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陣營同時找到了入魔之境所在坐標,這看似是偶然,其實卻是必然。
現在的路遠明相當于本世界的道標,無望而不利,甚至有些心想事成的那種奇跡一般,是整個世界為其大開方便之門,在這種原力驅使之下,這個入魔之境只要存在于本宇宙之中,而找到其存在處又對路遠明非常重要的話,那么即便是非常偶然的事件都可能發現其存在,甚至可能是直接跑到路遠明面前都有可能。
路遠明自然是對此大喜過望,但是在經過慎重考慮后,他并沒有立刻就去往高維時空,而是通過絕對視覺繼續觀察入魔之境,并且更加小心謹慎,將入魔之境中他可能留下的痕跡都一同抹去了。
他現在凝聚了三個絕對屬性,第四個絕對屬性隨時可以凝聚,但是還沒想好要凝聚什么,這時候的他其實不上不下的,他的絕對屬性已經可以說是萬劫不磨,但是還不足以承載他自己的烙印,靈魂,肉體,這時候他若是暴露了自己的絕對屬性,進而暴露了他的真實打算,黃金陣營和諸神陣營拼著兩敗俱傷,說不定還真可能鎮壓了他。
所以他必須要小心了再小心,在凝聚出足夠承載他意志的絕對屬性之前,他絕對不能夠暴露,也不能夠被鎮壓,不然那就是一切皆休。
“……第四個絕對屬性就先等等,等將那些幸存者救回來后再說。”
路遠明也沒人可以與其商量絕對屬性什么的,那怕是和荀筱雨說這些,都要拐彎抹角的去說,所以他唯一能夠商量的對象就只剩下了九枚絕對性之物。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回答道:“隨你。”
路遠明就非常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你們一點都不擔心呢?要知道我若是被人發現了真實意圖,那么我絕對會被兩大陣營以及這個宇宙所有力量聯合鎮壓,即便他們無法毀掉我的三個絕對屬性,但是也可以將作為路遠明的我的自我徹底毀滅,到了那時,我和你們的誓約就再也無法生效了啊。”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了許久,這讓路遠明很是詫異。
因為按道理來說,這個答案不難啊。
要么就是九枚絕對性之物沒有作為生命的那種擔心情緒,要么就是九枚絕對性之物壓根不關心路遠明是否被鎮壓,因為其本質是不滅的,那怕路遠明失敗了,對其損失也就是無數的它們中少了三個而已,它們還可以等待無窮時光來繼續尋找機會。
所以答案并不困難吧?
而九枚絕對性之物卻沉默了足足有數十分鐘,這意味著路遠明的問題是一個超級大問題,或者是涉及到了某種本質上的隱秘,以至于九枚絕對性之物都在衡量或者思考是否告訴路遠明。
路遠明立刻鄭重起來,他也沒有不耐煩,就坐在這概念層面上與九枚絕對性之物對峙。
數十分鐘后,九枚絕對性之物才說道:“超脫是不應該存在的。”
路遠明滿腦子的問號,他立刻問道:“說什么胡話呢,你們還是你時,不就是超脫嗎?而且打碎你的那個存在不也是超脫嗎?”
九枚絕對性之物這一次沒有沉默多久就說道:“超脫存在著,但是超脫本身不應該存在,這是在我們還是我時,當我殺死了上一任的我成為超脫后,這才明白的一個道理。”
“所有的超脫都是倒因為果,是先有了超脫,然后才能夠成就超脫。”
路遠明腦子的問號更多了,他就擺了擺手道:“等一下,我捋一捋……伱的意思是說,你是先成為了超脫,然后在過去無數時間前的無數個你才走上了超脫這一條路?”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道:“對。”
路遠明就揉著太陽穴道:“不是,這個我無法理解啊,還是說成為了超脫之后就可以回溯時間了?是了,你提到過超脫就是后悔藥,那定然是需要回溯時間才能夠后悔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成為超脫之后,通過超脫的偉力回溯時間,讓還未曾超脫的自己走上了超脫之路,并且以超脫偉力來讓其成為超脫?是這個意思嗎?”
九枚絕對性之物再次沉默后道:“不對,超脫雖為后悔藥,但是也有無法達成的事情,那就是回到得道前的紀元時間去。”
路遠明默默的思考著,而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又說道:“超脫的后悔藥,是自超脫那一瞬間才起效,而超脫時所處的時間線是有紀元一說,也即所在宇宙的生滅一次為一紀元,當你超脫的那一刻,你的超脫得道痕跡就在這一紀元生效了,你可以在這一紀元的一切時間線上橫渡,去往太初,去往終末,同時那怕你度過了這一紀元,去到了下一個紀元,你依然可以回到你得道的這一紀元彌補遺憾,只不過相差紀元越多,想要回歸回溯的困難也就越高,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回歸回溯的紀元數量極限。”
“但是,想要回到成道前的紀元是做不到的,超脫也做不到,所以無法彌補得道前紀元的遺憾。”
路遠明仔細聽著這些信息,他思考了一番后道:“也就是說,后悔藥的覆蓋是在得道那一刻開始,也即是成為了后悔藥,才能夠后悔彌補遺憾,對嗎?”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道:“對。”
路遠明就又問道:“那你為什么說是先有了超脫,然后才能夠成就超脫呢?這不是邏輯矛盾了嗎?因為超脫都無法影響到其超脫前的紀元時間線,那么這依然是先有了想要成就超脫,并且走上超脫之路,然后耗時無數紀元,這才能夠成為超脫啊。”
九枚絕對性之物又一次沉默了片刻后道:“這就是為什么超脫是不應該存在的,依照我們還是我的時候為例,當我超脫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我必然存在,得道的那一刻就是常在而恒在,而因為我必然存在,常在與恒在,所以無論是宇宙也好,時間線也好,因果律也好,都必須要形成讓我存在的這么一條必然性,由此上溯,在我走上超脫的那一瞬間,就意味著我必然會超脫,這是冥冥之中的規定,無論過去有多少變化,我成為超脫的那一刻就確定了結局。”
這里面的道理有些繞,路遠明想了許久才想明白,他就邊思考邊問道:“所以這就是你一點都不擔心我被鎮壓,以及失敗的原因嗎?”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道:“對,因為如果你無法成為超脫,那么在你凝聚第一個絕對屬性時就會失敗,神形俱滅,但是你成功了,而且是接二連三的成功,這就意味著你未來已成超脫,所以才有了你的成功,而萬事萬物都在超脫之下,你既然未來已成超脫,那么現在的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止這一結果的達成,無非就是過程曲折,以你被鎮壓為例,或許作為‘路遠明’的你會湮滅消失,但是你已經凝聚的絕對屬性將會繼續成長,同時因為各種原因而導致其誕生新的知性,最終成為新的‘你’而超脫,總之,任何要阻擾你超脫的可能性已經全部塌陷歸一,化為你必然超脫的必然性。”
路遠明繼續認真思考,然后想著想著他忽然暴怒吼道:“合著你就是拿我當實驗品是吧?成功了就幫助你復原,沒成功我就沒了,對吧!?”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著沒說話,路遠明心頭又驚又怒,陣陣后怕,隔了許久他才壓下這怒火道:“行,這些都過去了,且不說,或許對你而言,‘路遠明’只是你無窮時間上的一個符號,甚至是一個字節都算不上,你要的只是有沒有一個超脫來幫助你復原,但是對我而言,這就是我的全部,而且還是那句話,幫助你復原也有各種不同的方式,如果未來的‘我’不是現在的‘路遠明’,那你也可以仔細掂量一下,那種幫助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九枚絕對性之物沉默后道:“所以,你想要什么?”
路遠明就笑了起來道:“很簡單,幫我想一個絕對屬性,可以隱藏我的真實想法,或者是隱藏我的絕對屬性,除非是我主動暴露,不然沒有旁人可以查知得了,因為我自己都有感覺,隨著我凝聚的絕對屬性越來越多,而且隨著時間,我的絕對屬性也越來越強,我已經開始變得與周邊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了,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暴露!”
九枚絕對性之物又一次陷入了長久性沉默,然后才說道:“絕對隱藏你還沒法凝聚,現在的你只能夠凝聚五感,凡人身軀,少部分器官之類,不過你所說的話,讓我們想起了一個往事,或許你凝聚這個絕對屬性可以少部分隱藏你的真實念頭,真實想法,以及隱藏你少部分的絕對屬性影響。”
路遠明自然立刻問道:“什么往事?什么屬性?”
九枚絕對性之物說道:“當我們還是我時,被一個人類給打破,分散為了無數的絕對屬性擴散向了無窮宇宙集,而打破我的那個人類是一個光頭。”
路遠明莫名其妙的道:“突然蹦出來一個光頭,嗯,所以呢?”
“光頭非常顯眼,我們現在都還記得,如果有頭發,那就隱藏了光頭這個特性,所以……第四個絕對屬性你就凝聚絕對頭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