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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兩個人不自量力。
而是因為擁有太陽和風暴神職的半神和源質之海沖突太強，時時刻刻都在被消磨神性和理智。
雖然在這一千五百年里，也跟其他舊神一樣接受大量血祭。
但是補的始終不如漏的快，一千五百年后的現在，祂們的狀態遠比剛剛被淹死的時候還要差！
與沉眠之神、怪獸之母等等這些已經快要恢復的舊神，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一具裂開的神職化身，自然也遠遠比不上前面兩位已經送回物質世界，又被拜倫丟到世界邊緣的六階化身。
不過，薇爾莉特話音剛落，對面那位雙目神光散亂，明顯沒有任何理智的巨匠造物者工匠神職化身就已經主動出手。
渾身污濁至極的金紅色神性靈光轟然爆發，高舉手中巨型鍛錘電射而來，腳下寸草不生的焦灼大地都跟著狠狠一顫。
工匠神職化身與先前那位四階眷族的起手式一模一樣，但帶給他們兩人的壓力卻截然不同。
恍然之間，好像這一片天地都跟著傾覆下來。
不是好像，而是這位沒有任何理智的化身，本能借來了腳下這座神國的一絲絲微弱力量。
這是六階半神融合偉力歸于自身和集眾之力后，專屬于祂們的「集眾之力」。
神國也是國。
轟隆——！！！
一擊之下殘破不堪的神廟連帶著小半個山頭都被一錘削平。
拜倫身上電光閃爍，提前一步拉著薇爾莉特閃身飛退，差之毫厘躲過鍛錘。
但夾雜著土石、巖漿的爆烈沖擊波，依舊吹得他們發絲亂舞，衣裙獵獵作響。
「好強！」
夫妻兩個臉色微變，不由暗暗咋舌。
即使拜倫曾經親眼見過半神級化身之間的大戰，已經盡量高估一位神職化身的戰斗力，但在自己正面對上時，還是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就像是在四階風暴領主時遭遇了木偶王路易的伏擊時一樣。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之間沒有了質的差距。
這個世界七階都有可能被一群六階逆斬，更何況是一個被嚴重「注水」的六階化身？
拜倫毫不猶豫開啟電磁彈弓，轉化為元素體風暴精靈，肩膀一晃，身形暴漲。
一口吞下風暴王印整合自身的三條路徑，以及周圍數公里天地的力量。
當空打了一個霹靂，整個人化作一道熾白色的煌煌電光朝著工匠化身飛射而至。
右腿雷光爆閃，化作重炮，在一道道磁場線圈中極限加速，如同雷神斬下的斧鉞狠狠踢向那顆碩大的牛頭。
正是拜倫的起手式「光速踢頭」！
無論巨匠造物者生前為人怎么樣，是不是為文明存續殫精竭慮的圣賢，但自從死后皈依深海，就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對祂留手，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
在三條腿走路，全都晉升五階之后，拜倫不敢說同階無敵，但毫無疑問已經是五階高序列至強者之一。
數遍整個物質世界都是最頂尖的那一小撮。
一上來就火力全開。
足以踢碎小山山頭的這一腳速度實在太快，工匠化身手里陷入山體中的大號鍛錘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拔出來，煊赫的雷光就已經近在眼前。
祂仰頭狂吼一聲，背上亂七八糟的增生肢體手握鐵鉗、鐵鑿、二錘、手錘、鉸刀等各種工具一起迎上拜倫的這一腳。
驚雷炸響，光芒爆閃。
這一位神職化身雖然沒有被一腳當場踢飛，卻也整個上半身深深后仰，順便借力重新拔出了陷入山體的大號鍛錘。
但「太陽和風暴是深海的死敵」確實沒有說錯，祂身上電光閃爍陷入短暫麻痹，明顯受到拜倫的風暴權能克制。
「哈，我扛得住。大小姐！」
拜倫頓時信心大增，王號、傳奇、偽神三合一，跟眼前這位神職化身差不多處于同一層次。
而且這次不是一打一，而是二打一！
質量暫時不夠，卻有數量來湊。
他們夫妻聯手，相當于兩位王號、兩位傳奇、兩位偽神共計六位五階，一起圍攻這一位半神化身。
薇爾莉特在他身后果斷出手。
一級圣遺物·第一支栓動步槍靈光大放，同時，六只槍炮魔靈小黃雞也從她的精神彈夾里鉆了出來，整整齊齊列隊報數。
但這一次，它們融合的不是普通槍炮，而是薇爾莉特的神國雛形.「金霧宮」機械要塞！
從掌心中一躍而出的黃銅方塊飛速膨脹，攜帶著一級圣遺物·構裝炮塔和數不清的后裝線膛炮，融合第一支栓動步槍。
嗷——！
一聲厲嘯，光團中飛出一條通體都是金屬材質構成的機械魔龍。
能力殺戮機器！
「魔女1472型作為里程碑式的鯨油定裝彈原型武器，擁有祖宗級的可成長性。
能夠以它為核心，融合各種槍炮及各種熱武器，綜合它們的特長，構成一臺最恐怖的殺戮機器。
組成殺戮機器的熱武器威力越大，人類對槍炮等熱武器的恐懼越深，它的力量就會越強。」
機械魔龍體長百米，龍翼展開遮天蔽日。
布滿鋼鐵利齒的嘴巴里蒸汽噴涌，周身遍布齒輪、傳動軸、數不清的猙獰炮口，還有胸膛中轟鳴的大功率蒸汽機。
展開雙翼，大氣爆鳴，一飛沖天，火控系統當即牢牢鎖定了正在地面上和拜倫纏斗的工匠化身。
魔龍體內傳來阿爾法的機械音：
「構裝炮塔展開。」
「鯨油開花彈裝填！」
「槍炮魔靈進駐.」
六只小黃雞敬禮之后鉆進鯨油炮彈，開啟手動制導模式。
同樣轉化為機械體，與魔龍精神連接的薇爾莉特猛然揮手。
「大人，時代變了！開火！」
這同樣是第一支栓動步槍的能力。
當喊出：「大人，時代變了」這句話時。
無論對方是元素生物、邪靈、怪誕還是其他非凡生物，都會被你的大槍打出真實物理傷害。
除了七階真神，沒人能夠免疫，一切免疫物理攻擊的超凡能力都是花里胡哨，總得丟掉一條命。
轟！轟！轟！轟！
一道道火線疊滿了薇爾莉特的咒言附魔，在槍炮魔靈駕馭下飛射而出，有的甚至在半空中大角度偏折調整。
明明只是普通鯨油開花彈，卻打出了漫天導彈的磅礴氣勢。
負責近戰的拜倫一拳一腳都攜帶著山崩地裂般的浩大威勢，與工匠化身正面硬攻，身體化作火花幻影，倏忽在上，倏忽在下。
工匠化身的鍛錘即使威力驚人，能夠開山填海，也難以擦到他的衣角。
在一路追著拜倫將附近的山頭「轟隆隆」削平大半之后，突然停手。
超越了五階的「萬物歸一」境界，讓祂察覺到了危機襲來，立刻就要重新跳進熔巖河里躲避。
「哪里
走！」
這個時候拜倫當然不可能讓祂躲閃。
整個人都化作一團電光，踩著無處不在的磁場線將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傾瀉在祂的身上。
拳、腳、膝、肘盡數化作犀利無比的雷電神鋒。
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動如繃弓，發若炸雷！
同時頭頂雷云翻滾一道道威力強勁的閃電劈落下來，助長拜倫神威。
工匠化身只是被阻止了一個呼吸。
身后足夠實現火力覆蓋的上百門炮彈，就已經來到近前。
沒有給祂留下任何使用遠程攻擊攔截炮彈的余地，小黃雞駕駛的六枚導彈更是封鎖了祂的一切閃避空間。
拜倫自己正要趁機化身流光，跳出火炮覆蓋范圍。
卻在身形變化的瞬間，被已經躲無可躲的工匠化身抓住機會，揮舞手錘以千錘百煉的錘法一錘敲在肩頭。
雷光爆閃，拜倫整個像炮彈一樣被打飛出去，倒是與彈雨擦肩而過，恰巧躲過了鯨油開花彈爆炸范圍，狠狠砸進了一座火山里。
肩頭和手臂的骨骼碎了大半。
放在本質還是凡人的傳奇身上已經算是毫無疑問的致命傷。
萬幸，拜倫有「血河不干他就不死」的血源長河，付出一大片怪獸眷族殞命的代價，發動變化權能短短幾個呼吸之后就重新恢復如初。
「哞——！」
工匠化身面對近在咫尺的炮彈怒吼一聲，沒有絲毫理智的雙目中閃過一絲金光，渾身神圣氣息升騰而起。
悍然發動了工匠神職的分支權能之一：「只要是祂知道圖紙并可以打造出來的器具，都能夠篡奪控制權！
讓敵人的武器返回去攻擊敵人。
刀、槍、劍、戟、弓弩、戰船.等等都沒有任何問題。」
至少在巨匠造物者活著的那個時代這一招無往不利，沒有什么器具是祂不知道，或者是制作不出來的。
但是，隨著神職金光擴散，剛剛才被薇爾莉特發明出來沒多久，蛻變為圣遺物的開花彈，完全沒有受到權能的任何影響，瞬間撲到了祂的面前。
這種出乎預料的狀況明顯讓完全憑本能行動的神職化身有些手足無措。
慌忙間只剩下硬抗一種選擇。
祂作為工匠化身，本來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奇物，甚至是神器。
但本體都在諸神黃昏中戰敗隕落，一整個神話紀元的積累也全都消耗一空。
人間的零級圣遺物都被混戰打崩，神國里的神器也是一樣。
危機關頭祂只能丟出一塊破破爛爛，只剩三分之一，靈性幾乎泯滅殆盡的神器盾牌，下一刻就被漫天炮火徹底淹沒。
盾牌撐起的光罩只支撐了一瞬間就幻滅消散，這件早就達到極限的神器也變成了廢鐵跌落在地。
咚！咚！咚！
在連綿的爆炸聲中，卻突有急促的戰鼓聲響起，一道牛頭人身的魁梧身影頂著炮火拼命向外逃竄。
胸膛中一顆心臟放射紅光劇烈跳動，顯然發動了祂的禁忌知識熔爐之核。
七八只手臂將手中的各種鍛造工具舞成一團，將身邊的沖擊波、彈片全都攔在外面。
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讓祂亡魂大冒。
「機械要塞，速射！」
不等祂逃出火力覆蓋的范圍，第二波炮彈就已經再次降臨。
錘風卷起的防御頓時出現紕漏。
一條握著鑿子的畸形胳膊被彈片削斷，登時凌空飛起，熾熱的強大沖擊波也讓祂內臟受傷嘴角溢血。
即使是開啟了火
元素化軀體，也完全擋不住圣遺物的「真實傷害」。
半神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眨眼就在地下形成了一條小小的銅礦。
但交戰雙方誰也沒有在意這種神職規則顯化的小小神異。
第三輪炮火洗地緊隨而至。
在此之前世界上沒有什么屬于凡人的遠程武器能殺傷半神，除非開啟王之軍勢，但這一次工匠化身卻真真切切從中嗅到了死亡的威脅。
祂的胸腔中，心臟跳動聲連成一片，渾身冒出前所未有的浩大紅光。
這位神職化身即使沒有理智，本能也知道不解決遠程兵種，今天恐怕就要被人生生磨死在這里。
神性靈光宛若火山爆發，流星飛墜，整個人彈射而起，直沖飛在頭上的薇爾莉特和機械魔龍。
拜倫毫不猶豫再次撲上。
不敢使用石中劍和岡格尼爾這種沒有技術含量，有可能被對方篡奪的武器，依舊赤手空拳。
周圍漫天的磁場線被約束成線圈，一層層氣爆環炸開。
電光一閃，臭氧味彌漫中，拜倫一腳踹在化身護在頭頂的鍛錘上。
一顆太陽般明亮的十分光斑亮起，沖擊波翻涌擴散，將這片冶煉場上空的陰霾都驅散一空。
工匠化身的殊死一搏被打斷，拜倫也在磅礴巨力下再次倒飛而回。
趁此機會，薇爾莉特裂隙之鯨的空間能力發動，身邊的虛空像一張紙一樣被她輕松拉扯、折疊。
即使是在對方的神國里，也帶著機械魔龍實現了「空間折躍」，重新跟工匠化身拉開了距離。
機械魔龍的炮火也再次傾瀉下來。
工匠化身終于認清了現實扭頭就跑。
然而，即使普通的后裝線膛炮射程都能達到12海里，更不要說是機械魔龍的構裝炮塔了。
于是，它追祂逃，祂插翅難逃！
一個基數一百六十發炮彈剛剛打完，工匠化身便已經渾身焦黑，缺胳膊斷腿，連胸腔里的內臟都露了出來。
本來像戰鼓一樣鳴響不休的心臟也像燒光了炭火暗淡無光。
或許只要再來一輪炮火洗地就能將之徹底拿下。
這時，到了強弩之末的工匠化身眼中神光一閃，突然轉向。
在神國中「萬物歸一」范圍遠不如祂的拜倫和薇爾莉特后知后覺地發現，竟然又有一個「熔爐教會」機械構裝體闖了進來。
跟上一個金色牛頭人構裝體不一樣。
這一個通體黑色，身材纖細，頂著一顆狼頭，有點像胡狼神安努，參照配置大概率是一臺敏捷型構裝體。
在互相觀測到對方的瞬間，那頭胡狼構裝體就加速沖了過來。
但是沒有殺向拜倫和薇爾莉特，而是乖乖將自己送到了化身的面前。
工匠化身只是張嘴一吸，駕駛艙里的四階熔爐巨人就化作一道鮮活明亮的炎流，被祂一口吞了下去。
暗淡的心臟被重新點亮。
五階偽神獲得不朽階梯有了穩固的錨定和自，不會這么容易「舍己為人」，但四階卻毫無抵抗之力。
也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工匠化身不僅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不少，混混沌沌的眼睛里也似乎在沉淪一千五百年之后，第一次亮起了一絲理智的神光。
雖然只有一絲，但與之前不斷被源質之海消化的永眠狀態截然不同。
「這是.開始掙脫自身火焰領域神職束縛，慢慢恢復理智了？」
拜倫和薇爾莉特看的瞳孔一縮。
早先拜倫就從怪獸之母口中聽
過一句話：
「在自發的過程中，濃度趨于擴散，結構趨于消失，有序趨于無序，混亂才是宇宙的終極！」
精準描述了受縛的造物主此時的狀態，祂用堵的方式治水，也隔斷了物質世界和外界的聯系。
導致自身構建的系統越來越混亂，這才會不斷裂開一個又一個天使。
但是，這句話的成立有一個大前提：「在孤立系統中。」
為什么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大一統王朝？
這就是因為前者是非孤立的，可以其他系統中汲取營養和秩序，而后者是孤立的，只能靠自己。
所以，想要實現「逆熵」，就必須打破原有的封閉系統，使其變為開放系統。
與外部環境進行物質和能量的交換，實現從無序到有序的轉變。
讓自身的系統時刻處于一種動態的變化中，也正是這種非平衡的狀態，為系統的進化提供了無限可能性。
拜倫急忙為薇爾莉特解釋道：
「這次四大神國意外組合，諸神又各自裂開成眾多神職化身，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個巨大的機遇。
因為船小好調頭！
那些與太陽、風暴以及各種衍生權能無關的神職化身，以拋棄相關神職力量大幅衰弱為代價，汲取外界的"變量"開始重新恢復理智。
現在非相關領域的化身，都有可能跳出本體的桎梏，重新成長為獨立的半神！
走出這一步之后，雖然力量暫時下跌，但有可能比那些非太陽、風暴領域的半神更早恢復理智，甚至借機潛入物質世界。
絕不能讓祂們成功！」
兩個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些舊神跟封閉了物質世界的造物主不一樣，祂們不是孤立的，而是有許多的同類和眷族。
就像下棋遇到絕境時的「自添滿」，只要打通關竅，說不定就有可能后退一步海闊天空。
只可惜，所有舊神的舵已經落在了源質之海的手上，無論有沒有恢復理智，曾經的那個善神都絕對活不過來了。
恢復了理智的舊神，只是更加狡猾的吃人怪物而已。
甚至在跌落神位后，有可能通過更細小的世界裂縫提前侵入物質世界，對人類造成的危害比完全體更大！
眼看工匠化身嘗到了甜頭，就要沖向更遠的方向，獵殺自己的眷族和其他人類補益自身。
他們兩個再也顧不上繼續保留底牌。
薇爾莉特將手一抖，掏出一柄小巧的轉輪槍，對著自己白玉一般的下巴扣動扳機。
咔嚓！咔嚓！
一連五下，死亡轉輪賭疊滿buff，神性靈光連通機械魔龍，開啟主炮對準地上化光飛逃的神職化身。
配合奇術真理之門吐出一句災禍咒言：
「物質崩解。」
炮口焰光爆閃，一線長虹擊穿大氣從天而降。
工匠化身鼓足剛剛才從眷族身上補充來的一點神性靈光灌注鍛錘。
用工匠神職將一件普通奇物，臨時提升到了一級圣遺物的級別，朝著那顆致命的炮彈就甩飛出去。
但祂還是低估了這一擊的威力。
一聲將附近山頭都給夷為平地的劇烈爆炸中，工匠化身的半邊身體都變成了焦炭，被沖擊波遠遠擊飛。
不等落地。
拜倫已經一躍而起，頭頂整個天空都變成了金色線條互不相交的磁場大網。
他在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猛然踩住那張磁力大網的中
心，能量轉換之際，大網陡然凹陷到極致，又瞬間將他彈射回去。
以自身為鋒矢，以整個天空為彈弓，向著僵立在海面上的巨人發出從天而降的最強一擊。
「巨靈擂鼓——！」
一線筆直的雷光仿佛開天辟地的斧鉞，從高空中飛斬而下。
拜倫雙手抱住重新從胸膛里吐出來的風暴王印，好像一塊四四方方的金色板磚狠狠砸落到化身的頭頂。
轟隆——！！！
無數土石、巖漿隨著環形的沖擊波化作大浪奔涌而出，升騰的氣霧化作火龍直沖云霄。
等到塵煙散盡，在一片焦黑的大坑中，除了恢復人形氣喘吁吁的拜倫之外，只剩一柄金光燦燦的虛幻鍛錘。
這不是半神化身遺留下來的武器，而是晉升半神的三大前置之一工匠神職！
今天夫妻合力逆斬半神，悍然跨過了晉升半神的第一道門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