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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對周大發故作鎮定的姿態不以為意。
“怎么不合適了？周總白天忙著賺錢，晚上忙著‘日理萬機’，我這不是體諒周總辛苦，特意挑了個‘良辰吉時’來拜訪嗎？”
周大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不敢發作。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賠笑道：“秦少說笑了，不知秦少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秦洛彈了彈煙灰，猩紅的火星在昏暗的辦公室里明明滅滅，映照著他似笑非笑的臉。
“周總，貴人多忘事啊。我們集團股票跳水，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周大發愣了一下，隨即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秦少，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股票漲跌乃是市場規律，我哪有那本事操縱啊？”
躲在角落里的女人此時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她現在恨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只透明的小蟲子，悄悄地從房間里溜走。
秦洛也不急，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放在周大發的辦公桌上。
“周總，要不要一起欣賞一下，你‘日理萬機’之外的‘豐功偉績’？”
周大發臉色微變，眼神閃爍，卻依然強裝鎮定。
“秦少，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
秦洛輕笑一聲，拍了拍手。
李凱推門而入，將一臺筆記本電腦聯接到辦公室的投影儀上。
房間的燈光暗了下來，白色的幕布上，清晰地顯示出一封封郵件、一筆筆資金往來記錄，以及周大發指使手下散布謠言的聊天記錄。
鐵證如山，不容抵賴。
周大發臉色變得鐵青一片。
他死死地盯著幕布上的內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周總，現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秦洛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冰冷。
周大發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再裝傻充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算這些都是我干的，又怎么樣？”
周大發索性撕破臉皮，惡狠狠地瞪著秦洛。
“你以為你手里有這些證據就能把我怎么樣？別忘了，我背后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秦洛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背后是誰？”
秦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有些人的大腿，可不是那么好抱的。”
周大發咽了口唾沫，色厲內荏道：
“我背后……可是李建達！輝煌集團的總裁！你動了我，就是跟他作對！你……”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
周大發被打得一個趔趄，肥胖的身軀差點摔倒在地。
他捂著迅速腫脹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瞪著秦洛。
秦洛甩了甩手，眼神冰冷：“李建達？很了不起嗎？”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李建達是什么人嗎？他可是……”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周大發的話。
秦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管他是什么人！在我眼里，他連條狗都不如！”
周大發徹底懵了。
他沒想到秦洛居然如此囂張，連李建達都不放在眼里。
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也嚇得瑟瑟發抖。
秦洛一把抓住周大發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周大發，你以為你玩的那點小手段能瞞過我？你太天真了！”
他將周大發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是來給你一個教訓的！”
秦洛眼神冰冷，語氣森然。
“你最好祈禱自己以后老實點，否則……”
“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秦洛轉身離去，李凱緊隨其后。
辦公室里，只留下周大發和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以及滿地的狼藉。
周大發掙扎著爬起來，眼神怨毒地盯著秦洛離去的背影。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心中充滿屈辱。
“秦洛，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躲在角落里的女人衣衫凌亂，妝容也花了。
見秦洛終于離開，她狼狽地爬向周大發，哭哭啼啼地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褲腿。
“周總…周總…他…他秦洛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打您，您…您可得為人家做主啊…”
女人想尋求安慰，想讓周大發像往常一樣摟著她，哄著她，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和包包。
可此時的周大發，剛被秦洛羞辱完，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堵在胸口，無處發泄。
他看著眼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往日里的溫香軟玉此刻卻讓他無比厭惡。
“滾！你個賤人！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老子怎么會…”
周大發一腳踹在女人胸口，將她踹翻在地。
他將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這個柔弱的女人身上。
女人驚恐地尖叫一聲，摔倒在地板上，捂著胸口痛苦地咳嗽。
她不明白，剛才還溫存的男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惡魔。
女人想爬起來，卻被周大發一把抓住頭發，拖到面前。
“周總…您…您怎么了…”
女人驚恐地望著他，淚水模糊了雙眼。
“怎么了？老子被秦洛那個雜種羞辱了！都是因為你！你個掃把星！”
周大發怒吼著，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女人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不是…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
女人哭喊著，試圖解釋，卻換來更猛烈的毆打。
周大發像瘋了一樣，拳打腳踢，將所有的屈辱都發泄在這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哭喊聲在辦公室里回蕩，卻無人理會。
良久，周大發終于停手，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他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眼神中閃過幾分厭惡。
“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讓你生不如死！”
女人驚恐地點了點頭。
她不敢反抗，也不敢說話，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不過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被丟棄的玩物。
周大發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女人獨自一人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第二日。
秦洛的新聞發布會如期舉行。
現場的閃光燈此起彼伏，幾乎要晃瞎人眼。
臺上的秦洛，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面帶從容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