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范圍定身術!
梁渠對幽海囚籠下了定義。
神通果真和天賦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作用機理完全不一樣,絲毫看不出水牢的影子。
唯一缺點。
發動太慢。
以自身為中心,如一縷微風拂面,無色但有形。
速度也不行,一縷清風,普通人沒有反應時間,反應能力,對于同等級的臻象卻比較困難,斗爭時,需要多費些心思布局。
可一旦中招,基本為刀俎魚肉,天人宗師不清楚,至少大宗師不會有太多反抗之力。
梁渠抬頭。
明月高升。
龍娥英食用太陰,實力可是有倍數加成的,月底圓月,雖然沒到子夜,少說有七八成之多。
大宗師肯定比眼下的龍娥英還要強,但不會多到能抬手跨步。
就是精神消耗不小。
兩次三畝池塘范圍的區域覆蓋,便讓他大腦疲倦。
“困了。”
“要休息么?”
“子夜時喊我一下,咱們再試一試。”
“嗯。”
梁渠枕在龍娥英的腿上,手掌輕輕撫動光潔的皮膚,臉頰蹭動,嗅著香味閉眼。
龍娥英摸著梁渠腦袋,等他入睡,控冰從一旁的石桌上取來書卷。
子夜。
月光將世界照得透亮,滿池都是銀霜。
梁渠精神奕奕,重新釋放幽海囚籠。
這一次龍娥英不止眼珠能動,手指也可以輕顫,念頭上更是靈活許多,能于囚籠中控制冰霜覆蓋。
大宗師肯定可以控。
梁渠得到答案。
“娥英,假使八爪王晚上行動,你可能要和我一塊行動。”
“轉變太陰?”
“對。”
“欸……”
龍娥英幽幽哀嘆。
梁渠忙改口:“不會太靠近,只是以防萬一,你要不愿意……”
“怎么會不愿意,無奈長老豁出性命搭救別的女魚,姐姐只得眼睜睜地看,勝利之后要是情難自禁,看到什么不該看的該如何是好?”
又來!
梁渠真沒看出來龍娥英偶爾會有這么“活潑”一面。
怪可愛的。
“困了困了!”
楊府。
黑齒趴在地上啃骨頭。
許氏給龍娥英夾菜,碗里添上一只鴿腿。
梁渠上趕著湊來瓷碗,許氏掃一眼,抬手給夾個鴿頭。
“怎么娥英的是腿,我的就是頭,全骨頭,都沒肉!”
“娥英是我好女兒,你又是哪里來的野小子?全是我女兒看你衣不蔽體的大街上流浪可憐,讓你上桌吃飯就不錯了。”
梁渠眼巴巴地望著娥英。
龍娥英抿笑,動筷把碗里的鴿腿讓給梁渠。
許氏嫌棄地嘖嘖嘖。
酒足飯飽,楊東雄喝茶問詢:“丙火日也過了,再一月便要入秋,海坊主準備的如何?”
“藥也送了,能給手段也給了,盡人事聽天命。”
“此事要成,你保不齊能因功獲爵。”
“子爵?”
“伯爵!”
梁渠睜大眼:“那不是和徐叔一個等階?”
“想得挺美。”許氏輕笑,“伯分三等,文燭將軍是一等伯,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你的話,功雖不小,但年紀太輕,應當會為三等,以示嘉獎。”
這便是信息差了。
朝廷那邊看來,梁渠的作用是牽線搭橋,功勞的確大,畢竟提供了渠道,然其中造化之種什么的事實參與就全然不知。
好在梁渠早有所料。
“白猿呢?師父?白猿能不能封個什么?”
他一早把后手的名頭安到白猿頭上,這部分賞賜,可以讓“白猿”接手,不說大功什么,能多拿一份薪俸也很好。
到了伯爵層次,每年的俸祿已經相當的可觀。
雖然大順除開武圣外沒有實封,但錢絕對給的不少。
一年大幾萬絕對有,去年要是伯爵,衛麟只能扣他幾個月!
“白猿,倒是聽你提及過……它做了什么?”
“原本成功率不到兩成,白猿進去能拉到四成。”
楊東雄驚詫:“居然如此?用的何等手段?”
“不好講。”
“秘密?”
“秘密。”
“這便是問題。”楊東雄雙指叩桌,“論功行賞,論功行賞,首先得論。
當年我從軍,為一顆人頭能拼命,你說得清楚,講的明白,伍長、什長、都伯才能給你記。
但你空口無憑,說起了大作用,何人能信?日后功勞全憑自己編造,不亂了套?再者白猿非官非職,本不好去賞。”
“海坊主作證也不行?”
“你們兩個明面上關系好,早已熟絡,可以串供,真要留了口舌,大把人會跳出來不滿,彈劾于你,除非有朝廷派的第三方,可朝廷是不會派人去留下把柄。”
梁渠沉吟。
倒真是個問題。
奈何造化之種,神威兩件大事全不能暴露。
“無官無階,趁此機會給一個不就好了?”許氏開口。
梁渠和楊東雄轉頭。
“海坊主真能成功,朝廷必定會給官,作為探海的第一步,那給一個白猿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是需要你的白猿主動投誠,小九你今天既然來問,白猿也是有這個心思的吧?”
梁渠點頭。
“那以此為由,再把海坊主的事說出來作為投名狀,哪怕扯的不那么明白,只有海坊主一人口供,多半也是可以的,換一下前后順序罷。”
楊東雄了然:“倒非不行,是我想岔了。”
梁渠稍加思索,大致理解。
類似敵方將領跑來投誠,本身給官就是一件合理的事,此時再說來投誠的路上,幫助了一下己方人物,那只要己方人物承認,即可多少趁勢獲得獎勵。
反之,用幫助了“己方人物”為由來索要好處,中間還說不出幫了什么忙,便難以讓人信服。
眼下海坊主才來,己方色彩不太濃郁。
白猿天生天養,投誠色彩也不太濃郁。
故而需人為“勾勒”一下,進行引導,給事情從一個性質定到另一個性質,順帶還能拉攏一下海坊主的歸屬心。
我們確實把你當自己魚看!
當然,規矩仍是不合規矩,說不出幫了什么忙就是問題,少不了人彈劾。但規矩是人定的,是死的,只要有好處,朝廷愿意去不合規矩辦事的動力會大上許多。
至于其它細枝末節,梁渠早有設想和準備。
既然如此……
“師父,勞煩您幫幫忙。”
楊東雄關系網還是夠大的。
“好,明日我去請徐將軍喝酒。”
“多謝師父!”
梁渠神色振奮。
兩份薪俸,期待已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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