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狀況良好的航天器也許時間重新啟用觀測模塊，以及等待運行到觀測點，這還需要幾十分鐘的時間。
聯合礦業與航發委都在耐心等待著，突然被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氣氛。
林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面色如常地掏出手機。
他的手機平時都處于振動狀態，只有一種情況會響鈴：有人通過“經緯”的緊急聯系通道聯系他，而且是非常要緊的事。
在他看到手機屏幕時電話就被另一端掛斷，顯然是希望他找個空打過去。
林炬不好意思地向鐘成笑了笑：
“蔓蔓打過來的，她……”
“快去快去，別晾著人家。”
鐘成并沒有多想，反正現在也沒什么要緊事，林炬也就從善如流地離開，徑直坐電梯上了空曠的天臺，切換手機系統后回撥了那個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通，然后就聽到了葉長思焦急中摻雜恐懼的聲音：
“零號平原出事了，發現外星信號，發現外星信號！
我們正在全力處置，做好萬全準備！”
林炬感覺頭像是被人狠狠錘了一下，瞬間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系統沒有提示，他也從來不認為零號平原和土衛六會在他們沒有接觸的情況下發生變故，至少原世界線都沒聽說過什么異樣。
意外來的是如此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
他很想馬上就返回基地，但理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幾次后明白現在回去什么忙也幫不上。
“老葉，具體什么情況。”
“離火探測到了引力波！波源功率超過100千瓦，就從火星發出，非常明顯，連它的探測器都能發現！
它直接激活了緊急程序將信息傳遞了出來，我們正在進行分析，很大可能是零號平原發出！”
“好，我會盡快回來，你們要做什么無需申請，一定要搞清楚！”
“我們會注意，老板，這束引力波屬于中波，有可能被阿美幾個天文臺接收到，我申請用‘山海’黑進去，控制事態發展。”
林炬僅用幾秒鐘就明白了這個舉措背后的意義，當即果斷回答：
“沒問題，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什么影響都沒這事的麻煩大。”
和葉長思的通話到此結束，林炬站在京城高樓的天臺上，仰頭看向火星的方向，理所當然地什么都沒有。
他想要眨一下眼睛，但閉上幾秒后再睜開卻感覺整個世界仿佛都套上了一層濾鏡，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干脆坐在屋頂裸露的管道上，用昏沉的大腦來努力消化發生了什么。
憑心而論他不是沒見到超自然（外星）偉力，系統就是這樣，幾次出手都讓人難以想象是如何做到的。
但可能是他的潛意識認為系統不會有害，對它的敏感性遠遠沒有兩個高度疑似外星人的星球高。
畢竟只要從理性角度去思考外星文明，就一定會明白外星文明的危險性遠大于收益，人類既想知道外星文明是否存在，但也不愿意真的見到外星文明。
假如真的發生外星人入侵，以當前世界的技術水平想活下去的概率很低很低，這在基地很早的討論中就成為了共識。
而最后大家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使用“系統”這個超自然存在，就比如說花掉錢就能推科研進度，其中似乎就大有文章。
系統花掉的錢不進入市場流通，也就意味著這部分錢被憑空“吞掉”了，不僅對社會無害，反而是一種減輕通脹的完美渠道。
而現代國家機器向經濟注水也并不是非要一比一發行紙幣，在數字經濟時代只需要修改資產負債數字就行。
所以按照現有理論猜想，也許可以讓中央銀行瘋狂“印鈔”，這部分錢再交給系統“吞掉”，央行再把之前改的賬抹掉或者單獨歸類，既不影響通脹，還能白嫖數不盡的先進技術。
不過這也僅僅是個猜想，這種明目張膽卡BUG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可行度存疑。
但如果真到了危急時刻，恐怕也只有這種辦法能夠快速提升科學水平到一定高度，至少想辦法把聚變動力飛船弄出來具備逃亡能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林炬的思維已經跳躍到星際艦隊決戰時，天臺鐵門被推開的聲音驚醒了他。
鐘成的秘書帶著安保發現了孤獨坐在那里的林炬，趕忙上前詢問：
“林總，你怎么出來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
林炬恍惚了一下，想站起來卻差點不穩摔倒，好在被即使扶住。
“哦，剛剛打了會電話，我馬上下去。”
回到指揮室，還沒等鐘成問他就搶先解釋道：
“蔓蔓可能（含糊不清）懷孕了，沒注意多打了會。”
“呀，這是好事啊。”
鐘成和周圍其余幾人都立刻開始祝賀，對于他們來說這屬于是好事成雙，在一片嘻嘻哈哈的氛圍中，也沒太多人注意到林炬有些不對勁的情緒。
六角大樓，第十三辦公室。
大衛·烏絲諾瘋了——字面意義。
其余職員們只記得自己的boss突然沖出辦公室門，胡亂叫著什么之后直接蹦到了一名女職員的桌子上，然后脫掉上衣開始狂魔亂舞。
直到人們差點以為他是磕了藥準備拖下來，靠近才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信號，信號！我是對的，我是對的！
一點誤差都沒有，僅僅8分鐘就收到了，哈哈……咳咳咳。”
有些得意過頭的大衛甚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掐著脖子跪在桌子上干咳。
而此時跟隨他一起從信號監測室的出來的人也昂起頭，向大家解釋原因：
“各位，在8點23分，僅僅在核彈引爆8分鐘后我們就收到了MRO傳回的信號，我們又發現了一模一樣波段的外星信號！
它就在那兒，而且正如大衛先生所預測的那樣，它的觸發引信就是核爆炸。
能量威脅論——是正確的，我們徹底證實了外星人正在監控人類！”
雖然這件事本質上不算個好消息，但第十三辦公室的人們還是忍不住一同歡呼起來，這意味著他們的工作是有意義的。
通宵開車，朕已失心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