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地回答道,心底還是止不住地害怕。他生怕葉秦手抖一下,自己就要倒楣了。
蒙哥又趁機趕緊說道:“你,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他不敢再激怒葉秦,只是在心里暗自發誓:“等我回過神來,一定要你好看!”
無論是誰,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是王孫,是老鐵家可汗的子孫,天生就有戰斗的血液,是黃金家族特有的血性。但他的殺意卻沒能瞞過葉秦。葉秦不由一笑:“還想殺我嗎?”
很好!
那就讓你根本沒有殺人的機會。
嘴角微微一揚,葉秦手臂微微一動,就用刀子劃破了蒙哥的脖子,沒打算給他一點活路。
蒙哥不甘心地倒在地上。至死他都不知道葉秦為何不放過自己,最終還是慘烈地死去了。他的眼球瞪得直直的,死不瞑目。
“第四個營帳嗎?看來是按照長幼尊卑的順序來的。就是不知道忽必烈在不在營帳里。不過對我來說,時間不多了。蒙哥的死遲早會被人發現,我必須在有人發現之前殺掉忽必烈,否則計劃就完不成了。”
葉秦很清楚,蒙哥身死的消息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發現。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會暴露,到時候就殺不了忽必烈了。
他悄悄地走出營帳,并沒有看到巡邏的人。估計是因為金人已經被滅,宋人又沒有入侵,所以大家都覺得很安全。他也沒看到幾個蒙哥的士兵,不知道他們都去哪里了。
葉秦很快就找到了第四個營帳。這里有兩個士兵守在營帳門口,但也就僅此而已,并沒有更多的人。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里面有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老鐵家的孫子忽必烈。否則不會有人看守,而且也不會有外人在。否則侍衛應該更多才是。”
他很快就分析出來,這里頭多半有忽必烈。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葉秦暗暗思索著。他要是真的找不到忽必烈,或許隨便找幾個人殺掉就算了。但現在卻有機會了。
忽必烈,必死無疑。
“死!”
看到那兩個侍衛,葉秦身形一閃,就像幽靈一樣撲了過去。眨眼之間,他就結果了那兩人的性命。他們的脖子上被劃破了一道巨大的血痕,想喊點什么出來,但最終也只能落敗。
最后只剩下在地上抽搐的尸體。
葉秦悄悄地摸進營帳,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正在看書。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看的是兵書。他仔細看了一下,不由好奇地問道:“他就是鐵木真的四孫忽必烈嗎?”
蒙哥有勇無謀,并不是雄主。唯獨這位拖雷的第四子有雄才大略,是個真正的雄主。
蒙哥在睡覺,而忽必烈在看書。
這一對比就知道了。
確定這個人就是忽必烈后,葉秦抽出腰間的長劍,直取忽必烈而去。他施展出兩大劍招,身影也變得越發詭異起來。毫無防備的忽必烈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了驚恐萬狀的神色。
他竟然還微笑著說:“你們果然來了。”
葉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嗵!
忽必烈的營帳內,尸體橫七豎八,如同亂石般散落一地。忽必烈早料到會有漢人前來行刺,因此自金人被滅后,他幾乎每日都安排刀斧手埋伏在營帳中,以防不測,還特意請來了幾位武林高手作為護衛。
然而,他低估了葉秦的實力,更低估了先天境武者的破壞力。埋伏的二十名刀斧手和五名來自藏邊的武者,都被葉秦一一擊斃。等忽必烈回過神來,只見滿地尸體,一片狼藉。
“你……”他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葉秦,一時之間竟愣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惶恐。他雖曾設想過可能會被漢人刺客刺殺,也為此做了準備,但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人竟如此兇猛,殺人如麻,比劊子手還要冷酷無情。
“死!”葉秦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他絕不會饒恕忽必烈。在埋伏刀斧手的時候,忽必烈就應該明白,有些人不是靠埋伏就能解決的,有些危機也不是靠鎮定自若就能度過的。先天境的實力,絕不是靠人數就能取勝的。
當然,如果忽必烈能調集數萬或數十萬大軍,那葉秦即便有宗師境的實力,也難以抵擋。但現在,即便忽必烈呼喊外面的巡邏士兵進來護駕,也為時已晚。
葉秦距離忽必烈只有五步之遙,這樣的距離足以讓他輕松施展手段,將忽必烈斬殺,并且還有機會逃脫。噗嗤一聲,一劍刺入忽必烈的胸口,終結了這一代帝王的性命。他還沒來得及登基成為新一任的蒙古大汗,就命喪葉秦之手。
為了確保忽必烈徹底死亡,葉秦又一劍砍下他的頭顱,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這回你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了。”他冷冷地說道。
走出營帳,葉秦見到任何與蒙哥、忽必烈他們一樣奢華的營帳,都沒有放過。他知道,僅憑鐵木真一人,無法支撐起未來的草原。他已經老了,而葉秦的任務,就是斬殺鐵木真的子孫后輩。
按照計劃,他負責擊殺老鐵的子孫,渡真和尚則去解決密宗金剛法王。完成后,若還活著,就去解決老鐵。至于渡真最后能不能活著出來,葉秦心里沒底,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們之前曾謀劃過,一旦他成功就撤離,不用管我;若我這邊成功也撤離,不用管他。”這樣,葉秦就減少了很多危機。他憑借一人之力,足以在草原上自由喬裝打扮,躲過檢查。但帶一個人就不一定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葉秦盡情地斬殺草原上的貴族。他認為,這些人的貪婪造成了他們一貫南下牧馬劫糧的心性。如果真想發展自己的族群,其實只要大規模通商和交流,各自約束之后,草原也能繁榮起來。但草原上的人都習慣了劫掠,沒有吃穿用度了,就南下劫掠一番。
“所以,他們今日被我殺,也是活該!”葉秦心中想道。等回到青玄大陸后,自有解決辦法。他所在的昊然仙宗是一個傳承無數年的大宗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
“草原上的狼崽子,都該殺!”留著他們也是給漢人添麻煩,幾十年后他們就可能大規模南下。而殺掉以老鐵家為首的黃金家族后,整個草原上各大部落就等于沒有了最高首領,一定會動亂起來,為爭奪權力自相殘殺也是常見的。
想到這里,葉秦也不再管渡真和尚了,將所有發現的草原貴族都一一斬殺。而此時,渡真和尚已經將金剛法王斬殺,并一把火燒了他的尸體,連收尸的機會都不給金剛法王的弟弟。
“我已經用了禁法,但應該還有一些時間。若能解決他們的大汗,哪怕是死也足夠了。”渡真和尚心中想道。他明白,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完全離開草原是不可能的。一旦等草原上那些準備休養生息的狼崽子們反應過來,他就沒機會走出草原了。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拼一把吧!不拼也沒機會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汗,宛如神靈一般,其地位甚至凌駕于祭祀之上,僅次于長生天。要知道,草原上的人都極為信仰長生天。
這位大汗崛起于微末之中,一生打了無數場大仗,東奔西走之后建立起一支戰斗力極為強悍的鐵騎。然而,現在卻命懸一線。
“葉秦,希望你那邊能夠成功吧。”渡真和尚心中默念道。雖然在大都的時候他和葉秦有些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對立了,但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三日后,葉秦獨自一人喬裝打扮后在草原上躲藏著,準備離開草原回到臨安府去交代一些事情。然而,時不時會有草原上的巡邏隊追上來。他也只好將他們一一斬殺,再改變方向前行。至于渡真和尚,他并未見到。
“不知那和尚有沒有把鐵木真殺掉?現在是否還活著?”葉秦一邊走著一邊想道。這一趟下來,他對渡真和尚還是有些佩服的。因為金剛法王已經死了,一代密宗天才就這樣隕落了。
“不過,若是他也死在草原上更好。這樣一來,所有的罪過都能推到他身上。我離開此界后,也只能是推到他身上。說不定連少林寺都要跟著倒霉。嘿嘿,還真是有趣啊。”葉秦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本以為這一趟會艱難無比,但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松。他心里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之所以會這么輕松,一來可能是金人剛滅,草原和大宋之間的蜜月期雖然結束,但尚有余溫;二來可能是草原上各部落都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也就放松了警惕,沒有什么防備;三來則可能是其他秦湖人雖有刺殺草原上這些貴族的想法,但都還沒付諸行動,被我們搶了先。”
這幾條原因加起來,才使得這一趟如此輕松。當然,如今草原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各大部落間都快吵翻了。而葉秦并不知道這些,他只清楚一點:“保守估計,接下來的一個甲子內,蒙古怕是都不敢南下了!若是將此事告訴官家,不知他會高興成什么樣?”
臨安府,皇宮深處。
自草原歸來,葉秦只覺渾身舒暢,此行的目的本是尋找武道秘籍,以武入道,進而筑基求仙,長生不老。原本他打算借助皇城司的力量,慢慢實現這一計劃,然而老黃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步伐。
對于大宋這個國度,葉秦自覺有能力做出一些改變。在自保無虞的前提下,他渴望有所作為,這也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初衷。盡管世事難料,但有些事情,他總歸是要去做的。
“好在金人已被殲滅,草原上的蒙哥和忽必烈也被我解決,至少在一個甲子之內,他們不敢輕易南下。再加上天才般的金剛法王已死,大宋未來的外患將大大減輕。這也算是給官家的一份驚喜吧,畢竟他如此信任我。”葉秦心中暗自思量,知遇之恩,他必當報答。待還了趙官家這份人情,他便能心無掛礙地帶著黃蓉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草原后,他還需返回臨安府,向官家稟報此行結果,并安排一些后續事宜。處理完這些,他便打算回到桃花島,帶著黃蓉一同返回青玄大陸,那便是老黃所說的飛升。
至于渡真和尚是否幸存,葉秦并不清楚,也不打算去探究。“若我去救他,恐怕自己也難以脫身,除非直接離開這個世界,但那顯然不符合我的利益。”他心中暗自盤算,最終狠心離開,騎上一匹快馬,直奔臨安。
這日,趙官家正在宮中批閱奏章,忽聞一黑衣人前來稟報:“官家,有大事發生。”
“哦?”趙官家微微挑眉,示意黑衣人繼續說下去。
最近朝中一些反對皇權的官員接連死亡,讓他感到壓力稍減。這或許是他實現大宋中興的契機,哪個皇帝不希望自己成為中興之主呢?
因此,史彌遠等人死后,他并未深究,武將們也只是敷衍了事,并不愿過多插手。
黑衣人點了點頭,緩緩道來:“據皇城司探子回報,秦提舉與少林渡真和尚聯手大鬧草原,斬殺了國師金剛法王,還解決了蒙古大汗的孫子蒙哥和忽必烈。據說那位大汗也因此一病不起。”
“什么?”趙官家聞言大驚,喜上眉梢,連忙追問,“秦愛卿現在何處?”
黑衣人愣了愣,回道:“正在返回臨安府的路上。”
趙官家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等他一回到臨安,你便立即帶他來見朕,詳細述說此事經過。皇城司此次功不可沒,沒想到秦愛卿消失一年后,竟能給朕帶來如此大的驚喜。他真是朕的好臣子,大宋中興有望啊!”
即便他一直以來都受到文官的壓制,但他也明白,這是最好的時機,而現在這個時機已經到來。他心中喜悅交織,自言自語道:“秦愛卿此次立下赫赫戰功,朕一定要重重賞賜他。如今阻礙已除,想必無人再敢阻撓朕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