道。
在此過程中,有人雖然心中不岔,想要阻止,但見面無表情的域使,以及不敢有任何動作的盤軒,也只能強忍下來。
連奕天界的域使,也不敢得罪姜瀾,他們又何來膽子?
下一刻,光霧滔滔,時空劇震,諸多位面當中都看到了一抹璀璨至極的光芒,一下子貫穿而過,最后沒入到一方深邃古老、無垠無際,充滿至高氣息的大陸當中。
姜瀾的身影,也淹沒在了那片光霧當中,消失不見。
“終于離去了……”
盤軒見此一幕,一直緊繃著的心緒,也終于平復下來,恢復了之前的冷厲陰沉模樣。
有姜瀾在,他絲毫不敢放松。
今日之事,對他而言,雖然屈辱,但也是警醒,若不臣服,那他絕對必死無疑。
而這域使明顯有些偏向于唐牧,剛才一點現身的意思都沒有。
“諸天戰場即將開始,奕天界內的天驕,不要內耗,你們的真正對手在那處戰場當中。”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記不可自傲大意。若能在諸天戰場內獲得戰名,你們身后的道統和勢力,也將得到氣運加持,獲無窮好處。”
域使見姜瀾離開,語氣恢復了古井不波和淡漠,掃過此地的諸多天驕,話語似飽含深意。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依舊滿目憤恨和屈辱的唐牧,搖了搖頭,身影轉瞬不見。
“老婆……”
唐牧也不知這域使為何會救他,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盤筠兒那邊。
只是盤筠兒明顯不想理會他,俏臉帶著寒意,身影一閃,唰的一聲,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徒留唐牧一人呆在原地。
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然后遙望剛才姜瀾消失的方向,才恨恨道,“九位師父告訴過我,我只會越戰越強,越搓越勇,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恢復過來,就會比以往越強,下次遇到,我定然能殺你,血洗今日之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