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道,這恐怕不僅是你們爹娘奇怪的事情,連我都很奇怪啊。
兄弟兩人尊敬的迎接方徹從后門進入主審殿。
然后就立即搬起來大石頭,將后門嚴絲合縫的堵住了。
黑霧更是手心幻化白光,將縫隙也都抹了一下,刷刷磨成白玉一般顏色。
“怎地堵住了?”
方徹納悶。
“咱們以后進出走正門。驚神宮不允許有后門,但這一次乃是白副總教主特許,主審官大人特權。而且是從驚神宮出來進入自己的地盤,就不需要跟外人一樣非要繞到正門進了。但以后就不允許了。”
黑風解釋道:“這是主審官大人天大的面子!”
方徹有點暈:我自己從后門進入自己辦公室,居然是天大面子?
這面子……也有點忒不值錢啊。
進入自己的地盤,黑風黑霧一路引導介紹。
“這是大人書房,臥室,練功房等,還一個小花園。乃是大人私密之處。”
黑霧一路介紹:“但是大人,在這里不允許有女人那個啥,嗯,嗯,就是咳咳那種事。屬下只是例行提醒,沒有別的意思。”
方徹一臉黑炭:“你就沒看到我是個光棍?哪來的女人?”
“咳咳……屬下說錯了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咳咳,總以為越是光棍越是需求量大……咳咳,大人息怒。”
“草了!”
方徹罵道。
“大人說的是。”
“這邊是審訊室,這邊是執法處,這邊是刑訊室,這邊是牢房,這邊是候審室,這邊是……周圍這兩排是咱們自己人住的地方。一人一個小間。桌椅床鋪俱全。大人要不要參觀……”
“……這里是備用牢房……”
“共計可以容納五千犯人,若是需要分別關押的話,就容納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屬下兩人這兩天,在往地下打洞。在地下開辟了新的單間牢房,比地面要大些,可以分別關押八千人左右。”
黑風黑霧兩人道:“而且里面的用水,或者是如廁等事情,我倆也都已經處理妥當,還安放了照明石……大人要不要參觀一下?”
“還有可能用到的東西,我倆在接到命令之后也都在準備了,分別是……大人看看可還有什么補充?”
黑風黑霧這一圈介紹下來。
讓方徹這等嚴謹嚴苛的人居然都是挑不出半點毛病。
想到的想不到的,這兩人居然都已經準備妥當,只有超出,絕無遺漏。
方徹真正認識了白驚手下的人的效率。
這種主觀能動性,幾乎是唯我正教所有部門之最!
“很不錯!”
方徹夸獎兩句,隨即道:“不過圣尊修為,還是有些不夠,無論如何,也需要一個圣君隨時在這里才成。”
“因為接下來的審訊,需要搜魂。”
方徹淡淡道:“你們也知道,這些案子,死士太多!若是不搜魂,能撬開的嘴巴不多。”
“這一點,我們兄弟二人已經寫好了申請報告,就等大人到來簽個字,就能遞交上去。”
黑風道:“只是大人沒到我們不敢擅自做主。”
“好。”
方徹真心感覺到了有得力下屬的那種方便了。
實在是太得心應手了。這才第一天初接觸,居然就已經有了如魚得水無微不至的感覺。
“執法處只給咱們一百人是吧?”
“是的大人。”
“但是一百人不夠。”
方徹道:“這么大的地方加上地下,再加上不斷的行動,一百人如何夠用?”
他皺著眉問道:“這點是我們自己招募還是?”
黑風低聲道:“一百人指定是不夠的,但是現在就要人,卻也有些早了。大人還沒開展工作,還沒成績。最好是先拿出來一點成果,然后需要抓人的時候再打報告,才是正確途徑。屬下只是建議,大人還請斟酌。”
“好!有道理!”
方徹是真的滿意了。
隨即下令:“黑風,即刻召集人手,一個時辰之后,所有人都要齊備。”
“屬下遵命。”
黑風毫不猶豫一閃而逝。
“黑霧,你將簽了字調圣君的報告遞上去,然后去后勤裁衣處,要我們主審殿的制式服裝,不僅是我的,連你們的,每人三套,先取三百套來,然后下一萬套訂單。”
“是,屬下遵命!”
黑霧也沒影了。
方徹緩步走到自己的書房里。
然后如廁,蹲下,掏出來守護者通訊玉,上面有方云正發來的消息:“神針鋪子這等事,不需要你操心。在唯我正教總部這段時間,不要和這邊有任何聯系。”
方徹看了一眼,立即收起來。
直接扔進了空間戒指。
明白了。
看來九爺的謹慎程度,已經到了極點。這也就是說明,在這邊用守護者通訊玉的話,還極有可能會出現風險。
所以方徹當機立斷立即徹底收了。
默默的蹲坑想了一會工作如何開展。
這邊可不是守護者那邊啊。
目前風平浪靜,但是接下來自己只要一動,便是風起云涌。
片刻后。
黑風來報。
“所有人員到位。兩位圣尊九品領隊,其他人最低圣皇三品。”
“屬下感覺了一下,里面心中不服不忿的人,并不在少數。”
黑風低聲傳音道。
“這是應該的。”
再過片刻,黑霧也回來了。
帶回來袍子。方徹吩咐發下去:“以后主審殿的人,必須統統換上這種袍子。”
“是,大人。”
黑霧依言前去辦事。
“傍晚酉時全體人員服裝整齊開會!”
“是,大人。”
方徹沉著臉,溝通五靈蠱,摸出來通訊玉:“祖師,晚上開會估計要殺人。我實力不夠!”
孫無天道:“有本總監察在你怕什么?什么時辰?”
“酉時正。”
“我酉時前到。”
“祖師可以先到,但不必先現身。”
“我知道。”
“但是我殺人的時候需要下命令,而且需要即刻執行,口氣或者嚴厲,還請祖師莫要見怪。”
方徹提前打好預防針。
“老夫這么多年老江湖能不明白這個?你盡管下令便是。”
孫無天大咧咧道:“不就是殺幾個人么?”
“多謝祖師!”
“滾吧。我和你白祖師喝酒呢。”
方徹收了通訊玉,負手走出書房,站在屋檐下,
陽光斜照,已經是下午。
他站在屋檐下,已經是陰影里。
院子西側陽光明媚,院子東側陰影已經有一半。
恰似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聽著前面院子里剛剛調來的一百個執法處的人,在高聲談笑,一片嘈雜的聲音,能聽得出來,他們很快活,也根本沒將今天調到這里當回事兒。
這些說話和笑聲雖然沒有針對,但是這種放松的樣子,卻絕對就是做給自己看,和專門讓自己能聽到的。
畢竟上午來報道一次卻被趕了回去。
丟了面子。
這對于在唯我正教總部也向來是橫行霸道的執法處來說,可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方徹默默的聽著,默默地嘆口氣。
“真是天意弄人,蒼天捉弄,這都是命啊。”
方徹輕輕嘆息:“我這么慈悲善良的人,卻被逼的無論走到哪里都要殺一片尸山血海……真是,希望你們晚上還能如此硬氣啊。”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善良這真是夠了……”
方徹嘆口氣,走進門去。
門關上了。
雁家莊園。
在方徹離開后一個半時辰。
雁北寒才終于從沉睡中醒來。小扇子一般的眼睫毛微微顫動,然后張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呻吟一聲揉著眼睛坐起來,渾身都有些酸痛。
大腿兀自感覺有些痙攣的顫動。
“真是瘋了……”
雁北寒紅著臉想了半天,回想這一夜的瘋狂放縱,頓時感覺無地自容的羞澀。
掀開被子自己看了看,豐潤的大腿上還有紅印子,挺翹的臀部也是一陣陣的酸痛。
“太……太那個了……”
急忙運功恢復。
片刻后,穿好衣服,將臥室收拾一下,靈氣裹起來空氣揮散七八次,才紅著臉照照鏡子,發現在天陰鎖魅之下,一切了無痕跡,這才放心。
一屁股坐在床上。
捂住臉。
昨夜的一幕幕歷歷閃現,頓時感覺臀部又在酥酥麻麻的。
那種完全被操控,整個人都飄飄忽忽升在半空的感覺再次升起,兀自記得自己一邊哭一邊哀求,渾身抽搐的求放過的時候……
她臉上就更紅了。
“方徹……”
雁北寒呢喃一聲。
咚咚。
有敲門聲。
“小寒,起了沒?”畢云煙的聲音。
“進來吧。”
雁北寒一聲答應,畢云煙推開門,咬著唇一只手捂著腰走了進來。
“怎地了?”雁北寒都驚了一下。
“被玩壞了唄還能怎地了。”
畢云煙捂著腰,緩緩扭腰活動,咬著嘴唇道:“半點都沒憐惜,暈了都被弄醒,死去活來的……”
“憋說了。”
雁北寒紅著臉,道:“紅姨還沒回來?”
“我剛問了,和冰姨一大早就去了霧峰,說是要為魚兒采靈霧草籽,備好接下來的魚食;要到下午才回來。”
畢云煙道:“我看她倆分明就是不想開會。”
隨即又道:“幸虧她倆不想開會。”
雁北寒站起來道:“沒辦法,這天陰鎖魅節點……要不然就中斷了暴露了。”
畢云煙拍馬屁道:“不過大姐昨天一天將人全部趕走的理由真是行云流水,那心機,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我,就絕對做不到。”
雁北寒紅著臉道:“要不怎么辦?”
畢云煙嘿嘿一笑,抱住她肩膀,湊耳朵上道:“費盡心機空出時間也要把自己送到色狼懷里被玩弄是吧?疼疼疼嘶嘶……”
卻是被一把擰住了耳朵。
雁北寒紅著臉,怒道:“你這死丫頭以后說話要注意,什么叫被玩弄?冰姨昨天可是說過了,夫妻之間,閨房之樂;床上無圣人,也無圣女……”
“對對,我就是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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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云煙眼珠一轉,道:“你向來勤勉,今天起床這么晚……昨晚沒睡吧?今早晨也沒睡吧?我估計那色狼也不會放過你……”
突然改成傳音:“一直被……到今早晨?”
“滾滾滾!”
雁北寒氣急羞極,將畢云煙趕了出去。然后一揮手連被褥也都收了起來。
出來走到書房。
只見書房一片凌亂。
各種地圖懸掛著,一堆一堆的資料翻開著,都是世外山門的資料。
尤其是各大山門之間的矛盾姻親等關系,更是翻開著。
這不是兩女做的,顯然是方徹做出來的假象。
若只是看這一攤子,說昨夜三人整整研究了一整夜,恐怕沒有任何人不相信。
看著這一切,滿屋子的亂糟糟,兩女都是心頭一陣暖流滑過。
雖然目前來說紅姨因為冰天雪喂魚的原因沒有早回來,但是方徹做的準備這一番心意,卻是實打實的。
“怎么辦,小寒……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他了怎么辦?”
畢云煙哭兮兮的道:“我好想現在就去找他鉆被窩……把自己奉獻上去讓他狠狠欺負……”
雁北寒差點以為是自己沒留心說出來了心里話。
愣愣神才發現是畢云煙說的。
于是哼了一聲,道:“瞧你這點出息!”
畢云煙嘿嘿一笑:“我沒出息咋了?我就沒出息!畢生追求,就是沒出息。”
雁北寒捂著額頭。
無語道:“這次天陰鎖魅節點已經過了,只是為了練功,你莫要想多了。更不要沉迷!下次到了節點再說……哼。”
“我明白。大姐,我明白。”
畢云煙挑挑眉,嘿嘿一笑:“大姐下次練功帶上我就成,我喜歡練功。”
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雁北寒知道,這丫頭能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一天都不會煩。
直接道:“原班人馬,立即開始召集。尤其是周媚兒等十個人,下午必須聚齊,開會。然后今晚休整一下,明早出發。”
“是!大人!”
畢云煙一個立正。
雁北寒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再次進行了天陰鎖魅的修煉,朦朧法運轉如意。
用最嚴苛的目光看,也看不出什么痕跡。
然后才去內宅拜見自己母親。
母親自然是向著閨女的,親手做了菜,看著閨女吃,溫柔的坐在旁邊陪著。
“好吃不?”
“好吃。”
“女孩子家,也不要總是忙事業,偶爾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才是。”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你爹昨晚上還說呢,回來這么久也不去看他。”
母親笑了笑。
“我爹天天那么忙,養花種菜的一身泥巴,還喜歡擰人家耳朵,我下次回來再看他。”
雁北寒本能的有些心虛。
雖然對外一直說老爹普通人,關系不好,被冷藏之類,但是作為親閨女,雁北寒豈能不知道自己老爹的牛逼?
所以回來后這里忙那里忙的做出來不可開交的樣子,到現在還沒去見老爹。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說道:“唯我正教的人就是沒良心,老的沒良心,小的也沒良心,親爹沒良心,親閨女也沒良心,出去就是半年,自己親爹想的脖子都長了,回來居然不去看看,居然還要下次。沒良心啊沒良心!”
雁北寒頓時面紅,嬌嗔道:“爹您胡說八道什么呢,誰沒良心了!虧我這次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正說著話,雁隨云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把鐮刀就往桌上一放,就擰住了雁北寒耳朵,直接將親閨女側著頭拎起來半截。
在雁北寒慘叫聲中,雁隨云教訓道:“雁北寒,我再次警告你一次,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用禮物這種玩意兒說事!你和你爺爺這一套對付別人成,想要對付我,還是麻煩你們祖孫二人多動點腦子!”
“疼疼疼……”
雁北寒側著小腦袋掂著腳:“嘶嘶……”
“少演戲!”
雁隨云手上又加了點力氣:“我剛才根本沒用力,你自己就歪著頭站起來了,雁大人這表演功夫越來越是爐火純青了啊。這都跟誰學的!”
“爹爹爹……”
雁北寒慫了:“女兒錯了……”
“之前都很硬氣的跟我跳,現在居然慫的這么快,跟誰學的?”
雁隨云皺眉道:“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雁北寒于是開始撒嬌。
一家人開始其樂融融起來。
吃完了一頓午飯。
雁隨云對女兒道:“你去我書房等我一下,我有點事兒跟你說。而且那里面我給你準備了東西,自己去找找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有好東西?”
雁北寒眼睛一亮,一溜煙的走了。
其實不是為了好東西,而是為了盡快逃脫視線。
看到女兒走了。
雁隨云才看著妻子:“你有話要說?”
雁北寒的母親低聲道:“你用眼睛看看你閨女有什么不同。這次,我感覺有點不一樣。”
“嗯?”
雁隨云皺皺眉。
“只是感覺。”
雁北寒的母親鳳展翎皺起眉頭,輕聲道:“感覺而已。”
雁隨云就神情凝重了起來,緩緩道:“親娘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那就肯定是不一樣。”
隨即道:“早晨我看到夜魔了。”
“怎樣?”鳳展翎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不是很看好。”
雁隨云嘆口氣,道:“我不想讓她嫁給唯我正教的人。”
鳳展翎翻了個白眼道:“你總是想著讓她脫離教派,找個有涵養有教養修為高為人正派的江湖散修……你自己也不想想,有涵養、有教養、修為高、人品好、長得帥、有責任感……這種人你到哪找去?守護者三大家族都難找出來這種人,更別說散修,你這純屬做夢!”
雁隨云郁悶道:“那也比找個魔頭強。”
鳳展翎嘆口氣,道:“魔頭……在唯我正教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大家自我調侃也就罷了,但你這卻不是調侃啊。”
“有什么不能說的,包括小寒的爺爺在內,不都是一些魔頭。”
“但是夜魔這個,最好還是拖一拖,如果能遇到更好的,就別考慮夜魔了,這家伙,隨時都會死。”
雁隨云道:“太危險了。這家伙在東方三三眼皮子底下做臥底,就是一個普通人在萬丈高空走鋼絲,而且始終在中間蹦跶。”
鳳展翎頓時嘆口氣。
這句話,是實話。
雁隨云抹抹嘴:“我去看看小寒。”
起身走了。
走進書房,這才真正凝眉看著正忙活的女兒,臉色慢慢的就起了變化。
“小寒啊。”
雁隨云道:“別找了,坐過來,爹跟你說說話。”
“爹。”雁北寒有些忐忑,作歡快狀一下子蹦跶過來抱住父親脖子:“有啥話?”
“你抱住我,我就啥也看不到了?”
雁隨云說話,與他的名字‘隨云’意境不同。
不管跟任何人說話,一句話就能掌握主動權。
雁北寒果然嚇了一跳:“什么……看到看不到的?”
“你心跳的怎地這么快?”
雁隨云皺著眉。
“我看到爹爹高興。”雁北寒辯解。
“高興地都開始演戲了?”雁隨云問。
“爹!”
雁北寒再次展開無敵撒嬌大法。
但這一套,今天沒用了。
因為雁隨云在后悔。
他現在只后悔,今早晨見到夜魔的時候,為什么沒有一巴掌拍死。
寒著臉看著女兒,任由這丫頭撒嬌,臉色眼神冰寒沒有變過。
一言不發。
慢慢的,雁北寒老實了。
低著頭,規規矩矩站在雁隨云面前,整個人都老實了。
雁隨云依然不說話。
雁北寒自己站了一會兒,就乖乖的跪下了。
雁隨云沉著臉道:“怎么跪下了?”
“爹,女兒錯了。”
“哪里錯了?”
雁北寒咬著嘴唇,心中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糊弄呢?
雁隨云道:“編好了理由再說話。”
雁北寒:“……”
“不好意思說?”
“……嗯。”
“呵呵……”
雁隨云清冷道:“難怪你爺爺借題發揮,在你的婚事上罵人。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對孫女好,原來依然是那個老糊涂!”
“怎地?他孫女的婚事,他一個當爺爺的還想要全盤做主啊?你爹又沒死,輪得到他一個當爺爺的做主?”
“夜魔對教派的價值?嗯?”
雁隨云清冷的眸子里射出來憤怒的光,一腳將雁北寒踹倒在地:“雁北寒,你現在居然還能叫我一聲爹我都很詫異了,我還是你爹啊?咋不跟著你野男人走了?過你的快活日子去?怎地?翅膀還不夠硬是不是?”