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出專輯,找唱片公司是最方便的途徑。
通過他們出專輯的成本比較低,時間快,而且還有專業人士。
要么是自費,要么簽他們唱片公司。
自費的話,郝運的錢夠,但是他不舍得,而且自費的專輯,人家不負責銷售。
所以簽一家唱片公司就成了當務之急。
去香江簽的話,郝運可以找自己的brother陳關西,他老爹和各大唱片公司都很熟,簽到影皇和一粒蛋成為師兄弟都沒有問題。
不過郝運還是打算簽內地的唱片公司。
他請張亞冬和樸述喝酒,打算簽到張亞冬的東樂影音。
張亞冬擅長的領域是制作,然后他的東樂影音和太合麥田達成合作關系,他本人即將出任太合麥田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音樂總監。
通過他制作的專輯,有時候還可以和環球唱片、星光國際等唱片公司合作。
他能做出大公司成本價的唱片,還能共享大公司的渠道。
而且,郝運和他關系好,合約什么都不用太講究。
不然的話,現在唱片公司和歌手簽約,簽約時間是三到十年不等,分配比例前面一到三年是純利潤1:9,沒錯,歌手只有十分之一的收入。
后續階段是4:6,最后是6:4。
之所以有這樣的分配比例,那是因為第一階段基本上是唱片公司資金投入期,第二階段為收益期,最后為分享期。
除了分配,其他甲乙雙方還有非常嚴格的權利義務限制。
哪怕是郝運這樣的知名明星,如果簽華納、環球也必須遵守人家的條款。
郝運出唱片只是玩票性質的,哪愿意受這約束啊。
“我手底下都沒什么人了,現在專門給人制作唱片。”張亞冬聲音依舊和和氣氣的,他只是在陳述事實,并沒有拒絕簽下郝運。
“那就簽下我,幫我做一張迷你專輯,不會讓你虧掉老婆本的。”
郝運本來就沒指望出專輯賺錢。
他只是不想浪費系統給的歌曲,然后順便提升一下自己的知名度。
下次有類似“香江1∶99抗沸點演唱會”這樣的場合,他不至于像個業余選手一樣。
哎,我也是出過專輯的,是專業歌手。
“還沒想過結婚……”張亞冬愣了一下,所以他根本就沒存什么老婆本。
余錢都拿來接濟朋友了。
做音樂的人都非常清苦,真正賺了大錢的那得是經常開演唱會的那波人。
“大哥你都三十多了,如果覺得嫂子還行,就趕緊結了吧,免得被人惦記。”郝運無語,這里張亞冬年紀最大,他都三十四五歲了。
還說是你只是想物理上得到妹,愛不愛根本無所謂。
隨時準備往床下踹。
“那我指望你這張專輯發財。”張亞冬笑笑。
“收益什么的,我無所謂,我要的是知名度。”郝運坦白了一下自己的初衷。
“混的這么好啊,阿述,要不你也去演電影吧。”張亞冬說樸述。
樸述安安靜靜的吃菜。
伱要是不把話題扯向他,他就像個安靜的鵪鶉。
但是郝運說要請他和張亞冬吃飯,他就很給面子的過來了。
認識郝運的那年冬天,正是他一生最痛苦的時候。
周薰和他分手了。
說是繼續做朋友。
后來,周薰還讓樸述照顧一下郝運。
其實周薰大概率早就忘記了這項囑托,已經超時過期。
但樸述還是很照顧郝運。
這會兒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就放下筷子,很認真的考慮一下,說道:“之前就演過了,演不來。”
他說的是和周薰一起出演的《那時花開》。
“歌曲準備好了嗎?”張亞冬問道。
簽約是一件可簽也可不簽的事情,他只是純粹的幫朋友忙。
“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得兩位幫忙看看……”郝運其實撒謊了。
《送別》《秋韻》《春晴》《愛的距離(逼得太緊)》這四首歌倒是準備好了,但是第五首得等到吉他五級證書出來。
而且,系統給不給他獎勵詞曲都很難說。
所以他最近還要跟著李夢老師再去參加一場吉他比賽才行。
這次就不欺負小朋友了。
參加的“麥杰克吉他彈唱比賽”青年組的比賽,少年組年齡為17歲以下,青年組年齡為18歲以上。
不過,有李夢給他提供屬性,外加原創歌曲可以加分的情況下,考個名次問題不大。
“阿述這個月(8月)下旬錄制新專輯,到時候一起來吧。”張亞冬表示同意。
“我更期待樹哥的專輯。”郝運實話實說。
他是樸述和許葳的粉絲來著。
哦對了,還有張雪游和周董。
張雪游上次說下次演唱會可以請他做嘉賓,那樣的話他就不用發愁買票的事了。
“推薦你聽一聽周董的《葉惠美》。”樸述很少給人推薦專輯。
但是郝運想聽他的新專輯,他暫時沒辦法滿足。
他做專輯的速度非常慢,現在就開始做,大概都得等到年底才能出來。
周董和樸述兩個人看似八竿子打不著。
他們其實也有一些共同點。
家里有人當老師。
還有學歷只到高中的相同經歷,都促使他們選擇用音樂開啟他們的“第二人生”。
只不過周董是從4歲學的鋼琴,而樸述則是半路出家,拿起的還是吉他。
最終他們都一樣的出色。
當然,他們也有很大的區別。
如果說周董的玩法是締造新規則,那么樸述的玩法就是不屑任何他看不上的規則,當然他這并不是目中無人,而是單純眼里只有音樂。
就如同樸述在新專輯大賣50萬張后,春晚導演盯上了他這個和“主旋律”違和的年輕人,他被邀請參加央視春晚,可樸述卻完全沒有興趣,要不是公司同事好言相勸,他很可能成為拒絕央視春晚的第一位新人。
郝運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能上個春晚。
比較有意思的是,樸述到了排練現場才得知要假唱,他立即選擇臨陣脫逃,因為這有違他的歌唱原則。
這一次又是在公司同事的苦苦哀求下,他登上了那個每個歌手都向往、唯有他無感的名利舞臺。
去年的春晚舞臺上,樸述穿得和往日一樣休閑,臉上面無表情,用他父親的話來說,“他怎么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誰得罪他了?”
可就是這個冷漠無情的少年,卻唱出了最感動人心的旋律,從此人們都記住了那片白樺林,更記住了那沒有墓碑的愛情。
差不多的時間,周董靠著神專在金曲獎上狂攬5項大獎,隨后就推出了他的第三張專輯《八度空間》。
2003年2月,周董登上了象征紅遍全球的《時代周刊》,他的標簽是“亞洲流行樂新天王”,樸述商業價值也榮升至全國前三。
這一次,樸述開始決定做他的《生如夏花》。
而周董則在七月底,推出了這張《葉惠美》,收錄歌曲《以父之名》、《晴天》、《三年二班》、《東風破》、《雙刀》……等等。
幾乎每一首都算得上是經典。
面對這樣一張專輯,樸述壓力大不大?
郝運根本都不需要問,因為樸述根本不可能感覺到什么壓力,他的壓力只來自于他自己。
郝運挺喜歡周董這張專輯,在唱片沒有上市之前,陳關西就給他寄了一張過來。
但是郝運更喜歡和樸述這樣的人相處。
因為會更加的舒服。
當然,這也可能是他沒有和周董相處過的原因。
“我打算整一部電影,偏懸疑的類型,冬哥你得幫我弄點配樂。”郝運想起來這事。
“沒問題,什么要求?”張亞冬點點頭。
他的圈子注定不缺這類人。
“便宜!”郝運只有這樣一個要求,能被張亞冬認識的,再怎么隨手搞一搞,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沒錢還學人家整電影。”張亞冬嘟囔了一句。
但是這話說的還是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