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之中,一道倩影快速的穿梭著。
許久后倩影從陰影中探出了頭,警惕的觀察了周圍一番后,她終于是松了口氣。
“呼看來陰影潛行者的能力還是沒有退環境啊,至少在這個到處都是黑影的場地確實太好用了,甚至比白虎血統還好用,而且為什么我的白虎血統消失了呢?難道是因為那個被程嘯稱之為露露耶,還是拉萊耶的詭異建筑的緣故?那為什么已經被我棄之不用的陰影潛行者卻還在?算了.吳杰那個家伙雖然精神狀態多少有問題但是眼光確實不差。上來吧,這里沒有危險。”
趙櫻空提著一盞煤油燈從陰影中鉆了出來,而最后的那句話自然是對著跟在她的身后的那個人說的。
趙櫻空話音落下,一臉木訥的張恒也跟著鉆了出來。
“我們接下來去哪?”趙櫻空提起煤油燈看了看,說道:“煤油燈的消耗很嚴重啊.似乎是因為在陰影中穿行對燈油有著更多的消耗,張恒,你倒是說句話啊!”
張恒抬頭看了一眼趙櫻空,隨后一言不發把頭低了下去。
“我の.fuck!”趙櫻空低聲罵了一句,她曾經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張恒更煩人的家伙了,喋喋不休的廢話,不論在什么環境下都能把人帶進溝里去的詭異氣場,雖然也沒有涉禽方面的意圖但就是喜歡拿自己開玩笑的那張破嘴。
一天到晚裝作自己是多情浪客,實際上搞不好連女孩的手都摸過的家伙也就只能在嘴上逼逼兩句了。
趙櫻空曾經一度認為她所認識的那個張恒是世界上最煩人的家伙,但事實勝于雄辯,她終于知道了什么樣的人會比張恒更煩人。
——那就是另一個張恒。
看著這個半天放不出來一個屁的家伙,趙櫻空氣不打一出來,原本對他老實的印象已經逐漸轉變成了這人是不是有自閉癥.
“我得承認,我已經開始懷念你的那張破嘴了。最起碼有他在我這一路上犯不著如此的沉悶,就像是帶著一具木乃伊行動一樣。”
如果有張恒在這里,那最起碼張恒的人來瘋和搞笑的行為能夠強而有力的打消那種死寂環境帶來的壓抑氣氛。
沒有張恒,或者沒有分到合適的張恒的人所承受的東西要比其他人多得多,比如零點,這個可憐人已經快要分不清自己了。李蕭毅因為本身的特質,比起零點要好上一些,但如果不是及時的找到屬于自己的煤油燈,下場絕對會無比凄慘。
實際上就算找到了煤油燈,因為張恒的緣故,李蕭毅也付出了一雙眼睛和大量san值作為代價。
趙櫻空算是比較好的,雖然她分到的這個張恒也不算太靠譜,但趙櫻空與其他人并不一樣,她有著對抗詭異的本質力量。
看著身后的那個一臉木訥的張恒,趙櫻空痛苦的揉著太陽穴,現在的這個張恒都不能說木頭疙瘩,這就是個純純的自閉癥患者!
除了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用手里的弓箭進行反擊,沒有太麻煩的情況下還不至于帶一個拖油瓶行動,除此之外毫無作用。
他連話都不說,別說是調節氣氛了,就算是分析一下那個規則都沒戲啊!
該去什么地方,變成了趙櫻空目前最大的難關。
她也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和大部分分散的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了一樣,不知不覺間,夢便降臨了。
抬頭看去,看不到半點的星光,天空宛如一張漆黑的幕布死死的遮蔽著一切的光芒。
萬般無奈下,趙櫻空只能提著手中的煤油燈帶著自閉張恒,在漆黑的小巷中靜靜的移動。安靜到一種不正常的死寂的小巷無比壓抑,趙櫻空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和張恒的心跳聲。
這是一種極為不正常的情況,就算是安靜的夜晚,也不可能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風聲與樹葉微動的聲音也有十個分貝,絕對不可能一丁點聲音都不會發出。早就有不止一種實驗證明了絕對的安靜對人類來說不亞于地獄,不論是什么事物,都不應該走向極度的道路。
此時此刻,趙櫻空最想要的不是隊友,而是一個能夠讓她大戰一場的對手。
這種什么都沒有,甚至除了自己和隊友的呼吸聲心跳聲,連多余的聲音都沒有的詭異場景實在是難熬。
“我們得做點什么,別管是做什么,反正我們得做點什么。”趙櫻空猛地對身后的張恒說出這些話,可惜換來的不是能夠讓趙櫻空有理由出手痛毆張恒一頓的黃色笑話,而是長久的沉默。
趙櫻空死死的盯著張恒,很不好,沒有消失,也沒有異變。
她現在寧可張恒給她鬧出來點動靜,別管是什么東西,反正只要是動靜就行。
“受不了啊.要不,開啟基因鎖模擬一下其他人的思維試試?”
趙櫻空有些猶豫,她其實不太信任三階基因鎖的思維模擬,因為本身的緣故,她的三階基因鎖其實一直都有一些缺陷。
如果是對自身的能量掌控,那么趙櫻空和其他人的三階基因鎖其實沒什么區別,可如果涉及到了思維模擬,大腦精神人格一類的話題,那可就有的麻煩了。
就在趙櫻空準備冒險嘗試一下的時候,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很小,可是在安靜到能夠聽清呼吸與心跳聲的趙櫻空聽來,不亞于海綿寶寶家的起床鬧鐘。
趙櫻空屏住呼吸,控制心跳,悄咪咪的朝著聲音的來源摸了過去,而在哪里,趙櫻空看到了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存在于狹小的空間中存在著一座極為不符合人類認知模式的建筑群落,這種將一個巨大的建筑塞進一個極為狹小空間的扭曲感同樣有著令正常人感到嚴重不適的感受,人類的空間感知力讓其無法接受這種扭曲的建筑形式不,稱呼它為建筑群里似乎有些不合時宜,準確的說那是一座巨大的,由血與肉構筑的祭壇.
人類在極為古老的年代便已經開始對自然現象感到好奇,而群星便也是其中之一。上古的巫師們開始了祭司,舞蹈,龜甲,亦或者是對著群星獻上祭品,希望能夠獲得祂的關注。但群星并不會因為這些舉動而注視他們,他們的體量絕不可能引動群星深處的祂,它們還不夠格,并且.它們也不敢,祂隱藏在群星深處,他們化作群星來規避玄黃,而當玄黃隕落之時,群星歸位,它們亦將重新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