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后，拜倫心里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過去從來都沒有敢想過的猜測。
自己的母親可能并不是舊大陸人！
拜倫對自己這一世那位早逝的親生母親并沒有太過深刻的印象。
直到上次被社會時鐘拉回0歲剛剛出生的時候，才算是親眼見到了母親的樣子。
看起來還是一個少女的模樣。
自始至終都只知道一個她婚前的完整名字，叫做：海瑟薇·都鐸，在婚后都變成了海瑟薇·蘭開斯特。
索倫堡親王領的城堡里甚至都沒有她這女主人的任何一幅畫像，拜倫從小到大也從沒有見過任何都鐸家族的母系親屬。
除了老爹索倫堡親王之外，沒人會喊她的名字。
母親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忽然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完全不符合各國大貴族“門當戶對”的正常婚姻準則。
要不是當初伯父瘋王亨利六世已經有了兒子愛德華，王位正常情況下輪不到老爹繼承。
蘭開斯特黨的貴族們第一個就要跳出來阻止他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即使是對拜倫這個兒子來說，那位母親的身上也充滿了神秘色彩和重重謎團。
以前每當他試圖了解母親過去的時候，埃德蒙·蘭開斯特都閉口不談，時間一長連記憶都徹底暗淡了。
而因為父母早逝，早早就被寄養到家里的長姐凱瑟琳，在拜倫幼年時的心里一度承擔了部分海瑟薇的角色。
沒有讓他在童年缺失太多。
直到今天才有了意外發現。
拜倫結合此前收集的一系列情報：
“北海海域是第三環流帶終點，也是直面東方大陸的金絲雀，這位來自東方大陸的來客竟然也姓都鐸。”
能解答母親海瑟薇·都鐸身上種種異常的合理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童話里的那個小美人魚原形竟然是我媽？渣男王子竟然是我爸？
怪不得我一開始學習鮮血圣杯的副作用是觸手癖，本來還以為是因為父系藍龍之血的關系，搞半天原來根子其實在這里！
可是童話故事的結局不是負心漢王子迎娶了鄰國的公主，小美人魚變成海里的泡沫消失了嗎？
而且為什么老爹對母親的事情，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我也沒有繼承到什么特異的血脈。
難道說母親的背后其實還隱藏著什么不能對外說的秘密？”
隨后拜倫立刻發動歷史的回響，想要進一步讀取這位東大陸來客薩蘭特·都鐸的信息。
卻發現除了一個名字之外什么都沒有讀出來。
而上一個出現這種情況的，還是得到殘缺零級圣遺物血杯庇護的魅魔忒麗絲。
也只有零級圣遺物這種相當于神器的至寶，才能對抗大概處于同等層次的航海日志。
立刻意識到這位薩蘭特·都鐸，或者說自家母族的來歷也不簡單。
“因為各大陸水勢差的關系，藍洞在南大陸、東大陸、源質之海出現的格外頻繁，也送去了為數眾多的舊大陸移民。
海外以達貢為首的‘灣民被流放者’并不是個例。
但是，逆向傳送的案例卻很少很少。
母親和這位薩蘭特，相同家族，身懷重寶，接連出逃，這劇本差不多已經等同于額頭上寫著‘我有大秘密’了。
現在還是先把這個暫時還沒有搞清楚是自己母系哪一輩的親戚撈出去，讓他恢復清醒，再從他的嘴里問個清楚。
對了，帶他出去的下一步規則是：王子愛上美人魚”
于是，拜倫控制頂著一個锃亮禿瓢的黑美人魚，給薩蘭特·都鐸拋了一個媚眼兒。
下一刻。
已經異化到面目全非，連腦子都不太清醒的“王子”身體驀然僵硬。
死死盯著面前的“黑美人魚”，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
然后，猛然伸手虛虛一拍。
嘩啦啦
磅礴的水流呼嘯而至，攜帶著刺耳的銳鳴，化作一只氣泡翻涌的巨大手掌，一巴掌就將敢死隊員四號拍成了泡沫。
在視野消失的最后。
拜倫看到在大片晶瑩的水帶環繞中，那個魚頭人腿的身影好像一位威風凜凜的“海王”。
盡管形象一言難盡，但就連被水汽吹拂不定的腿毛，都顯然格外威武不凡。
而這一擊也讓拜倫大約摸清楚了他的底細。
“年紀不太大，本質只有三階非人的層次。
但就連本能使出的基礎控水能力，都被某種未知的寶物增強到了四階。
即使看起來有些能放不能收的樣子，也至少相當于1.5藍。
本體如果不親自進入秘境，還真不太容易暴力解決，可是本體一旦遵守那么多的秘境規則來到‘王子’面前，我一世的英名可就全完了。
一個男人做過的事情就像是親手制作了許多個‘魂器’。
被挖出來一個，然后公告天下，那就相當于社會性死亡了一部分，要是魂器被全部找到，那這個人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所以，還是得想辦法讓薩蘭特愛上登門的黑美人魚。
而且那些岳父的信徒、祭司該救也得救上一救。
讓我想想，有了！”
金鹿號甲板上，將視線收回的拜倫立刻興沖沖地扭頭朝魅魔忒麗絲道：
“忒麗絲小姐，麻煩給我一點你的雌性孕激素！”
魅魔伸出粉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波好像暖融融的春水一樣勾魂奪魄：
“殿下，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用各種方式給你，但是您確定要在這兒給嗎？”
說著還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薇爾莉特。
拜倫立刻反應過來，極有求生欲地連忙補充道：
“咳，是你這位魅魔產的魚類激素。”
又把自己的計劃跟他們講了一遍。
現在陷在秘境里的所有人都在不斷異化，物質世界有沒有向著源質大海滑落還有待驗證，但這幫人正在向著獸性面滑落倒是確鑿無疑。
他們身上的一切行為準則，也正在從人類向著魚類和各種海洋生物過渡。
人類情愛有人類的辦法，野獸自然也有野獸的辦法。
只要學過生物學就知道，當雌魚將孕激素排入水中時，就可以吸引雄魚，并促進雄魚腦垂體分泌大量促性腺激素以加快其發育和成熟。
所以只要等到那位威風凜凜的‘海王’獸性大發，再來一招魚類激素加魅魔的體液，保證讓他立刻服服帖帖地跟著黑美人魚走。
“至于這位來自母族的表親醒過來會不會找我拼命？
反正他也打不過我，不過小事一樁。”
準備好戰術后，拜倫又帶著金鹿號在冰天雪地里等了足足兩天。
直到漂流瓶寫的越來越少，半天時間都見不到一個的時候，才感覺火候已經差不多，又制造了一位同款的黑美人魚，讓她帶著秘密武器就沖了下去。
順便還帶上了拜倫剛剛得到的13號水晶骷髏自殺女神。
這兩件東西都是關鍵。
第二次見到那位表親薩蘭特·都鐸的時候，對方的形體已經越發扭曲，也越來越像是一頭從深海里爬出來的怪物。
魚頭更加膨脹，身上亂七八糟地長滿了人手、魚鰭，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也變成了兩條分開的魚尾。
即使是輻射魚都長不了這么隨心所欲。
黑美人魚這么什么都沒干，直接站在走廊盡頭把玻璃瓶里的液體往自己身上一澆，讓激素徹底揮發出去。
稍微等了一會兒。
轟隆！
一聲巨響，對方便直接撞碎了房門，向著黑美人魚就追了過來。
一雙魚眼里布滿血絲，鼻腔和鰓全都氣喘如牛，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口中還在不停嘶吼：
“美人！美人！
跟我延續種族生小魚兒，生小魚兒”
顯然這種情況如果都不叫“愛上”，什么又叫“愛上”？
計劃通！
黑美人魚腳上穿著奇物高跟鞋隨心起舞的舞蹈家，在拜倫這個熟悉地形的地頭蛇指揮下一路飛奔，專門往那些信徒、祭司所在的地方鉆。
這件奇物本來是征服者科爾特斯的道具。
穿上這雙鞋讓她可以在任何地形的舞臺上都隨心起舞，不限于草葉、樹梢、水面甚至是刀尖。
一頭魚怪在陸地上的速度怎么都不可能追不上這種目標。
城堡里凡是擋路的存在，全都被已經發狂的薩蘭特給硬生生撞成了一團碎肉、血霧。
但黑美人魚身上的水晶骷髏隨之一亮，立刻收斂了對方的靈魂和一滴鮮血。
他們都是這座龐大秘境的一部分，秘境中沒有可利用的規則，能合情合理地把被嚴重污染的所有人都給救出去。
但拜倫卻有辦法取巧。
13號水晶骷髏自殺女神可以庇護亡者的靈魂，讓他們暫時恒定在生死之間。
如果在短時間內為他們重新準備一具完美契合的身體，再把靈魂塞進去就是一個完整的活人。
噗通！
十幾分鐘之后，跑在前面的黑美人魚順利沖出秘境“小美人魚的泡沫之夢”，重新變成了半人半魚的美人魚形態。
薩蘭特·都鐸緊隨其后。
剛剛才離開秘境，早就埋伏在這里的小蝸就立刻揮舞幾十根觸手，把他給纏的結結實實。
用力丟上金鹿號的甲板，拜倫立刻端起一杯早就準備好的“萬靈藥”給他灌了下去。
當然，拜倫自己體內萬靈藥的永生特性只對他自己有效。
是將祭儀·猩紅圣杯一系列前置完整消化后的次生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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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某個和尚的肉一樣，只要吃上一塊就可以讓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實現永生，卻能大幅提升其他人的壽命、消除異化和副作用。
除了跟他共享壽命的凱瑟琳和薇爾莉特外，其他人要想得到永生，也只能復制一次祭儀·猩紅圣杯。
“嗬嗬”
魚怪形態的薩蘭特·都鐸趴在甲板上劇烈喘息著，一點點收斂魚類的形態重新恢復人形。
隨著他恢復本來面貌，拜倫也十分明顯地能感受到了他體內一部分與自己相近的血緣。
只是嗅了嗅就判斷出他不是母親那一輩，而大概率是自己某位舅舅的兒子，也就是他的表兄弟。
至于是兄還是弟？只要打不過自己的那肯定都是弟啊！
他能讓人占這便宜？
“父系的親戚不少，這還是第一個母系的表弟，不錯，不錯，像我。”
拜倫生在王室，其實一直都憧憬過有個舅舅之類的母族親戚。
因為這是各國王室家族的優良傳統。
歷史書上很多國王都喜歡重用自己的舅舅，特別是那些年幼上位的國王、皇帝。
往往都是利用自己的舅舅們來穩定自己的政權，而不是重用自己同姓的叔叔們。
其中的奧秘只能說懂的都懂。
只跟政治生態有關系，跟親情倒是關系不大。
等拜倫成了最后的蘭開斯特，已經再也沒有了這一方面的硬性需求后，一位母族親戚卻又從天而降，倒是意外之喜。
看到這位表弟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完全恢復，拜倫便順手接過了13號水晶骷髏。
發動血壇肉甕將那四五十位信徒、祭司的身體重新造了出來，將他們的靈魂分別推了進去。
還十分貼心地用賢者之石為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件袍子。
頃刻之間，這群人就死而復生。
太陽神系心心念念的冥府權柄，對拜倫這位天國之主來說卻比吃飯喝水難不了多少。
除了有點貴，難以在戰場人大規模普及之外沒有其他毛病。
“等我晉升五階偽神，或者老爹晉升不死者之王，或許就有機會去撈一撈沉睡在灣民集體潛意識大海中的母親了。
到了那個時候，舊大陸的生死界限或許也同樣可以不再涇渭分明！”
母親海瑟薇·都鐸雖然不像是童話故事里說的那位小美人魚一樣，僅僅15歲就在大海上化成了一堆泡沫。
卻也早在拜倫三歲之前，不滿二十歲的花樣年紀就意外逝世。
重新回過頭去看這件事情，疑點未免有些太多。
拜倫準備回頭就再去問問老爹。
吩咐船員先把那些死而復生的信徒抬下去，回頭時那位信徒中實力最強的表弟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外表年紀確實不大，面容卻十分硬朗，海藻一樣的墨綠色長發一直垂到肩頭。
身高足有兩米五，比一群海盜軍官中塊頭最大的灣民狂戰士八指還要強壯。
拍了拍腰間的儲物奇物，給自己披上了一件深藍色的法袍，別上一枚亮晶晶的奇物胸針，頓時化身為一位優雅的法師。
只是神色還有些恍惚，大概模模糊糊還記得一些異化后發生的事情。
等到用力晃晃腦袋，眼神重新恢復焦距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前不遠處那位自己剛剛還追在后面求她一起生小魚的“黑美人魚”。
頓時不光是汗毛，就連頭發都根根炸起。
本能之間從儲物奇物里掏出一根通體白色，骨骼材質，一端鑲嵌碩大藍寶石，另一端驟然膨脹成狼牙棒的“法杖”。
首尾長達兩米，比成人大腿還要粗，白森森的骨釘閃爍寒光，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啊打！”
起手先是一道照亮了整個甲板的炫目閃光術，耀得所有人眼睛都難以睜開。
然后雙手掄起這根造型別致的“法杖”，裹挾著風雷、氣爆狠狠砸向“黑美人”，不，是他打了好多次都沒有徹底打死的“黑歷史”！
鐺——！
一片白光中，一桿黑沉沉的大槍卻驀然出現，精準地擋在了狼牙棒面前，死死封住了它的去路。
拜倫有神見在身，無懼只能封印視覺的閃光術。
無論薩蘭特怎么發力，那一桿大槍都紋絲不動。
等他認知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后，拜倫才慢條斯理道：
“朋友，她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多不好。
還是請把你的狼牙棒收起來吧。”
他嘴上雖然一本正經，心里卻有無數壞水“咕嘟咕嘟”不停翻涌：
‘瞧瞧黑美人魚這又黑又亮的禿頭，這壯碩的肌肉，還有這已經快要爆表的雌性魚類激素。
怎么能讓你輕輕松松就毀滅證據？
小老弟，伱這個秘密啊，我是要吃一輩子的！
畢竟你也不想自己在南大陸干過的事情，被家鄉的親戚朋友知道吧？’
這時的薩蘭特也徹底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就算像先前一樣打死了這個“黑歷史”，也很快就會有第六個、第七個出現在自己面前。
于是，緩緩收回了手中的狼牙棒，盯著拜倫的眼睛鄭重糾正道：
“感謝您和您的手下救了我和獵鯨者閣下的信徒。
但是，我要強調一點，我是一位優雅的法師，夢想是成為一位法師之神。
這一根也不是什么狼牙棒，而是我習慣使用的法杖。
雖然是一根棒，也有許多的刺，跟狼牙棒確實長得有點像，但我再強調一遍，這是一根法杖！”
不知道東大陸到底是什么狀況，薩蘭特似乎對自己“法爺”這個身份有一種天然的執念。
堅稱手里的武器是一根法杖。
拜倫也沒有跟自家表弟較真兒的意思，收起自己的鳴潮對他點了點頭：
“好吧，法師先生。
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海獵人拜倫。
如你所見也是一個跟獵鯨者杰克·哈羅德閣下一樣的灣民海盜。
前段時間跟隨他留下的航海圖來到百獸樂園，恰巧遇到了你們送出的漂流瓶，最后才發現了你們。”
必要的警惕性還是要有的，只是第一次見面，拜倫也沒有準備立刻露底。
薩蘭特看到拜倫、薇爾莉特及一群海盜軍官跟獵鯨者同樣的蔚藍色眼睛，態度也親近了不少，終于松開了自己的“法杖”，撫胸致意道：
“拜倫船長您好，我叫薩蘭特·都海百合。是的，海法師薩蘭特·海百合。
我代表信徒們再次感謝您的救助！”
他已經在冰川群島待了一年時間，無論是通用語還是本地的土語都說的有模有樣。
只是應該很長時間都沒有鄭重向別人介紹過自己，說名字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下意識地把真正的姓氏隱藏了起來。
拜倫全當自己沒有聽出來。
他一個蘭開斯特偽裝成了母親的都鐸，這位正牌都鐸似乎也偽裝成了他母族的姓氏。
拜倫感覺，都鐸這個姓氏在東方大陸的麻煩程度，可能比蘭開斯特在舊大陸還要大！
也有些期待這位小老弟聽到自己海獵人拜倫·都鐸的名號時，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這時，已經忍了許久的薇爾莉特忽然開口插言道：
“薩蘭特先生，您既然能接收到獵鯨者的神諭，那知道他現在是什么情況嗎？”
薩蘭特也沒有覺得奇怪，既然眼前這群人都是灣民，關心多年未歸的獵鯨者也很正常。
可惜他給不了答案。
對薇爾莉特歉意地搖搖頭：
“抱歉，中間相隔一整個怪獸之海，我們平時的祈禱都很難得到回應。
通常是獵鯨者閣下主動下達神諭，我們才能被動聽到。
自從上一個滿月前的神諭過后，我們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了，只能確定獵鯨者閣下沒有隕落。”
薇爾莉特一臉失望。
聽到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在了這里，拜倫也不由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道：
“我聽說你是來自地勢最低，受源質潮汐影響最嚴重的東方大陸。
能不能分享一下東方大陸的情報？
海盜職業和禁忌路線雙雙達到五階的獵鯨者閣下，難道也會在那里遇到危險嗎？”
沒想到這個十分普通的要求，卻被薩蘭特斷然拒絕，用力擺擺手：
“不行，各位既然是獵鯨者閣下的族人，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害了你們。”
看到拜倫一行臉上的疑惑神色，他猶豫了一下，才指著海上幾個還沒漂遠的漂流瓶說道：
“各位可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僅僅是知道祂的存在都有可能帶來災禍。
紙上攜帶的信息模因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絲力量外泄而已。
在整個東方大陸其實有兩條核心的生存禁忌：
第一、凡有言必被知！第二、不是人逐知識，而是知識逐人！”
拜倫一行頓時愕然。
“整個東方大陸都需要遵守禁忌？不是秘境？”
薩蘭特也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東方大陸即使在秘境之外生存，也必須要時刻遵守禁忌才能活啊！”
已經不需要他再額外說明情況，拜倫也明白母族那一頭的情況恐怕非常不妙。
自己永生祭儀猩紅圣杯要求的：仆從的手、親人的骨、愛人的血，即使收集兩套，恐怕都完全不成問題啊。
老爹對母親來歷的諱莫如深也終于有了答案。
“凡有言必被知，還有，知識在主動追逐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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