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拜倫、薇爾莉特這兩位灣民海盜中的重量級人物忙著海試的時候。
狂獵“拜倫·蘭開斯特”依舊帶著自己的海盜艦隊在班塔安群島內兢兢業業地搞事情。
開啟了認知修正的狂獵仆從劍圣赫爾曼,還有守護騎士布魯赫負責暫時頂崗。
他們沒有繼續擠在薇爾莉特的那艘烈焰玫瑰號上,而是從幽靈艦隊里挑了一艘不是那么顯眼的四級幽靈船客串艦隊旗艦。
其他活人在非窗口期的時候,沒有辦法通行“活板門”,但本就承擔著運送亡靈重任的幽靈船卻不在此列。
那艘船早早就被送到了拜倫的手里。
再加上造王者沃里克伯爵送來的奇物戰艦名無畏號,終于讓狂獵的家底不再顯得那么寒酸。
坐標:“世界之蛇·天球環流帶”北側邊緣。
一艘船帆漆黑,略顯破爛的幽靈船正帶領著一群旗幟各異的海盜船,圍獵一支小型的卡斯蒂利亞遠洋船隊。
大概是為了彰顯自身海權強國的地位,卡斯蒂利亞人大多都不去先鋒領航殖民貿易公司旗下的大熊群島,反而在另一個方向開發了一座專屬集散地。
竟然連轉運費都不讓西風速遞賺,這不是故意欺負窮人嗎?
這拜倫能忍?
所以最近黑帆海盜除了對自顧不暇的王黨下手之外,也常常伏擊從這里經過的卡斯蒂利亞商船。
真實的商戰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高效!
“這些混蛋仗著有軍艦護航膽敢向我們還擊?
要是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其他人都有樣學樣,以后我們的工作還怎么做。
來呀,老規矩,升血旗,一個不留!”
意識降臨在狂獵仆從劍圣赫爾曼身上的拜倫,輕描淡寫地下達了命令。
“是,升血旗!”
“跳幫,奪船!”
“殺殺殺!”
其他各海盜船也同時升起血旗,像餓狼般集結成群,一起朝著卡斯蒂利亞軍艦沖了上去。
這一個多月以來,本來一直都是散兵游勇的黑帆海盜們也漸漸嘗到了集群作戰的甜頭。
許多過去不敢搶也搶不動的目標,現在全都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想搶誰就搶誰的日子不要太爽。
就算發現了目標扎手,一時半會兒啃不動,也可以源源不斷地呼叫支援,收獲比過去強了太多。
在這段時間近乎不間斷的劫掠中,黑帆港的各家海盜團也在不斷磨合,勉強算是被拜倫捏合成了一個整體。
終于可以做到在集群作戰中不會誤傷友軍。
現在把大部隊拉出去嚇唬人已經完全足夠了。
戰斗中,幽靈船無畏號居中指揮,時不時幫手掠陣,威望也跟著一點點建立起來。
尤其是跟一個四階海盜督軍打了一架后,比千言萬語還要好使,反正強者說什么都是對的。
而且加入奪寶聯盟的行動人員全都簽訂了《浮士德契約》。
只要拜倫能帶領黑帆港干成大事。
黑帆海盜們不僅各自拿出劫獲所得的百分之十送給他,還會承認他在海盜城的領導地位,也就是暫時沒有王冠的海盜王,占股51。
拜倫也深知,海盜群體中的約束向來比較松散,名義上的“議長”最大的作用也只是決定去哪里劫掠,再比其他人多分一份戰利品而已。
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他揮舞著造王者支持的造反經費,大肆收編灣民及其他自由海盜中的精銳。
類似的事情已經在國際港干過一次,現在再干一次自然格外駕輕就熟。
這個年代的上位者想要施恩實在是太過容易,一個早晚帶領他們發動“盜國之戰”的口號,就吸引了一大批參與者。
蘭開斯特“強宣稱權”的隱性影響力正在于此。
世界上沒有幾個海盜能拒絕洗白上岸甚至成為王國新貴族的可能,自己不方便退休,但子孫后代卻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于是,狂獵的嫡系勢力正像滾雪球一樣飛速膨脹,實力每一天都在增長。
這也是海盜們命運的分水嶺。
木偶王想讓拜倫火中取栗,為他謀劃什么東西,拜倫也想讓黑帆港的海盜們為自己沖鋒陷陣。
只要能吸引卡斯蒂利亞的注意力就是勝利,不是自己人,就只能是炮灰。
反正“海獵人拜倫·都鐸”率領的裝備著新式戰艦、栓動步槍的主力才是終極殺手锏。
拜倫觀察了一番戰況,看到一艘卡斯蒂利亞為首的軍艦不顧一切準備突圍,隨意地擺擺手:
“無畏號,沖鋒!”
身邊負責壓陣的大副布魯赫跟著下令:“火槍手列隊,陸戰隊做好接舷準備!”
無畏號破破爛爛的風帆立刻鼓滿,加速撲向敵艦側后方。
刺啦——!
一圈圈無形的力場環繞船身,以前方突出的首斜桁為軸高速旋轉,裹挾著水霧發出刺耳的激鳴聲。
后方的力場環推動海水讓戰艦持續加速,所過之處海面都被撕裂出一條長長的裂痕。
稱號能力重裝力場:
“奮勇向前,無人可擋。
開啟力場就像是一位蓋世猛將,能在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
即使有許多戰艦圍堵,也會被它身上的力場強行推開。
甚至能約束力場墻形成撞角,可以一路勢不可擋地朝著目標撞過去。
限制:每天持續時間一小時。”
不同于只對帆船生效的金鹿號,拜倫覺得無畏號這個船名即使到了未來的鯨油動力鐵甲戰列艦時代,也可以一直沿用下去。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卡斯蒂利亞軍艦被狠狠撞開一個破洞,雙方完成接舷。
一輪火槍齊射之后,死亡之翼的海盜還有船上的亡靈船員,或拽著繩索或甩動拋鉤全都殺到了敵艦上。
接下來的戰斗沒有懸念。
有拜倫和無畏號領頭,海盜們前后僅僅用了幾個小時就以壓倒性的人數優勢俘獲了這一支載滿南大陸特產的船隊。
正當拜倫親手解決掉了敵艦艦長,甩干槍頭鮮血準備把搜刮戰利品的工作交給布魯赫,自己返回無畏號,停止一心二用減少消耗的時候。
卻突然發現這艘戰艦的船艙里,竟然也有一條無形的傀儡絲線。
只是要比那根落到金鹿號上的絲線纖細太多。
要不是隨著航海日志升級,只要感官所及的地方窺密能力都可以生效,恐怕即使五階傳奇在這里一不小心也會忽視過去。
而且就當拜倫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條絲線不知道已經顫抖了多久。
說明這根絲線錨定的“木偶”,正在被木偶王路易修改著原本的命運!
拜倫眼中精光一閃。
“這是沖我來的?
不對,應該說是沖著無畏號和狂獵來的。
誰頂著這一副馬甲,這玩意兒就會在一系列命運的巧合下找上誰。”
想到這里,便一馬當先,大步走進了儲備著朗姆酒、飲水、航海餅干等生活物資的下層艙室。
剛剛讓布魯赫點燃鯨油燈,一只貌似是用來裝酒的橡木桶就忽然歪倒,自己滾落到了他的腳邊。
沒有封緊的桶蓋被撞開,在地上骨碌碌轉了一圈。
隨即一個身著舞裙,衣飾華美,看起卻十分狼狽的美麗少女,暈頭轉向地從桶里爬出來。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不由下意識舉起了雙手驚呼一聲:
“不要殺我!”
拜倫饒有興致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陣,越看越稀奇。
有人形容女孩漂亮會說是像人偶一樣精致,而眼前這個會說話,會行動的女孩卻是一個真正的人偶!
潔白的皮膚中透出淡淡的木質紋理,關節是奇異的球狀,五官依舊精致卻顯得十分僵硬,不會笑不會哭,是個徹徹底底的三無。
只有一雙轉化成了玻璃質的眼睛微微轉動,里面還殘留著屬于人類少女的情緒。
如果有夢幻城堡號上的船員在這里,應該就能一眼認出來。
這個人偶少女正是那個因為腳上舞鞋系帶突然崩斷,破壞了隊列秩序,而被木偶王路易當場變成人偶的舞者(447章)。
時隔兩個月,她的靈魂依舊被束縛在這具木偶的軀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女玻璃質的眼珠轉了轉,已經猜測出了拜倫一行的身份。
鼓起勇氣,裝作對這種場面十分熟稔的模樣,努力挺起硬邦邦的胸膛,對領頭的拜倫詢問道:
“先生,你們是海盜嗎?”
語氣中自帶著一種金絲雀般的不諳世事,顯然在遭遇厄運之前,她在木偶王建立的歌舞團里沒有經歷過多少人間疾苦。
卻也格外容易讓人對她失去警惕性,天然就產生信任。
拜倫擺擺手,身后的一眾近衛軍們立刻收起了火槍,又對她做了個請起的手勢:
“美麗的小姐,如你所見,我們確實是海盜。
那么你呢?為什么會躲在這條船上?”
木偶小姐起身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淑女禮,大概是拜倫溫和的態度感染了她,精神也不再那么緊張:
“海盜先生,我的名字叫做翠茜,兩個月之前還是夢幻城堡號上為木偶王路易服務的舞者。
至于現在只是一個生不如死的木偶而已。”
說到這里的時候,清澈的眼睛不由閃過一絲悲傷、一絲恐懼,還有隱藏極深的恨意。
微微踟躇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抬頭直視著拜倫的眼睛問道:
“海盜先生,我是誰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這里有一筆天大的財富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要?”
為了增強話語的說服力,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我被木偶王路易變成木偶后,就淪落為了船上負責干雜活的女仆。
前兩天在打掃木偶王房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在一次通訊中,皇家工程院院長帆船收藏家莫爾頓格雷說國王已經等了足足兩個月,國內的局勢越發緊張,陛下等那件東西已經等不及了。
珍寶艦隊原定于十月下旬的返航,現在已經被提前到了十月上旬。
對了,莫爾頓還傳送給了木偶王一只黑色的箱子,說是儲存著航線資料的信息黑箱。”
然后直視著拜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鄭重道:
“我看過那口箱子里的東西。”
拜倫眉梢一挑,心中暗道:
“就是這個,來了!”
但他率先關注的卻不是“信息黑箱”里的秘密,而是反問道:
“恕我冒昧,您既然掌握著這樣的秘密,似乎不應該這么容易就能逃離卡斯蒂利亞的殖民地吧?”
名為翠茜的木偶少女既然說出了驚天的秘密,自然也沒有必要隱瞞細節。
全都對這個有可能替自己和同伴出一口惡氣的海盜和盤托出:
“本來我們也沒有機會逃出夢幻城堡號。
但是最近隨著南大陸殖民地開拓,‘人造提燈人’供貨緊張,許多在夢幻城堡號上服役的木偶也慘遭路易毒手。
我雖然是舞者,但超凡職業卻是燈塔序列的一階領航員。
或者說自從木偶王研發‘人造提燈人’開始,培養的許多超凡者就都是燈塔序列。
幾天前,路易解除了我和其他幾個同伴的傀儡絲線,把我們一起送進工坊,準備制作成‘人造提燈人’。
我們是趁著突發意外,木偶王離開戰艦上岸親自解決一位圖騰神的機會,才逃離了夢幻城堡號。
但大多數同伴都被捉了回去,只有我找到機會混進了離開南大陸的貨物里,跟著這支船隊來到了這里。
海盜先生,你沒有去南大陸,根本不知道低序列的提燈人到底有多么悲慘。
瘋狂、畸變,從人類變成木偶,又從木偶變成一堆惡心的腐敗肉瘤,直到爛成尸水也依舊活著。
這就是木偶王路易在做的惡事。
他終有一天一定會下地獄!”
翠茜揚起沒有任何表情的三無臉蛋,目光中卻滿是慘然:
“海盜先生,我想要為同伴們復仇,卻沒有那一份力量。
但是如果能讓卡斯蒂利亞王國損失掉珍寶艦隊的一大筆錢,木偶王應該也會感受到痛苦吧?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報復的辦法了。
即使各位自己沒有力量去搶珍寶艦隊,幫我把情報交給強力人士,我也感激不盡。”
拜倫和身邊的海盜們對她的遭遇十分同情。
聽著這一段經歷也合情合理。
要不是清楚看到她頭頂的絲線還在顫抖,根本沒有完全脫離木偶王的掌控,拜倫都差點相信這次相遇真的是一個巧合。
不過,或許這場木偶王暗戳戳導演的大戲依舊有些細小的瑕疵。
但只要利益足夠大,就是一個根本不怕別人不去的陽謀。
拜倫也只是又對那位五階的木偶王提起了三分警惕,便對眼前的木偶少女鄭重點點頭:
“那么,翠茜小姐,如你所愿,成交!”
另一頭,剛剛完成海試的金鹿號也順便回了一趟人馬群島的一號島嶼。
在這里,已經被解剖了整整三個月,且一三五先生,二四六女士的紅胡子愛德華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倒是也不必為他/她傷懷。
早在一個月多之前,紅胡子就已經因為受不了這種男男女女的刺激,變成了一個只會“阿巴阿巴”的傻子。
最后看起來死的十分痛苦,實則一點也不安詳。
真是可喜可賀。
好在他/她的死也沒有白費,當拜倫重新見到剝皮教會那一群大巫師的時候,他們剛好完成了解剖記錄的匯總整理。
前大主祭殺人醫生羅伯特·里斯頓手里捧著凝聚了整個黑巫師教團全部心血的解剖資料向拜倫的展示。
“哈哈哈,大主祭,偉大的醫療之父,您快看。
外科醫生!就職外科醫生的前置知識終于成型,我們這些因為偷尸而違反戒律的醫生也終于可以重新晉升了。
我要以您的名義把它們刊發到全知之鑰,讓整個世界都迎來醫生的新紀元!”
話音剛落,因為拜倫做出了奠基性的卓越貢獻,他的專屬稱號免疫學之父就因為巨大的功績自動升級為了現代醫療之父。
在原本的稱號能力免疫之血外,又額外增加了一個名為外科手術臺的新能力:
“可以展開一個直徑三米的球形手術臺。
在此范圍內,可以針對沒有反抗之力的目標,實施麻醉、切除、縫合、移植、注射等等一系列手術操作。
這種操作來自概念,能干涉各種有形、無形的事物,甚至剝離影響人類健康的各種負面狀態,比如:詛咒。”
雖然不是什么戰斗能力,卻依舊讓拜倫眼睛一亮。
因為這種醫療能力的應用實在太廣泛了。
比如:截斷木偶王無形的傀儡絲線;治療木偶人身上施加的奇術血肉無用;切除表弟薩蘭特身上因為知識帶來的詛咒
即使后面兩個在中序列的時候可能力有未逮,但等到高序列的時候應該完全不在話下。
有這樣的船醫技能傍身,將來去東方大陸的時候金鹿號船員的生存率必定可以直線上升。
對剝皮教團的醫生們大家贊賞了一番,并且承諾會在領地中興建醫院,為他們提供必要的轉職資源。
又接見了一番留守的工作人員。
尤其是作為貿易代辦留在這里的鷹眼詹姆斯,讓他好好經營有可能成為“珍寶艦隊第二”的貿易公司,穩定這一筆財源。
跟老爹打了聲招呼,正要返回班塔安群島。
鐺啷啷
忽然通過留在老金鹿號上的一只巨狼福雷奇,隱隱約約聽到對面搖骰子的聲音。
“又來?”
最近這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就能聽到搖骰子的聲音。
時間一久,觀察的多了,就發現當骰子響起的時候,有時系在金鹿號和珍寶艦隊旗艦上的絲線會顫動,干涉他們的命運。
不只干涉物質化的船,而是在冥冥中影響著和船有關系的每一個人。
但大多數時候骰子聲響起的時候,這兩條傀儡絲線卻都不會動。
很快他就意識到,木偶王手里的絲線遠遠不止一條,對方很有可能是在一直調整著其他“提線木偶”的命運。
那位木偶王大概率正在親手導演一場重量級的木偶戲,演員眾多。
如果沒有五階的實力,或者是航海日志這樣能看穿傀儡絲線的寶物,什么時候被他當成木偶利用,死的稀里糊涂都不知道。
碼頭上某艘正在裝卸貨物的貨船上,一口箱子忽然從舷梯上滾落下來,露出一位扭曲成人釘模樣的“人造提燈人”。
在被轉化成木偶之前是一位二階領航員,即使五官都被切除,依舊保留著自身的心靈通感能力。
注意到拜倫身上四階的輝煌靈性輝光,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在心靈世界中呼喊:
“救我,我愿意跟伱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天球環流帶以北的狂獵也從木偶少女翠西身上聽到了同樣的話。
拜倫微微一怔后,臉上漸漸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木偶王這是打算一寶賣兩家,讓我自相殘殺,然后自己做黃雀?
你也要學我祖傳的離岸平衡手?
不過,卡斯蒂利亞人身為比利牛斯半島上的大陸國家,好像沒有點這方面的天賦樹吧。
天平兩邊都是我,這怎么平?
天平不是你想平,想平就能平啊!”
隨即,隱秘:珍寶大艦隊的危機,歷史影響力28解密度上升到了38
同一時間。
夢幻城堡號也正離開南大陸的殖民地開始返航。
由于等不到十月底的下一個窗口期,珍寶艦隊就會返程。
木偶王路易想要親自干點什么,就必須趁著這個窗口期離開南大陸,一旦錯過這個窗口期黃花菜都涼了。
這位卡斯蒂利亞的尊貴親王坐在辦公桌前,手中端著酒杯,透過落地窗欣賞漸漸遠去的南大陸。
還不忘不時擺手,向歡送他的殖民地官員、軍官們致意。
桌子下面忽然傳來他那位大嫂,前王后若阿納含含糊糊的聲音:
“路易,唔不是已經選好了那個海獵人嗎?
為什么還要再額外找那個海獵人的死敵唔狂獵?”
木偶王居高臨下看過去,眼中是美人臀比肩寬的典型葫蘆形身材,好像一顆成熟的水蜜桃一樣讓人癡迷,比外面的景色還要迷人,還讓他有征服欲。
嘆息了一聲,輕輕搖晃著酒杯道:
“正因為他們是死敵,才要故意把他們湊在一起。
到時候不需要我們親自出手,他們兩個搶完了珍寶艦隊后,自己就要先打的頭破血流。
夢幻城堡號只要負責最后收尾撿便宜就可以了。
那個最后的蘭開斯特跳出來的正是時候。
當初在阿茲克王城擊殺征服者科爾特斯就干的很好。
區區一個小貴族的兒子也敢不自量力,想要借黃金法典蟒蛇吞象成為王國的副王跟我平起平坐?
我寧愿把寶貝讓給那位北海帝國萊茵哈特大帝的嫡系后裔,也不會讓寶物落到那種低賤的小人物手上。
而現在在我最需要攪局者的時候,他竟然又出現了。
狂獵和海獵人就是我手里的傀儡,也是接下來那場傀儡劇的兩位主演,男一號和男二號。
操縱近十年以來大陸上最優秀的兩個年輕人的命運,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
我木偶王路易果然就該是天生的統治者,冥冥中連造物主都在幫我。
人生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哈哈哈”
木偶戲的主演、配角們紛紛登場,而舞臺正是木偶王的“掌心”。
只差一點他就要高歌一曲無敵是多么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