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瀾江上,十大神魔用百萬暗器轟擊之后,居然還生怕方徹不死,寧可翻江而起,也要將尸體徹底打爛!
這等決心,讓人感到都感覺,毛骨悚然,
看著方徹尸體瞬間化作粉,楊落羽與董長風長嘯如泣:「方徹!!」
同時,拼命對十大魔頭出手。
十大神魔聯手抗衡,哈哈大笑,在云瀾江上空,一邊抵擋,一邊緩緩向著對岸飄去。
一人大笑道:「董大人!楊大人!你們守護者如此巨大規模追殺方屠,無論如何都不放過,如今我們宰了他,乃是幫了你們守護者的大忙!兩位不感謝我們也就罷了,怎地還要對我們動手?」
董長風心痛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拼命攻擊。
一人大笑道:「董長風,你如此拼命對我們有什么用?你捫心自問,方屠是我們殺的嗎?」
旁邊九位神魔一起大笑:「哈哈哈哈—?這話不錯,方屠是我們殺的嘛?!」
這句話,讓董長風募然感覺渾身一陣無力。
是的,是唯我正教的人補上了最后一刀,這一點的確不假。
但是,方徹是怎么死的?真能算是唯我正教的人殺的嗎?
十大神魔哈哈大笑,得意至極。
身形加快,在云瀾江水霧中載沉載浮,若隱若現,越來越遠。
楊落羽和董長風只感覺心都裂了,再也沒有戰斗的意念,萬念俱灰的飄身回到這邊懸崖頂端。
死死的看著夢悵然等人,咬牙切齒:「你們!做的好事!」
夢悵然也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強行道:「但——這———.方徹乃是夜魔,對方這顯然乃是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楊落羽還沒說話。
突然一聲哈哈大笑,從附近傳出來。
隨著笑聲。
一個白衣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人面容英俊,溫文爾雅,一頭黑發,根根不亂,面如白玉,目似朗星。
飄飄然如要出塵乘風而去。
一身上位者的氣息,便是就這么站在那邊,卻讓人感覺到如在云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只見他臉上只是帶著微微地笑容,但從眼睛里看來,卻是得意到了極處。
一路拍著手走出來,滿臉笑容,連聲贊嘆:「好戲,真是一場好戲!」
這個人,在場認識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終究有人認得的。
「封云!這是唯我正教封家封云!東南總長官!」
封云哈哈一笑,瀟灑拱手,道:「唯我正教封云,見過各位。」
董長風兩眼通紅,怒喝道:「封云,如此時刻,你來作甚?」
封云淡淡道:「我本可不必出來的。但是,董前輩請原諒,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得意,而且,也忍不住對各位的感激。所以特意出來感謝!」
他輕輕拱手,笑吟吟的道:「感謝諸位,幫我除掉了方屠!此人實在是我心頭大患!若不是諸位,我還真不敢殺他,哈哈,畢竟身在東南,就算我封云,也承受不住守護者的報復。」
夢祖世大怒,同時心頭惶恐到了極點,嘶聲大喝道:「封云,你不要裝模作樣!死了一個臥底這么成功的夜魔教主,你也很心痛吧?裝著這幅樣子來挑撥離間嗎?
「哈哈哈哈..”
封云大笑,樂不可支:「夜魔?哈哈哈————夜魔,出來吧!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夜魔教主!」
眾人心頭一震的同時。
一道黑影閃爍一下,驀然無形無影的出現在場中。
劍光便如絲絲細線八方閃動,
然后一聲大笑,出現在封云面前拜倒在地:「屬下夜魔,參見總長官!」
此人身材魁梧,滿臉髯,一身黑衣,渾身兇煞之氣。
「起來吧。」
封云笑吟吟的道:「今天,倒是把你身份暴露了,不怪我吧?」
夜魔哈哈一笑,道:「總比方屠好吧?屬下知足了。」
封云大笑:「為方總長官平反,乃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畢竟,我還要等著看守護者的后續大戲。夜魔你若不出來澄清,這場戲的后續,就沒了。」
夜魔笑道:「所以,不能讓方總長官再頂著我的黑鍋了。」
夢祖世心知不妙,強撐著怒喝:「你說是夜魔你就是夜魔?夜魔已經死了!被我們殺了!」
夜魔看也不看他,只是嘲諷的一笑。
哈哈哈笑道:「既然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便在這時。
守護者隊伍中,一直參與追殺方徹的人中,有九個人,突然直挺挺的跌倒在地。
一動不動。
眾人大驚,急忙上前查看。
將九人仰臉朝天,才發現別處沒有傷痕,只有咽喉處,一個細微的紅點。
腦漿混沌,丹田粉碎,經脈寸斷。
但只有咽喉處一點紅點小傷口。
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
血靈七劍!
夜魔的招牌!
如今印神宮已經死了,血靈七劍,普天之下,只有夜魔一個人會用。
夢祖世等人驟然感覺天旋地轉,差點一摔倒在地!
其他參與追殺的守護者,也都是人人目瞪口呆!
他們驟然想起來,在追殺方徹的這一路,方徹到死依然是那口刀,到死都沒有用血靈七劍,他若是夜魔,為何不用?
董長風一聲悶哼,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搖晃,差點摔倒在地!
對面,夜魔淡淡道:「夢家人殺了我師父,滅了我師父的一心教,這個賬,今天我先收一點利息。」
「希望守護者那邊大人大量,能饒恕你們這次。能留給我未來報仇的機會。」
他咧嘴笑了笑,道:「只可惜,方徹死了,他若是不死,繼續頂著我的名字在外面興風作浪,
那我還能更加安全些。”
「總長官真是神機妙算,略施小計,心腹大患從此灰飛煙滅,屬下佩服。”
封云淡淡一笑:「不過是正常操作,我現在又有些后悔了,以我的身份地位,著實是不應該出來炫耀的,這多少有些幼稚了。」
「但炫耀一下,效果還是不錯的。」
夜魔哈哈大笑。
封云笑了笑,平靜道:「走吧。”
「走!?」
董長風紅著眼晴看著封云:「封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個人影出現,站在封云身前,淡淡道:「怎地,走不了嗎?」
正是孫無天!
「孫無天!!」
董長風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怎么到處都是你!!”
孫無天嘿嘿一笑,道:「若不是為了繼續看你們守護者的熱鬧,今天在這里的人,一個也別想回去!居然有人說我們走不了?真正笑話!」
他一聲大喝:「走!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我看看誰敢阻攔!」
封云哈哈大笑,道:「夜魔,陪我走一程!「
「屬下榮幸至極。」
兩人并肩而去。
展開身法,瞬間消失。
孫無天站在原地,嘿嘿一笑:「各位,繼續唱戲吧。老夫等著看!多少年都沒有這樣的大戲連臺了,老夫的確是看的過癮至極。”
哈哈一聲狂笑,旋風一般拔身而起,在空中一旋,消失的無影無蹤。
董長風哇地一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
幾乎站不住。
楊落羽急忙扶住他,也是咬牙切齒,一臉悲憤。
董長風粗重喘息著,但是卻強撐著,伸出手指頭,一個個的點過去:「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回去!一個不少的,給我回去,去守護者總部!」
「老夫————要為方徹伸冤!”
「老夫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將這件事干到底!」
「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家族,等著吧!等著吧!等著吧!!」
董長風悲憤的吼聲,在空中回蕩,連云瀾江數萬年的波濤如雷,似乎也被壓了下去!
夢祖世,楚悵然,金玉波等人所有人都是面如死灰!
一個個如同泥巴一般癱軟在地。
心喪若死。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楊落羽將董長風扶著坐下,轉頭就一言不發的沖進了云瀾江!
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去尋找方徹的戶體。
但是,所有人都是同樣明白,找不到了,恐怕連指甲蓋那么大的完整血肉也找不到了!
方徹,是徹底的粉身碎骨了!
果然。
良久后,楊落羽濕漉漉的從云瀾江上來,陰沉著臉,兩手空空。
董長風低落的問道:「沒找到?」
楊落羽沒說話,陰沉著臉搖了搖頭。
然后就開始四處查看,終于眼前一亮,在遠方一片充滿了荊棘的灌木中,有一片黑色布條。
楊落羽沉默上前,小心翼翼取了下來。
上面,全是鮮血。
染得手中一片紅。
但翻轉中依然能看到,上面暗星暗紋閃爍。
看著這一幕,楊落羽再也忍不住,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他搜遍了一路,這樣的布條,也只找到了凌亂的七八條。
其他就一無所獲了。
沉默的回來,走到董長風面前。
攤開手。
只有七八條沾滿了血的布條,在手中,閃著血色光澤。
山風吹來。
布條在楊落羽手中微微翻動,但是鮮血凝固上面,吹不起來,只是微微飄動。
董長風的看著這七八根布條,閉了閉眼晴,沉沉道:「就這點了?」”
楊落羽手掌合攏,將布條緊緊在手里。
黯然點頭。
董長風顫巍巍的道:「名震天下的方屠,生殺東南十七洲的方徹,天下第一的奇才,東南民眾的萬家生佛·—就只剩下這幾根布條了?」
他突然忍不住心中悲慟,嘶聲長嘯,眼淚滾滾而落,轉過身,沖到懸崖邊,對著云瀾江大吼道:「方徹!方徹!你死的何其冤屈!何其冤屈!何其冤屈啊!!」
「方徹啊!!!」
董長風的聲音,在風中回蕩。
云瀾江波濤如雷,轟隆奔涌。
如同要將萬年的悲歡,一起帶走。又似乎在說人世間,原本便是這樣。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從未變過。
楚悵然等人垂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走,回去!」
董長風搖晃著站起身,
「我若是現在就把你們殺了,那就太便宜了你們了。走吧,回去。」
所有人行尸走肉一般,跟著往回走,人人都是頭腦中一片空白。
心中一片絕望。
楊落羽和董長風一顆心碎成了片片,最難受的,就是他倆。
全程一路跟著。
但方徹終于就在自己面前粉身碎骨。
一想到這一點,兩人死的心都有了!
整個大陸千萬年來,如方徹這般名動天下的人物有很多。
但是,卻從未有人死的如此冤屈!
如今,出現了。
方徹的死,堪稱千古奇冤!
守護者總部。
東方三三再次開會中。
六大家族的老祖,已經都被從極境招了回來。除了沈家沈長天一直在家族之外,其他的五家老祖,一直常年在極境戰斗。
如今,都被召回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九爺的焦急,對方徹的事情,提起來的越來越多。
爭議同樣是越來越大。
敲門聲響起。
風萬事出去迎接新的情報。
「九爺。有新的情報來了,關于方徹的。”
風萬事道。
「念。」
東方三三道。
「是。”
風萬事打開情報,正要念出來,但眼睛剛剛接觸到上面的文字之后,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身子居然猛烈地搖晃了一下。
「怎么了?」
東方三三轉頭看來,
其他整個會議室的高層,也都紛紛轉頭看來,難道出了什么變故。
風萬事的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鳴—.—
他死死的控制,還是發出了一聲哭聲。
東方三三眉頭一皺。
從風萬事手中拿過情報,一眼看去。
在眾目之下,東方三三的臉色,突然變的慘白,身子搖晃一下,一下子坐在了座位上!
「九爺!」
眾人齊聲驚呼。
雪扶簫飛速上前,扶住東方三三,靈氣源源輸入。
片刻后,東方三三白著臉,輕輕說道:「我沒事—”
他手指頭顫抖著,指著情報:「雪扶簫——你將這上面的事,給大家伙兒念一念。念清楚,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聽清楚。”
最后的四個字,東方三三竟然是咬著牙說的。
說完了這句話,東方三三就顫巍巍的站起來,有些頹然的道:「我有點撐不住——我回去休息。」
腳步有些,在風萬事的扶下,緩緩離開。
雪扶簫目光凝重。
看著東方三三離去。
然后拿起來那一紙情報,打開一看。突然一張臉也是刷的一聲變了顏色,狂暴的氣勢,驟然爆發。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轟的一聲!
巨大的會議桌瞬間化作粉碎!
臉色鐵青!
眾人都是高手,雖然事發突然,卻也不至于受傷出丑。
紛紛追問:「雪大人,怎么了?」
「雪大人,出什么事了?」
「雪大人?」
雪扶簫眼睛如同銅鈴一般盯在面前情報上。
他再次不敢相信的看了一遍。
然后才終于閉上眼睛,兩邊太陽穴,騰騰跳動。
他仰起臉,深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道:「沈家,金家,夢家,潘家,洛家,楚家的人,都在嗎?」
眾人面面相,道:「除了楚依舊和金無上在養傷之外,其他都在。」
雪扶簫將情報折起來,淡淡道:「讓他們倆,即刻滾過來!」
眾人大吃一驚。
而其他潘家沈家夢家洛家四大家族的老祖臉色同時就白了。
消息傳出。
楚依舊和金無上慘白著臉,一臉有傷的樣子來了:「雪大人,有什么吩咐。」
「坐下吧。」
雪扶簫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我來宣讀,一個情報。”
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是坐直了身體。
臉色鄭重。
能讓東方三三離席而去,雪扶簫暴怒砸了桌子,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人人都是臉色一片凝重,
雪扶簫冷冽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人人都感覺到一片刀影閃過。
然后雪扶簫拿出情報,一字字念道:「對方徹的追殺,截止于云瀾江鬼泣崖上。”
「方徹重傷垂死,被逼上鬼泣崖,不愿束手就擒,從鬼泣崖起跳,躍入云瀾江!」
「方徹還未入水,唯我正教十大魔神突然出現,對墜落的方徹發射百萬暗器,皆透體而過。
后,尸體落入云瀾江。十大魔神翻江起水,將方徹尸體再次卷出,就在半空,打成粉碎!”
「后,唯我正教東南總長官封云突然帶著夜魔現身人前。對參與追殺者感謝,雙方協力下,終于除掉心頭大患。」
「其時,夜魔詭異現身,血靈七劍連殺夢家金家九人。「
「后,封云和夜魔在孫無天護佑下,揚長而去,并笑言等著看守護者后續大戲!」
這匯報的人雖然還是竭力的在平鋪直敘,但是能感覺出來,已經控制不住的帶上了情緒。
在場所有守護者高層,盡皆臉色大變。
尤其是沈金潘夢楚洛六家老祖,陡然間臉色變的如同死人一般慘白!
眼晴直勾勾的看著雪扶簫手中情報。
但卻已經是毫無焦距!
雪扶簫森森然說道:「三三看了這個消息,離席而去。」
會議室鴉雀無聲。
只有雪扶簫森寒的聲音在回蕩,
「方徹,自從出了白云武院,進入白云洲鎮守大殿,一路擒殺魔徒,不斷立功,拼命之數,已不可數。一個半月,從普通執事,升級總執事。」
「參與唯我正教與守護者年輕一輩友誼戰,奪得王級戰冠軍!為我守護者揚威,并贏得大量資源。”
「代表守護者,進入陰陽界,獲得大量資源,如今,各位吃的無數丹藥,都是來自于方徹捐獻。」
「更為犧牲同袍的家眷做了無數事情,凡有所得,盡數花銷在鎮守大殿。」
「調任東南,生殺巡查,如今,東南平靜,新政井然。」
「設涅武院,收天下殘疾兒童;立紅顏冢,安天下女子之心。」
「方徹生殺巡查大陸,所得財務,千萬億盡數投入涅武院,進入東南總部財政。”
「方徹進入秘境,為守護者大陸奪得秘境一處,增加守護者大陸氣運!”
雪扶簫如數家珍,將方徹一生所作所為,都一件件羅列出來。
終于道:「方徹在三年半之前,武徒修為,區區三年,修為一路晉升到圣者級八品巔峰!”
「其戰力,足可越級而戰圣皇五品上!在本次追殺中對戰弱圣尊,亦可自保。可謂乃是武道的超級天才,假以時日,恐怕我雪扶簫亦不是其對手!」
雪扶簫深深吸了一口氣,怒意悲痛便如山洪暴發。
一字字道:「如此天才,如此英雄,如此功臣,被無端誣陷成為夜魔,各大家族出動數十萬高手,一路追殺,輾轉天下四方四部,終于將其冤殺于鬼泣崖上!」
「唯我正教,與守護者聯手出擊,共同對付守護者的超級功臣!」
「終于,成功了!」
「你們終于成功了!」
雪扶簫森森問道:「金無上,楚依舊,沈長天,潘君逸,洛路途、夢正義;你們六人,有沒有感覺自己很是得意?!」
被雪扶簫點名的六個人渾身大汗淋漓,兩眼發直,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夢幻一般的道:「這·————這是————真的?”
雪扶簫咬牙冷笑:「你說呢?難道是我編出來污蔑你們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們污蔑別人的份兒,誰能污蔑你們?」
六人滿臉死灰,顫巍巍的如同坐不住,沈長天兩眼發直:「這—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夜魔嗎?」
雪扶簫淡淡道:「不死心,你們就等著你們子孫的匯報吧。」
「下面我宣布一項決定。」
雪扶簫冷冷道:「你們六家,即日起,準進不準出。即日起,所有參與追殺方徹的人,必須全部回家等著。即日起,對這件事,守護者總部,展開調查。言無罪!」
「我在!」
號稱黑面閻羅的言無罪站起來。
「你懂怎么做嗎?」
「懂!」
雪扶簫用嘲諷的口氣道:「可別如他們幾家那樣,冤枉了好人。」
「懂。”
「后續還在進行。等完全塵埃落定吧。」
雪扶簫說完。
就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靜靜地坐著,只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
良久,才有人站起來,默默地走出會議室,然后一個個的靜靜離開。
最后,只剩下六家老祖如同雕像一般,呆若木雞的站在一片狼藉的會議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