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郝運的日常曠工,張季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為對他來說,規矩很重要,但是熱度更重要,只要郝運不是請假回酒店睡大覺,他就覺得郝運能折騰出熱度。
而郝運作為男一號,他的熱度,就是《神雕俠侶》的熱度。
所以郝運請假,一律過批。
還是和《天下第一》時期差不多,為了拍攝進度,只要有時間就瘋狂拍郝運的戲,兩個導演組輪流著來。
反正郝運年輕力壯,就算拍十幾個小時的戲也頂得住。
這一次回首都,郝運都沒回自己家,吳老六直接一車把他拉到了姜聞的家里。
眼瞅著要拜新的“老師”了,必須要闡明一下立場。
不管拜多少“老師”,姜蜀黍您都是我的唯一和最愛,是無可替代的。
“你來的正好,我劇本又修改了不少地方,你幫我把分鏡畫出來。”姜聞看到郝運,那叫一個開心。
“無論如何,一只手也不可能摸五個人的屁股……其實我覺得姜蜀黍你有這個分鏡手稿和沒有也沒什么區別,反正你得不停的改。”郝運忘了自己是來表衷心的,忍不住的吐槽了兩句。
但是手上沒有停,接過劇本就開始看。
“劇本當然是越改越好。”姜聞理直氣壯。
“那是對別人來說,而你改劇本的目的,卻是往里頭塞東西,越塞越多,直到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看懂。”
“臭小子……”姜聞無言以對。
“這也太多了吧!”郝運翻看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這好好一個劇本,又被改的面目全非,幾乎可以說要重新畫了。
“咳咳,是有點多,伱這次待幾天?”姜聞有點兒心虛。
“我下午去拜訪一個法學教授,明天有一個法律英語考試,就請了兩天的假,考完就得走,我帶走慢慢畫,下次回來再帶給你,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還得改,不如改完再讓我畫吧。”
郝運就不像姜聞,他只要畫好了分鏡,就一定不會再改。
“我就是根據你畫的分鏡進行修改的,你不畫出來,我沒靈感。”姜聞訕笑。
感情自己這是自作自受啊,如果沒有畫腳本,姜聞就不會有靈感修改,不修改就不用重新畫……
“兒子的角色你來演吧。”姜聞說道。
“怎么突然找我,不是說楊老板那邊希望陳組名來演嗎?”這部電影是影皇投資的,影皇老板雖然能夠接受賠錢,但是也塞了不少演員進來。
比如黃丘生和陳組名。
“你最近見過他?”姜聞反問道。
“一個音樂頒獎禮,沒怎么理他,和他爹比起來,當真是虎父犬子了。”郝運輕描淡寫的說道。
“原來如此,他這次來內地也過來拜訪我了,狂的沒邊,說了你的壞話,我就讓他滾了。”
滾,就是字面的意思。
指著門口,斥道,給我滾出去。
然后陳組名不敢置信一番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在臨來的時候,他爹警告過他,內地藏龍臥虎,他爹得罪不起的人都很多,不讓他和人沖突。
而姜聞這樣的大佬,連他老爹和老板都要忌憚,在得罪不起名單里排前列。
陳組名很不服氣,不就是說了那個郝運幾句壞話。
至于一點余地都不給留嘛。
回到酒店之后越想越氣,就給楊老板打電話,慫恿楊老板對電影撤資。
楊老板那邊也沒說啥。
然而,掛了電話沒多久,房龍就打電話給兒子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通。
這個孽畜啊!
好不容易讓人能跟著姜聞這樣的大導鍍個金,不求你像夏宇那樣拿個威尼斯影帝,你最起碼也別把人給得罪了吧。
楊老板、房龍都陸續給姜聞打了電話。
也不算是道歉吧。
反正嘻嘻哈哈的這事就過去了。
成年人的世界沒那么多是非對錯,也沒那么多的快意恩仇,大部分的事件都是和稀泥。
不過,姜聞這次的反應確實有點激烈。
姜聞不是莽夫,事實上他情商極高,性格豪爽,很會來事。
不然也不可能橫跨港臺圈、首都圈、西北圈各種圈子。
但是陳組名在他面前說郝運的壞話,他就覺得很不舒服,他的得意門生,是你這種紈绔子弟能詆毀的?
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因此,這個角色姜聞也不給楊老板面子了。
“那種人……實在是不值得,不過你既然安排了,那我就演好了。”郝運洗了手,幫周韞把菜從廚房端出來。
“哎呀,郝運,你要演我兒子了。”周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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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姐你要是演我媽,這個就很考驗化妝師的水平了。”郝運言下之意就是周韞太漂亮,得畫老一點才行。
其實這都不算太離譜。
郝運叫姜聞叔叔,那叫周韞嬸子也沒錯,最起碼這么演不差輩。
真正離譜的是周韞新上了一部電視劇,名字叫做《我的兄弟姐妹》。
該劇講述了原本一戶幸福家庭,由于家庭變故,一夜之間孩子們成為了孤兒并失散,女演奏家齊思甜首度回國舉行演奏會,趁機會找尋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在父親的音樂中,齊家4兄妹重逢的故事。
關鍵就在于,這里的父親是李幼彬演的,母親是劉小磬演的。
周韻演兄弟姐妹里面的老三。
也就是說姜聞的前前女友劉小磬演了他現任妻子的媽媽。
簡直就是炸裂。
郝運不得不佩服這些人強大的心臟。
人家前任現任逮到機會就得撕逼,不撕逼的都說明這個男人是個好人。
前任現任能做朋友的,不僅是男人是好人,前任和現任都得夠大度。
可他們都比不上姜聞這邊。
人家能讓前任和現任一起演母女。
當然,作為晚輩,郝運只會在心里吐槽,肯定不會拿到飯桌上去說的。
在姜聞家里吃了飯,郝運帶走了姜聞新改的劇本。
他和陳星良教授約了下午在北大進行一次面對面的交流,也可以說是面試。
郝運對于北大和水木都不陌生。
他以前在人家后門彈吉他賣唱,不僅收人家的錢,還薅人家的屬性。
即便是三年過去了,大部分當年見證那一幕的學生都已經畢業,但還是有人保了研、留了校,依然還記得郝運在雪花飄飛的夜晚彈吉他的樣子。
嗯,還有他哆哆嗦嗦的拿出錯題本,指著題目讓人幫他講解。
郝運沒能入學北大,不少人都覺得遺憾。他們覺得郝運是他們教出來的,是他們集體智慧的結晶!
走在北大的校園里,郝運的內心很平靜。
當初舍棄北大去了北電,很多人覺得遺憾,可一旦他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那就是一個完美的閉環,所有的遺憾都會得到彌補。
但是如果當初他先上北大,現在又跑去考北電的研究生,那就不止是遺憾了。
估計精神病院得拿出抓瘋狗的陣仗,用鐵環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走。
郝運拿掉帽子和眼鏡,敲響了陳星良辦公室的門。
里頭不止是陳星良,還有一個人。
“陳老師好,我是郝運。”郝運自我介紹很簡單,表現出很嚴謹的態度。
“坐吧,這是車皓,我的學生。”陳星良和郝運握了一下手,打量著他,還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學生。
檢測到可吸取屬性!
智慧380(持續衰減中)
持續時間:30分鐘。
留存時間:24小時
郝運在握手之前,先給自己拍了一份智慧屬性。
這樣不會因為他自身的智慧屬性臨時變高,而使得他薅不到高屬性。
恰恰相反,郝運自己有了一定的水平,才能理解更高的水平。
他也沒想到這智慧的碰撞,竟然讓他薅到380點的屬性,陳星良真不愧是正值巔峰期的法學大佬啊。
“師兄好!”郝運微笑著打招呼。
意外的是,他從車皓身上竟然也薅到了220點的屬性。
“你都沒入學呢,喊什么師兄,你本來是有機會喊師兄的,但是你去了那個北電。”車皓似笑非笑,他聽說導師要面試郝運,就死賴著不走,硬拖到參加這次面試。
“哈哈,這不就來了嘛,東隅已逝,桑榆非晚。”郝運干笑。
這哥們該不會是被自己薅過吧。
可惜他提前做了不少陳星良的功課,但是關于陳星良學生卻沒有研究過。
郝運知道陳星良出生籍貫家庭,以及作為北大法律系77級學生的求學經歷,還有陳星良77級的那些有名望的同學們,就是為了有足夠的素材和陳星良“談笑風生”。
郝運甚至知道陳星良的戀愛經歷。
據說陳星良有一天去北大分校給師弟師妹們介紹學習經驗,有一師妹居然“一聽鐘情”,報告還沒有聽完她就愛上了報告人,給陳星良寫條子約會。
同學們開玩笑說:陳的那個講座“酬金”真高啊,一個講座下來就賺來一個“林妹妹”。
“那天雪下的很大,你在后門唱歌換取別人幫你解題,我幫你解了兩道,還把兜里僅有的二十塊錢都掏給你了!”
車皓也不讓郝運猜謎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廝渣的人太多,再好的腦子也不可能記得住被他渣過得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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