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臨池又搬進學院的第五天,宿管看見王臨池的神色都有些詭異,他頭一次見到有學生這么反復橫跳,這些年來,王臨池是搬出去又搬進來的次數足以讓他印象深刻。
不過宿管也沒有說什么,王臨池交了宿舍費,他愛住不住,更何況王臨池租的還是獨棟別墅。
清河學院的宿舍不是前世的大學,宿管更多的是負責衛生以及一些公共管理,是管不到學員的。
“府君被禁錮在家中,校尉被羈押。”
“一群不明所以的人接管了整個清河城。”
王臨池通過電視新聞以及學院里的學員之間的溝通,得知了這么兩個消息。
這讓他知道,機會或許要來了。
什么時候來就不清楚。
‘再等等,不急。’王臨池拂去煩躁,繼續學習魂相秘術,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在金丹達到五轉之前,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魂相秘術來。
腦海之中浮現了大量的想法,正在一點點的被他完善成經驗。
只是下一刻,就被嘈雜聲給打斷了。
“什么情況?”王臨池皺著眉頭起身去看,就看見數名身穿相似的青赤色長袍的人正在接管學院。
這一行為自然是受到了學院里各個高層的抵制。
“他們是門派中人?”王臨池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件事。
清河城周圍是沒有門派的,整個邕州也只有一個門派,名字叫做孔雀劍派,和州府比鄰而居,大多數時候并不會干涉邕州事宜,更像是輔助邕州州府維持各地安穩。
門派和世家一樣,也是歸屬于朝廷管轄,類比的話,門派就是股份公司而世家則是家族式公司。
這群人應該就是孔雀劍派的弟子了。
相較于朝廷設立的學院,門派招收弟子就嚴格多了。
王臨池聽聞這孔雀劍派只招收劍類魂相,比如魂相是長劍或者是劍客職業、先天劍體天賦之類的弟子。
孔雀劍派因為占據了一個大型秘境·孔雀銜劍,能夠出產劍屬性的魂種,因此才能夠成為一方門派。
想要成為門派,你就得要有能夠產出魂種的秘境。
因此,他們的門派就叫做孔雀劍派。
‘孔雀劍派接管了清河城,方城是孔雀劍派的弟子?’王臨池不由得想到了這件事。
這件事的起因,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父母留下來的那一套虹光系列魂種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讓孔雀劍派如此大費周章,為了得到這一套魂種竟然下了這么大的血本。’
孔雀劍派的總體實力大概和邕州的州府相同,只是孔雀劍派卻不敢得罪州府,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
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州牧是他們的上司,能夠輕易的管轄他,并對他們的門派資格進行考核、剝奪。
你可以不服乃至是反抗,但這州牧也只是州一級的,往上還有域一級,域上更有大景的朝堂在。
這種挑釁大景朝廷的做法,簡直就是取死之道。
孔雀劍派也就在邕州有點勢力,離開邕州,其他州的門派足以碾壓他們。
因此,王臨池可以確定,孔雀劍派接管邕州必然付出大代價,要不然州牧怎么可能會松口。
‘所以我的父母之前到底是從哪里得到了這一套魂種,這也太離譜了吧。’王臨池心里也是大倒苦水,幸好有人替他頂雷了,要不然他就倒霉大了。
方城應該是知道這件事,可是方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王臨池上哪里去尋找真相。
更何況,這種真相也不是他能找的。
人家孔雀劍派如此大費周章的入駐清河城,絕對是不容許其他人染指。
王臨池去調查,這種行動是瞞不過去,然后對方一查,好小子,東西是你的啊,那王臨池豈不是倒霉了。
為了一個危險極大并且收益不明的真相,把自己放在險地里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還不如留在學院里,想辦法謀劃史詩級魂種。
王臨池正打算回去繼續完善魂相秘術,他卻發現了一名孔雀劍派的弟子和他對視了一眼。
對方也是微微一笑,而后就繼續接管學院。
怎么說也是大派弟子,只要不遇見閻冥王,該有的格局和禮貌還是會有的,又不是什么黑社會修仙。
人家是來暫時代管,又不是入侵殖民,不可能說態度很惡劣。
否則真要是對學員動手,屆時難免會被抓住這個把柄發難,那到時候孔雀劍派也不好受。
州牧可巴不得再從孔雀劍派身上撈一筆。
過了三個小時左右,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王臨池不用猜都知道,應該就是之前和他對視的那名孔雀劍派弟子。
“打擾到你修煉了?”對方溫和的說道,看起來沒有什么敵意。
“沒有,有什么事情嗎?”王臨池也是起身相迎,而后又帶到客廳招待。
“我叫荀琮,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應該認識方師弟。”對方自我介紹了一下。
“方城嗎?倒是有一面之緣。”王臨池沒有裝傻,他懷疑對方身上有像是劍心通明之類的魂種或者魂相就是這個,直覺強的可怕,撒謊沒有用處。
至于對方知道自己,以孔雀劍派的勢力,自然也是簡簡單單。
“是他,所以那一天,他到底和你說了些什么?方便說一下嘛?”荀琮倒沒有彎彎繞繞,而是直接開口問。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王臨池簡略的概括了一下當初的情況。
荀琮聽完后,臉色也是浮現了一絲古怪,隨后很快就壓了下去,心里也明白了,難怪當初方城臨死前傳回消息這件事和王臨池無關。
他本以為是方城不想讓門派打擾王臨池這個朋友之子,結果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不讓門派走歪路,人家壓根就不知道魂種的事情,就被掉包走了。
要是門派沒聽方城的遺言來調查王臨池,不僅什么都不能拿到,還會白白浪費時間。
“多謝。”荀琮道了一聲謝,而后說道:“放心,我們最多在學院里待一個月就會離開,不會打擾伱們多久的。”
最后這話,則是想著借王臨池之口安撫一下學員。
可惜荀琮不知道的是王臨池他壓根就不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