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包扎完畢。
方徹感覺自己身上簡直成了木乃伊,皺眉自己打量,不解道:“我有這么多傷口么?這整個人都成了粽子了。”
趙影兒翻個白眼道:“還有幾道小點的,我看看不影響沒包呢。”
方徹惡寒一下。
趕緊邁步進入墓園,將自己被格飛的劍和趙影兒的劍都撿了回來,道:“走吧。”
英靈墓園霧氣升騰之中。
兩人互相攙扶,緩緩下山而去。
濃霧中傳出他們聲音。
“這么久了,這邊看守墓園的人居然沒過來。”趙影兒不解道:“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恐怕是已經被他殺了……”
方徹嘆了口氣。
“……難怪,他說過來也不怕,原來他早就……可惡的魔頭。”
趙影兒恨恨道。
聲音逐漸遠去。
方徹在路上已經溝通五靈蠱,向印神宮告狀:“師父,光明教派人刺殺我,被我反殺了。”據說他們教派已經傳下來命令,所有人都要殺我。”
印神宮回復:“是殺方執事還是殺夜魔,還是殺星芒?”
方徹回復:“是殺方執事。”
印神宮不回話了。
罵他都嫌累。
你那方執事的身份殺了人家那么多人,特么人家刺殺你不是正常嗎?
當天晚上,鎮守大殿出動,英靈墓園這邊過來大隊人馬,還有一隊人馬,由左光烈率領,將那鐵血臺的酒館給抄了。
里面還有十來人,被左光烈等人一網打盡。
方執事獨力斬殺武侯,獲得功勛四百,一個暗樁酒館因為方執事而被端掉,功勛提成一百。
白天斬殺兩個魔教帥級。
功勛二百,合計七百。
原本一萬九千七百七十,加上七百,成了兩萬零四百七十。
妥妥的沖到了一級金星執事!
而且是跨越式完成!
整個白云洲鎮守大殿都震驚了。
有史以來,晉升最快的金星執事。
方徹幾千積分入職三級執事,然后不到一個月時間,晉升二級銀星執事;然后過了幾天功夫,直接晉升一級金星執事。
整個過程,不過一個月!
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連陳入海和范天條看了這樣的消息,都是一陣無語。
相對嘆息。
“如果我們自己人都能像魔教臥底一樣拼命……該多好。”
“哎,別放屁了。人家是干一件事,立功兩次,在這邊立功,在那邊也立功,跟咱么能一樣?”
“說的也是。”
“晉升儀式我就不去了,看了牙疼。”
“我也不去了,讓殿主搞吧。”
“今晚咱倆喝點?你家還是我家?”
陳入海興致勃勃的提議。
范天條看著他的腳,冷著臉道:“老子不想喝酒,只想要調走!”
“伱大爺的!”
陳入海一下子就脫了鞋,舉起來道:“給臉不要臉,逼老子脫鞋!”
“嘔!”
范天條奪門而出。
當晚方徹撐著身體回到家的時候,整個身體感覺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這一晚上干脆就沒去分舵。
太累了。
明天去吧。
星芒舵主沒來!
這讓天下鏢局中等著考試的小魔頭們都是驚疑不定,又擔心星芒舵主突然襲擊,也是都沒敢睡覺,直接抱著法典又背誦了一夜!
趙無傷和鄭云琪等都是提心吊膽,忐忑不安。
舵主怎么沒來?
是不是出啥事了?
這幾天里面,又接了十幾個訂單,還想著等今晚考完試,明天就讓這些家伙去走鏢賺錢呢……
如此看來,只能押后了。
半夜。
最倒霉的兩個家伙回來了。
趙無敗,蔣斌。
這倆貨風塵仆仆,完成押鏢任務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看到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
“咋了?”趙無敗也不管是誰的水,端起來就喝。
“今夜考試……法典。”
趙無傷看著自己的倒霉弟弟。
“噗……”
兩人正喝的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剎那間臉都白了,心急火燎的往自己房間跑:“我的法典呢!”
趙無傷和鄭云琪對望一眼,都是哀嘆一聲,道:“要不,咱們就等考試之后再收人吧?”
“只能這樣。”
鄭云琪皺著眉頭道:“但是我們收人,也要適可而止才行,我看星芒舵主的樣子,已經不耐煩了。”
趙無傷奇怪道:“這一次舵主都沒怎么發脾氣,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你怎么有這種感覺?”
“的確是感覺。舵主若是真的大發脾氣,我反而會感覺安全。”
鄭云琪道:“但是現在我還有些看不透。所以我再想想。”
趙無傷道:“舵主的意思,不是說要借助我們發展一下總部關系?”
“你這腦子……”
鄭云琪頭痛道:“你真以為咱們舵主真的在乎總部關系?”
“嚇!”
趙無傷嚇了一跳:“幾個意思?”
“字面意思!”
鄭云琪道:“咱們舵主,根本不在乎總部關系……你沒看出來而已。其實你想一想就知道,舵主只是一心教的舵主,他得熬多少年,才能用得到如咱們這樣的總部關系?”
“而這些年之中就一點際遇也不會有?”
“我們只是家族旁系……舵主就算等有一天用到了,我們那時候能不能幫的上忙?我們自身到那時候會發展到哪一步?”
鄭云琪嘆口氣,道:“無傷,家族的嫡系并不是死光了,只是在養蠱成神計劃中死了幾個而已啊。其他的嫡系血脈還是一抓一大把的,你不明白嗎?”
趙無傷低下頭去,無精打采:“我明白的。”
“而星芒舵主……他沒有參加過養蠱成神計劃。所以,他用得到我們的時候,極少。”
鄭云琪壓的聲音極低極低的道:“你沒發現,到現在……舵主都沒提出來加我們好友?”
他這句話,說的很隱晦。
但是只要是唯我正教的人,對這句話,幾乎全部都是秒懂。
“對!有這事!”
趙無傷瞬間明白了。
“所以星芒舵主若是不出現巨大的變動,或者高層賞識,平步青云的提拔的話,基本這輩子的官途就到堂主為止,而且這個堂主,只是下屬教派的堂主,還不是正規的堂主。”
“如果個人武力實在出色,突飛猛進,那么就有可能做到供奉,最終到總部各壇護法,或者是直接總部護法……”
鄭云琪道:“他只能走這條路!”
趙無傷默默點頭。
“所以正好我們來了,對于我們是個機會,對于星芒舵主也是個機會。所以他留下了我們,就為了發展他的分舵……你沒發現這個分舵除了我們和舵主之外,居然沒有其他的一心教的修為高一點的人?完全是星芒的一言堂?”
“所以星芒舵主大力發展分舵,將一切抓在手中,而且無人跟他奪權。只要天下鏢局站穩了腳跟,星芒的地位也就穩固了,而且……這么大的鏢局,簡直比堂口還大,一心教勢必不能舍棄。”
“到那時候,我們一走,這邊就直接空了,需要有人再次進來填充,偽裝成鏢頭,繼續在白云洲光明正大存在,是這個道理吧?”
趙無傷連連點頭:“是,是,你說的太對了。”
“但是一心教哪里有那么多合適的人給他補充成鏢師,鏢頭?他一個連前途都沒有的舵主,誰愿意跟著他干?所以未來的鏢頭,不能太多了。”
鄭云琪道:“而我們現在,就是七十八個人了。星芒舵主發愁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里。我估計……按照一個大鏢局計算,二百來人,應該就是底線了。”
“而星芒舵主未必用得上那么多人。”
“所以我們再招人進來,就必須要謹慎一點了。否則,我猜舵主會大開殺戒的。”
鄭云琪道。
趙無傷也是連連點頭,欽佩到了極點的說道:“老鄭,真沒想到你這么聰明,想的這么遠。”
鄭云琪苦笑:“我聰明個屁,這段時間我睡不著,我就在想這個問題。然后從星芒舵主的根腳上,去一點點找原因,一直到現在,才算是找出來一點端倪。”
他嘆了口氣,道:“不得不說,星芒舵主是個人物,從一開始以帥級修為,直接壓制王級九品的劉寒山……就可見一斑。雖然是借助了印教主的威,但是話再說回來,就算是借了威,誰能做到如星芒舵主那樣?”
“然后便是連消帶打把我們直接留下!”
“然后更是借我們的力量成立鏢局。而這個鏢局已經具備了正統身份……很明顯就是,只要我們一走,一心教別人來,根本不可能拿下這個天下鏢局,只能星芒舵主一直負責。”
“然后借我們的力量與官方加強聯系,比如舉報……利用我們的仇恨,直接一步到位。”
“再就是還是用我們的力量,將其他的所有教派的分舵組織,全部連根拔起!到今天,現在這整個白云洲,教派力量完全就是一心教的一言堂!”
“就連總教的人來了,都得來拜碼頭!”
“這一連串的手段……我就是親身經歷者,還需要絞盡腦汁得想好幾天才能想出來。而星芒舵主……幾乎連手都沒伸,就全做成了。這是簡單人物么?”
明天的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