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事情……”馮元征充滿感激的看著郝運。
第一時間來見郝運，表達自己的感恩之情。
馮元征已經做得非常到位了。
他這話也不算客套，郝運有事，他真的會出頭，而且是不遺余力的那種。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承了郝運的人情，就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立場。
“哎呀，馮老師你別這么客氣。”郝運連忙制止，說道：“電影雖然是我拍的，但是除此之外我是真沒干什么，這個最佳男配角是馮老師你用自己的人脈關系公關出來的。”
《爆裂鼓手》一共就一百萬美元的制作宣發成本，哪來的錢幫馮元征公關奧斯卡。
十萬二十萬的，丟到奧斯卡可能連個車馬費都不夠。
而且，郝運捧出來一個柏林影帝就足夠了。
是人藝需要奧斯卡的獎項，是格羅托夫斯基表演學派需要奧斯卡的獎項。
郝運不能把功勞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跟我說，歐洲三大就是奧斯卡前站，先拿歐洲三大，再去好萊塢才有公關的基礎……”
馮元征倒不是想跟郝運辯論。
他不怎么認為不重要，郝運怎么認為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怎么認為。
當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郝運捧出來的，不管他愿不愿意，只要他還想在娛樂圈立足，只要他還想在人藝更進一步，他都要在人前人后保持對郝運的尊重和感恩。
“馮老師，你我之間重在交心，說這些反而顯得生分。”
郝運打斷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說的再好聽，都不如將來在他需要的時候伸把手。
時間就是個婊子。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很火，可是有誰還記得電視劇導演是誰呢。
安小曦睡完午覺出來的時候，馮元征已經走了。
“他回國就來找你，還真是挺會做人的。”安小曦有些感慨的說道。
“在圈子里混，尤其是能在體制的圈子里混，他何止是會做人啊，不要被他忠厚老實的外表欺騙了。”郝運哈哈一笑。
“忠厚老實？家暴丈夫，魔鬼老師，后邊還不知道演什么呢。”
安小曦都有些同情馮元征了。
因為她知道，郝運如果還讓馮元征演變態，馮元征不管是出于對藝術的追求，還是還郝運的人情，他都沒有拒絕的可能。
“其實老馮為人還是挺不錯的，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好人。”
郝運對此并不天真，只要人有思想就一定有齷齪的一面，區別只在于多少的問題。
“你怎么沒留下他客串呢？”安小曦想起來這事。
那可是柏林影帝，還是新出爐的奧斯卡最佳男配。
奧斯卡最佳男配這個獎項在歐美可能不算太牛，畢竟影后影帝才是頂級演員的追逐目標，但是在華人世界里，這絕對是唯二的一個。
“你是不是傻啊，”郝運都沒看到安小曦危險的眼神，還自顧自的說著：“咱們這么小清新的一部電影，如果讓他這種變態來客串，那整部電影都會被毀了的好不好？”
拿了影帝又怎么樣，還不是被人嫌棄。
“算伱有道理。”安小曦竟然無法辯駁，還是郝運想的周到。
就是可憐了馮元征，他這輩子估計是沒指望轉型了，去演《斷背山》都沒用。
“好了，走吧，繼續教你做菜……”郝運催促著已經睡完了午覺的安小曦開工干活。
瞧瞧他對安小曦多好。
如果不是必須要拍清晨的鏡頭，就允許她睡到九點甚至十點。
中午還給時間午睡。
還請人教她做飯，提升她的核心競爭力……
實在是太感人了。
“我還有點迷糊。”安小曦想緩一緩。
跟著郝運拍戲就是輕松，每天工作都沒八個小時。
“你睡多了當然迷糊，用清水洗把臉，把眼屎洗干凈。”郝運拉著她走到水龍頭面前。
“啊啊啊，我要打洗你。”
劉阿姨進來看到的就是安小曦追打郝運。
不，那不是打。
那是打情罵俏！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劉阿姨有氣無力的問道。
“可能是起床氣吧。”郝運停下來，被安小曦在后背上錘了兩下。
更像是打情罵俏了。
“村里人又幫忙攔住了一波媒體，你們這樣要是被人拍到了，想解釋都沒有機會。”劉阿姨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現在郝運捧出了柏林影帝，明顯更牛逼了。
和他說話都不太敢大聲。
“村里人這也太厚道了……”郝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泉上村是個很封閉的村莊，不是交通要道，而且山多水多路少，能到這邊來的就那幾條路。
自從郝運開始在這邊拍戲，村民就自發的搞了關卡。
村長安排了小隊拿著縣里批的條子，在幾個路口蹲守。
尤其是郝運拍攝期間，誰也別指望能夠進來打擾，媒體、粉絲，反正都進不來。
要不然的話，以郝運和安小曦的國民度，這邊早就人滿為患了。
最近這幾天郝運又開始拍戲，村里人幫忙擋了好幾撥狗仔，幾個翻山越嶺的都沒放過。
“我打算請兩個理發師，給村里人理一理頭發。”
郝運又打算給村里人發福利了。
他昨天在村里溜達的時候，看到有個老大爺頭發很長，亂糟糟的，就問老大爺怎么沒理一理。
老大爺說以前有個走村串戶給人理發的老師傅。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到村里剪頭發，幾毛錢就能剪一次，沒錢了給一捧糧食也能行。
可老師傅年紀越來越大了，冬季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再也沒法給人剪頭了。
他之前帶出過兩個徒弟。
可惜鄉下剪頭實在賺不到什么錢，而且農村有些老人又不太講衛生。
那倆徒弟都跑去打工了。
所以，郝運決定自己花錢從縣里請兩個理發師，帶著吃飯的家伙來村里給人剪頭發。
其實為人處世就是這樣。
郝運給村長錢，村里人未必能夠落得到好處。
那這些人幫他做事也就很難盡心。
還不如像這樣找機會給村里所有的人一些福利，哪怕這個福利其實并不值太多錢。
縣里倆理發師到村里的那一天，整個泉上村都沸騰了。
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跑到打谷場上去免費剪頭發，就連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有人湊熱鬧。
差點把人家倆專業理發師給累趴下。
也就在這一天，郝運和安小曦的大量“親密”開始瘋傳網絡。
張季中這老家伙的大招來了。
標題都明晃晃的“楊過小龍女片場因戲生情”之類。
不裝了，攤牌了。
這就是緋聞！
以前也有類似的照片，張季中不是第一次炒作這個，但是那些力度都不大，頂多就是增加一些cp粉。
而現在則是實打實的緋聞了。
緋聞……
這個詞對明星來說司空見慣，對安小曦來說卻有些稀奇。
讓她有種“我竟然也有緋聞了”的荒謬感。
主要就是因為她現在都還沒有十九歲——內地的媒體多少還有些底線，不太敢炒作未成年的緋聞，審核機制就不允許。
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拿來炒作了。
不過，這里頭也不是沒有問題。
那就是這些照片拍到的時候，安小曦并沒有滿十八歲。
因此郝運難以避免的成了變態。
得幸好沒有啥勁爆的東西，照片呈現的就是那種少男少女朦朧的美感，不然郝運極有可能要嘗嘗千夫所指的滋味。
“道爺，這一張拍得還挺好看的吧？”郝運心態不錯。
遭遇到人生第一波正式的緋聞，他在黃金單身漢中的排名不僅沒有下滑，反而上升了不少。
至少不會有人再說他是基老。
畢竟他身邊的經紀人和助理，從吳老六到史小強，到假道士，換來換去都是男的。
“你們真的沒啥嗎？”假道士懷疑人生。
他現在跟在郝運的身邊當助理，照顧郝運的生活起居，真的沒發現這倆人有私會的情況。
都是光明正大的膩歪在一塊。
“能有啥，我們清清白白的。”郝運把新聞網頁關掉，對于這波幾乎覆蓋了全網絡的緋聞并沒有太大感覺。
“清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清楚，”假道士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是我覺得做男人要有擔當，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擔負了男人的責任，讓我媳婦懷了孕。”
“你媳婦那時候多少歲？”郝運心里鄙視。
啊呸，多了不起似的。
“二十一，我去她村里干活，被她給干了。”假道士不勝唏噓，往事不堪回首啊。
“艸！”郝運佩服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