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次是坐實讓吾等意外!”
一名將軍來到白衍身旁,對著白衍開口說說道,即便是此刻,他看著白衍的目光中,都是滿滿的驚嘆。
白衍實在太年輕。
年輕得讓他都不知道,日后白衍能走到哪一步,是中更,還是右更,亦或者更高一點,在數十年后,能到成為少上造。
“褚仞將軍謬贊,白衍不過一時好運!”
白衍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雖說此前只有一面之緣,但他記得白裕曾經介紹過,眼前這名將軍叫褚仞,是河西之人。
祖上曾經效力過魏國,后面河西之地歸秦,而考慮到河西之地的百姓,已經被魏國影響太久,為了安撫百姓,褚仞的祖上,便有幸擔任河西其中一城的城守。
也從那時候開始。
褚家便世代為秦國效力。
書房內。
聽到白衍的話,不管褚仞將軍,還是其他將軍,都忍不住笑了笑。
后面碰到馮文,奪得三城的確是運氣。
但此前白衍的決斷,果敢,絕對事關整件事情的成敗。
縱觀整個過程,從白裕被刺殺,到鐵騎士氣死傷之后還因白裕中毒而士氣低落。
白衍先是安撫士氣,再到后面領兵突襲韓軍,隨即北上奪城。
整個過程,但凡白衍有一絲猶豫,或者判斷失策,都會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來人,將密信送至咸陽王宮!”
騰老將軍撰寫完竹簡,便讓騎兵連夜趕程送至咸陽。
書房內。
胡進看著秦卒拿著竹簡離開,這時候轉頭看向白衍,心中不禁松口氣。
還好白衍這時候立下大功。
白裕受傷中毒后,白衍領兵立下大功,外加上司馬興在陽城,定是不會再出現換將的情況。
這時候騰老將軍已經起身,來到白衍面前。
“汝,真沒有讀過兵書?”
騰老將軍詢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詢問白衍,第一次在陽城,眼下他想再問一次。
“稟告將軍,白衍未曾讀過兵書,昔日之言,并未有假!”
白衍拱手回答道。
看著騰老將軍再一次詢問,白衍心中苦笑,他連任何一卷兵書都沒見過,很多事情,很多典故,以及這天下的了解,都是來自于恩師口述。
“嗯!”
騰老將軍看著白衍,心中已經確信,白衍的確沒有讀過兵書。
否則在這件事情之后,面對他的詢問,白衍不會再說假話,也完全沒有必要說假話。
這般年輕,沒讀過兵書,第一次領兵就能如此果斷,還立下大功。
書房內。
別說騰老將軍,就是褚仞將軍與胡進等人,此刻看著白衍的目光,都是格外的驚嘆。
“汝且下去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回陽城。”
騰老將軍詢問幾個問題之后,便讓白衍先下去休息。
他知道,在白裕受傷中毒之后,白衍不僅扛著壓力,還要處理很多事情,又要整日騎馬奔波。
“多謝將軍!”
白衍點點頭,隨后便轉身離開。
“白氏,日后恐怕也會出一名將!”
褚仞看著白衍離去后,轉頭對著其他將軍開口說道。
他敢說,方才的少年,日后名望絕不下李氏李信。
“萬一白衍又是一個‘白起’呢!”
一個將軍笑著說道。
伴隨著話音落下,幾名將軍紛紛笑起來。
他們都感覺白衍日后的成就不會低,但白起,恐怕在無人能出其左右。
方才不過是笑談。
畢竟白起生平七十余戰,從無一次敗績,六國死在白起手中的士卒,不下百萬余。
若是非要有人能與白起相比,或許唯有一個人。
李牧!
或許是幾名將軍都想起這個人,一時間笑聲紛紛消散,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還有笑容。
“胡進,記得提醒那小子。”
褚仞想到什么,輕聲對著胡進說道。
“嗯!”
胡進眉頭微皺,此前刺殺白裕之人,恐怕在得知白衍之后,定會處心積慮的謀劃刺殺白衍。
而且恐怕不止那刺殺白裕的幕后之人,其他一些勢力得知白衍這般年輕,就有如此本事立下大功,也定會處心積慮的想殺白衍。
新城東城外。
黃昏之下。
白衍來到秦軍大營,在找了許久之后,都沒有找到岑舟將軍。
“你聽說了嗎?駐守在陽城的鐵騎大軍,此前在浮戲山斬殺韓軍,隨后北上,三天奪四城!”
“假的吧!斬殺韓軍之后,北上三天奪四城,這怎么可能!”
“聽更卒說,那是鐵騎將士親口所言,聽說領兵之人,乃是白氏子弟,名叫白衍!”
一名名秦卒一邊走,一邊議論道。
而談話之間,全是在說鐵騎大軍這幾日的事情。
畢竟三天四城,實在太過生猛了些。
“白氏子弟?白衍!”
“就是昔日我們秦國武安君的白氏!”
“聽出此前在陽城”
幾名秦卒談話間,一名秦卒尚未說完,就看到前面一名身穿‘怪異’甲胄的秦卒,在詢問一名將領知不知道岑舟將軍。
白衍看著眼前的將領不知道岑舟將軍,拱手道謝。
看著眼前的將領點頭后離開。
白衍正準備去找其他秦軍將領,突然就看到三名秦卒走過來。
“汝是在找岑舟將軍?”
一名秦卒開口問道。
聞言。
白衍點點頭,看著眼前這三名秦卒似乎知曉,連忙開口詢問岑舟將軍的大營在何處。
然而秦卒的話卻讓白衍失望了。
原來岑舟將軍與兩名將軍,全都領兵駐守在各自的道路要口,隨時都會變動,而具體的位置屬于機密,除了將軍,沒人知道。
“多謝!”
白衍對著眼前三名秦卒說道。
看著眼前一片浩大的營地,看著周圍數不清的秦軍士卒,又看著天色。
白衍知道戰事之時,軍令如山,這次見不到岑舟將軍便只能等下一次,明日就要領鐵騎大軍回陽城。
“他的甲胄好奇怪,看起來真美。”
“方才你說陽城如何?嘶,這般陰險?”
“莫非也是那白衍識破的?真的是他!!!”
三名秦卒離開后,看了白衍的甲胄一眼,隨后繼續聊著方才的事情。
嘴里仍舊說著白衍。
但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身后,身著‘怪異’秦甲,與他們說話之人,便是他們嘴里說著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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